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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病已久,已如人之病入骨髓,无药可救了,他这种改良的心思必然阻力重重,千难万难,你们跟着他想必也受过不少气,在我看来改良行不通,只有彻底的消灭这个腐烂到根的朝廷,重新建立一个吏治清明、锐意进取的政府,才能从根本上富强中华,这一点你们顾大人临走之时想必已经意识到了,这才会请各位淮军英才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我天朝兵坚甲锐,政治清明,你们有时间可以去苏、浙看看,那里的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不错,我承认那里也有很多老百姓过得很不如意,但是在我天朝圣库制度下,人人至少都有口饭吃,先吃饱了,才能求发展,你们说对不对?我天朝有多少个工厂,连我自己都数不清楚,这个清廷有吗?航行于长江之上的机械火轮船,清廷有吗?威服四海的海轮巨舰,清廷有吗?另外不满各位,你们的满清朝廷已经卷着铺盖逃往蒙古了,效忠清廷?”王财冷笑一声,“只怕我得给各位备几匹快马,否则蒙古大草原百里也不见一人,想找着也不容易。”
几个人一听此言都转头看着表情尴尬的叶志超,这几天在营内听说朝廷迁都,他们还以为是谣传,现在听王财这么说了,心中盘算着八成是真的了,真要抛家别子的去蒙古那蛮荒之地几个人是说什么也不肯的,各人心中都开始打起了小算盘,是走是留,看来今天都要给眼前这位太平天国的辅王一个准信了,可没有人开口,谁也不愿意主动跳出来领这个头。
王财看了看几人一眼,禁不住哑然失笑,想了想道:“这件事情也不急在这一刻,各位将军可以商量商量,还是那句话,愿留下来跟着我王财一起干的,我必定不会亏待各位,顾将军也是信得过我王某人,才会临走了还将各位的前程交托,就算看在顾将军的面子上,各位也该放心了吧?如果实在不想和我一起救国图强,青史留名,谋个富贵的话,我也欢送,明日午时我必为另谋他途的将军们饯行,你们看如何?”
回到大帐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周秀英和傅善祥都强撑着头强打精神等着王财回来,桌子上的菜还都放在那里,看样子王财走后,两人也没吃什么。眼见王财进了门,周、傅两人连忙起身相迎,王财摆了摆手道:“两位爱妻一路舟船劳钝,怎么不早些休息?儿子呢?都安排睡了吗?”
周秀英接过王财的黄马褂叠了叠,轻轻的放到床头道:“都让奶娘抱去了。这么晚了,叫人把菜再去热热吧?”
王财摇了摇头,顺手拿过杯子,扬着脖子将残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道:“唉,好久没有尝过夫人你做的小点心了,这些菜哪里比得上夫人的手艺啊!”说着顿了一下又道,“定溯、定漠是喝奶娘的奶?”
“是啊,生下来咱们就找了几个奶娘照顾他们小哥俩儿,都吃得白白胖胖的。”傅善祥拧干了毛巾送到王财手里。
“那不行,孩子要喝母乳最好,你们没有吗?怎么不给他们喝?”王财拿起毛巾擦了擦脸,说完才注意到周、傅两人都红着脸没有回答,当下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自己的儿子喝娘亲的奶天经地义,回头就把奶娘打发走了吧,听我的没错,喝母乳的孩子绝对聪明,我就是个例子嘛!”
两位夫人的到来终于使王财重新振做起来,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击鼓升帐,没有一刻钟的时间,随驾各府部要员、总参前指参谋,各军军帅都及时赶到,肃立大营左右。王财满意的看着这些手下,忍不住想到昨夜和几个淮将所说的话,心中暗道,清廷有这样忠勇善谋的武将文臣吗!
总参首先把各兵团在直隶推进的情况详细了做了介绍,一兵团已经攻克了定州,三兵团在河间府全歼了清军参将方东宁的三千清军后,已经开始向天津进军了,此外在鲁南的黑龙江将军奕山走投无路下率军投降,他成了第一位投降太平天国政府的满清贵族,按军制统兵将领无权处置降将,因此总参请示这个黑龙江将军到底该怎么办。
此外总理衙门也派人请示在抗议无效的情况下,是否应该对在台湾蠢蠢欲动的法国采取更进一步的外交动作?另一方面出访西洋各国的王辏г撕屠詈枵乱丫乓焕孔泳煤献餍椋肟似章呈康酱锩拦剂宋诹礁鲈碌恼椒梦省F章呈坑朊拦加胩教旃姓降耐饨还叵担碧斐雇庞质谴糯蟀训暮献骰崂吹模虼嗽谡饬酱Χ际艿搅巳攘业幕队涫泵拦谡谖钆故欠吓鄄恍蓿钡丶钦叨枷虢枵飧龌崃私庵泄耘ブ贫鹊目捶ǎ啻尾煞猛蹶'运和李鸿章,没想到这个问题在正副两位使者之间也产生了分岐,被西方先进科技打动的李鸿章一针见血的指出蓄奴不利于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但王辏г巳慈衔星母换а父銎腿擞惺裁床欢裕恐泄灰彩钦庋穑克业氖橇饺怂淙凰较路轴艽螅窃诠『先椿苟际怯靡桓錾羲祷埃蹶'运还是拿出老一套,吟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前人经典来搪塞,但是按惯例在离开美国之前使团要做一个答谢词,总不能老是胡说八道的乱扯吧,因此一个电报拍到上海,刘丽川也不敢做主,只好送到王财这里,刚巧赶上大汶口战役后王财情绪低落,这事就一直压着,几位朝臣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中,直到今天升帐才提出来。
“这事你们也能拖?”王财大怒,狠狠的拍了几下桌子,指着政务尚书张重文的鼻子大骂道,“你跟着郑大人就是这么办事的吗?”
