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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楚宅时,楚辞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累散架了。
她原本想着,简单泡个澡就好好的补一觉。
可没想到,泡完澡换了衣裳,前脚刚上床,后脚就被折夏给挖了起来,一面伺候的传绣鞋,一面道,“姑娘,不好了,摄政王府那边来人传信,说是王爷的蛇毒急剧恶化了!袁先生找您过去商议!”
“啊?!”楚辞惊叫了一声,原本迷迷糊糊的眼睛一下子清明起来,踩着软乎乎的地毯起了身,随手捞过衣架上的袄子就朝外跑去。
外面陆小郡王已经准备好了马车,等她和折夏一上车,马车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往巷口而去。
马车上,楚辞眉头紧紧的皱着,刚才睡得太迷糊,醒来的又太突然,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忘了什么一般。
陆小郡王见她这副样子,只以为她担心摄政王的伤势,他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温和的劝道,“你别怕,摄政王一定不会有事的,有你和袁先生这样的鼎世名医在,无论多危难的情势,都一定会被扭转过来的。”
楚辞听陆小郡王这般说,魂不守舍的冲他点了点头,片刻后,眸光忽然一亮,看向他道,“我知道自己忘记什么了!”
“嗯?”陆小郡王眯了眯眼睛,一头雾水。
楚辞却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身边的折夏,道,“你现在立刻下车,回去一趟,告诉宜婴,让她带着长寿蛊去摄政王府找袁先生,务必救醒摄政王!”
“是,姑娘!”折夏听完楚辞的吩咐,答应了一声,往前掀开车帘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陆小郡王看着折夏离开,转头看向楚辞道,“长寿蛊,这是什么东西?”
“是宜婴爷爷的遗物,听说服用后能增加数月的寿命……”楚辞说着,又将宜婴在南疆那边的事情讲了一遍。
陆小郡王听完后,轻轻的撇了撇嘴,“感情这小丫头是将我当做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楚辞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陆小郡王不知道她的心思,但还是求生欲极强的凑上前道,“不过娘子你放心,不管她是什么人,什么身世,我心里都只有一个你,你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生命的四分之三儿……”
楚辞回过头,捏了捏他的脸,“花言巧语,口甜舌滑!”
陆小郡王看出她没有生气,又弯唇冲她笑了起来。
两人正在车里说着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楚辞感觉到不对劲,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看向马车帘子,问外面驾车的青龙卫,“怎么回事,马车怎么不走了?”
没多久,青龙卫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回主子的话,前面的路坏了,工部正在招工,准备重新铺路,我们过不去!”
“那就换一条路!”楚辞当机立断的吩咐。
青龙卫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一扯缰绳,又往回去的路走去。
可到了另一条路,还是不通。
大街上,竟然有许多小厮在撒铜钱,一时间,满大街上都是捡钱的人,熙熙攘攘的,别说过辆马车了,就是过个人都不一定过得去。
楚辞得知这个情况后,目光瞬间幽暗起来,“这是有人在故意堵我的路!”
陆小郡王紧紧的抿了抿唇,“那现在怎么办,弃车骑马?”
楚辞摇了摇头,嘴角嘲讽的勾起,“到那时,只怕那些人会买通百姓,拦我的马!众目睽睽的,就更说不清了!”
陆小郡王眉头皱的更起,“那照娘子你这么说,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有!”
“什么办法?”
“走过去!”
“走过去?!”
楚辞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已经走了有三分之一的路程,剩下三分之二,要是走过去的话,天黑之前也能到摄政王府的!”
“可那是还来得及吗?”
“有宜婴和师父在,定然来得及的!我们下车罢!”楚辞坚定的说道,话落,人已经站了起来。
陆小郡王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她一起下了车。
两人带着隐在暗处的青龙卫,快步朝摄政王府的方向走去……
而另一边,皇宫,乾元殿。
景明帝看着坐在他对面,慈眉善目,闭着眼睛念经的老和尚,过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大师,孟璟这次,真的会中招吗?”
老和尚闻言,轻轻的笑了一声,“老衲活了这么多年,就没有算计不准的事情,皇上就放心吧,这云朝江山,终究还是该你这一脉来坐的!”
景明帝听老和尚这般说着,一颗躁动不安的心总算沉下来些许。
他悄悄的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过了会儿,又赔着笑道,“倘若大师这次真能算准了,那回头朕就给大事筑一座金身,再安排史官替大师著书立传,让大师的慧名百代千代永久流传!”
