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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周泠霜这样做,其实都是为了你。”苏皓月淡淡说道:“她喜欢你,所以才这样不择手段地想要除掉我。”
即墨寒冷冷一挑眉峰:“所以,我更要杀了她。痴心妄想,留在世上也只会作孽。”
苏皓月忍不住笑了:“不,王爷,你应该对我有信心。我要证明给她看,王爷的眼光没错,我才是本该站在王爷身边的人。”
说这话时,她的下巴微微扬着,唇角上挑地弧度很好看,带着几分女子的羞涩和任性,语气里却满是理直气壮,看得即墨寒心头一阵悸动。
他俯下身,轻柔地吻住了她倔强的红唇。
马车外细雨霏霏,沾湿了行人的肩膀。骤雨催促着人们加快归家的脚步,也惊走了落在同心河上觅食的鸟兽。它们扑棱着翅膀,低鸣一声,灵巧地飞入了高空,只留下河面上一圈圈渐渐消失的涟漪。
日月如梭,从莺飞草长的阳春三月到骄阳似火的盛夏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纵使苏皓月再留恋江南闲适的生活,她还是不得不收拾好情绪,与即墨寒和苏智一同回到了京都。
即墨寒把苏家兄妹送到了安阳侯府门口,这才调转马头回了王府。
“呵!好气派!”苏智扬着脖子看着朱门上高高悬挂着的牌匾,赞叹道:“陛下赏赐的宅子,果然有派头!”说罢,他还乐呵呵地拍了拍苏皓月的肩膀,打趣:“陛下对二叔父如此器重,以后你可就是京都最体面的小姐了,得罩着我啊!”
苏皓月被他逗乐了:“这话你不留着跟我爹说?”
“我这叫迂回战术,你是叔父的掌上明珠,当然得跟你说了。”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进了侯府。
苏振国和周兰湘一见他们回来,忙迎了出来。
周兰湘像是生怕苏皓月一眨眼就不见了似的,一把抓住她的手,红了眼眶,忍不住埋怨道:“你这孩子,这么久也不着家,可让我和你爹好生担心。”
苏智有些歉疚地说道:“二叔二婶,皓月是因为我的事才在外头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你要怪就怪我吧。”
“好孩子,你的事皓月在信里都告诉我了。”周兰湘抹了一把眼泪,转过头和蔼地望向苏智,有些担忧地问道:“你的腿没事了吧?可都养好了?要不要再请个大夫来看看,皓月认识一个很厉害的霍大夫,他的医术高超,人也好,不如再请他来一趟,也好更安心些?”
见周兰湘这样关怀自己,苏智的心头不禁涌上一阵暖流。他笑答道:“二婶放心吧,我的腿没事,都已经好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周兰湘抚了抚胸口,松了口气:“你一人在外,出了这种事,我们做长
辈的也帮衬不到,皓月是你的妹妹,照顾你义不容辞,二婶刚才的话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放心上。”
苏振国也走上前来,坚毅的面容上流露出了一丝温情。
“智儿,你大伤刚愈,又一路舟马劳顿,不如就先在这儿住几日,让你二婶做些你爱吃的,好好给你调养调养。”
对于这个侄子,苏振国一直是很疼爱的,现在苏镇海不在了,他当然要替自己的弟弟担负起照顾苏智的责任。
“是啊是啊,二哥,你就在二叔这儿住几日吧,苏府那边交给我就行了。”
抬眼望去,原来是苏浅汐。她听说今日苏皓月和苏智回京,连赶着把手头上的事忙完也过来了。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关心他,苏智体会到了久违的家的温情。
他笑了笑:“那智儿可就要打扰二叔二婶几日了。”
见他答应了,周兰湘端庄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慈爱的笑容,她说道:“一家人,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太见外了。”
“智儿的伤刚刚好,不能久站,来,过来坐。”苏振国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招呼苏智道:“今晚大家一块儿吃饭,你二婶为了给你们接风洗尘,可做了不少好吃的。”
苏皓月挽着周兰湘的胳膊撒娇:“不知道有没有我最爱吃的珍珠圆子?”
周兰湘用手指轻轻一点苏皓月秀丽的鼻尖,笑道:“当然有啦!小馋猫!”
