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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潋清总有一种感觉……秋娘不冷不热的态度,不似从前了。
乔府的大门缓缓的关上,顾潋清心头的喜悦稍稍消散了些,拉着马缓缓的走在街头上,街头的灯笼将影子拉的极长,看起来很萧瑟。
翌日,乔璇衣从床榻上起来,一番梳洗打扮自后便问尺素,尺素哪里知道,适才秋娘拿了新衣裳过来,被乔璇衣拉着袖子急促的问。
秋娘面不带一丝表情道:“他昨晚未曾来过。”
乔璇衣双手松开了衣袖,内心怅然所失。
秋娘坐下来,抚着她的头顶道:“孩子啊,娘一定会替你找一个好的去处的。”
乔璇衣再也憋不住心头的悲伤,抱着秋娘嚎啕大哭起来。
秋娘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她哭的如此绝望的模样,心中虽然钝痛,但也要将这乱麻快刀斩了,一世痛不如一时痛。
乔璇衣哭着越来越小声,直至最后哭的都没了声音,秋娘捧着她的脸替她擦了擦泪水,一双眼睛都肿成了核桃,却还在抽噎着。
“姨娘,外头有人登门拜访,说是要找你。”管家从门外进来说。
乔璇衣的声音嘶哑不堪,却还是道:“是爷吗?”
“不是姑爷,是个陌生的男子。”管家看她哭的这样惨,心中也是下定偌大的决心不告诉她。
乔璇衣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卧室。
秋娘起身道:“去看看是谁吧。”
正厅里房止朔打量着陈设,听见脚步声转头便看到一位妇人出来,眉目与乔璇衣几分相似。
秋娘打量了一番后问道:“您是?”
“在下房止朔。”他作揖一礼,倒是有模有样。
秋娘初见对他的印象不错,“房公子请坐。”
房止朔坐下后,对秋娘道:“今日前来,其实有要事相求。”
“哦?房公子请说。”秋娘颇为意外,这不沾亲带故的,是有什么是要求?
“在下对令爱已仰慕许久,如今她被遣回娘家,我愿娶她为妻。”房止朔直接表明了此行的目的,却是将秋娘与管家二人皆惊了一惊。
秋娘不禁道:“公子知吾女并非处子之身却并未嫌弃,我已是欣慰,可…夫人之位怕是公子之长辈也不会认同吧。”
房止朔笑道:“多虑了,我娘希望我早日成家立业,可至今未娶一人过门,如今我有了这个念头,她自然不会拒绝。”
“这……”秋娘蹙眉担忧,虽然不会拒绝,可也不代表进了门之后不会受委屈。
秋娘叹了一口气,心中难以决断。
“在下能够谅解夫人的心情,只是……不知令爱可否给在下一个机会。”房止朔并不着急,对于乔璇衣而言循序渐进可能更好些。
秋娘能够感觉到他的诚意,点了点头道:“好,只是今日我小女心情不佳,改日再约也不迟。”
“好,”房止朔爽朗的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在下暂且先告退了。”
待房止朔离去,管家这才出声道:“这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房大人,听说仪表堂堂风流倜傥,今日一见倒是属实,只是……”
管家似乎有难言之隐,没一句话都说完。
这关系到乔璇衣未来的日子,秋娘急道:“你还知道些什么,统统都讲了吧。”
“只是这房大人喜好上红楼,红颜知己也不少,只是未有一人能够进他家门,属下也不知这是好是坏。”
“这些说的再多又有何用,最主要的还是璇衣啊。”秋娘叹了口气,昨夜自己在饭中下了些许蒙汗药,是不希望她再执迷不悟下去,可倘若她还是执着于顾潋清,自己做的再多又有何用。
秋娘去厨房拿了些点心,进了乔璇衣的闺房后瞧见她正散着发,尺素正帮忙挽呢。
秋娘将点心摆在桌子上走到她身边道:“怎么?不满意发髻想再梳一个?”
乔璇衣冲她淡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小姐说从今日开始她就不是妇人了,该换回来了。”尺素一边挽着一边替她回答。
秋娘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知道今日何人来登门拜访吗?”
“是谁?”乔璇衣倒也不是特别好奇,便随口问了一句。
“房止朔,你可认识?”秋娘从管家那儿知道的名字,顺带告诉了她。
乔璇衣的眼睛张了张,“你是说……房止朔?”
秋娘见她的反应很是不同,笑着问道:“怎么,你们还认识?”
“嗯……他曾经救我过一次。”乔璇衣对那人的印象不算差,容貌比女子还艳,偏生一股子风流倜傥,为人甚是不错。
秋娘瞧着二人既然见过面,自然也不会很生疏,“今日他前来拜访,是说想娶你为妻。”
乔璇衣这回张着个嘴巴不知如何回答了,半晌才回神过来道:“我与他不过数面之缘,他当真是来求亲的?”
“是啊。”秋娘替她将簪子插进鬓发里。
乔璇衣垂下眼帘,也不知房止朔到底想做些什么,莫非只是戏言?
