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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朝南郡王和南郡王妃拱手行了一礼,便朝外退去……
南郡王妃看着儿子和儿媳相携而去,忍不住叹息,“大公主这事,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南郡王妃上前,将南郡王妃揽入怀中,轻轻地安慰道,“阿辞的医术出神入化,应该没问题的,夫人就别杞人忧天了。有这时间,我们还不如加把劲,再给风儿生个弟弟……”
南郡王妃被南郡王最后一句话说的红了脸,轻轻地推搡了他一下,红了脸,道,“你个老不休,说什么呢!风儿和兆华都这么大了,我们……我们怎么还能……”
南郡王将南郡王妃揽得更紧,盯着妻子羞红的脸颊,促狭道,“夫人且说说,为夫哪里老了,难道,你对为夫现在的能力并不满意?!”
他有意加重了能力两字的读音。
南郡王妃的脸更红了。
她有些羞恼地推了南郡王一把,“你不是还要找匠人给阿辞打那两样工具吗?还不去!”
“夫人在为夫眼里,还是和当年金陵初嫁一样美!”南郡王却没有回应南郡王妃转移话题的话,而是抚上了她风韵犹存,依然娇嫩的肌肤,说起了让人耳红心跳的甜言蜜语。
南郡王妃的脸颊更红了。
却不再舍得推开自己的夫君,而是认真地摸着自己的脸,反问,“我真的没有老吗?还和当年一样美?”
南郡王认真地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夫人若是不信,可以照照镜子,或是出去跟你的同龄人比比,看你是不是更光彩照人些!”
南郡王妃听南郡王这般肯定,这才信了她的话。
一面含笑又推搡了他一下,一面在心里暗暗盘算着。
过几天府里办宴会,一定要偷偷地跟京城里那些一品夫人们比上一比!
南郡王和南郡王妃的恩爱掠过不提。
绿竹苑中。
楚辞用最快的速度画完了图纸,待晾干后,卷起来交给青苗,道,“将这东西送到主院郡王府书房。”
“是,姑娘!”青苗答应一声,接过画质,就朝外走去。
“姑娘,擦擦手吧。”折锦适时地上一张温热的帕子。
楚辞接过后,一面擦手,一面冲她道,“你帮我把折夏叫过来,我有些事情要问她。”
“是!”折锦应了一声,又接过楚辞用完的帕子,洗干净放好后,才朝外走去。
没多久,折夏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到楚辞面前后,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楚辞冲她轻轻一摆手,“不必多礼,我叫你过来,是有件事情想问你。”
“姑娘请问。”折夏眉目刚烈,目光直直地朝楚辞看来。
楚辞也端肃了面容,先是将苏坤和苏蝶衣又来纠缠她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后,又道,“我记得,我当时与摄政王和离之前,曾拜托你查过此时,不知道……你后来还有没有继续查。”
折夏听楚辞解释的清楚,也想起了这桩事,然后毫不犹豫地点头,“回姑娘的话,这件事后来查清楚了,证据也都拿到手了。”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辞试探着问道。
折夏这拱手禀道,“根据奴婢查的结果,姑娘的确是苏家的大姑娘,苏奉香……您的生母姓余,名唤雪娘,是苏坤的原配,她生下您之后,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熬到您三岁,便故去了……今日登门的那位苏蝶衣姑娘,只比您小一岁,是苏坤的继室所生……而那继室,正是您的亲姨母,小余氏,除了苏蝶衣,七年前,她还生了一个小儿子,名唤苏睿。”
“而据奴婢的调查结果来看……小余氏是坚决反对认回您的,不过她阻止不了自己的女儿,也阻止不了自己的丈夫。也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苏蝶衣和苏坤才会反反复复地来骚扰您。”
许是时间过得太久,折夏对有些细节记得不太清楚,说得断断续续的。
楚辞将她说的线索消化了一会儿,又问,“那……那母亲的死因?和我被送去并州陵县清风道观的事呢?有没有隐情?”
折夏忙道,“回姑娘的话,当时派人去并州深挖的就是这两件旧事……而这两件事,根据奴婢手下人拿到的供词和证据来看,都是有猫腻的。您母亲余氏身体之所以偏弱,并非只是因为生产之故,而是有人买通了产婆,在催产的药中动了手脚,您在苏坤升迁后,被送入道观,也是因为小余氏不想看见您……”
“她为何不想见我?”
“因为您幼时失智,便是为苏蝶衣所害。假山上,她看上了苏坤给您画的一只风筝,想要抢过去,结果不小心,将您推下了假山。”
“……”
楚辞眼中暗色,深深凝聚。
原主的失智,和她母亲的死果然和小余氏有关。
而这桩事,若是苏蝶衣和苏坤没有找上门,她不去追究,也实属正常。
可现在苏坤和苏蝶衣自己送上门来,那就怪不得她了。
原主和她母亲的仇!她必须帮她们报了。
毕竟她借用的,可是人家的身体。
此时,慈宁宫。
新提拔上来的姑姑菊蕊,小心翼翼地进了内殿,行到太后小憩的锦榻前,轻轻地叫了声“娘娘”。
太后闻言,慢慢地睁开眼睛来,看清菊蕊的模样后,慵懒地问了句,“什么事?”
