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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你等我披件大氅,我立刻跟你过去!”楚辞说完,便放下了轩窗,朝屏风后的箱笼走去。
很快,她就在折夏和青苗的伺候下换好了衣裳,然后带着折夏朝外走去。
马车是暗卫早就准备好的,外表再普通不过,但是内里却是十分温暖舒适,和孟璟之前给她安排的马车如出一辙。
两人上车后,暗卫便驾着马车飞快离开。
车厢里,折夏听楚辞说是要去见那个蛊师后,立刻皱起眉来,看着她疑惑的问道,“姑娘怎么不等宜婴小姐回来,再见那个蛊师呢?”
楚辞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我现在必须要见到那个蛊师以印证我的一个猜测,若是迟了,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折夏听她说的严重,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等会儿见到那个蛊师你就明白了!”楚辞侧头看了她一眼,又很快的闭上眼睛。
她不确定等会儿会不会用到精神力,现在必须提前准备着。
马车在黑暗的官道上一直跑了有一个时辰多,只有亥时左右,才停了下来。
“世子妃,到了!”暗卫停好车后,低声的跟楚辞禀了一句。
楚辞道了声“知道”,起身便朝外走去。
外面,车梯也是准备好的,她扶着折夏的手,很快就走了下去。
环顾四周,只见坐落在她面前的是一处农庄。
农庄不大,一眼就可以望到头,里面只有五间平房,一处小院。
“古堂就关在这里面吗?”楚辞转头看向站在她身边的暗卫,声音冰冷的问了一句。
暗卫拱手道,“回世子妃的话,正是,属下现在就带您进去吗?”
楚辞“嗯”了一声,“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是,世子妃!”暗卫又应了一声,然后跟折夏和旁边其他几个暗卫对了个眼色,才带着楚辞往里走去。
进入农庄后,暗卫却没有朝着那五间平房中的正房走去,而是朝一旁的柴房走去。
到了柴房后,他又转动了一个机关,柴房原本平坦的地面立刻朝两边推开,接着一排石阶出现在几人面前。
暗卫手里拿着火折子,他回过头冲楚辞交代了一声,“古堂就关在下面的石室”,率先便朝下走去。
楚辞被折夏扶着走在最中间。
他们一级一级的往下走着。
走了几十级台阶,又转了几个弯,才到暗卫所说的石室。
石室中因为一直点着油灯,倒是亮堂的很,楚辞大概的打量了一下,发现底下的空间并不小,至少有七八间,一百来个平方。
而古堂,便被关在最后一间。
“世子妃,请!”到最后一间门口后,暗卫拱手请楚辞先进。
楚辞知道他敢让自己先走,定然是扫清了所有的危险,当下也没有犹豫,拔腿就朝里走去。
进入石室后,她一眼就看见被铁链绑在中间的古堂,男子大概三十来岁,紫红色的脸上生着一把子络腮胡子,被抓后,许是受了不轻的拷打,一张脸上却是凌乱的血迹,看着可怖的很。
至于他的身子,已经不能称之为身子了,四肢从上到下,都扭曲在了一起,若是她没有猜错,应该是遭了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分筋错骨手……
“你们……还想怎么样?”楚辞正思量着,男子突然抬起头来,狠狠的瞪向她问了一句。
楚辞被他这般看着,只觉得浑身一凉,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住了一般。
“说!说啊!”古堂见她不言语,用力抖动着身上的铁链子,又喊了一声。
他的气势太过强大。
浑身的怨气太过凛冽。
楚辞不自觉的就往后退了半步。
“姑娘,你没事吧?”折夏感觉到楚辞由心而生的恐惧,忙扶住她问了一句。
楚辞咬了咬牙,紧紧握住折夏的手,艰难道,“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折夏还有些不放心,微微沉吟片刻后,又多问了一句。
楚辞抬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的摇头。
过了会儿,她又看向一旁的暗卫,道,“我腿有些软,你能不能出去帮我搬把椅子?”
“世子妃稍等,属下这就去!”对于楚辞的这个要求,暗卫倒是没有拒绝,答应了一声,转身就朝外走去。
楚辞扶着折夏的手,低着头,又在石室中等了一会儿,暗卫才将椅子搬进来。
楚辞就着椅子坐下来后,发现暗卫安排的却不止这些。
因为没多久,又有一个小桌子被搬了进来,桌子上还放着一些零嘴,还有一盏热茶。
楚辞看着这些,只觉得尴尬不已。
她是来审问的啊,又不是来野炊的……暗卫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带着这个疑惑,她炯炯有神的朝暗卫看去,但暗卫的脸上却是一脸的正经,好像这么伺候她原本就是应该的。
楚辞没了话说,只好端起面前的热茶喝了一口。
待将心里所有的不失都压下去后,她才看向面前的古堂,挑眉道,“我现在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若是老实作答,我就送你回南疆去,只要你以后再不踏足中原,我定不跟你为难,可若你不老实作答,那我定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可明白?!”