见到这温馨的一幕,一屋子人都会心地笑了。
第313章 还需筹谋
自苏皓月归京之后,每日来侯府拜会的各家千金几乎是络绎不绝。苏皓月对待这些人的态度也很一致,全部称病婉拒。
从前,她还是卑微的苏家三小姐时,虽说早已在京都声名鹊起,又有即墨寒的关照,却一直被排挤在主流贵族的队列之外,现在这些自命不凡的大小姐们之所以争先恐后的登门造访,试图与苏皓月攀上交情,自然跟苏振国荣耀归京分不开。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别的原因,苏皓月也是心知肚明。
皓澜院是侯府苏皓月居住院落的名字,这还是周兰湘帮她取的。在苏皓月没回来时,周兰湘就已经贴心地为她准备好了一切,不仅按照她的喜好特意在院子里栽植了许多青竹,还把皇帝赏赐的不少摆件都拿了出来,挑了几样最好的放进了她的闺房。
从前在苏府,苏若云和苏若雨两姐妹总是一身绫罗绸缎,打扮得就像娇嫩的鲜花,而自己的女儿却只穿得起简朴的素衣,每每见到这样的情形,周兰湘的心里总不是滋味。现在有能力了,周兰湘一口气就给苏皓月量身定做了好几十身衣裳,又给她添置了不少首饰,恨不得将这些年对苏皓月物质上的亏欠一次性全部给她补回来。
周兰湘的一腔慈母之心,苏皓月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为了让周兰湘高兴,她干脆也不出门了,每天换上一身新做的衣裳陪周兰湘说说话,赏赏荷花,见到娘亲眼里那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她就很
满足了。
这一日,她正眯着眼半躺在院子的秋千上,一边晒太阳,一边享用着紫鸢用冰块镇着的葡萄,就见碧汀捧着大包小包进来了。
“哟,今日又是谁家的小姐啊?”为苏皓月摇扇的紫鸢瞧见了,不禁笑着打趣道。
碧汀皱巴着小脸,叹了口气:“还是工部员外郎赵家的小姐赵灵儿。她都一连来了好几日了,每次都非要见小姐,奴婢都说小姐病了,不便见客,她却依旧不依不饶。这不,奴婢费了不少口舌才终于将她送走。”
“哎,这赵小姐还真是有些古怪,她从前不是老围着周尚书家的千金周小姐转吗?如今怎么又巴结起小姐您了?”紫鸢打量了一下碧汀怀里抱着的盒子,又加了一句:“还送这么厚的礼,她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啊?”
碧汀一听,连忙将盒子放在院中的石桌上,一脸谨慎如临大敌地说道:“小姐,莫非赵小姐是周小姐派来卧底在您身边的奸细?她千方百计想要接近小姐,会不会是为了达到她们不可告人地目的?”
“啊?!不会吧?”紫鸢大惊失色,赶紧将盒子打开,从上到下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遍,却并未发现什么毒药毒针之类的东西。
苏皓月见她们一副紧张的模样,忍不住掩着嘴笑了起来。
“别找了,赵灵儿就算再愚蠢,也不会在她自己送来的礼品上做手脚啊,不然一旦出了事,岂不是一查一个准吗?”苏皓月往嘴里塞了一颗冰凉的果子,说道:“更何况,赵灵儿他爹不过是个员外郎
,她从前围着周泠霜转是没错,可周泠霜却从未将她放在眼里,又怎会派她来卧底呢?”
“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紫鸢挠了挠头,不明白。
苏皓月拿过布巾揩了揩手,浅浅一笑:“很简单,因为她想给赵家多留条退路。”
“这个奴婢也知道。。。。。。毕竟这段时日天天都有人往侯府跑,都是想来巴结侯爷的。只是,这赵灵儿可是周小姐的人,现在却来向小姐献媚取宠,她难道不怕周小姐生气吗?”
紫鸢的话刚问完,就听见苏智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有的人就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院子里的人齐刷刷地回过头,只见苏智一身官服,昂首阔步从门口走了进来。
不知何时,苏智身上那种稚嫩的书卷气已经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在官场上纵横捭阖的凌厉和沉着。
苏皓月将他的转变看在眼里,却不知该为他庆幸还是悲哀。
“其实又何止是赵家,朝中有像赵家一般心思的人,不在少数。”苏智自顾自地坐在石凳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周历这次机关算尽,虽说成功修建了水坝,却因为滥用民力的事被陛下责罚了。功过相抵,到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朝臣们个个精于揣摩圣意,又怎会看不出陛下对周历的疏远呢?所以之前围绕在周历身边的部分官员萌生退意,也是情理中事。”
听苏智这样一番解释,紫鸢终于明白了:“哦!怪不得最近上门的人这么多,原来她们都是想另寻靠山啊!”
“是啊,闺秀间的交情其实也就是朝中党派的另一种体现,这些小姐们看似风光,其实也不过是被家族利用的棋子罢了。”苏智饮了一口茶,不无嘲讽地说道:“人人都想八面玲珑,殊不知,在大难来临时,最先遭殃的便是这种脚踩两只船的人。”
苏皓月坐直身子,掏出手帕轻轻擦了擦额上的香汗,笑着说:“二哥,你真以为陛下会因为滥用民力这点事就疏远像周历这样的肱骨之臣吗?”
苏智手中的动作一滞,疑惑的目光投向苏皓月被骄阳晒得粉扑扑的脸蛋。
“你的意思是?”
“周历以修建水坝为名,暗地里私造兵器,虽说他先送了请罪折子将责任撇得干干净净,但在陛下的心中还是留下了一个心结。陛下之所以没有马上发作,不过是因为缺乏证据罢了。”苏皓月明媚动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超乎寻常的睿智:“再加上陛下深知周历的势力遍布朝中,甚至是整个大梁,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便真要铲除他,也还需筹谋。”
苏智闻言,有如醍醐灌顶。
“你分析得对,如此说来,陛下近来对周历的疏远很有可能是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