老和尚笑了笑,没有再言语。
另一边,楚辞和青龙卫果然是在太黑之前,天色冥蒙时赶到摄政王府的。
守门的侍卫一看是楚辞和陆小郡王,立刻将两人放了进去。
两人随着小厮,熟门熟路的进了云阶院。
此时,云阶院寝房,孟璟已经醒了过来,只是看着,精神仍然不好。
“臣女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楚辞长长的松了口气,带着陆小郡王上前给孟璟行礼。
孟璟昏迷这些日子,刚醒过来,头还有些晕,摆了摆手,没有言语。
“王爷现在怎么样?”楚辞又多看了床上的孟璟一眼后,转向袁晗和宜婴,关心的问道。
宜婴朝楚辞笑了笑,没有说话。
袁晗则是带着几分笑意道,“多亏小姑娘的长寿蛊,王爷身上最严重的蛇毒已经解了,接下来只要好好静养就好!”
楚辞听袁晗说完,心下松了几分。
随后,又看了眼孟璟的脸色,然后道,“王爷许久未进食,直接吃别的不太好,我去给王爷煮些药膳罢!”说完,转身就朝外走去。
陆小郡王见状,拱了拱手,也追着楚辞而去。
夫妻两个在云阶院的小厨房里好一顿折腾,终于煮出一窝看起来还算不错的药膳。
“娘子,沙煲重,我端着吧!”药膳离火后,陆小郡王直接将托盘抢了过去,端起来就朝外走去。楚辞知道他的心结,也不阻止,只坠在他后面,慢慢的朝孟璟的寝房走去。
等她到的时候,陆小郡王果然已经自告奋勇的在喂孟璟吃药膳了。
两人男人,一躺一坐,动作之间虽然有些别扭,但是因为颜值的缘故,却还是有几分养眼的。
楚辞唇角一勾,眼底有几分笑意闪过。
床上的两个男人一直偷觑着她,见状,两人的脸都有些绿。
楚辞却没有理他们,她暗暗朝师父袁晗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便朝外退去。
在云阶院旁边的花墙下站定后,楚辞忧心忡忡的看着师父,问道,“摄政王的病,真的好了吗?”
袁晗看向楚辞担心的眉眼,思前想后,犹豫许久,终究还是狠不下心骗她,叹了口气道,“毒是解了,不过透支出去的命确实没办法弥补的……若是精心调养,有人好好照顾他的话,我估摸着,应该还能再活七八年,十几年。”
“那要是郁郁不得志,没法好好的休养呢呢,他又能活多久?”
“最多三五年。”袁晗惆怅的说道。
楚辞听他说完,心里有了底。
沉默片刻后,又抬头看着自家师父,认真的一字一句道,“哪怕只有一年,我也要想办法把他治好了!”
“阿辞……”袁晗听她这般说,轻轻的叫了一声,摇头叹息道,“你这样为情所累,只怕以后会过的很苦!”
楚辞闻言,抬起头,望了望天空,笑道,“我不怕苦,只怕亏了自家的良心。”
“唉……”袁晗听她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师徒两人的这番谈话没有人知道。
等他们回去时,陆小郡王已经喂孟璟吃完了药膳。
孟璟靠在大迎枕上,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瞌。
直到听到楚辞的脚步声,他才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道,“世子妃做的药膳很好吃!”
陆小郡王听他这般讨好自家娘子,脸一下子就黑了。
他眼中闪烁着不平,直接看向楚辞,道,“娘子,既然王爷喜欢你的药膳,那你就把方子卖给他罢!我记得,娘子一张方子的行情是五万两。”
楚辞闻言,目光一转,看向眉头微挑的孟璟,又冲陆小郡王干笑道,“王爷是我的救命恩人,谈银子未免俗气了些!”
陆小郡王笑了笑,起身走向她,握住她的手,道,“那娘子的意思是,要白送给王爷了!”
楚辞用力,在他手上掐了一下,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道,“你给我闭嘴,不然再有下次,就不要跟过来了!”
陆小郡王被自家娘子这般威胁,心里虽然不情愿,但到底没敢反抗,跟个小媳妇似的哼了一声,便站在她身边不再言语。
楚辞看着他这副模样,总算松了口气。
跟着,她又向孟璟行了一礼,道,“等会我会把药膳方子给尊府管家,王爷照着那个方子先吃上几天,等下次给王爷把脉时,我再看着调整,王爷觉得可好?”
“好!”孟璟点头。
楚辞松了口气。
可谁知,孟璟接着又补了一句,“世子妃说什么都是好的。”
楚辞:“……”
良久后,她才按捺着性子,干笑了一声,道,“现在天色也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下次把脉是什么时候?”
孟璟在她转身之际,突然开口问道。
楚辞闻言,身子一下子被定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头道,“三天后吧!”
“嗯,本王知道了!”孟璟冲她点了点头,然后扬声叫了句“韩赭”。
楚辞脸色一变。
随即韩苍从外面走了进来。
孟璟没想到会看到韩苍,他微微的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在这里,韩赭呢?”
韩苍眼神一沉。
不过,许是被管家叮嘱过的缘故,他并没有提韩赭已死,只是说韩赭受了重伤,正在别处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