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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奴才便在外面候着您!”吴管家说道。
楚辞没再言语,她小心翼翼的帮黄良梦擦着药,擦到后背时,她靠近她的耳畔道,“就这几天了,我很快就能送你出城,到时候,我再帮你将这病症彻底的除了。”
黄良梦听楚辞这般说着,眼睛陡然一亮,看向她道,“世子妃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楚辞含笑冲她点了点头,“你再耐心等上几日,我总不会辜负你的!”
“好,我详细世子妃,就再……再等上几日!”
“嗯!”楚辞看着她点了点头,之后,又帮她把胳膊上的创口也擦了,然后才让人送她回后罩房,她则随着吴管家一起去了前院。
前院,李忠等的已经有些不耐烦,在厅堂里快步转起圈来。
骤然听到楚辞的脚步声,他忙转身,眸光一亮,快步迎了上去,行礼道,“奴才给世子妃请安……您快跟奴才进宫一趟,皇上脸上的疮癍已经溃烂了好几日了,今早更是高热不退直接晕了过去!他一醒来,就让奴才出宫来寻世子妃!”
“我知道了!医治皇上病症的药我今早也调制出来了,我现在就随你一起进宫!”
“好、好!我们这就走!”李忠连着冲楚辞说了两个好字,他在前面带路,领着楚辞就朝外走去……
一个时辰后,楚辞出现在乾元殿。
因为已经入春,所以乾元殿中并没有再烧地龙。
再加上景明帝惧风,殿内通风不畅,楚辞进去后,险些被里面乱七八糟的味道激得呕出来。
她连忙停下脚步,打开药箱,从里面出去一片绿色的丸子,吞了下去。
丸子入口,充斥鼻端的奇怪味道顿时消失。
不过也因此,她在进入内殿后,并没有闻出殿中熏香的不对劲。
“皇上,世子妃来了!”进了内殿,李忠快走几步,凑到景明帝面前提醒了一声。
景明帝是背对着两人躺在床上的。
听到李忠的声音后,他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惨不忍睹的手。李忠会意,上前扶住景明帝的胳膊,将他慢慢的搬了起来。
这样,景明帝的正脸才露了出来。
楚辞发誓,她要不是见多识广,那么此刻,绝对会尖叫一声,直接晕过去。
因为景明帝的脸实在是太可怕了,那溃烂的程度,再加上抓挠的痕迹,简直比黄良梦惨不忍睹十倍不止。
整张脸上都是青、红、白相杂的溃烂,抓痕。尤其内殿灯光微暗,看起来就像讨命的恶鬼一般。
楚辞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上前行礼道,“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明帝闻言,抬起眼皮,有些阴冷的撩了她一眼,“世子妃可还记得与朕约定的一月之期!”
“回皇上的话,臣女记得。”楚辞垂首,淡淡说道。
“那你的药呢,可调制出来了?”
“回皇上,臣女忙碌一个多月,今早终于调制出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快为朕用药罢!”景明帝说道。
楚辞应了声是,然后重新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自己好不容易才提纯出来的一瓶青霉素,还有自制的针管、以及小羊皮手套,朝景明帝走去。
到景明帝面前后,她似是想起什么,忽然又道了句,“皇上,这药难制得很,臣女劳碌一个月,也只调制出能医治一人的量……”
“所以呢?世子妃想说什么?”景明帝抬眸看向她,阴冷的问道。
楚辞看着景明帝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只有一个人的量,那自然是先救他了!难不成还能先救皇贵妃?
她自嘲的抿了抿唇,摇头道,“没什么,臣女替皇上注射罢!”
说着,她戴上小羊皮手套,将景明帝的袖子撸了上去,替他注射了第一支针剂,注射完后,又道,“臣女再给皇上开个药方,和针剂配合使用,双管齐下,皇上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景明帝冲她摆了摆手,“去吧,药方开好后,交给李忠,让他去煎药!”
“嗯!”楚辞应了一声,走到一旁的桌案边,提笔蘸墨,很快就写好一张药方。晾干后,交给李忠道,“李总管,这是药方,三碗手煎一碗药,武火煎开后文火慢炖,大概一个多时辰就好!”
“多谢世子妃,奴才记下了,奴才这就去太医院抓药!”他接过药方,郑重的对楚辞道了声谢,躬身便朝外退去!
李忠很快离开。
楚辞在他走后,也开始收拾药箱。
药箱里的东西很好规整,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她已经收拾好,提起药箱后,她正要转身向景明帝道别。
可谁知,她稍微一偏头,面前便出现一张放大的鬼脸。
不知何时,景明帝竟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险些贴上她。
“皇上!”楚辞身子朝前倾着,几乎伏在了药箱上,声音有些颤抖道,“您离我这么近,还有别的事吗?”
