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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这样,师父就不用违背你师父的遗训了!”
“不用!”袁晗看了楚辞一眼,毫不犹疑的拒绝道,“我说了,我已经想通了,师父的遗训在我眼里已经不算什么了!”
“真的……不算什么了吗?”楚辞有些怀疑,那是他守了八十余年的遗训啊,难道就这么轻易的看开了。
袁晗叹了口气,“真的,真的不算什么了!我想,若是师父知道我今日的处境,他肯定是愿意看着我手刃仇人的,可若是他不愿意,那只能说明,他不配做我的师父,我与他恩断义绝就是!”
楚辞看着袁晗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忍不住问,“师父到底是怎么想通这些的?”
袁晗听她这般问,抬头看了她一眼,沉默许久后,叹息道,“好吧,为师跟你说实话,这些的确不是为师自己参悟透的,而是受了……孟璟那小子的提点。”
“原来是这样!”楚辞心头总算豁然开朗,然后笑着看向袁晗道,“觉明关在城外的暗牢,那我这就派人随师父走一趟?”
袁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嗯,尽快吧!”
楚辞点了点头,也不迟疑,直接点了连个青龙卫护送袁晗去城外暗牢。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夜里,青龙卫回来了,袁晗却没有回来。
问及青龙卫,青龙卫只道,袁晗到暗牢后,就生生的断了觉明的四肢,又给他喂了一种吊命的药,留下一句他打算回故里,便带着被装进坛子里的觉明离开了。
楚辞听完,只觉得唏嘘不已,八十多年过去,袁晗还是忘不了当年那个女子。
他如今所言的故里,应该便是那女子的埋骨之处罢!
也罢也罢,就让他走吧,也算全了这段时间的师徒情分。
一夜安睡。
第二日,她天一亮就起来了,原本还想问问折锦天子薨逝她要守的规矩,谁知还没来得及问,孟璟手下的暗卫却过来了,表示孟璟已经准了她的病假,国丧期间不必进宫。
楚辞听后,轻松之余,也松了口气。
景明帝那样的人,她确实不愿意为他穿白、下跪、守孝。
不过,因为这个病假,她也不方便出门就是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呆在楚宅……陪陪两个小宝贝,照看黄良梦,继续研究提纯青霉素。
等黄良梦病愈被送走时,差不多也到了景明帝封棺下葬。
药房中,黄良梦跪在楚辞的面前,感激又不舍道,“世子妃对阿胭的大恩大德,阿胭无以为报,只能等来世再为世子妃当牛做马!”
楚辞上前,将她扶了起来,轻拍着她的手,道,“傻姑娘,我要你当牛做马做什么,你以后好好的生活,好好的照顾自己就算对得起我了!”
“世子妃……”两行感激的热泪顺着黄良梦的眼角流出,她终是忍不住,跪下来,又重重的朝楚辞叩了三个头,任凭楚辞怎么阻止都阻止不了的那种。
叩完头,她又给楚辞留了准备投奔的亲戚的住址,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楚辞将她送到了楚宅门口,又看着她上了马车。等到马车驶出巷子口,才转身回了宅子。
“姑娘,姑娘!”
谢辞居中,楚辞刚坐下,抱起辛儿,吴婶激动的声音就从外面穿了进来。
楚辞不由挑眉朝外看去,扬声疑惑道,“吴婶,怎么了?”
外面,吴婶还未开口,屋里就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接着,寝房的帘子被掀起,一张令楚辞朝思暮想的脸闪了进来,大步的朝楚辞走来。
楚辞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闻着他身上熟悉的熏香,整个人都愣怔在那里,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眼花。
随侍在旁的芸娘也有些怔怔,不过她反应快些,叫了声“姑爷”,下意识的就将楚辞怀里的辛儿接了过来,又给她旁边的青苗使了个眼色,青苗会意,也飞快的抱起小尔,两人一前一后朝外走去……
经两人这么一打岔,楚辞总算回过神来,她腾地一下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朝不远处的陆小郡王扑去。
陆小郡王眉眼一弯,张开手臂,将心爱的人整个包进怀中,在她耳边沙哑道,“娘子,我回来了!”
楚辞死死的抱着他的腰,久久都说不出话来,只眼圈红的厉害。
久别重逢的两夫妻就这么抱着,直到很久后,楚辞才松开他,带着微弱的哭腔,质问道,“你怎么也不写封信,突然就回来了?”
陆小郡王听着楚辞的质问,抱怨,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一抹宠溺至极的笑来,“为夫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喜没有,惊倒是有!”楚辞嗔了他一眼,还是怨怪他不给自己去接他的机会。
陆小郡王听她这般说着,眼底的笑意更深,他微微低头,在她唇角啄了一下,低低的诱哄,“真的只有惊,没有喜?”
