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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
云珠眨着大眼睛,认真的摇了摇头。她在西南之地,没见过老虎,不知道老虎长得什么样子,不过她见过狐狸,狐狸跑得都挺快的,应该不会被轻易抓住吧?
陆玥泽坏笑道:“老虎的权威不容挑衅,那只狐狸既然敢惹老虎,自然是要做好被吃掉的觉悟!”
云珠的眼睛瞪圆了,这个故事里的狐狸……被老虎吃了?!
陆玥泽看着一脸惊讶的小姑娘,笑着说:“云珠,你刚刚做了什么?”
云珠仔细地想了想,果断地摇了摇头。
陆玥泽觉得好笑,他说:“你刚才摸了爷的喉结,你知不知道,你这就是在挑衅爷的权威?”
云珠更加迷糊了,她只是摸了他的脖子,并没有摸他的胡。须,难道他的胡。须长在了脖子上?她觉得奇怪,没有被陆玥泽抓住的那只手,淘气地动了动,毫不避讳,直接去挑衅了他的权威……
……
陆玥泽:“……”
云珠想起他今天打了她,觉得不解气,于是,她不仅摸了,还使了力气朝着他的……狠狠地拍了一下。之后,她大概觉得大仇已报,就立即收回了手,满脸笑眯眯的,得意极了。
陆玥泽:“……”
他实在是已经被云珠气得说不出一句话了!敢情他给她讲的故事,都是白讲了!她不仅没有听懂他讲的故事,竟然还大着胆子来打他?!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就记得他打了她,却不记得他对她的好!
云珠报了仇,整个人心满意足的,然后也不管陆玥泽了,就自顾自地去玩手里的金子了。陆玥泽此刻才发现,原来她被他抓住的那只手里,竟然一直握着一只小金猪,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藏在手里的。
陆玥泽缓缓起身,把云珠也抱了起来,捏了捏她的小鼻头,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呀你,爷真是拿你没办法!”
云珠就“嘿嘿”地朝着他笑,却一直不忘了玩手里的自己的金子。
就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云珠一脸的好奇,陆玥泽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你在这里等着,商队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他话音刚落,隔着马车帘子,德福的声音就传了进来,“陆爷,我们的商队和别的马车队伍在路上撞上了。”
西南之地远离皇城京都,这里虽然也有驿道,可是却不如皇城京都和起附近的几座大城宽敞通畅。陆玥泽行走商道这么多年,商队与别人在驿道上相撞,也是经常发生的。
区别在于,谁来让这个路。
其实,按照身份地位来讲,陆玥泽一介商人,身份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可这里是西南府界,远离京城皇都,所谓的皇亲国戚、世家贵族少之又少,陆玥泽又是西南商道上金山成堆的陆爷,就连西南府界京城派来的地方官,都要略给他几分薄面,所以一般来说,但凡知道他陆爷的人,基本都会主动来让这个路的。
德福既然过来说了,那么就说明,另一队人马,是没有主动来让这个路的。
陆玥泽心中有些不悦,皱了皱眉头,隔着帘子问道:“派人去打听打听,是何人的马车?”
德福立即领命下去派人了。
云珠似乎觉察到陆玥泽的不悦,原本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安安静静地抱着自己的金子坐着。陆玥泽回头看到她,立即隔着帘子吩咐:“来人,给夫人沏一壶蜜花茶送上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热腾腾的茶水就被送了上来,同时伺候的人还送上了一盘鲜果。那些鲜果是时下新结的,被切成小块摆在一直青花盘子里。
陆玥泽看到之后,很是满意。
他手下的这些人,总算是知道要好好伺候云珠了。
前面被派出去探路的人,很快就回来了。
“德福总管,小的们去探过了,那边的马车队伍大约有十几辆,马车看起来都十分的精致,应该是大户人家的马车。可是,他们所有的马车上都没有旗子,也没有表明身份的符号,小的们实在是看不去他们的身份。德福总管,您看,咱们要怎么跟陆爷回话?”
德福也是犯难,马上商队一直都有专门负责探路的。在他面前回话的这位,算得是探路的老手了。一般来讲,只要他看一眼对方的马车,就能大概猜出对方的来历。这一次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对方的马车,也实在是太过神秘了。
在这西南之地搞神秘的,不是不懂事的,就是真神秘的。
德福一个人不敢做这件事的主,立即朝着陆玥泽的马车走了过去,隔着马车帘子回话。
马车里的陆玥泽正在给云珠倒茶。
云珠坐在他的身侧,两只手捧着茶杯,乖巧地举到了陆玥泽身前,看着他提着壶,精准地把她的茶杯倒满。陆玥泽笑着问她:“这是爷喜欢的茶,你也喜欢?”
没等云珠回答,德福就过来回话了。
陆玥泽听了之后,皱了皱眉,把茶壶放到了桌子上,只略微的沉思了片刻,便果断的吩咐下去:“不必让路,直接前行。”
“爷?”德福没有想到陆玥泽竟然回答的这么果断,难道就不怕招惹上了什么麻烦人物?
