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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去了一趟,又看了病人,哪怕再小心,手上还是有些不干净的,婴儿面又嫰,要是不小心沾染到了什么,到时候心疼的还是她,
哑妹动作麻利,很快就拧了帕子过来。
楚辞仔仔细细地擦过手,又抹了香膏,才去抱两个孩子。
芸娘和青苗在旁伺候着。
两个婢女虽然都没有自己的孩子,可青苗到底是穷人家出来的,从记事起就帮着娘亲带弟弟妹妹,芸娘也是嫁过人的,对孩子的了解不比青苗少。
三人守着两个孩子热热闹闹的说这话。
听青苗说到落了地的孩子是见风就长,到六个月差不多就可以学话,一岁多就可以学走路,楚辞才意识到,自己对两个孩子的关注到底少了一些。
再想到在现代时用的那些童车,学步车,玩具,暗暗在心里想着,趁着这几天又空闲,她可以多画几张草图,然南郡王拿去找工匠定做!
……
“对了,小郡王呢?”
半个时辰后,两个吃过奶,跟着芸娘和青苗去东次间歇着了,楚辞才想起至今不见人影的陆小郡王。
折锦便道,“午后回来,姑娘前脚刚走,姑爷后脚就带着袁先生出去了,倒是没有留下话,说去干什么,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哦。”楚辞闷闷地应了一声,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道,“对了,袁先生给辛儿准备的药膏,你有没有交给芸娘,让她每天给辛儿喝着?”
折锦忙道,“已经交给她了,也交代了服用的时辰和剂量。”
楚辞这才放下心来。
她做了一天的马车,也是累了,想着也没什么要事,便让折锦去准备汤浴,打算泡个澡,用了膳,然后再等陆小郡王回来。
折锦领命,去准备香汤。
楚辞美美地泡了个花瓣药浴,解了一身的疲惫,然后又简单用了晚膳,便在房中靠着大迎枕看起医书来。
陆小郡王一直到亥时左右才回来。
他进屋时,楚辞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一个激灵,忙又坐了起来,将面前的药典合上,看向一身玄衣的陆小郡王道,“你出去干什么了?怎么也不给人留句话,还跑到这个点才回来?吃过了吗?”
她问的问题有点多,陆小郡王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回答那么,索性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道,“已经吃过了,出去也没干什么事,就是有几个新认识的朋友相邀,不好推拒罢了。”
楚辞听闻是朋友相邀,眉头一皱,不由凑近他的衣衫,闻了闻,道,“哪几个朋友啊,说来听听?”
陆小郡王听她问的详细,脸色微微变了变,努着嘴,打马虎眼道,“说了你也不认识的……天色也晚了,我们还是先歇着吧,明天还要回一趟郡王府呢!”
楚辞成功地被他转移了话题,疑惑道,“回郡王府做什么?”
陆小郡王听她反问,僵了片刻,然后猛地一拍头顶,道,“是我的错,因为辛儿的事,竟是忘了跟你讲,阿昉已经进京来了,兆华的事他也知道了,两家现在决定将婚事提前,明日我们过去,就是商量婚期的,再怎么说你也是兆华的长嫂,她的婚事总不好直接越过你去!”
楚辞听着,倒是一件大事,顿了会儿,又问陆小郡王,“那我作为长嫂,是不是要给他准备一份大礼?”
陆小郡王笑了笑,“这些我早已经准备好了。”
“你准备好了,那是你做大舅哥的心意,我这个嫂子,到底还是得再准备一份!”说着,她也无心再跟他说话了,起身便朝外走去。
陆小郡王没有阻拦,却是跟了上去。
两人一起进了药房,楚辞在里面忙活着,陆小郡王则倚在朱红色的柱子上,问,“娘子,你打算送阿昉什么?”
“你猜?”楚辞一面在多宝阁上找东西,一面头也不回的反问了陆小郡王一句。
陆小郡王想到楚辞在金陵时,第一次登门送给他家人的东西,眸光闪了闪,拉长音调道,“药?”
楚辞哼了一声,“相公果然睿智?”
“那是什么药?”陆小郡王缓步朝楚辞走去,在她身后,轻轻松松地环住她的腰,跟她一起左右走着,瓮声瓮气地问道。
“找到了!”他话落的同时,楚辞从多宝阁最顶层取出一只锦盒来,道,“就是它了!”
