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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贺兰雪的目光在伊人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徘徊了一下,笑得不怀好意。
伊人又低头将饭菜扒拉了一口,心里还是觉得郁闷。
那是不是意味着,等小宝宝出生后,阿雪还是会选秀的?
被十个女人抢走十一分之十,剩下的那一丁点,怎么够格当爸爸和老公呢?
看来,她得想办法捍卫自己的领土了。
因着有了心思,伊人第二天醒得很早。
平时贺兰雪起得很早,五更早朝,而通常那时候,伊人总是睡得呜呼哀哉,根本察觉不到他的离去。
何况,贺兰雪的动作一直很轻,总是静静地挪开放在她腰上的手,然后蹑手蹑脚地起床穿戴。
这天,他依旧在离去之前看了看她的睡颜,这一看不打紧,贺兰雪反而吓了一跳:伊人正睁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怎么醒了?”贺兰雪立即想到千万种理由:不舒服?生病了?做噩梦了?
反正没一个好理由。
他不由得担心起来,走至床前,伸手探了探伊人的额头:没发烧啊?
“阿雪。”伊人往床里面缩了缩,然后望着他道:“昨天送上来的那些画像,能不能……能不能给我看看?”
贺兰雪愣了愣,没想到伊人竟然在惦记这个问题。
“这有什么好看的……”贺兰雪啼笑皆非,“你若有兴趣,等会让易剑陪你去拿好了。”
伊人笑眯眯地点点头,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还有其它事吗?”贺兰雪凑近又问。
伊人摇摇头,打了个呵欠,“没事了,你早点上班去吧。早安。”
贺兰雪侧了侧头,满心疑惑:上班?难道不是上朝吗?
待贺兰雪走后,伊人又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会,然后一骨碌爬起来,打起精神,筹划她‘邪恶’的计划了……
……
……
……
……
到了中午,伊人准备完毕,刚刚舒了口气,只觉全身酸痛,累得半死,她正打算重新爬上床睡午觉,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请安道:“皇后娘娘,皇太后有请。”
伊人怔了半响,方忆起:伊琳是皇太后,虽然贺兰天安已经退位多时,她皇太后的名分依旧保存着。
两姐妹,一个皇后,一个皇太后,确实是亘古奇观了。
伊琳现在并不管后宫的事情,每日便在琳宫抚养贺兰天安。伊人在回宫时,曾远远地看了她一眼,伊琳美丽依旧,只是从前的绫罗绸缎、珠玉翡翠全部脱了下来,有种铅华洗净的素净。
那之后,她们再无交集,伊琳此番找她,又是何事?
不过,伊人还是去了。
走进伊琳的殿宇,只觉清冷异常,里面只有寥寥的几名打扫的侍女,与伊人那边的喧哗大相径庭。
却是伊人喜欢的环境。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殿门,伊琳正站在窗台前,抱着天安,一摇一摇,很贤妻良母的模样。
“姐姐。”伊人迟疑了一下,叫了一声。
伊琳转过头来,朝她笑了笑,那么柔媚缱绻的样子,与从前的伊琳更是判若两人。
“伊人……不,皇后。”伊琳走向她,把手
很熟络地搭放在她的肩膀上。若是不知内情的人,乍一看,真认为是一对感情极好的姐妹。
伊人几乎都有种错觉:难道她们之间一直是有姐妹情意的?
“我们姐妹两,好久没有一起好好地说说话了。”伊琳望着伊人的眼睛,非常情深义重地说到。
伊人‘厄’了声,心里琢磨:难道以前就好好地说过话吗?
“没想到兜了一圈,我们还是住到了一个家里。”伊琳说着,满脸细细的感叹:“我一心想当妃当后,怎料人算不如天算,最后竟然还是你。”
伊人摸了摸头,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你现在是皇太后,皇太后比皇后大啊。”
何况,她也实在想不出:这些虚里吧唧的名衔到底有什么用处。
伊琳环顾了一下周围,苦笑道:“冷宫里的皇太后……”然后,她容色一收,将贺兰天安小心地放在摇篮里,轻声道:“今天让你过来,是有事想求你。”
“啊?”伊人眨眼,探寻地望着她。
(当当当!欢迎还留下来的同学进入第二部!颠沛流离的部分已经结束,第二部大多数都是宫廷生活啦。喜剧,喜剧,喜剧!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002 小新与小葵
“你来带天安吧。”伊琳说。
伊人愣了愣,也低头看了看摇篮里的贺兰天安。
粉雕玉琢的一个小孩,已经比出生时大了许多,如今,他也差不多一岁多了。
眉清目秀的一个小伙子,虽然五官还不甚明晰,却已经看出了裴若尘的痕迹——他越来越像他舅舅了。
伊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微笑道:“好啊。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他的。逼”
伊琳笑笑,再无其它要求,好像她真的只是全心全意为贺兰天安着想一般。
伊人又坐了坐,两人终究相顾无言,没多会,她便带着天安一同回自己的宫殿了绂。
……
……
……
……
贺兰雪下午回来的时候,见伊人的床上坐着一个小男孩,天安已经能坐起来了,不过乖乖的,并不怎么乱爬,正一本正经地玩着伊人塞给他的玩具。
那玩具是伊人让工匠特意打造的,伊人叫它“积木”。
一些奇奇怪怪形状的木块,可以组装堆积的那种。
天安玩得挺认真。
贺兰雪走过去,并没有多吃惊,几乎连问都没有问,只是伸手在天安的小脸上抚了抚,“奶娘喂过没有?”
