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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绍挑眉看他,江如书继续说到“那日如书在王妃处所说的话并非虚言,家妹一日大似一日,的确需要一个妥当的长辈教养。”
“怎么,我妹妹还配不上你不成?”萧绍听了这话更不高兴了,虽然他没有将妹妹许配给他的意思,可想你江如书一介白衣难道还嫌弃我堂堂定南王府的郡主不成?
也不知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要照顾母家的亲人,也不该拿明华的终身当儿戏,这江如书人品如何有无能耐且不说,就是年纪上两人也不般配,江如书今年年方十九,比明华还小三岁呢。
“郡主出声高贵才貌双全,是如书不敢高攀才是。”
江如书话说的很客气,然而听在萧绍耳中却全不是那么回事,这个江如书能被父亲挑中,甚至愿意将明华许配给他,那么自然就该有几分过人之处,如果说仅仅凭的是他姓江,父亲还没有糊涂到这种程度。
“昨日的事是你弄的鬼?”这话虽是问句,可萧绍的语气却是笃定的,若不是这小子动了手脚,那些人不该跟丢了才是。
“是。”江如书很干脆的承认了这一点,“王妃为郡主的事日夜忧心,王爷也觉得郡主不该再如此下去,所以让郡主回家,算是王爷对如书的第一个考验。昨日之事如书也是临时起意,如书年少时爱看闲书,于奇门遁甲一道也略有涉猎。”
一向里江如书都表现出超出年龄的沉稳,只是说起这话的时候,萧绍见他脸上少见的显出了几分这个年纪少年该有神情,明明很得意却偏偏要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
这就是了,怪不得这小子一到府里父亲就让自己带他来军中,而这他到了军中便盯上了明华,先是装成个迂腐的书呆子每日苦劝不休,大约是见此法无效才想出昨日那样的主意。
事情说起来也简单江如书没看错,明华虽说自小比一般女孩儿厉害些,可这些年来家里也真没让她真吃过苦,所以昨夜这一遭对她冲击不小,或许过后江如书再舌灿莲花一番,明华也真就乖乖回家从此之后“痛改前非”了。
诸般计策自是不错,可不知是真的忽略了,还是江如书心中其实另有打算,萧绍住马目光冷峻的看了江如书沉声问到“你自认智计百出,只是有一事不知你想没想过?”
“还请世子不吝赐教。”
“你为何不愿娶明华?”萧绍没有先说出自己的问题,而是突然又将话题绕了回来。
这话问的颇为尖锐,然而江如书既然能拒绝王爷的提议,那么个中缘由他定是早就想好的,所以虽然此刻的萧绍气势迫人,他在沉吟一瞬后仍将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生而为男子,就该以自身的能力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又岂能以裙带立身?”江如书说这话的时候,一反平日的温雅倒显出几分挥斥方遒的豪迈来。
萧绍将他的话回味一番,嘴里发出一声轻笑,他看向江如书,轻轻将这些话学了一遍,尤其是那句“男儿不该以裙带立身?”说这话的时候萧绍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意味,这种意味说不清道不明却让江如书很是难堪,他避开萧绍的视线看向别处,好在此处视眼开阔,一望无垠的草场看的人心里也畅快不少。他心中对自己说人在屋檐下,既然自己决心投奔定南王父子,那么有些事就不该太在意。
见他这样,萧绍倒是在心里暗笑了一下,到底还是嫩了些,不然他倒真要以为这小子修炼成精了呢。
“你口口声声说不想被人觉得是靠裙带关系立身,好既然如此,那么你可想过昨夜你们孤男孤女在山中一夜,这件事对明华会有何影响?”
萧绍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并不严厉,相反他神色很平常语速缓慢,然而这种平常却让江如书倍感压力。
百密一疏,竟然把这事给忘了,不论是什么时代,名节对于女人而言都是攸关性命的。昨夜之事,他作为当事人自然知道他同郡主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可别人呢,包括此刻正盯着他的世子萧绍?而且这话若是传了出去,郡主同一个男子两人单独在外过了一夜,不论他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于郡主而言她的名声也算是毁了,况且昨夜之事根本就是瞒不住的。
能言善辩的江如书,第一次理屈词穷起来,他涨红了脸张嘴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说什么?说自己没想到?
“我听人说你自幼便有神童之称,过目不忘三岁能诗五岁能文,七岁时破题做的文章便是中个秀才也够了。也正因为如此表叔怕有仲永之虞,一直不让你在外人面前显才,且在他身前也一直压着你不让你参加科举,是也不是?”