“哦,这是什么?”陆小君王朝那锦盒看去,疑声问道。
楚辞将锦盒打了开来,里面是依次排列的九颗药丸,颗颗都如南海珍珠一般色泽莹润,饱满浑圆。
“这啊,可是多子多福的药!”楚辞轻声地说着,“三天服一颗,一个月刚好服九颗,便能增加诞下双胎的可能性。”
“有这般厉害的药?”陆小郡王听的目瞪口呆。
楚辞“嗯”了一声,“不过,这药丸不怎么么好做,我这里现在也只有这么一盒,送出去后,再想做出来可就难了。”
“娘子,你对我真好。”陆小郡王听楚辞这么说着,心一下子就柔软起来,紧紧地抱着她,咬着她的耳朵沙哑地说道,“我知道,你是看在我的份上才给阿昉这么好的东西的。”
楚辞就这样被他抱着,嘴角微微地勾了勾,“你是我的相公,我不对你好,又对谁好呢……”
一夜,旖旎而过。
次日,若不是陆小郡王早早唤她起来给两个喂食,楚辞可能会直接睡到午时过后。
去东次间喂饱两个孩子,回到主居又吃了饭,两人才准备出门。
马车一路哒哒而去,一个时辰后,在南郡王府门口停下。
南郡王和南郡王妃都知道陆小郡王今天回来。
两人虽然没有出来迎接,不过秦昉这个未来妹婿倒是带着陆兆华出来候着了。
时隔一个多月再次相见,楚辞发现陆兆华的精神已经恢复了许多,原本消瘦的脸颊和下巴也长出了一圈的肉。
看到楚辞,她的眼圈一红,忙挣开秦昉的手,迎上了叫了声“大嫂”。
楚辞见她一副想哭的样子,忍不住上前,离她又近了半步,贴着她的耳朵道,“大喜的日子,把眼泪给我憋回去,要是让妹婿看见了,以为你不愿意下嫁怎么办!”
陆兆华被她这么打趣着,总算收起了差点夺眶而出的眼泪,只紧紧地握着楚辞的手,道,“大嫂,你对我真好,我一定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楚辞听她这么说,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我跟你哥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不对你好,又对谁好呢?”
陆兆华听楚辞这般说着,眼圈又红了红,不过这次却是感动。
楚辞又安抚了她一会儿,然后才看向一旁一峰正气,傲然笔直的秦昉,含笑道,“这位就是妹婿罢?”
秦昉知道楚辞的身份,忙上前道,“阿昉见过大嫂,这些日子,多谢大嫂和大哥对兆华的照顾,阿昉没齿难忘!”
楚辞看着他微微一笑,“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得一辈子好好疼爱我们兆华,决不许对她有半分不好!”
“这是自然的!”秦昉恭恭敬敬的答应,话落,又看向陆兆华,眉里眼里皆是暖暖的情意,道,“这辈子能娶到兆华,是阿昉的福气,阿昉定会一生一世地疼爱她,绝对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那便好!”楚辞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四个人才往福康院的方向走去。
到了福康院,南郡王和南郡王妃都在那里等着。
四人上前行礼,南郡王仍是一副慈爱的模样,而南郡王妃许是看在新女婿的份上,面色虽然不好,可到底没再说什么什么刺人的话。
简单问了几句辛儿的病情,便将话题转到了陆兆华和秦昉的婚事上。
这次是由南郡王开口的,他看向楚辞,郑重道,“阿昉能和兆华再续前缘,到底是拖了你这个长嫂的福,他们的意思是,这婚期就由你来择定,越快越好。”
“这……”楚辞没想到南郡王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更何况,旁边还坐了个跟她不对盘的南郡王妃,她默了片刻后,颇是为难地看向主位上的南郡王妃道,“郡王妃也是这个意思吗?”
南郡王妃闻言,冷冷地哼了一声,“你父亲让你择定你择定就是了,还问我做什么?难道非要让我这个做婆婆的求着你来吗?”
楚辞:“……”
陆小郡王看向自家娘亲,一脸的不赞成,“娘,阿辞只是过问一下你的意见,以至于这样给她没脸吗?妹婿还在这里呢,你要是不想看见我们,我们走就是了!”说着,站起身来,便要带楚辞一起离开。
厅中众人见楚辞站起来,也跟着一起起身。
南郡王作为长辈,不好挽留媳妇,只好朝陆兆华和秦昉看去。
秦昉到底是个男人,他不想让陆兆华出头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立刻握紧了未婚妻的手,主动朝向楚辞道,“大嫂,岳母想必也不是有意的,她应该是看不中我这个女婿,才迁怒了你……你看在我与兆华就要成婚的份上,能否留下来,替我们择定了日子,再喝杯谢酒呢?”
楚辞听秦昉说的委婉,心中一软,正要回过头与她说上几句。
谁知,秦昉这话还未说完,求完她之后,又朝主位上的南郡王妃看去,恳切道,“岳母,小婿知道您对这门婚事不满意,可小婿是真的喜欢兆华,您能不能为了兆华,勉强接受了小婿,不要再发脾气了呢?小婿向您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兆华!”
言语之间,竟然是将南郡王妃对她的恼怒全安到了自己的身上。
南郡王妃听着,心里又是一番不舒服,她正要反驳,可却收到了自家女儿恳求的目光。
那眼神,太过直白,她咬了咬下唇,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和女婿的面子,终是咬着牙将这口怨气咽了下来,冲着秦昉,不自在的笑道,“阿昉,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你祖母亲自替兆华挑中的,娘怎么会对你不满意呢,实在是,你弟弟折腾的太厉害了,娘这心里难受得很,才不小心迁怒了风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