菊蕊小心翼翼道,“京兆府夫人那边传来消息,大牢里面新关了一对父女,据说是南郡王府世子妃楚氏的亲生爹娘。”
“楚氏的亲生爹娘?”任太后闻言,一下子坐了起来。
剪梅姑姑见状,将搭在架子上的大氅披在任太后的身上。
年纪大了,总是怕冷。
任太后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目光锐利地看向菊蕊,“这消息,靠谱吗?”
菊蕊忙躬身回话,“具京兆府夫人所言,那苏家的小女儿的确和南郡王府的世子妃有六七分相像,且南郡王府的世子妃和苏家的大女儿都是出自并州陵县的清风道观,就连年纪都是一样……”
“还有别的证据吗?类似信物什么的?”
菊蕊摇了摇头,“这点京兆府夫人倒是没有说……只言,苏大小姐的后心处有颗红痣。”
任太后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菊蕊下去。
回头又吩咐剪梅姑姑,“让人去查,看楚辞的背后有没有那颗红痣。”
“是,娘娘!”剪梅姑姑答应了一声,朝外退去。
她一走,内殿里便只剩下任太后一人。
她目光幽深,就那样不怒自威地坐在那里,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端庄优雅。
很久后,才牵唇,嗤笑了一声,“璟儿,楚辞……笑到最后,才是笑到最好……哀家倒要看看,这一局,你们怎么破!”
南郡王府,绿竹苑里。
楚辞沐浴完,一边晾发,一边逗着两个小宝贝玩。
整个寝室,都是小声。
陆小郡王洗完澡出来,有些忸怩地朝楚辞走出,到她身边后,一脸羞涩地叫了声“娘子”。
楚辞抬起头,笑还挂在嘴边。
但看他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
微微停顿片刻后,松开握着辛儿的手,朝芸娘看去,“把小尔和辛儿抱去东次间罢,今晚,没事别进来打扰,有事更别进来打扰。”
芸娘和青苗相视一眼,仿佛明白了什么。
一人小尔,一人抱起辛儿,福身后,朝外走去。
两人前脚刚离开,陆小郡王后脚就坐在了楚辞身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里好像揉碎了万千星辰,开口,百转千回地叫了声“娘子”。
楚辞被他这一声叫的,鸡皮疙瘩险些都掉一地。
忍不住抬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道,“好好说话!”
陆小郡王一脸幽怨,又有些羞怯地看着楚辞,低声道,“可人家还是第一次嘛!”
楚辞:“……”
沉默很久后,她一脸郑重,又疼惜地看着他反问,“那要不,第一次我在上?”
陆小郡王:“……”
然后坚决地反对,“不行,我要在上!”
楚辞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陆小郡王一脸忿忿,“你这是什么眼神?!”
楚辞想了半天,云淡风轻地吐出四个字,“王、之、蔑、视!”
陆小郡王磨牙嚯嚯,盯着她雪白的脖颈,道,“看来为夫今晚必须给你点厉害!”
楚辞魅惑一笑,“那你放马过来啊……”
……
屋内,一片暖意融融。
屋外,靠在墙角的折夏,听的有点牙酸。
并,一脸认真地思量……这事,到底要不要通知他们前任主子!
通知吧,有点对不起现任主子。
可是不通知吧,又对不起他们前任主子。
左想右想,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决定,最后干脆一摇身,去了折锦的房中。
折锦正要休息,看见折夏进来,一脸的惊讶,“今夜不是你守着姑娘吗?怎么来我这里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折夏听折锦询问,抱拳正在那里,一本正经地将自己听到的闺房之乐说了出来,然后向折锦讨教道,“你说这事,该不该跟王爷汇报下?”
折锦心想,她也不知道……
可嘴上,却问折夏,“你为什么会想着跟王爷汇报呢?”
折夏一脸认真地给出三点答案:“一,我们的身契在王爷手里,二,两个小主子都是王爷的孩子,三,楚大夫还受着王爷的庇护。”
折锦沉默了半天,最后实话实说道,“折夏,你别问我了,我也不知道……”
折夏:“那我问谁去?”
折锦摆手:“反正不要问我!”
折夏没办法,“哦”了一声,朝外走去。
她最后,还是没忍住将消息禀报给了前任主子。
摄政王府,书房。
孟璟接到折夏送来的密信时。
整个人都沉默下来。
很久后,他抬手,将书房的所有烛火都打灭掉。
然后黑暗中。
有一滴一滴液体坠落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一夜过去。
天渐渐地亮了。
书房里,孟璟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坐在那里。
他的脸上,是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