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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林慕白苦笑,“不怕闪了你的舌头?”
“师父,到底怎么回事?”暗香急了。
林慕白深吸一口气,扫一眼熟悉备至的庄园,她便是从这儿走出去的,没想到现在又回来了。
犹记得当年——
☆、第23章 你为何还要回来?
谁记当年旧模样,一颦一笑皆动人。如今模样终未改,奈何此心不复昔。
林慕白站在西厢房的院子里,眺望着远处的荷园。荷叶连田田,开过了几个春夏。
夜凌云驻足荷园,望着荷园里一池的荷叶,有花骨朵随风摇曳,再过一些时日,荷花便能开得更尽兴。可惜林慕白宁肯将自己当成客人,也不愿再做这里的主人。
“庄主?”管家低唤,“要不,把夫人请回来吧!”
“这一池的荷花,本就是为她种的。她说她喜欢,我便不远千里引了温泉水灌溉,让这儿的荷花能常开不败。可她这一走就是那么多年,任凭花开花谢,都没有回来。”夜凌云顾自低语,“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在我与她之间,隔出一道屏风,再不许我踏入她的领域。”
许是觉得自己说得太多,夜凌云苦笑两声,继而望着管家,“她是夜家庄的女主子,她爱住哪就住哪,一切按照以前的样子伺候。谁敢多言,就给我滚出夜家庄。”
“是!”管家行礼退下。
林婉言冷笑两声,一步一顿上前,“以前的样子?庄主还记得以前是什么模样吗?”
乍见林婉言的那一瞬,夜凌云的眼神骤然冰冷,“你来干什么?”
“我也是庄子里的人,是你的二夫人,为何我不能来?”林婉言眸色幽怨,“就因为她回来了,所以你便更有借口可以无视我了。庄主别忘了,这些年伴你左右的人,是我林婉言,不是她林慕白!”
“你岂能与她相提并论。”夜凌云冷嗤,“别高估了自己,她是谁,你是谁?记住自己的身份。”顿了顿,夜凌云又道,“还不出去,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林婉言绷直了身子,愤然离去。却直接去了西厢房,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院子里沉默不语的林慕白。
进门的那一瞬,林慕白便已经察觉了她身上的怒气,心下有了防备。在林婉言抬手的那一刻,当即抓住了她的手腕,“林婉言,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人是你——林慕白!”林婉言狠狠甩开她的手,眸色怨毒。
暗香刚为容哲修铺床,打算让容哲修歇息一下,听得外头的动静,二话不说就冲了出来,急忙拦在林慕白身前,“师父,她是不是欺负你?”
说话间,容哲修也跟着走出房门,站在了廊檐下的台阶上,静静的看着。
“你既然走了,为何还要回来?你走的那些年,我难得能过上平静的生活,难得可以守着庄主!你为何还要回来?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你就是个祸害!”林婉言咬牙切齿,以手直指林慕白。
林慕白冷然,“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如果不是我爹救你,你能有今天吗?身份?好,今日我就与你说一说,什么是身份。”林婉言切齿,“没错,当日他娶的人是你,你是这夜家庄的庄主夫人,我充其量只是个妾室。可是林慕白,你一走就是那么多年,可尽过一日做妻子的责任?”
“我的确是个妾,可我为他生儿育女,你做过什么?”说到这儿,林婉言的脸上忽然呈现出悲恸的表情,情绪都变得格外激动,“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都还好好的。都是因为你,他宁可千里奔波也不愿回家,孩子走的那一天,他都没有回来多看我们母子一眼。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容哲修冷笑两声,许是想到了自己,言辞凉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自己没照顾好孩子,怪得了谁?”
“你知道什么?”林婉言直接朝着容哲修去了。
林慕白第一时间挡在容哲修跟前,眸色素冷,“这孩子是我让你怀上的?还是说这孩子,是我的种是我让你生的?当年你自己爬的床,自己耍的手段,如今还要怪我?林婉言,你何时变得这么没脸没皮,不知廉耻?”
这话一出,林婉言狠狠剜了林慕白一眼,愣是一句话都答不出来。
“自作孽不可活。”林慕白嗤冷,“机会不是没给你,你自己没本事抓住男人的心,就来怪我出现的不是时候。那你吃饭噎着,是不是就把饭戒了,饿死作罢?”
“你!”林婉言僵在当场,面色青白。
暗香在旁窃笑,自家师父的性子,她是最了解的。师父的倔脾气那可是人尽皆知,想当初在清河县,好几次,县太爷被师父骂得狗血淋头,偏偏拿师父没辙。
“出去。”林慕白下了逐客令。
“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你当我是什么?”林婉言朝着厢房走去。
“血气两亏,月事紊乱,你的身子早就出了问题,这些年还没吃够苦头吗?”林慕白此言一出,林婉言愕然顿住脚步,瞬时回眸看她。
林婉言怔怔的盯着她,那双猩红的眸子,几欲吃人,“你胡言乱语什么?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所以你诅咒我,嫉妒我,你——”
暗香大步上前,指着林婉言的鼻子开骂,“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有毛病吧!你当自己是谁?天仙美女还是王母娘娘?嫉妒你?就你这样的病态,还犯得着嫉妒你?要不要我们给你烧香磕头立牌坊?简直神经病!”