张重文吓得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王财想到枉死的郑国心中就是一阵难过,皱着眉头道:“快,赶紧派人去上海给他们回电,就说在保证在美华人利益的前提下,态度缓和的支持废奴,我听说美国南方有不少中国人在那里打工,让他们尽力为这些人争取利益,至少了保证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什么的。上次刘丽川跟我说美国有人在搞排华,这事让他们严密关注,必要的时候可以抗议一下,动动嘴巴的事情!”
张重文一身冷汗的应了一声,站起身站回众人之中。王财斜了他一眼道:“你还在这里站着干嘛?现在就去,你亲自去,要是把这事耽误了,你也不用回来了,直接回天京监察衙门领渎职罪吧!”
帐内众人都紧张的看着张重文跌跌撞撞的跑出大帐,知道王财号令森严,谁也不敢为他求情,王财冷眼看了看帐内的大小官员,沉默了一会道:“身在其位,就应当谋其事,什么叫我心情不好?老子心情不好不假,可你们送上来的条陈奏报我哪件没有批过?怎么连送都懒的送呢?什么狗屁习惯!”看着众人一声不吭,他又缓了缓口气道,“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但是如今天下未定,我等身系百姓希望,怎能不加倍努力?算了,此事我也不想多说,只想请你们记住,本王处治贪腐墨吏、渎职卖权之人是从不手软的!”
帐内众人齐声称是,凛然遵从,有些人吓得脑门子上冷汗直滴,王财好像没有看见一样,继续说道:“至于那个奕山,嗯,说起来他也是满清的皇族,听说还是道光的侄子?既然降了就免他一死吧,嗯……你们说说给他个什么差使好?”
“殿下,卑职以为此等胡满皇族一个都不能留,这些前朝余孽让他们活着都是祸乱之源,杀之方可绝了后患!”刑部尚书莫仕暌上前几步道。
“殿下,杀此一人易也,然此人一死,则关外满人再无归降之心,必定人人死战以求生,卑职以为给个闲差也就是了,镇江尚缺一个巡河道,不如让他去干这个。”吏部尚书周笔畅反驳道。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争执不下,有人咬牙切齿的吵着要杀尽满人,有人却是坚决反对,刚才还寂静无声的大帐一下就闹开了,王财听了一会摆了摆手,马上众人都看着他不再说话:“我看周尚书说的对,一来杀俘不祥,二来毕竟北方还没有拿下,哪怕做做样子也是要的。巡河道官职虽小,但河道之责却是轻视不得,这么办吧,赏他个职同检点的典朝仪吧,派到天王府督办朝仪,他们满人喜欢那些花架子,想必他熟门熟路的还好办些。”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以后那些满清贵族若是降了,全都派到天王府去领个闲差,我天王神通广大,德被四海,若真能感化他们,也算是他们的造化了。”
帐内苏南系的官员哄堂大笑,天京旧臣则是低头默然不语,王财冷着眼睛看了看众人又道:“至于法国嘛,法人与英人不同,英人有野心也有实力,法人有野心可底气不足,成不了大事……哎呀!”王财一拍脑袋心中暗道胡涂,说到法国人他想起了镇南关大捷,继而又想起了老将冯子材,可自从攻破江南大营俘虏了冯子材之后,好像这位名将就一直被关在苏州大牢里,自己忘的是一干二净,急忙转头问刑部尚书莫仕暌道,“苏州大牢是不是关着一个叫冯子材的降将?”
莫仕暌想了想道:“是的,殿下,此人被关了两、三年了吧,卑职接手刑部之前他就被关在那里了,卑职调阅过案卷,说是殿下亲口诰谕,严令供应三餐,却不准任何人跟他说话,苏州衙门官员来天京述职的时候卑职问过此人近况,据说是有些神智不清了。”
王财叹了口气道:“此人是个人材,可惜被我给忘了,你派人去把他放出来吧,若是还不糊涂,就把他接来……若是不堪使用,就……就看着办吧!”
莫仕暌愣了一下,这看着办到底是怎么办?也不敢再问,打定主意若是冯子材胡说八道就继续关着算了,大家都省心。
之后又说了一些兵马粮秣、各地新政的事情,王财都一一给了意见,各部府官员也相互做了沟通之后,众人纷纷出帐各自屡行职责去了,毕竟张重文早上那一幕对大家都是提醒,苏南系的官员自然早就习惯了,而天京旧臣也不敢再任妄为,这辅王虽然素有仁德之名,但也听说他杀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