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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苏皓月确实没想到,她思考了一会,笑着宽慰苏浅汐:“你无需自怜自艾,放心吧,事在人为。”
苏浅汐绞着手中的帕子,咬着嘴唇说道:“三姐你也不要为了我的事操心,我能有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别的,真的不敢奢求太多。至于婚嫁,我还不想考虑,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就在苏府中过一辈子,也很好啊。”
苏皓月抚了抚她的额头:“傻丫头,你要当老姑娘吗?”
“有什么不好?反正现在家里也没有人再欺负我了,我巴不得这种自在的日子再多过几年呢。”苏浅汐俏皮地笑笑。
“好了好了,一切都随你,你有为你自己的人生做主的权利。”苏皓月也笑道:“走吧,我回来还没得及去向娘亲请安呢,你陪我一同去吧。”
“好呀!”
正月初六,是百官们在开年后第一次上朝的日子。
苏皓月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收拾了一番,带着紫鸢碧汀乘车去了博雅楼。
一路上,紫鸢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和碧汀这次都没有跟随小姐去湎州,但是她见齐北亭一直未回京,就猜到他只怕是出了什么事。
苏皓月扫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率先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也不想瞒你,齐北亭确实是三皇子的人。”
紫鸢猛地瞪大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垂下头,小声地问道:“那他现在。。。。。。”
“事情过去的第二日,就有消息从牢中传来,他已经死了,心悸而死。”
苏皓月还记得黄福山对他们说过,齐北亭死的时候一直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双手握拳,低着头,眼睛瞪得很大,死不瞑目。
显然是经受不住一系列致命的打击而一命呜呼了。
紫鸢听后,先是身体一颤,沉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
苏皓月没有告诉她,齐北亭之所以接近她完全是为了达到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不仅如此,在齐
北亭的心中还一直深爱着另一个女子,为了那个女子,他甘愿付出一切代价。
而这些对于紫鸢而言,实在是太残忍了。既然齐北亭已经死了,给紫鸢的心中再留一点幻想也好。
碧汀见紫鸢如此伤心,又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得一边用手掌轻抚她的后背,一边心疼地说道:“没事没事,要我说啊,齐北亭根本就配不上你。你又聪明又伶俐,长得又好看,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紫鸢不为所动,依旧是不住地抽泣。
“紫鸢,这次是因为我才让你卷入这一场阴谋。”苏皓月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愧疚。
“不是的,不关小姐的事。”紫鸢擦擦眼泪,哽咽地说道:“都怪奴婢自己笨,识人不明,上了敌人的当。小姐放心,以后奴婢再也不会掉以轻心了。”
苏皓月看着满脸泪水却依旧强作坚强的紫鸢,心中满是感动。
第249章 急流勇退
抵达了博雅楼,苏皓月照例带着紫鸢和碧汀进了秋落英。
向青叩门而入,先是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竹影文社那边,接下来应该如何安排呢?”
“找个有才学的书生,顶替齐北亭的位置。”苏皓月饮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向青并没有多问,而是直接应承了下来,说罢,便退出了雅间。
没过多久,苏皓月等候的客人便来了。
魏景琰大阔步走进来,一脸的意气风发,一落座就抚掌称赞道:“皓月,你真可谓是女中诸葛啊!每个计划都算无遗漏,真叫本宫佩服!”
苏皓月淡淡一笑:“殿下这是刚从宫中出来?”
“正是。本宫一下朝,就迫不及待地赶来了,想与你分享这个好消息。”魏景琰将身体稍稍探向坐在对面的苏皓月,兴奋地说道:“魏景华府中地窖里的所有军火,已经尽数送入了宫中,交由父皇过目。父皇原本还不相信他会私藏武器,结果在看到那一大批军火之后,简直是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将魏景华软禁在府中,不得出府半步。”
“魏景华不知死活,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清白的,还嚷着要见父皇,可父皇现在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还会见他呢?”魏景琰嗤笑一声:“我瞧他,只能徒作困兽之斗了。”
苏皓月却抿唇一笑,提醒道:“殿下,咱们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毕竟现在三殿下只是被软禁,到
底应该如何处置三殿下,恐怕连陛下自己都没有想好吧。”
“私藏武器,那就是密谋造反,难不成父皇还会轻易饶了他?”
“除了这批武器,咱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三殿下就是在密谋造反,话说回来,三殿下到底是陛下的亲生儿子,时间一长,难保陛下不会心软。”
魏景琰一听,觉得也有些道理。他当机立断道:“明日本宫就安排手下官员,上书请求父皇以谋反罪处置魏景华,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苏皓月给魏景琰斟了一杯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就看他们如何发挥了。”
她浓密的睫毛微垂,挡住了眸中隐忍的寒光。
现在逼着陛下下令处决自己的亲生儿子,无疑是一步昏招。但若是不这样做,又如何把这把火烧到魏景琰的身上来呢?