陆玥泽却说:“无妨,若是对方真的是什么大人物,既然他们有意隐瞒身份,自然是不希望泄露行踪的,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直接过去。”
“是,德福遵命。”德福领了命令,商队又再一次启程了。
陆玥泽的商队,马匹、货物、人员,规模自然是庞大,浩浩荡荡地行进着,自然是引得旁人注意。
“那边是何人的马车队伍,竟然有如此的气势?”
“回公子的话,是西南商道上的陆爷。”
“陆爷?可是那位传说中金山成堆的陆爷?”
“正是!”
“果然是个如此霸气的,我对此人越发的好奇了。”说话的人,笑吟吟的,眼睛里却丝毫没有情绪,也不知道他说的这话是真是假。
“公子,我们此次而来,是为了正事的,万万不可节外生枝啊!”
“先生放心,既然我想谋那个位置,自然该舍弃的都会舍弃。”那人依旧在笑,可是任谁都看得出,他眼睛里全是寒意。
陆爷?陆玥泽?我倒是想会会你了,看看你究竟有多少的金子,呵呵……
……
与相撞的那队马车在驿道上擦肩而过时,陆玥泽掀了马车帘子,仔细地打量了那些马车。果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地方有能透露身份的地方,就连马车的车辕用料也是用的极其常见的木头。
陆玥泽心道,果然是个大人物啊!
往往藏得越深,藏得越仔细,就越说明里面有不能见人的事。
他放下了马车的帘子,转头去看云珠。云珠正趴在小木桌上,摆弄着那匣子金子。金子的光折射在她的脸上,她眉眼弯弯的,整个人笑眯眯的,也不知道那些金子究竟有什么好处的。
陆玥泽看着自娱自乐的云珠,忽然跟着笑了。
倒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开心果。
因为白日里云珠失踪一事的耽搁了时间,他们行程上慢了大半日,眼瞧着日头快落山了,却依旧没有抵达最近的一家投宿客栈。
德福骑着马,隔着帘子,过来与陆玥泽请示:“爷,我们是行夜路,还是就地驻扎?”
陆玥泽低头看了一眼云珠,想了一下附近的地势,道:“吩咐下去,寻个河水滩涂边沿,就地驻扎吧。”
“是!”
德福领了命令,正要退下去,陆玥泽忽然开口,道:“给我和夫人也备一顶帐子。”
“是!”
寻好了地方,商队就停了下来。商队里的弟兄们轻车熟路地寻地点、搭帐子,其中也专门负责商队伙食的,已经支起了炉灶,生了火,远远的就能闻到浓汤的香味。
这次跟过来伺候云珠的是平喜和闫蝶,她们两个虽然是穷苦人家的女儿,却也是第一次跟着马帮商队前行,起初两个人都有些不适应,但可能是全商队除了夫人之外,就只有她们两个姑娘家,商队里的其他人对她们十分的照顾,令她们受宠若惊。
她们也算是本分的,就算是被优待了,也没敢敷衍差事。商队停了下来后,两个人就立即跑到了云珠的马车外面,等着伺候。
陆玥泽先下了马车,随手就把云珠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平喜和闫蝶早已经习惯了陆爷对夫人的处处照顾,不过此刻两个人还是低了头,不敢去看。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但若是真的羡慕,她们也知道,自己是没有那个命的。
日头已经到了山尖,红色的斜阳打在云珠的脸上,映得她小脸格外的红。陆玥泽问她:“可是热了?”
云珠点了点头,确实是有些热了。
西南之地,可以算得上是四季如夏,除了早晚偶尔夜深露寒,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要比京城皇都等中原之地偏热些。
陆玥泽朝着云珠伸手,“这里有条河,要去看看吗?”
云珠立即点头,小手直接搭在了陆玥泽的大手上,欢快地拉着他的手跳来跳去,脚上的摇铃更是响个不停。
陆玥泽扶住活蹦乱跳的云珠,叮嘱她:“小心点摔倒,这里地不平。”
他和商队里的兄弟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个河边驻扎了,所以对这里的一切听都算得上是轻车熟路。他与德福说了一声,便牵着云珠的去了河边。还没有走到河边,远远的地就听到了小河流水的声音,清脆悦耳。
陆玥泽扶着云珠,小心翼翼地带着她到了河边。云珠也不娇气,自己蹲了下去,捧着清凉的水就往脸上抹。
洗了脸之后,她就欢快地玩起了水。
她玩着玩着,发现陆玥泽并没有蹲下来碰水,就好奇地侧仰着头去看他。陆玥泽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着说道:“你自己一个人玩就好。”
他说完,云珠还真的就自己一个人玩了起了。她起初是在河水边玩,后来抻着脖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就起了身,朝着不远处的小林子里跑去了。
陆玥泽原本再打量着周围地势,等他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