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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给我时间?”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
楚辞听在心里,只觉得异常酸涩……
“陆邑风……”过了很久,她才开口,看着他的眼睛,念着他的名字。嗓音近乎凝滞地问,“你……不是一直不想娶我吗?为什么现在……”
“会改变?”陆小郡王带着几分笑意接过她的话,他回望她的眼睛,过了很久后,才道,“这个问题,你确定要问?”
楚辞缓慢却郑重地点了下头。
而后,下一刻,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面前的男子突然发力拽到了怀中,他猝不及防地低头,轻轻碰上她润泽的红唇……
四片唇相接的那一瞬间,楚辞的眼睛陡然瞪大,瞳孔剧烈地收缩。心里疯狂地咆哮着一句话——陆邑风这狗东西,胆子真是肥了,连她的便宜都敢占。
没有任何犹豫,她手腕一翻,袖口轻轻一抖,下一刻,三根银针便出现在了她的指间。
抬手,正要刺向他的后背。
可就在那一刹那,陆小郡王又突然松开了她的唇,他眸光熠熠生辉,看着她的眼睛,带着羞涩的笑意,缓缓道,“楚小辞,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娶你,是我心甘情愿,我愿意和你共度余生,愿意被你掌控,愿意接受你的一切,包括你腹中的这个孩子。不管他认不认我这个爹爹,我都会将他当成亲生骨肉。”
“阿辞,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最后,他又重复了一遍。
楚辞听他说着,整个人都呆住了。
手里的银针,也在不知不觉中落在了罗汉床上。
很久后,芸娘背着药箱从外面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楚辞躺在陆小郡王怀中、两人深情相对,这香艳又暧昧的一幕。
“啊——”她惊叫了一声,很快又转过头去,颤抖着声音道,“是奴婢的错,两位请继续,请继续……”说着,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罗汉床上,楚辞终于回过神来,面颊一红,撑着陆小郡王的胸膛往下一翻,就下了地。
她带着几分嗔怒,狠狠地朝他瞪去。
却发现他的面色不对,仿佛更加苍白了些,眼底深处浮起一抹浓浓的痛色。
难道……楚辞看向自己的手,在看向他满是伤痕的胸口。
好吧,是她的错!
……
不过,她并不打算负责。
“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冷冷地甩下这么一句话,她转身就要离开。
陆小郡王练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大的成就没有,但快速拉个人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楚辞并没有走成。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的袖口就被陆小郡王给拽住了。
陆小郡王眨着布满水泽的眼睛,巴巴地望着她,“楚小辞,我这满身的伤……你药箱都拿来了,就不能帮我上个药吗?”
对于他这个问题。
楚辞表示拒绝,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同时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冷冷道,“让你的芙蓉和紫兰给你上去,我不伺候!”
说完,转身就走。
陆小郡王看着他的背影,又急又气。
想要下床去追人,偏偏他的腿又麻了……嗯,被楚辞方才给压麻的!
只能呢眼睁睁地看着她朝外走去。
楚辞到了外面,没走几步就看到坐在廊下的芸娘。
气恼之下,直接没好气地叫道,“芸娘,还不快跟我回去!”
芸娘听到楚辞的叫声,忙转头,起身朝她快步走来。到近前后,脸色微红,道,“姑娘,你出来了……不给小郡王上药了吗?”
楚辞现在听到小郡王三个字就来气,怒气冲冲地吼了声“不上”,转身就走。
芸娘忙又跟了上去。
不过这次她学聪明了,没有再追问,而是就那么默默地跟着……
回到朗月居,楚辞灌了整整两碗凉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同时腾起的,还有对陆小郡王的担心。
临睡前,终究还是软了心,从哪药箱里拿出两瓶药膏,递给屋里伺候的小丫鬟,道,“将这两瓶药送到点寒院芙蓉姑娘手里,让她好好伺候小郡王!”
“是,姑娘!”小丫鬟答应一声,捧着药膏便退了出去。
楚辞终于了了这件事,困意袭来,正要吩咐芸娘伺候她沐浴睡下。
结果,还未开口,外面又传来一阵喧闹声。
她眉头一皱,紧接着向芸娘使了个眼色,“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姑娘!”芸娘答应着朝外走去。
没多久,又顶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印,红着眼眶从外面跑了回来。
楚辞一见她脸上的巴掌印,当即便火了,抿着嘴,寒声问道,“谁干的!敢在我的地盘,打我的人!”
芸娘抽噎着,还未回话,外面又传来一道嚣张的声音,怒气冲冲道,“我干的!”
楚辞起身看去,只见南郡王府二太太带着许多人,一身凛冽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进门后,冷笑着看了她一眼,便尖刻地嘲讽起来,“你这个教出一窝贱蹄子的小贱人,还敢跟我动手不成!”
