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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郡王听她这么说着,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
紫兰这个贴身丫头,他一直知道她不甚聪明,什么都被芙蓉吃的死死的!可他万万没想到,在这种生死关头,她竟然还这么拎不清。
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担心芙蓉。
真是蠢钝如猪,无可救药。
他懒得再理会他,低头继续看起暗卫给他搜集来的密报。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侍卫才带着附近的一位大夫回来。
“草民见过小郡王,给小郡王请安!”大夫一进书房,立刻跪地行礼。
陆小郡王抬起头来,冲他摆了摆手,“不必多礼,去帮她把个脉!”说着,他凉凉地看向紫兰的方向。
紫兰哆嗦着想朝后退。
可她身边几个健壮的婆子怎么允许,两人按住她的肩头,一人抓起她的手腕就往大夫面前递去。
大夫也常在富贵人家后宅行走,一看这架势,心里就有了数。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轻轻捏着紫兰的手腕。
须臾后,又放开,然后朝向主位上的陆小郡王,拱手道,“回小郡王的话,这位姑娘是喜脉,刚一个多月,正是坐胎不稳的时候。”
“嗯,有劳你了。”陆小郡王闻言,点了点头,后又看向平安,道,“平安,替我送大夫出去!”
“是,小郡王!”平安引着大夫朝外走去。
书房里,陆小郡王再次看向紫兰,质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紫兰抿了抿唇,眼睫毛沾着泪,嗫嚅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是,是陆棋……”
陆棋,竟然是陆棋。
陆小郡王嫣色的唇紧紧地抿起。
许久后,再次扫向紫兰,吩咐她身边的几个婆子,道,“将她绑下去吧,等人牙子过来,和芙蓉分开发卖了!”
“是,小郡王!”几个婆子答应一声,再次拿起绳子往紫兰身上套去……
紫兰脸上闪过一抹恐惧,面色遽然发白,然后望向陆小郡王,急中生智道,“小郡王您不能发卖我,陆棋他说过要娶我的,陆棋他要娶我的……”
“……”陆小郡王没有言语,只冷冷地看了几个婆子一眼。
意思再明显不过,赶紧把人带出去发卖了!
几个婆子会意,立刻拖着紫兰朝外走去……
彼时,芙蓉正在房中收拾衣裳细软,她心想着,紫兰到底不是她的亲妹妹,收到小郡王和世子妃刑囚时,难免会将她供出来。所以她必须得走……就算在外面当个逃奴,朝不保夕,也比丢了性命强。
屋里,她用最快的速度将值钱的东西收拾好,背起包袱,正要鸟悄地离开。
接过,刚转过身,房门就被踹了开来。
下一刻,几个健壮的婆子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扯着麻绳就要绑她。
芙蓉大惊失色,一面朝后退去,一面色力内荏道,“张婆子,刘婆子,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是想以上犯下吗?”
张婆子闻言,冷笑一声,道,“咱们可不是以下犯上,紫兰与人私通,珠胎暗结,小郡王已经下令将人绑起来,等人牙子过来就发卖出府去!你是她最好的姐妹,又跟她在一间屋子里住着,你以为你能逃过连坐之责吗?!”
“啪!”
芙蓉听张婆子说完,肩上的包袱一下子滑落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而张婆子和刘婆子几人趁机上前,麻溜地就将她绑了,然后拎着包袱,拖着她朝外走去……
竟是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点寒院寝房。
楚辞听完青苗的禀告,唇角嫌弃一抹浅弧,“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紫兰和芙蓉落得这个下场,怪不得别人。
要怪,就怪她们太贪心了。
青苗和芸娘听这自家姑娘的话,都点了点头。
楚辞捻着指尖的一点褐色粉末,沉默了片刻,又问,“小郡王可审出来,紫兰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敢跟点寒院的大丫鬟私通,还珠胎暗结……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青苗默了片刻,低声道,“听平安哥哥说,是……陆棋!”
“陆棋?”楚辞听着这个名字,皱起眉来,她好像并不认识。
青苗忙解释,“陆棋是陆管家的侄子。陆管家娘子去世的早,没留下一儿半女,陆管家的弟弟便将家中的幼子过继给了陆管家。不过,陆管家虽然厚道,温和,但他的这个侄子却是个面甜心苦的人……”
“面甜心苦,这怎么说?”
“就是这人最会花言巧语,欺上瞒下。黑的能让他说成白的,死的能让他说成活的!就凭着这张嘴,他不知道骗了多少小丫鬟……可那些小丫鬟,全部畏惧陆管家的身份,不敢说出来。”
原来是这样!楚辞明白过来——
也更加坚定,这个陆棋不能留!不然谁知道以后还会祸害多少婢女!