“嗯,他已经吃过了。”伊人由衷地觉得,奶娘这种工种,真的挺方便。
不然,她现在肯定得手忙脚乱地给天安准备奶粉呢。
“以后不要随便出去了,”贺兰雪依旧在逗着天安,头也不抬地说:“剩下的两个月,好好在房里呆着。”
伊人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贺兰雪却满脸忧虑,只是不看伊人。
两人一左一右逗弄了天安一会,贺兰雪忽然道:“今天,来了一位炎国的使者。”
“恩?”
“他们想恢复天朝与炎国的贸易经商。”贺兰雪淡淡道:“顺便还附有炎寒的贺贴,祝贺你当上了天朝皇后,并且送了几份礼物来。”
“是吗?他现在怎么样?”伊人大喜过望,笑出一朵花来:许久没听到炎寒的消息了,她一直挺担心的,如今看来,他应该没事吧。
“不怎样,”贺兰雪歉意地望着伊人,虽然不忍心说打击她的话,却也只能实话实话,“上次绥远的战役中,炎寒一直不肯和平解决,最后导致炎军伤亡惨重。他虽然能全身而退,但是国内反对他的声音一直不断。炎寒现在的处境也很艰难。”
伊人沉默了,一时也不知该说点什么。
“好了,不要担心,他自己会解决的,你现在什么都不要管,安安心心养好身体,恩?”贺兰雪摸了摸她的头,宠溺地笑笑。
可是眸底的忧虑,始终挥之不去。
伊人却丝毫没有察觉,重重地点了点头,笑得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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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伊人所在的东宫格外热闹。
贺兰雪从议政厅往东宫走来的时候,只看到远处人影幢幢,川流不息。
走近一瞧,似乎全天朝名门望族的子弟都聚集一堂,大殿被一分为二,而隔着大大的屏风,另一边也似乎人声鼎沸。
贺兰雪是悄悄进来的,并没有通报,也没有惊动谁。他绕过众人,也绕过大屏风,走到了大殿外的花园里。
花园已经被装饰一新,天朝的名媛少女们,则围着花园的小桌,三三两两,说着笑着,或吟诗做赋,或讨论着绣花技艺,也或者,指着屏风,压低声音,悄悄地说着让脸色通红的话。
贺兰雪大概扫了她们一眼,目光下意识地找寻伊人的踪迹,他很快看见了她。伊人站在屏风的末端,正用毛笔在屏风上描画着什么,她很专注地添了几笔,又将毛笔放在嘴巴里舔了舔,然后歪着头,又添了几笔。
贺兰雪看着好笑,又不想惊动其它人,他隐入旁边的一间空闲的花房,然后着人去将皇后叫过来。
过去传话的宫人小心地在伊人耳边说了几句,伊人点点头,朝贺兰雪的方向笑了笑,然后颠颠地跑了过来。
那奔跑的速度让贺兰雪看着触目惊心。
待伊人跑到了花房里,贺兰雪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愠怒道:“你不知道自己是怀孕七个月的孕妇吗?就不能慢一点?”
伊人咋咋舌。
除了怀孕初期吃不下睡不着后,伊人已经慢慢地习惯这个突然降临的小生命,而且现在胃口很好,除了肚子偶尔会动一动外,几乎与正常人无异。
贺兰雪摸了摸伊人圆鼓鼓的小脸蛋,叹气道:“算了,不能怪你,你也是第一次。”顿了顿,贺兰雪又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等以后第二次
tang、第三次,你就知道注意了。”
伊人当即傻眼,挠挠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贺兰雪也不再追究她的疏忽,只是话题一转,指着外面的喧喧闹闹,问:“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觉得无聊,所以请人来陪?那也不能找男子进后宫啊。”
天朝十五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英才俊杰都聚于一堂,其中不乏年轻英俊讨女人喜欢之徒。
贺兰雪虽然坚信自己的地位不会受到威胁,却也不肯让别的男人见到伊人的好——总有种想把她藏起来的冲动。
伊人似乎没有察觉到贺兰雪的情绪,她朝大殿那边望了一眼,然后,没心没肺地笑道:“这是我组织的相亲会啊。”
“相亲会?”贺兰雪一愣一愣。
“是啊,这些女孩很可怜,要嫁人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会嫁给谁,婚姻大事跟摸彩票一样,中奖率太低了。所以我就把天朝可以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