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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郡王也不是个蠢的,被自家妹妹这么一反问,当即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我不但不该怪罪摄政王,还该感谢他救了你大嫂了!”
陆兆华认真的点了点头,顿顿,又道,“我看得出,大哥是真的喜欢大嫂,大哥和这世间的很多男子也都不同,那些男子可能只会在乎妻子的名声是否清白,他们只要听到一点点的风言风语,看到一点点的假象,都恨不得立刻将妻子休弃或是沉塘,可大哥不一样,大哥人又睿智,对大嫂又是十成十的疼爱,我相信,跟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声相比,大哥更在乎的应该是大嫂的这个人。所以,别说救大嫂的是大嫂从前的夫君了,就算那个人是大哥的死敌,大哥也应该会对那人心存感激的!”
陆小郡王听自家妹妹这般说着,一时间,心里所有的沉闷和不满就像乌云一般,被晴朗的太阳光拨散开。
兆华说的是,他若是真的喜欢爱重阿辞,那他放在第一位在乎的就不是她的名声,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身外之物,而是她的性命!
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归来,那他对于那个救下她的人就应该是感激的。
不管那个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对她的阿辞有着什么样的企图,他都应该感激,而不是打着爱的旗号,将他的女人推的越来越远。
这般想着,他内心激动的就像沸腾的水,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楚辞的面前,向她道歉,告诉她早上的事情是他的错,只要她能原谅他,不跟她计较,那她不管怎么惩罚他,他都人了。
陆兆华站在陆小郡王的对面,将自家哥哥的反应看在眼里。见他终于转变态度,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看向他道,“看来大哥已经想通了,那小妹就不多留大哥了……至于送嫁一事,大哥也不必放在心上,妹妹记得,大哥在金陵的时候曾有三个至交好友,到时大哥去书一封,让他们替大哥送嫁就是了!”
陆小郡王听到陆兆华关于送嫁的提议,眸光当即一亮,道,“我知道了,随后我就给周六几个修书一封!让他们替我送你出门!”
陆兆华微微一笑,“那小妹在此就多谢大哥了!”说完,微微一福身,转身便朝外走去。
陆小郡王看着陆兆华离开,想着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又是一阵澎湃,在南郡王府再待不下去,拔腿就朝外走去。
平安此时正在下人院里跟认识的兄弟吃茶,骤然听到洛神苑的婢女传话小郡王叫他,二话不说,放下茶盏就奔着郡王府大门而去。
陆小郡王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看到平安连跑带跳的出来,又恼着脸训了他一通,“怎么这么慢,到底我是你主子还是你是我主子啊,竟然让小爷在这等了你半刻钟的功夫!”
平安一天之内被自家主子训了两次,头都有些抬不起来了,讷讷的认着错,连连保证下不为例。
陆小郡王这才哼了一声,让他跟着一起上车。
两人坐好后,车夫跳上马车便驾着车子哒哒的跑了起来。
“去摄政王府!”想到自己还没有报去的地方,陆小郡王扬声又朝外面喊了一句。
外面驾车的侍卫应了一声,便调转了方向。
车厢里,平安则是一脸的惊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朝自家主子看去,下意识的反问,“爷,您不是说了不追着世子妃跑吗?”
“那小爷追着你跑?”陆小郡王一脸不屑的看着身边的小厮,反问了一句。
平安感受到自家主子平静之下的威胁,忙摇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郡王您早上什么都没有说,小的什么也没有听见!”
这还差不多!
陆小郡王哼了一声,然后又按捺不住的伸长了脖子,冲着外面驾车的侍卫喊道,“车赶得这么慢,没吃饭啊,要不要小爷亲自赶?!”
被当着车夫使的侍卫哪里敢让主子亲自赶车,忙扬起鞭子,将两匹驾车的马抽的更狠。
马儿吃疼,几乎是尥蹶子狂奔,最后硬是只用了平时一多半的时间,就赶到了摄政王府。
马车停下后,陆小郡王正要下车。
平安却像想起什么一般,在自家主子后面喊了句,“小郡王且慢!”
“又怎么了?”陆小郡王被叫的回过头来,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自家小厮。
平安则从马车矮桌下的箱子里提出了两盒用锦带捆着的礼盒,道,“爷莫不是忘了,摄政王现在正病着,您要您去,就算意思意思,也得带点儿东西不是?”
陆小郡王深深的看了自家小厮一眼,抬手在他头顶上用力的揉了揉,“没想到关键时候,你还是停顶用的!”
平安被自家主子揉的一脸笑意,巴巴的提着礼盒跟着自家主子跳下了马车。
陆小郡王带着自家小厮径直就往摄政王府的角门走去。因为孟璟昏迷不醒,现在摄政王正处于闭门谢客的状态,不说侧门了,就是平常进出来往人流量最多的东角门都闭着,只半开了一个西角门。
说来也是巧,西角门守着的四个侍卫是被韩苍亲点,刚换班过来的,并不认识陆小郡王。
看见他走过来,还以为是什么想巴结摄政王的纨绔子弟,当即拔刀没好气的问了句,“什么人!摄政王府进来不接外客,若是无事快快走开!”
