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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眼观鼻鼻观心,挺直脊背,不卑不亢道,“女神医不敢称,只是坊间谬赞。”
云太妃从鼻翼间发出一声轻哼,极为轻蔑,“你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
楚辞听不惯她句句带刺的嘲讽,不悦地挑了挑眉,抬起下巴直视她道,“太妃娘娘传我前来,只是为了教训我,还是有旁的事?”
云太妃在深宫中混了这么多年,一眼就瞧出楚辞脸上的不耐烦,当即沉下脸来,用力一拍桌子,怒道,“怎么,本宫还教训不得你了!你不过就是一个下九流的医女,旁人受你恩惠,吹捧你几分,你就真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医,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
楚辞娥眉挑得更高,心中不耐,表面却不得不跪直溜了,小心应付,“民女不敢,娘娘肯费心教导民女,是民女的福分,只是恕民女愚钝,实在不知,民女到底错在何处,竟惹得娘娘如此大动肝火?”
“不知错在何处?”云太妃冷笑,一双凤眼极幽冷,如冰刀一般射向她,“淤泥企图染指浮云,草雀妄图变成凤凰,一个下贱医女不顾廉耻,勾引自己的病人,本宫的皇儿,这便是你的错!不可饶恕的错!”
楚辞听云太妃说罢,用尽全身忍耐力,才没把白眼翻到后脑勺,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她,“原来,娘娘是恼恨我这团淤泥,意图染指摄政王这只凤凰。”
云太妃冷睨着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好似跟她多说一句话,都会脏了她的嘴。
楚辞失笑,正要拱手,道一声告辞,然后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对孟璟没有任何觊觎之心。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给王爷请安”。
接着,孟璟一手负在身后,面色冷凝地走了进来。
看见楚辞跪在那里,他深色的瞳孔顿时一缩,并未向云太妃行礼,而是直接走近楚辞。
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看着她发白的面孔,一脸凝重地凶道,“你身子还未大好,怎么又跪上了,不想要这条命了吗?”
语气极恶劣,但护短的意思却很明显。
云太妃看着眼前两人,很是不痛快地冷哼了一声。
孟璟听到声音,这才想起给云太妃请安。
云太妃气有些不顺,“我儿这般急匆匆地赶来,是怕母妃吃了这位女神医不成?”
孟璟拱手,解释,“楚姑娘大病初愈,受不得累,还望母妃见谅。”
云太妃听他这般说,眉眼之间的神色越发冰寒,“只是给纯宵看个伤,能有多累!我儿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孟璟听云太妃说,请楚辞是为了给纯宵看伤,眉头微不可查地皱起,停了一瞬,再次拱手道,“楚姑娘是儿臣为自己请的贴身大夫,在王府中,只需照料儿臣一人便可。”
言下之意,纯宵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他共享楚辞!
云太妃听出孟璟的意思,眼神登时一寒,仿佛变了个人,眼神如钢针一般朝孟璟射去,声音也高了几度,“你如今翅膀硬了,为了个下贱的医女,也敢与母妃叫板。”
“儿臣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云太妃牵唇冷笑,“……你最好别忘了,你这条命,当年是用谁的命换来的!”
第010章 不许你替别的男人医隐疾
“奶娘的救命之恩,儿子铭记在心。只是奶娘与纯宵,到底是两个人,救儿子的是奶娘,而不是纯宵。”孟璟听云太妃提起往事,过了片刻,绷起脸,冷声纠正这二者的区别。
“可纯宵是她唯一的侄女。”云太妃不甘心,金护甲用力地叩在手边的矮几上。
孟璟无声叹了口气。
他自记事起,便极受元后的排挤,十一二岁的年纪就上了战场,且十数年不归。
他知道,母妃无人倚仗的这些年,全靠纯宵照顾、陪伴,才撑到从吃人的皇宫走出来的那天。
他也知道,在母妃心中,纯宵早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奴才,她甚至比自己还要得母妃宠爱。
可他万万没想到,母妃竟然会为了她跟自己翻脸,这般疾言厉色,不留情面地训斥自己……甚至,还牵连上了楚辞。
“若是没有旁的事,儿子就先送楚姑娘回去了。”他没有再与云太妃争论,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罗汉床上的宫装妇人,攥住楚辞的手就拖着她朝外走去。
云太妃看着孟璟带着楚辞头也不回地离开,细长的凤眼中浮现出几分冰冷的怒恨。
一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她都没有收回视线。
……
出了鹤选堂,楚辞脾气上来,一把甩开孟璟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要大步离开。
孟璟知她受了委屈,怎么肯放她离开,他猿臂一伸,直接将她捞进怀里,看着她怒火丛生的眼睛,软下语气,沉声道,“好了,今日之事,是本王的不是,本王向你赔罪。”
楚辞闻言,一面挣扎着,一面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嘲讽道,“你是堂堂王爷,身居庙堂,高不可攀,你能有什么错?错的是我,是我出身下贱,不知廉耻地想要攀附于你!”