“混账东西,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连你都敢这样对我!”林婉言大步就朝着暗香去了,抬手就是一巴掌几欲落下。林慕白眼疾手快,一枚银针就扎在了她的身上,林婉言尖叫一声,扑通就跪在了林慕白跟前。
一回头,不知何时,夜凌云已经站在了门口。
☆、第24章 五年前的大婚之夜
林慕白敛眸,少许惊色在林婉言的凄楚哭泣中,消弭殆尽。她扳直了身子,淡漠疏离的望着逐渐走近的夜凌云。
夜凌云只是定定的望着林慕白,看了很久很久,久得连一旁的暗香都觉得,空气在这一刻凝滞,气氛尴尬得教人喘不上气来。
“庄主?”林婉言容色凄惶。
“我都看见了。”他面无表情,所有的视线从一开始就悉数落在林慕白身上。似乎除了她,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林婉言深吸一口气,惨白的脸上,只剩下怨恨。
“滚出去。”夜凌云嗓音低沉,口吻不容置喙。
闻言,林婉言颤颤巍巍的起身,瞬时泪如雨下,亦步亦趋的往外跑。
“你不必如此,毕竟她才是你的枕边人。”林慕白掉头回房。
“我很高兴。”夜凌云突然笑了。
她顿住脚步,驻足台阶,幽然转身略带不解的望着他。
夜凌云继续道,“至少我可以确定,这些年我不在你身边,你已学会保护自己,没让自己受无妄之灾。”
淡淡吐出一口气,羽睫微垂,林慕白道,“你去看看她吧,我在这里很好。另外她气血两亏,你最好找个大夫给她看看,时日长久恐落下病灶。”
“慕白,我们谈谈!”夜凌云开口,眸中带着焦灼的恳求,一脸的期许。
“师父?”暗香低唤。
林慕白微微扬眸,终是认真的看了他一眼。
干净整洁的厢房内,暗香与容哲修坐在不远处,隔着一道屏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射在屏风的另一头,竖耳倾听。
林慕白端坐窗前,夜凌云轻柔的关上了门,却在门口站了良久才终于转身走向她。
风过窗户,吹得窗户纸微微瑟响,撩动她如墨青丝,随风摇曳。明眸皓齿,顾盼生辉。得一袭淡然清雅之色,溢开风中莲香,若开尽盛世莲花。
这样的场面,他幻想过无数次,可每次转身,都只剩下空荡荡的窗户,独自在风中萧瑟。然这一次,他终于梦想成真,她回来了。
轻柔的走过去,夜凌云的脚步极轻,生怕这是一场梦,更怕惊了梦中人,就此化作黄粱一场。
他的视线,始终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说话时笑语微咽,“慕白,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林慕白点了头,“我很好。”
夜凌云颔首,咽了咽口水,又道,“你何以为生?”
“学得少许歧黄之术,与人赠医施药,勉为其生。”林慕白抬眸看他,“夜大哥,我们之间的事,已经过去很久。如今婉言与你在一起,你们才是夫妻,而我算是个局外人。夜家庄不再属于我,你——”
她顿了顿,不难发现,夜凌云的面色在谈及林婉言的那一刻,变得极为难看。可再多的情绪,他都不愿在她面前爆发,正极力的抑制。
“当年她在酒里下药,以至于我在新婚之夜犯下大错。”夜凌云面露窘色,不敢直视林慕白的眼睛,口吻愧疚,“我发誓,只那一次,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没有碰过她。至于那个孩子,你知道她的脾气,惯来不可理喻,孩子在腹中便先天不足,生下来不久便夭折,我——”
“爹救了我,我欠林家一条命。”林慕白长长吐出一口气,似轻叹扼腕,又似追忆往昔,“当年我负气离开,这些年我也想了很多。夜大哥,谢谢你当年收容我,让我不至于死在荒郊野外。可是很多事过去了,就再也回不到过去。”
夜凌云有些慌了神,一把抓住林慕白微凉的手,蓦地一怔,“你手为何这样凉?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林慕白急忙缩回,“无妨。”
“气色不太好。”他转了话题,“我去给你请大夫。”
“不必!”她忙道,“我自己就是大夫。”
闻言,夜凌云点了点头,笑得有些勉强,“方才你看出了婉言的病症,却让我另请大夫,是怕惹上麻烦,也怕她找你麻烦?”
林慕白潮冷一笑,“她的脾气,我还不清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纠缠不清。”这话,也是说给他听的。
“她的事,我会处理,你放心。”语罢,夜凌云似不愿再提及旧事,逃避般朝外疾行。他走得很快走得很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