楚辞眼圈又是一红,再次抱住他,脸颊贴着他的胸口,瓮声瓮气道,“好了我承认,有惊也有喜……我、我很欢喜……”
“娘子真乖!”陆小郡王说着,用力的在她后背摩挲了两下。
楚辞又在他怀里赖了一会儿,才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的问道,“对了,相公,这次就你一个人回来吗?父亲和兆华,还有阿昉呢?”
陆小郡王听她这般问,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沉默了很久,才轻揉着她乌黑顺滑的发丝,道,“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父亲和兆华都在金陵宅子……还有,秦昉和兆华和离了。”
“和离了?”楚辞惊讶,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试探,“是因为我吗?”
陆小郡王低头看了她一眼,摇头哂笑,“跟你有什么关系,所以害人的恶事都是她自己坐下的,又没有人把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逼迫她……阿辞,你别多想,我知道这些事情都不管你的事,不会迁怒到你身上的。”
楚辞被他这一番话说的眼睛又红了,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臂膀,仰头看着他的眼睛,问,“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当初你不娶我,说不定,你的妹妹,你的娘都还好好的……总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不会的!”陆小郡王打断了楚辞的话,他微微垂首,一脸肃然的和楚辞对视,“不会的。阿辞,我始终相信,结实你是我的幸运,也是陆家的幸运,不说别的,只说祖母那件事……你为陆家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只是有些人不懂得珍惜……”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微微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道,“我们家那些事情你也知道的,二叔、三叔都不是什么善茬,底下几个兄弟姐妹也是狠的,倘若没有你,他们说不得还会惹出更大的事情,只不过后来,因为你,那些事情全都避免了罢了!”
“阿辞,你信我,你真的很好了,你对陆家的人很好,包括三婶和阿盈,你对每一个人都很好,你不必因为任何人而愧疚,因为就算有相欠,也是他们欠你的!你不欠他们!”
“相公!”
楚辞听陆小郡王说起这些,只觉得眼眶酸涩的厉害,她轻轻一眨眼皮,滚烫的热泪就从她眼中流了出来,打湿他身上微凉的春衫,“相公,你怎么这么好,怎么这么好!”
“因为……我的娘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啊,我若是不好,又怎么能配得上我的娘子!”陆小郡王一面帮楚辞擦泪,一面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的说道。
夫妻两人四目相对,眼底尽是情意绵绵,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狂涌的爱意和感动,拥吻在了一起……
楚宅外,摄政王府的马车上。
孟璟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楚辞和两个孩子,他原本是想趁着今日有空,来看一眼的。
可谁知,他的车骑刚到楚宅的巷子,就看到陆小郡王下马,进了楚宅的大门。
陆邑风,他回来了啊!
孟璟看着已经重新合上的门,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一抹嫉妒,突然就用力的咳嗽起来。
随侍在旁的韩苍见状,一下子担忧起来,他慌忙摸出楚辞给孟璟调配的药丸,朝孟璟递去,孟璟接过药丸,想要送进嘴里,可一时间,手腕却抖得根本无法递到唇边。
药丸有一把多,有几颗,甚至受不住他的抖动,朝地上滚去。
“王爷!”韩苍忍不住叫了一身,他单膝跪着上前,帮孟璟将药送到唇边。
孟璟吃完药,脸色又白了一会儿,才将将缓过来。
而被他仍在一旁的帕子,雪白之上,赫然一团殷红。
“王爷,我们现在是……”又过了会儿,韩苍忍不住问道。
孟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打道回府!”
“是,王爷!”韩苍松了口气,然后冲着外面吩咐了一声。
下一刻,马车便往回走去。
楚宅之中,楚辞和陆小郡王久别胜新婚,浓情蜜意了好几天,才想起孟璟来。
尤其是,袁晗已经带着觉明离开,四儿也回了楚宅,他那边实在没有人照看。
这几天,陆小郡王也听楚辞说了孟璟为他一剑刺死景明帝的事情,所以在楚辞提出去摄政王府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只是含笑握住了她的手,宠溺道,“我陪娘子一起去!”
楚辞与他对视,轻轻的“嗯”了一声。
一个时辰后,楚宅的马车在摄政王府门口停下。
楚辞在陆小郡王的护卫下,踩着车梯顺利的下了车,她以为,凭着她与孟璟的交情,轻轻松松的就能进摄政王府,可谁知,刚到门口就被两个面容肃冷的侍卫给拦了下来,“世子妃且慢!”
“两位这是何意?”楚辞抬头,目露疑惑的朝二人看去。
高个的侍卫看了她一眼,抱剑拱手道,“回世子妃的话,并非卑职有意阻挠您,而是王爷根本不在府中。”
“王爷不在府中,那他去哪儿了?”楚辞眉头一皱,下意识的问道。
侍卫又拱了下手,道,“回世子妃,新帝登基,王爷出去寻访各郡了!”
寻访各郡。
楚辞听着这个借口,很久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陆小郡王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道,“娘子,既然王爷不在,我们就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