古堂似乎没想到她会给他留出一条活路,当即震惊的抬起头来,死死的盯了她半晌后,粗嘎着嗓子反问,“你能做的了那些人的主?”
“你说呢!”楚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故作深沉道,“我能出现在这里审问你,已经表明很多东西了不是吗?”
古堂听她这般说着,又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停顿片刻后,再次确认,“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能做孟璟的主,给我一条生路?!”
“是,我能做他的主,能给你一条生路!”楚辞沉吟片刻后,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个问题我已经坦诚的回答你了,我们现在可以谈别的了吗?”
“……你想问我什么?”古堂又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低声反问。
楚辞直直的望向他,一字一句道,“我想知道,你当时为何会拼了自己的姓名,也要帮助觉明脱逃,你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这个程度,不是吗?”
“原来你是想知道这个!”古堂嗤笑一声。
接着,他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起一抹诡异来,又闭口不言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会告诉我吗?”楚辞紧紧的皱起眉,看着他,顿了顿,又道,“我保证,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算话……只要你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就让人送你回南疆!”
古堂听她这般说着。
抬起头,冲着她冷笑了一下,“你觉得我会信你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只怕我信了你,我死的更快一些!”
“我说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作数!”楚辞攥紧拳头,一字一句的说着,“只要你相信我,你将这个问题的答案告诉我,那你就能活着回到南疆!”
“我说了,我不信你!”古堂冷斥。
接下来,不管楚辞怎么跟他保证,他就是打定了主意的不信。
一副楚辞是要骗他的答案,然后再折磨死他的模样。
一旁的暗卫将楚辞和古堂之间的来回过招看在眼里,他沉默许久后,终究还是忍不住上前问道,“世子妃,这个答案对您来说很重要吗?”
楚辞抬头看向暗卫,道,“十分重要!说是事关生死也不为过!”
“那……若是您信得过的话,不如便将他交给属下,属下保证,一定会帮您审出这个问题的答案!”说着,他又抬起头威胁般的看了古堂一眼。
古堂这些日子可以说是吃尽了暗卫的苦头。
现在被他这么一看,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疼了起来,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生不如死的表情。
楚辞将这两个人的互动看在眼里,此时,哪里还不明白暗卫的心机。
当下,她眼珠子一转,冲着暗卫又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可以放心的审问,不用顾及他的生死,我会在外面给你准备吊命的参汤……我的医术你也是知道的,光凭辟谷丸和参汤,保他十天半个月的命绝对没有问题!”
说着,她便站起了身,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她身后,古堂听了她的话,面色果然更差了,端的是如丧考妣。
楚辞也是修过心理学的。
她知道男子现在的心理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这一刻是最容易被攻克的,所以她朝外走的脚步也拿捏得很好……
她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着。
每一下,看着是落在地面上,但其实都是重重的落在古堂的心上。
在她走到最后一步时,如她所料,身后果然传来了古堂妥协的声音,“你……你别再走了,我说,我说就是!你快回来!别把我交给这几个野蛮人!”
楚辞听到古堂的妥协,唇角倏地翘了起来,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不过让古堂遗憾的是,她却没有立刻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外走去。
古堂看着楚辞的身影一点一滴的消失,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整个人像是从人间坠到了十八层地狱里……
暗卫在楚辞走后,也不客气。
他上前来,先帮古堂将扭曲的骨头正好,跟着,又帮他再分筋了一遍……
这一遭下来,古堂只觉得自己又从地狱天堂轮回了好几遍。
他大喊的声音,几乎将整个石室都要掀翻了!
楚辞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进来的。
她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后,抬起头,冷冷的看了古堂一眼,“不知道阁下考虑的怎么样了?”
古堂还能说什么呢!
楚辞没有来之前,他是没有任何希望的,就算求饶也没有用,所以不管那些刑具多毒,受着也就受着了!
可是现在楚辞来了,她一来就带给了他一份希望,哪怕这份希望是假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去相信,去期待!
还是那句话,人在无望的时候,不管承受什么,都不会觉得太苦!可是人一旦有了希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