楚辞听她话不多问,出口变成脏,脸色当即阴沉下来,寒声反问,“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二太太能否说个明白?”
“说明白?”二太太怒声冷笑,“你的下人做了什么事,你这个贱人会不知道?”
楚辞听她一口一个贱人,眉头皱得更紧,不过她现在怀着身孕,道理还是要讲。微微思索片刻后,试探着问,“是半夏这丫头,惹了二太太?”
二太太上前逼近她,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唇角一扯,道,“呦,终于肯承认了!我就说,你这个主子,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做了什么混账事!”
“这点,我确实不知,还请二太太告知!”
二太太朝她的方向啐了一口,一脸嫌恶道,“既然你打定主意装无辜,那我今天就跟你说个清楚。半夏那个小贱人,竟然在给二老爷下药的同时,还勾引我们二房的少爷!……这贱蹄子,简直不知仁义廉耻至极!作为她的主子,你别告诉我,你对这件事一点儿都不知情!”
楚辞确实半点都不知情。
可事情到这个地步,她也知道,不管她说什么,二太太都不会信,所以当下,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直接问道,“半夏现在人呢?”
“怎么,你还救那个小蹄子?可惜,她早就被我院里的人给乱棍打死了!”二太太冷笑,对于同时引诱她丈夫和儿子的半夏真的是气到极致。
连最基本的礼仪和理智都抛弃了。
楚辞听她这般说,眉头皱得更紧,看着二太太,直直反问,“你直接将人打死了?”
“这么,小贱人心疼了?”二太太打死半夏,又将对半夏的怒火转移到了楚辞的身上,也不问青红皂白,就将黑锅往她的身上摁,“我就知道,那个小蹄子做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看你,就是想搅浑我们南郡王府的这一池子净水,好彻彻底底地将整个郡王府都变得跟你一样肮脏,恶心!让人见了就像往脸上吐口水!”
楚辞耐心终于告罄,她威胁意味十足地朝二太太看去,“你将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二太太气势也不相让,她一抬头,猩红着眼睛,怨恨道,“我骂你怎么了,我还要打你呢!”说着,她便吩咐自己身后带的人群殴楚辞。
那些人都是二房的死忠。
听到二太太的吩咐,当即不敢不顾地就朝楚辞冲来。
楚辞虽然有银针,但是却对付不了这许多人,她眉头一皱,正要朝寝房退去,这时,芸娘突然冲了上来,挡在她前面道,“姑娘,你快逃,快往老夫人那边跑,我先替你挡着!你快跑啊……”
楚辞复杂地看了芸娘一眼,转身正要离开,可冲在最前头的一个嬷嬷竟然拔下头上的簪子往芸娘的脸上划去。
楚辞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她的脚步定在原地。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芸娘下半辈子毁了!
没有任何犹豫,她手中抖出一根银针,便朝那个嬷嬷射去。
老嬷嬷中了银针,神经瞬间麻痹,整个人都朝后倒去……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脸上都露出恐惧来!
可二太太却顾不了这许多,她嘶吼着,又喊了一声,“都给我上,都给我上!谁敢退缩,我要她全家的性命!”
在二太太的威逼下,那些下人不得不再次冲了上来。
与此同时,楚辞一把拉过芸娘,带着她往寝房跑去。
两人先一步进了寝房,楚辞嘭的一声将门关住,然后背靠着门,指挥芸娘和寝房里的小丫鬟将桌椅全部拉过来,抵在门上……
前脚,他们刚抵好,后脚,二太太就带着所有人都冲了过来。
他们拼命地砸门,用力颓丧。
楚辞满头冷汗,看着芸娘道,“别怕,不用坚持太久,外院的下人一定会去禀告老夫人,等老夫人派人过来,我们就安全了!”
芸娘眼里含着热泪,拼命地点头。
方才那个嬷嬷拔簪子的动作她也看见了,甚至那一刻,她已经做好了替楚辞牺牲的准备,可是没想到,最后关头,楚辞却放弃了自己挑明,使出银针将她救了回来。
这一刻,芸娘心里真的是充满了感动。
她的心里暖洋洋的,又是欢喜,又是满足。
总算在双亲过世后,还有一个人,愿意真心地护着她,守着她,愿意拼着危险,拼着性命也要救她!
她想,有这么一个主子。
就算下一刻,她为她死了,她也是没有任何怨言的。
当然,楚辞并不知道芸娘的想法。
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老夫人什么时候会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寝房的门,眼看着就要被撞开……门外,二太太甚至又吩咐人去后面爬窗户。
可老夫人,还是没有带人过来。
楚辞眼底闪过一抹深邃,有些不好的念头,抑制不住地从心里冒出。
难道……老夫人也是不想她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