听她脱口而出这些话,孟璟的眼神一下子阴沉下来。很明显,这些不是楚辞的心里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些话是他母妃专门警告她的。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严肃起来,掐着她盈盈不及一握的纤腰,带着几分焦躁,认真道,“阿辞,你冷静点,在本王心中,你从来不是这种人!”
楚辞看着他清透、坚定的眸子,半晌后,低低地嗤笑了一声。
“这重要吗?”
孟璟不回答她的话,他复又攥住她的手腕,扯着她云水居的方向走去。
楚辞已经发泄过了,不想再做无用的争吵,她一声不吭,任由他扯着她回了云水居。
“本王答应你,以后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便是本王被母妃为难、责罚,也断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东跨院,楚辞暂居的寝房中,孟璟面色冷冽地与她承诺。温热的大掌紧紧地攥着她的软嫩小手,眼中写满认真。
楚辞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我便是在回春馆坐诊,亦是能为你医病的。”
言下之意,她还是想回回春馆。
提到“医病”二字,两人初见的场景立刻闪现在孟璟眼前。
他眼底泛起一丝笑纹,但很快,不知想到什么不悦的事,他眼中的笑意又消失不见。
他伸手,用力攥住她的手腕,一脸阴沉地否决道,“回回春馆的事你想都不要想,本王决不答应!”
“为何?”听他这么说,楚辞眉头紧皱,恶狠狠地瞪向他,一脸的失望加不悦。
要是眼神能吃人,只怕她眼前的孟璟早就尸骨无存了。
孟璟听她还敢询问,冷冷觑了她一眼,带着几分别扭醋意,寒声道,“本王不管你从前替多少男人医过那等隐疾,但是从此往后,你只能医本王一个人!”
楚辞反射弧饶地球三圈长,才堪堪明白了孟璟的意思。
继而脸颊爆红。
指着他,大怒道,“你说的什么浑话!!!我又不是男科女大夫……什么叫我替多少男人医过不举!我……我明明就只医过你一个!”
第011章 孟璟的反常
“你当真只替本王医过这般隐疾?”孟璟握着楚辞手腕,有些急切地追问,眼中有细碎的光芒熠熠生辉。
楚辞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下一刻,孟璟上前半步,毫不避讳地将她拥进怀中,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楚辞察觉到他情绪的反常,强行从他怀中挣扎开,退后两步。
她愤怒地瞪着他,肩膀微微颤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压抑着情欲,小声憋屈道,“还请王爷自重,我只是你请回来的大夫,并不是什么轻浮的女子。”
孟璟听她这般生气地拒绝自己的亲近,失望之余,也反应过来,刚才的确是自己太过孟浪了。
他隐晦的目光又在她脸上胶了片刻,而后转了话题,问,“姑娘打算何时替我医病?”
楚辞想着早医好了早离开。
目光一闪,冷冷指向一旁的鼓凳,干脆道,“王爷请坐,现在便开始罢。”
孟璟点了点头,与她一前一后在桌旁落座。
“请王爷伸出手来。”楚辞沉静地要求。
孟璟闻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用脱裤子?”
这失望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楚辞眼角狠狠地抽了下,“不用!请王爷伸出手腕。”
孟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多说,直接将手腕递到她面前。
楚辞替他搭脉。
时间静止了一刻钟后,她收回手。示意孟璟可以将手腕拿开。
孟璟从善如流地收回手,目光清淡地看着她,静候她的结论。
楚辞在他的注视下,又默了片刻,然后才开口,认真道,“就脉象看,王爷的身子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孟璟听她这般说,面上没有半分变化,只眼神不动声色地暗了下去。
那表情,看得楚辞有点不是滋味。
她无声叹了口气,袖手看着他渐渐冷下去的眼,试探问道,“王爷可还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行的?”
她十分怀疑,他不举,不是身子有问题,而是受过什么心理创伤。
孟璟瞳仁漆黑,俊朗坚硬的眉头高高地拱起。
像是想到一生中最痛苦的事情,他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寒凉如千年玄冰一般的目光,看了楚辞一眼。
突然间,霍然起身道,“既治不好,说这么多废话作何!”
说完,根本不给楚辞开口的机会,便阔步朝外走去。
楚辞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又不是她把他弄废了的,他对他撒什么气!
不过,唯一一个病人一走,她倒有些无所事事。
百无聊赖之下,索性让抱月又找了两个婢女来,四人攒了一桌麻将……
再说孟璟,他离开东跨院后,满腔愤懑无处发泄,干脆了去王府中的演武堂。
演武堂的练功房,有不少暗卫在训练。
他进去后,二话不说,便与暗卫们动起手……
等他把所有的暗卫都撂倒,已经是两个多时辰后的事了。
一身热汗。他在演武堂中的温泉池沐浴过,又换了衣裳,然后才回了云水居。
想着上午的事情,他原打算去东跨院找楚辞解释几句。结果,刚进东跨院就听到一阵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