江如书握紧了手中的缰绳,抿紧了嘴唇看向萧绍没有说话,他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小人物,不会有人费心思去查他,不想不知什么时候人家已经将他调查的这样清楚了。
“你学东西快又不用为了应付科举考试做那些八股文章,于是你把闲暇时间都用来看书,什么书都看,天文地理无所不包,奇闻怪谈无所无不晓。然而你年纪小,杂书看多了难免移了性情。”
作者有话要说:江如书耍小聪明 结果被表哥啪墙上了 小朋友 在表哥面前还是太嫩了
晕死想弄个防盗章节 结果还被网申了只能将190的内容先发到191了
第192章 兄妹
“说吧;你们两个又在我面前弄什么鬼?”
柳王妃这话一出;周宝珍便笑了起来,“是弟妹有事想问母亲;又不好意思自己来说,这才拜托到媳妇这里来了。”
“这倒新鲜了;那孩子还有张不开口的时候?”单氏自进门以来在婆婆面前一向是谈笑自如从不见拘谨的。
“是亲家太太的事,弟妹想替亲家太太寻个妥当人,好让她后半辈子有个依靠;这不想来问问母亲的意思。”周宝珍将单氏所思之事简单同柳王妃说了,中间没有掺杂任何自己的意思在里头。
柳王妃闻言颇为诧异,做女儿的想替守寡的母亲张罗亲事;这种事从古到今也是不多见的。她不急着表达自己的看法,而是问周宝珍单氏就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弟妹的意思;亲家太太如今年岁不算很大,她又没有个亲兄弟,之前为了过继的事同族里的人也闹僵了,为着亲家太太将来着想,倒不如再走一步的好。”
柳王妃皱眉低头沉吟一瞬,问到“由王府出面帮着亲家太太从族里过继个小点的孩子也不行?”
这就是不赞成的意思了,周宝珍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弟妹话里的意思,肯将孩子过继的人家又能是什么好人家,亲家太太性子柔弱,就怕到时候白忙一场不说,还要跟着受气。”
柳氏点点头,养别人的孩子最怕的就是养不家,单氏能如此替田氏这个娘考虑,也是孝心可嘉。然而这事说到底还是单氏娘家自己的事,她能想着来问她的意思,那是她心里有她这个婆婆有这个家。
对了周宝珍柳王妃自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要说起来,这事咱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单氏她如今到底身份不同往日,
她要真想替亲家太太找个归宿,那可得擦亮眼睛才好。别到时候再进了虎狼窝,那还真不如像现在这个清清静静的好呢。”
柳王妃对田氏的印象不错,模样和性子都好,在王府里住了那么些日子,从未闹过什么是非。若她真能有个好归宿,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明华郡主回到营里,先泡了个热水澡,过后吃了东西便上床蒙上被子美美的睡了一觉,等再醒来时已经是这日的傍晚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因为睡的多了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丫头见她醒了,便上来禀报到“郡主醒了,世子等找您去一趟呢。”
“二哥?可说了什么事?”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这会儿她已经将早上同萧紹闹别扭的事忘到脑后去了。
丫头摇了摇头“来人没有说,只说让郡主醒了便过去,这一天都来看了三四趟了。”
明华郡主点点头,从床上起来胡乱洗了把脸,挑了身竹青色柿蒂纹男装换上,在军营里为了行动方便,她一贯做男子打扮。头发也如男子般一总在头顶束了,带了一顶小小的青玉冠。
出到帐外,就见太阳已往西边落了下去,火红的余晖将整个营地镀上了一层绚丽的色彩。夕阳的光影里,有成群的士兵神色轻松的在空地上走过,晚霞将他们的影子在地上拖成长长的影子。远处有士兵的笑闹声传来,哪里是营里的练武场,每日这个时候都有人在哪里比试,引的众人围观。整个营地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味,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一路上不断有人同她问好,明华郡主亲切的同这些人打招呼,甚至能清楚的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
到得萧紹的帐前,外头守门的士兵见识她自然不会阻拦,明华郡主正要进去,不想帐帘却先从里头往外被掀开了。
穿了蓝布长袍的青年男子身材倾长眉目俊雅,见到帐外的人时他微不可查的愣了愣,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就见他态度恭敬的一揖到底“如书见过郡主。”
明华郡主看了面前一躬到底的年轻人,眨了眨眼这书呆子吃错药了,怎么突然对她这样客气起来。
“行了,免礼吧。”明华郡主随意的挥了挥手,都说女人善变,可她觉得这个江如书比女人善变多了,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当然这些事同她也没有关系,她自然不会费心思去琢磨。
明华郡主往帐子里去了,江如书直起身往已经落下的帐帘看了看,冬日的帘子里都是絮了棉的,又沉又厚自然是什么也看不见的。他独自在帐外站了会儿,抬头望了望远处太阳落下去的方向,哪里有一处密林。
“二哥,听说你找我。”明华郡主进了帐子才发现里头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