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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追查一事,你要亲自出马吗?”
“自然是要我亲自去!”
“既是这样,等你准备好了,我便派几个人给你!”
这点,宜婴倒是没有拒绝,她也怕那个养着千日睡蛊虫的蛊师是个高手,为了自己的小命,那自然得怎么保险怎么来。
两人商量好后,宜婴便去准备东西了。
而楚辞则是去了次间看两个孩子。
如陆小郡王所言,两个孩子果然养得极好,几日不见,非但没有任何哭闹的迹象,反而还白胖了不少。
尤其是小尔,已经能连翻好几下身了。
一直到午后,宜婴才将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
楚辞直接点了用毒高手青三,和轻功最好的青四给她。
宜婴又见识了两个青龙卫的手段,然后才放心地离开……
等她再回来时,已经是深夜。
楚辞一直记挂着她那边,倒是还没有歇下,还特意留了灯。
这样,宜婴一回来,就直奔谢辞居而来。
“怎么样,京城中可有那个蛊师的踪迹?”楚辞披散着长发,穿着绵绸寝衣,亲自给宜婴倒了一杯水,关心地问道。
宜婴跑了一天确实又累又饿,她接过茶杯,仰头就喝了个干净,然后一抹嘴,看向楚辞道,“已经查到了,那个蛊师就在太后宫里,说来也巧,他家的那些长辈我也认得……原本以为他是去外出游历,没想到,竟然干起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哦?那个蛊师你认得?”
宜婴点了点头,眼中光火跃动,道,“我当然认得!当年……害我爷爷的那几个长老里,为首的就是他阿爸!”
“那这么说,那蛊师竟是你的仇家之后?”
宜婴“嗯”了一声,顿顿,又道,“我原本想着,同出南疆,就算道不同,见面也应该留几分情面,现在却是不用了!”
楚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么说,你是想要他的命了?”
“要他的命,倒是不急。我现在怀疑,爷爷被夺去的那只长寿蛊就在他的身上,那是爷爷的遗物,我必须先找回来,然后再论其他!”
楚辞点了点头,“既是你爷爷的遗物,那定然是要找回来的。”
宜婴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想要怎么样才能找回爷爷的遗物。
楚辞也知道这个话题太沉重,没有再继续,她缓了面色,看向她,柔声道,“在外面跑了一天你应该饿坏了吧?我让吴婶给你留锅子,现在要不要吃点?”
“锅子?”南疆没有这种东西,宜婴一脸疑惑地问道。
楚辞没有回答她,却是冲着外面喊了句,“吴婶,把暖锅端上来吧!”
吴婶在外间听到声音,立刻去厨房准备了。
约莫一刻钟后,她打起帘子,走进来,恭恭敬敬地向楚辞道,“姑娘,暖锅和菜品都已经准备好了,搁在暖阁里,您和二小姐现在可要过去?”
楚辞点了点头,“有劳吴婶你了,我们这就过去……你先下去歇着吧,东西明天再收拾。”
吴婶却拘束地摆手道,“姑娘不用管我,我年纪大了,觉头原本就少,还是等姑娘和二小姐吃完,收拾了再睡。”
“那你自己看着办罢,若是太累了就先去睡。”楚辞又交代了一声,然后才带着宜婴往隔壁暖阁走去。
暖阁里,吴婶果然将一切都准备好了,红白分开的暖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旁边桌上是片成薄片的牛羊肉,还有切码的整齐的菌菇、白菘、豆腐、青笋、木耳之类的……
“快坐下,就着这热乎劲儿赶紧吃吧!”楚辞冲宜婴一笑,然后又细细地跟她讲了这暖锅怎么吃好。
宜婴听的眼冒亮光,又吃得满头大汗。
就连油碟,也照楚辞推荐的试了好几种。
到最后结束时,她死死地抱着楚辞的胳膊不放,天真地笑道,“姐姐,就是为了这暖锅,我这辈子也要赖在你的身边……在我们南疆,可没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一只锅里还能煮出两种味道,真棒!”
楚辞对于这顿暖锅,也是回味无穷。
那鸳鸯锅虽是早就打好了,可她却一直没试过。
她也没想到,第一次用,却是和这个萍水相逢、义结金兰的姐妹。
“其实,你若是喜欢,这锅还能打成四个格子,九个格子的……”
宜婴听她这般说着,当即拍板道,“那等有时间了,一定要试试!”
楚辞“嗯”了一声,跟着,又留她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才让下人送她回房。
她前脚刚走,陆小郡王后脚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不平地看着楚辞道,“娘子,你什么时候把那丫头送走啊!这自从有了她,我进你房里就跟做贼似的!”
“那你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进来啊!”楚辞嗔了他一眼,“我又不会吃醋!”
“还是算了吧!”陆小郡王在罗汉床上坐了下来,看着她轻哼,“娘子你是不会吃醋,你会直接废了我的!”
话落,他又抱怨,“那么香的暖锅,原该是我们夫妻对坐,恩恩爱爱地一起吃到烛影飘红的,可娘子你愣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那丫头!”害得他蹲在书房里,差点掰断两只毛笔!