“你如果觉得不错,明晚的花灯会,可以一同去看看。”铜镜里映着秋娘的笑脸,乔璇衣知道她在想什么,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秋娘喜道:“好,那我下去安排了。”
说着,平日里向来都步伐从容的她走路轻快起来。
尺素看着镜中的乔璇衣道:“小姐,你真打算去啊。”
“是啊。”乔璇衣垂下眼帘,心中虽然还有些疼,可头上的发髻已经告诉她,她不是个有夫之妇了。
顾潋清再次敲开乔府的大门,一个丫鬟从里头出来道:“姑爷…”
顾潋清道:“我来接璇衣回家,你快进去告诉她一声。”
丫鬟用甚是奇怪的眼神看向他道:“小姐她还是个闺阁女子,姑爷莫要开玩笑。”
顾潋清听着古怪,“什么意思?”
“十日之期已经到了,小姐已经不是姑爷的妾了。”说完,也好不给面子的关上了门。
顾潋清一时难以接受,只不过是晚了一日,乔璇衣就不是他的人了?
“开门,快开门,我要问清楚。”顾潋清眼睛都有些红了,拍着府门的手也不觉得痛,不知拍了有多久终于有人开了。
秋娘从里头走出来道:“顾大人这是做什么?身为朝廷命官却做这样大吼大叫的事。”
顾潋清上前道:“我昨晚来接她,是你说昨夜太迟了,为何今日就不行了。”
“十日之期已到,璇衣遣回娘家,如同放妾,二人之间再无瓜葛,顾大人若还念在往日的情意上,便自行离去吧。”秋娘的目光咄咄逼人,身子从未站的这么直过,顾潋清哽在咽喉里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往日是我待璇衣不好,往后不会了,我会一心一意宠着她,让我接她回去吧。”
“顾大人这样执迷不悟,那我也只好报官了。”秋娘冲后头的小厮示意了一个眼神,小厮便出了门去。
“璇衣呢,我想见她。”顾潋清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秋娘冷漠道:“她不想见你,今日不会见……以后都不会见了。”
顾潋清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离的一干二净,目光空洞的看着那扇门,却怎么样也走不进去。
“就是他,快,抓起来。”官府的人指着顾潋清急忙抓住,冲着秋娘道:“夫人请放心,这等登徒浪子我们会处置妥当的。”
顾潋清任由他们抓着人走,乔府门前顿时安静了下来。
秋娘目光一扫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但凡是知道的,听到的看到的,统统给我闭紧嘴巴,要是谁敢给我透露出一丝风声,我决不轻饶了他。”
“是,姨娘。”一干人顿时低着头回答。
那官差毫不讲理,将人直接关进了牢里头,送来了几个馒头就算完事,李康也是个父母官,听说京城里居然会出这样的人,便好奇的跟着几个官差到了牢里看看长得什么模样。
结果这一看,吓得魂都快散了,赶紧道:“都愣着干嘛,赶紧开门松绑啊!”
为首官差不解道:“大人,这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李康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顿时让他吃了个狗啃泥,“你把朝廷的命官关在牢里像话吗?”
为首的官差一听,也是吓得浑身一哆嗦,看着里头顾潋清的模样,心中欲哭无泪,那他半天也没吱个声,还以为就是个登徒浪子啊。
李康亲自解开了铁链,掐媚道:“顾大人,这边请。”
顾潋清一双眸子微微转动了一下,低沉的声音道:“有劳了。”
李康是又备马车又叫车夫,将人给送了回去,下了一番功夫后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大概是没什么事了。
为首的官差道:“顾大人不会在皇帝面前参我们一本吧。”
李康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之后甩了甩袖子进去:“就你话多。”
第49章 戴着面具
鸾娘左右等不着顾潋清回来,便让下人出去找,哪知他自己就回来了,拽着他的衣裳,鸾娘急道:“你去哪儿了,全府上下都在找你。”
顾潋清闭了闭眼睛,“娘,我累了。”
他侧了侧身从鸾娘的身边经过,径自就从长廊上走过,背影很萧索。
鸾娘一看他就知道很不对劲,从未见过他这样消沉的样子过。
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夜不眠,桌上分明摊满了公文,可他毫无心思翻开细看。
书房的蜡烛就这样燃了一夜,直至最后灯芯烧没。
翌日顾潋清便盯着一双乌黑的黑眼圈上了早朝,一下朝就被一群臣子围住一顿问,他只得敷衍了事的回答。
出了宫门,见房止朔骑上马似乎要去哪儿,原本他不太在意,可那去的方向与乔璇衣的家是一样的,不由得心中警铃大作,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房止朔骑着马心情甚好,也没注意后头跟了什么人,到了乔府下了马叩门,便有丫鬟出来相迎让他进去了。
顾潋清立马躲藏不住从石狮子后头走了出来,乔府的大门既然紧闭着,然而外头的马匹还在。
房止朔他……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