“对了,殿下,你和褚小姐的事情进展得如何了?”苏皓月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魏景琰一边佯装饮茶,一边观察着苏皓月面上的神色,只见她唇角微挑,眸光潋滟,十分平静,并没有流露出半点不悦。
他这才放心地放下茶杯,道:“这个嘛,估计是**不离十了。”
“哦,那就好。”苏皓月点点头,转而又笑着打趣道:“不知何时能吃上殿下的喜酒呢?”
“哈哈哈哈!”魏景华朗声大笑:“你就安心地等着本宫的请帖吧。”
苏皓月勾了勾唇角,宛自往嘴里送了一枚果脯,移开了目光。
“皓月,让你为本宫操劳,但是本宫却连一个名分都给不了你,本宫的心中,实在是。。。。。。
”魏景琰又拿出最擅长的那一套,开始打起了感情牌:“但是本宫现在的处境你也知道,本宫的确别无他法。皓月你冰雪聪明,一定会体谅本宫的,对吗?”
每当魏景琰用这种虚伪的目光看着她的时候,苏皓月的心底都会油然而生一股厌恶之情,恨不得当场给他两个耳光,把他脑子里的水扇出来。
他凭什么觉得别人应该为他赴汤蹈火,马革裹尸?还得无条件地体谅他,包容他,即便没有任何回报,也要兢兢业业,任劳任怨?
除了前世的苏皓月,这天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个这么蠢的人了。
可是苏皓月仅仅只是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殿下,你这样说就见外了。这些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为殿下付出的,不求回报,殿下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皓月。”魏景琰感动地握住了苏皓月放在桌上的手,却被她不留痕迹地抽开了。
“殿下,五妹近日过得可好?”苏皓月问道。
“她啊。”魏景琰清了清嗓子,尴尬地收回扑了空的手,道:“挺好的,怎么了?”
“她,应该还不知道殿下要迎娶褚小姐的事情吧?”
“不知道啊,本宫还不曾跟她提过。”
“哦。。。。。。”苏皓月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就好,五妹现在有孕在身,听了这样的消息,若是心中难过影响了胎儿就不好了。”
魏景琰却皱起了眉头:“她不会如此不懂事吧?难道本宫还要一辈子守着她这个妾,不纳正妃吗?本宫迎娶褚小姐的事情,她早晚都会知道,她若是敢因此损伤本宫的骨肉,那本宫可念不得皓月你的
情面了。”
苏皓月意味深长地笑笑:“这是自然,一切都要以殿下的大局为重。”
魏景琰的面色这才由阴转晴:“还是皓月你识大体。”
三皇子府。
魏景华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单手扶额,眉头紧锁,面上乌云密布。
稚奴推开房门,疾步走了进来:“殿下,院子里到处都是侍卫把守,连我想上街去透透气都不行,府中的下人更是人人自危,在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您可得想想办法啊!”
魏景华闻言,依旧是一言不发。
“殿下,齐北亭已经死了,苏智却完好无损地回了京都,那批武器竟还被不声不响地送入了府中的地窖,我想来想去,这件事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就是楚靖王。”稚奴气冲冲地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地说道:“狡猾的苏皓月,故意装作与苏智决裂的假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还拉拢楚靖王来对付我们,真是可恨!”
“东西到底是怎么送来的,查到了没有?”魏景华不耐烦地打断稚奴的抱怨,头也不抬地问道。
稚奴噎了一下,小声地回答:“还没有。”
见魏景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稚奴赶忙加了一句:“可是咱们现在就算查到,又能如何?也不能打消陛下对三皇子府的误解啊!”
“吃一堑长一智,至少要搞清楚,我们的漏洞到底在哪里。”魏景琰单手托腮,目光阴骘:“否则,以后他们再进我的府邸,不是就如入无人之境了吗?”
稚奴沉默了片刻,突然脚步轻快地旋转到魏景华的身边,一只胳膊亲昵地搭在他的肩上,俯下身说道:“殿下,稚奴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化解眼下的危局。”
“什么办法?”魏景华眼眸一亮。
稚奴娇笑一声,说道:“这一段时间,三皇子府接二连三受挫,先是您被安排去了天渠阁,实力被架空,损失惨重,现在又被软禁,再加之陛下的猜忌,若殿下您还死守着京都这个漩涡,只怕会越陷越深。依稚奴之见,咱们不如趁此机会急流勇退,积累实力,适时再寻找时机,卷土重来。”
“在此时退出京都?!”魏景华大惊失色:“你莫不是急糊涂了?如今京都的局势瞬息万变,本宫若是离开京都,又如何能及时捕捉到情报?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