陆小郡王被那寒光闪闪的四把精钢大刀险些晃花眼,半晌才反应过来,凛了面容道,“我是南郡王府的小郡王陆邑风,我娘子楚辞和我娘子的师父袁先生现在正在王府中替摄政王诊治,我想进去见见我娘子!”
四个侍卫听陆小郡王这么一解释,这才放下手中的大刀,看向他道,“既是南郡王府的小郡王,那不知可有什么身份凭证?”
陆小郡王听为首的侍卫这般说,下意识的就往衣襟出摸去……也是巧了,今天刚好没有带能证明身份的令牌和印章。
只能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四人道,“小爷觉得,最能证明小爷身份的就是这张脸了!”
侍卫听他这么说,脸上当即一黑,然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抱拳道,“既然公子,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那卑职就只能先禀报给管家和韩侍卫首领了,若是他们能证明公子的身份,卑职再放公子进去也不迟!”
“那就快去通报吧!”陆小郡王牙疼的说了一句。
心里暗暗想着,看来以后要把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随身携带着了。
因为这层身份风波,陆小郡王又在王府门口等了有两刻钟的功夫,王管家才从里面出来。
待看到陆小郡王的真容后,他连忙上前见礼,又皮笑肉不笑的叱骂了几句守门的侍卫,然后领着内心已经快要枯萎的,陆小郡王往王府内走去。
到了云阶院,进了大厅。
他又等了半个多时辰,然后才等来闲下来的楚辞。
楚辞也没想到陆小郡王会追过来,再加上因为早上的事她还有几分抹不开脸,所以见到他也没个笑模样,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冷冷的问了句,“相公怎么过来了,可是南郡王府那边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是郡王妃身子不妥了,还是别的谁又怎么了?”
陆小郡王被自家娘子这般冰冷的问着,如何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心中暗骂自己不作死就不会死,他一步一步的朝她挪去,到她面前后,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去拉她的手,嗓音软软道,“娘子,我知道自己错了……”
楚辞一个不当心,垂在身边的手就被他给捉住了。
她反应过来后,想抽回来,可男人的手劲却比她大了很多,怎么抽也抽不回来。
“娘子,我真的知错了!”陆小郡王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握住自家娘子的手,看着她清冷冷,雾蒙蒙的眸子就开始道歉,“我不应该不信娘子的解释,不听娘子的道歉,就由着自己的嫉妒心发作,说那些伤害娘子的话。”
“我也仔细的想过了,兆华妹妹那边除了我这个兄长,还有父亲、母亲,阿昉,还有金陵二房的兄弟姐妹,可娘子就只有我一个人,我要是真的把娘子一个人留在京城,自家跑去金陵送嫁,那我就太不是东西了,所以我已经决定了,金陵送嫁那边就交给父亲,阿昉,还有那边的几个兄弟,我不去,我要留在京城守着娘子,照顾娘子。”
“你……真的这么想?”楚辞一听陆小郡王不去金陵送嫁,要留在京城陪她,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原本紧绷的身子也松快了一些,试探着看向他道,“郡王妃和父亲也肯同意?”
“我自然是这么想的!”陆小郡王眼睛闪闪发亮,用力的点头,不知不觉的就忽略了楚辞的第二个问题,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楚辞,又补了一句,“在我心里,娘子是最重要的!”
“是吗?”楚辞不信,顿顿,又看着他,嘲讽的说了句,“你早上还说,要是我敢来摄政王府,以后就不再是你的女人!”
“那不是气话嘛!”陆小郡王被楚辞揭了短处,一脸的讪讪,“我怎么可能不要娘子呢!我那时……那时就是嫉妒摄政王总能帮娘子,这次又不顾性命的救了娘子,所以气性才大了些!”
“但是我发誓,哪怕在最气的时候,我都没有想过不要娘子你!”
“你既然嫁了我,那这一辈子就是我的人,除非我死,否则我是决不能放开娘子你的。”
说着,他又异常坚定的看了楚辞一眼,那一双眸子里盛着的温柔和坚毅,很容易便让楚辞妥协了。
她回握他的手,咬唇剜了他一眼,道,“那下不为例!以后……我会顾及你的情绪,严于律己,绝不跟别的男人过从甚密,但是你也要信我,绝不可以再怀疑我,好吗?”
“好,我答应娘子!”陆小郡王低头,上半身贴近楚辞,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掠了一下,然后贴着她的耳朵,缓慢却认真的说道。
楚辞脸颊微微一红,侧身避开他的亲近,揪着他的衣摆,小声道,“不是在楚宅,你也克制着点。”
“好,我听娘子的,我什么都听娘子的!”陆小郡王一下站直了身子,眼底含着细细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