景明帝听她这般问,低低的桀笑了一声,身子往前,离她更紧,口中那微带腐烂的气息也缕缕的钻进她鼻端,声线阴沉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朕想干什么?”
“……”楚辞脸色一沉,一股呕意从心而起。她到底,还是失算了。
她没想到,她都已经调制出花柳病的解药了,景明帝还想毁了她。她用力的咬了咬后槽牙,想要站起来,将他推开,可起身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身上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来……
“怎么,没有力气,站不起来了?”景明帝将楚辞的小动作看的分明,他得意的冷哼了一声,徐徐问道。
楚辞将牙关咬的更紧,半合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在内殿的熏香中加了一味让人筋骨无力的香料……”景明帝淡淡的解释,说着,伸手便要去解楚辞的衣带。
楚辞实在无力,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只能死死的咬着牙,威胁他道,“你敢碰我,孟璟不会放过你的,他会将你千刀万剐!”
景明帝却丝毫不在乎她的威胁,他用力一扯她的头发,迫使她仰面和他对视,阴森森的看着她道,“你以为,到了这一步,朕还会在乎自己的生死?不……顶着这样一张鬼脸,朕早就将生死破之脑后了,朕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一个人变成这副模样……”
“所以你故意招寝皇贵妃,想让她给你陪葬,又将我诓了来……让我和孟璟一生都不得好过?”楚辞顺着景明帝的话反问,妄图拖延时间。
景明帝冷笑一声,果然与她说了起来,“不错,朕就是要皇贵妃和你给朕陪葬……朕要了你,再自杀,用朕这破败的身体,换你们两个一生阴影,也是值了!”说着,他便要再次对楚辞动手。
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乾元殿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接着,一袭黑色大氅的孟璟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景明帝将楚辞钳制在桌案上时,他眼底闪过一抹狠色,下一刻,没有任何疑虑,扬起手中的长剑就朝景明帝胸膛飞去。
景明帝身体破败至极,看着那色泽漆黑的长剑,散发着寒光的长剑朝自己飞来,他下意识的想躲,拉楚辞为自己垫背。
可楚辞吸了他下在熏香中的软骨香,浑身无力,凭他的力气根本就推不动,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长剑“噗”的一声,钉进他的胸膛。
黑进红出,穿胸而过好大一截。
“四弟,你……”
临死前,他不可置信的瞪着孟璟,从嗓子眼吐出三个字,然后轰然倒地。
“阿辞,你没事吧?”孟璟看也没看景明帝一眼,直接朝楚辞走去,将她扶了起来,一脸担忧的问道。
楚辞轻轻的冲孟璟摇了摇头,浑身颤抖却冷静道,“多谢摄政王出手相救,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找了皇上他的道,吸入了一些软骨香,暂时无力。”
“软骨香,那你身上可有解药?”孟璟沉声追问。
楚辞点了点头,“在我的药箱中有一只黄色的瓶子,你帮我拿出来,我闻一闻就好了!”
“好!”孟璟答应着,一手揽着怀中的女人,一手朝药箱中翻去,很快就找到一只黄色的瓶子,他单手打开后,将其凑近楚辞的鼻端。
楚辞深深的嗅了一口,皱眉歇了有一刻钟的功夫,果然恢复了一些力气。
她转过身,推了推孟璟,道,“王爷,我没事了……今日的事,你打算如何善后?”
孟璟听她说着,回头看了眼地上景明帝的尸体,道,“将他的尸体喂野狗?这样够不够解恨?”
楚辞:“……”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重新看向他,白着脸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死在王爷的手里,若是传出去了,御史台和朝臣必定不容王爷,王爷可想过自己如何全身而退?”
孟璟摇了摇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本王看到那一幕就忍不住,动手前并没有深思熟虑过!”
楚辞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交给我罢!”
“交给你?”孟璟挑眉。
楚辞看着他认真的点了点头,“只要王爷能为我争取半日的时间,我便能将皇上的伤口抹去了!”
“嗯。”孟璟知道楚辞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听她这么说,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那本王便为你争取半天的时间。”
楚辞点了点头,顿顿,又道,“若是我没有猜错,李总管应该是王爷的人吧?”
孟璟看了她一眼,“你猜的不错,李忠是本王的人。”
“那就更好了!”楚辞说道。
随后,她又慢慢的朝外走去,吩咐守在外殿的折夏,道,“你回楚宅一趟,我药房挂锁的那个箱笼里有一只黑色的箱子,钥匙是折锦收着,你跟她说一声,拿了钥匙,然后尽快帮我把那只黑色的箱子取过来,我有大用!”
“是,姑娘!”折夏听楚辞眉目肃然的吩咐,答应一声,就朝外退去。
楚辞在她走后,又回了内殿。
内殿中,孟璟已经将景明帝身上的长剑拔了下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