这般想着,她招手,让青苗附耳过来……然后在她耳边轻轻地吩咐了一句什么。
青苗听完后,道了句,“奴婢明白,定不让姑娘失望!”就朝外走去。
楚辞看着她离开。
回头又继续把玩起手中的药瓶。
这是她方才才制出的一味药——哑药。
明天一早,要是二房的人意外失去控制,她便让他们这辈子都再说不出话。
芸娘看着楚辞骤然冷下的眼睛,试探着道,“姑娘还在想陆家二房的事?”
楚辞点了点头,“相公想让祖母没有任何遗憾地走,我想成全他。所以,必须有个万全之策,决不能出一点意外。”
芸娘笑了笑,“姑娘现在是真的对小郡王上心了呢!”
楚辞没想到她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抬头朝她看去,只见她面上浮着七分暖意,三分苦涩。
“怎么,又想起安朗了?”楚辞轻声问道。
芸娘这次没再否认,淡淡地“嗯”了一声,“奴婢在想,是不是……女子在和离之后,像男子续弦一样,也有资格再次高嫁,觅得良人,追求自己的幸福……”就像姑娘一样!
最后一句,她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楚辞听明白她的意思,朝向她,暖暖地笑了笑,然后握住她冰凉的手,道,“芸娘,你没有想错。在本质上,男子和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有重新选择,追求幸福的权利!”
“我相信,你以后也会遇到一个让你觉得像是活在蜜罐子里的男人,他会给你所有你希望的,会帮你完成你所有的愿望,把你当成掌中宝,一辈子不离不弃!”
“……真的吗?”芸娘有些怀疑。
楚辞将她的手又握的紧了些,一脸恳切道,“自然是真的,你看我现在,不就很幸福吗?”
“可姑娘,到底跟奴婢不同,您长得美,医术高,又有本事,哪个男人看到都会喜欢的。”说着,芸娘又不自信起来。
“你也很漂亮啊!”楚辞仰头,看着她道,“也很优秀,不然那么多人,我为什么就选择你跟在我的身边……芸娘,你很好,真的很好!”
“姑娘……”芸娘听她这般认真地说着,眼中登时湿润起来,喉头哽咽着,再说不出一句话。
楚辞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楚辞听出,那是陆小郡王的步速。为了防止尴尬,她侧头看了芸娘一眼,道,“你去洗把脸吧!等会再过来伺候。”
芸娘哪里不知楚辞这是给她留面子,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句,就朝一旁的隔间走去。
她前脚刚打起帘子进了隔间,陆小郡王后脚就进了寝房。
“怎么,事情办成了?”楚辞倒了一杯茶,起身递到他手里,淡淡地问道。
陆小郡王“嗯”了一声,“暗卫亲眼看着二房五个人将药吃下去的。”
楚辞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去鹿呦院,让父亲派人接他们过来吧!”
“好!”陆小郡王说着,牵起楚辞的手就朝外走去。
隔间里,芸娘已经快速地洗完脸,又擦了一层粉遮红肿的眼睛。
听到外面楚辞要走。
她迫不及待地拎着裙角追了出去,在楚辞后面喊道,“姑娘,等等奴婢!奴婢跟您一起去!”
楚辞听到声音,回头看去。等芸娘跑到了她跟前,才继续朝鹿呦院走去。
鹿呦院里,南郡王听两人已经布置好,立刻开口叫了管家进来,吩咐他让人去帽子胡同的宅子里请二房五个主子回来。
陆管家答应了一声,便朝外走去。
楚辞看着陆管家离开,想到陆棋的事情。眉头一皱,接着微微侧头,看向陆小郡王道,“听说,陆管家很疼爱他那个嗣子?”
陆小郡王想到陆棋,脸上表情有些臭,看着楚辞,不满道,“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楚辞便将青苗之前跟她说的事情提了一遍。
陆小郡王听完后,一脸火气,震怒道,“这个狗东西,没想到他出了紫兰,还祸害过那么多小丫鬟!”
楚辞:“所以刚才的问题你能回答我了吗?陆管家对他这个嗣子到底怎么样?”
陆小郡王听她再次询问,眉眼深沉地摇了摇头,“十分疼爱,命根子一般!要不是陆棋看不上奴才的身份,他还想将自己的管家之位传给陆棋。”
“照你这么说,陆棋竟然没有跟郡王府签卖身契?”
陆小郡王点了点头,“陆管家是府里老人了,又是立过大功的,他就这么一个嗣子,年纪小,心又娇,祖父当年就没有让他签卖身契了……”
“那他就是没签卖身契,还在府里领着差事?”
陆小郡王点了点头。
心里又狠狠地骂了一通,这狗东西,真是天底下的好事都给他占全了!
楚辞没有再言语。
不过她总觉得陆小郡王好像对陆棋很有意见——像是从小到大攒下来的厌恶和仇恨!
不过,现在鹿呦院愁云惨淡,却不是细问这个的时候。
还是等明日过了之后再说吧。
这般想着,楚辞不再提这茬,而是去了床榻边,陪老夫人坐着……
陆管家是在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