楚辞却是没想到他连这种醋都要吃,当即轻咳一声,瞪了他一眼,道,“越说越不像话了!再说……我不也是为了感激她替我们查出那蛊师的行踪,才给她准备了暖锅吗?”
“这么说,那个蛊师果然是在京城里?”陆小郡王原本嗔着的面容一下子冷硬下来,看着楚辞肃然问道。
楚辞点了点头,“就在慈宁宫里!”
陆小郡王听罢,一下子就火了,他站起身,用力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吼道,“孟璟!!!”
这厮手也太黑了,都进了大牢了!竟然还分得出神来黑他!
他简直无法想象,要是楚辞制不住宜婴,那他的下半辈子该怎么过!
是做一具行尸走肉?还是怀着一腔怨愤日夜买醉,终生酗酒!
孟璟他娘的!真是太过分了!他这是想彻彻底底地毁了他啊!
楚辞将陆小郡王的愤怒看在眼里,为了避嫌,她甚至都不敢劝。
到最后,也只是小心翼翼地道了句,“相公,他不是没有得逞吗?你就别气了!”
“不,他差一点就得逞了!”陆小郡王猩红着眼看向楚辞,双手轻轻地颤抖着,沉声苦笑,“娘子,你知道我在决定向宜婴妥协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疼,多冷吗?一整夜……我顶着大雪,我在朱雀大街走了一整夜,第二天到德胜楼的时候,我浑身都冻僵了,浑身都是冰碴子……娘子,你不知道我那时候我有多绝望,多痛苦!”
楚辞听他这般说着,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她从折锦口中知道,前两天京城下了一场大雪,知道那两天气温骤降,就算烧了地龙,也冷得厉害。
可她唯独不知道,她的相公竟然顶着那场大雪,在朱雀大街上走了整整一夜。
再想到宜婴跟她说的,她用蛊封了他的内力。
……那他那时候,只着一袭单衣,一双布靴,又是有多冷啊!
想到那夜暴风雪中的他,她的心便如坠进了寒冬腊月的冰湖一般,又是刺痛又是寒冷。
良久后,她通红了眼眶,隔着炕桌,紧紧地握住了陆小郡王的手,喃喃地叫了句“相公”。
陆小郡王见她心疼至此,一时又涌出一股子不舍。
他回握她的手,勉力地扯出一丝笑,暖声劝道,“好了,娘子,不难过了,这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过去了,我们就不提了,好吗?”
可楚辞听他这般说着,却再忍不住泪如雨下。
陆小郡王见状,只好绕过炕桌,紧紧地将她揽在了怀里,轻声哄着,“娘子不哭,不哭了,我们经过这一劫,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好好的相守一辈子的……”
……
与此同时,大理寺第三层牢房。
韩赭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向背对着他的孟璟拱手,叫了声“王爷”。
“楚宅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孟璟又对着牢里的墙壁站了一会儿,然后才回过头,沉声问道。
韩赭叹了口气,然后如实禀道,“王爷失算了,楚大夫和那位宜婴姑娘亦是故交,在她的斡旋下,宜婴姑娘答应等三五年后再提及这门婚事。”
“另外,楚大夫通过宜婴姑娘,已经查出了古堂的行踪,王爷托凝嫔与陆小郡王传的那句话……想必也露馅了。”
孟璟听完韩赭的禀报,脸色阴沉地转动着拇指上的青玉扳指,很久后,才沉沉地应了一声,“本王知道了。”
韩赭低了低头,事已至此,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王爷和楚大夫之间,好像总是差着一点什么。
两人感情最浓的时候,祈心公主出现了。
后来,祈心公主终于肯放手了,可楚大夫却已经在金陵另嫁他人……
还有这一次,明明只差那么一点,王爷的手段就得逞了,可谁成想,楚大夫竟然和南疆蛊女有些旧故,不动声色地就化解了他们王爷的招数。
浮世无缘,情难到老!也许这就是他们两个的命罢,韩赭伤感又无奈地想着。
孟璟不知道韩赭的想法。
他沉默了很久后,才回转目光,肃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本王吩咐你做的另一件事呢,还是没有消息吗?”
韩赭闻言,拱手,面色难堪道,“回王爷的话,不管是太妃身边的老人,还是慈宁宫放出去的老人,都没有一个活着的,他们出宫后,不是遭遇山匪抢劫,就是出了各种意外……”
“照你这么说,竟是找不到一个人证,来证明本王的身份吗?”
韩赭默然。
孟璟沉沉地叹了口气,转而又问,“那那些出宫荣养的老嬷嬷……就没有同家人碰上面的?”
韩赭想了片刻,道,“也不是,卑职记得,太后宫里有位吴嬷嬷,她当年出宫时,是侄儿亲自来宫门口接的,不过,吴嬷嬷当时并未与她侄儿一道走,也不知她用了什么借口,先将侄儿哄去了客栈,然后自己在德政街上,被一匹疯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