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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的?
祁谙觉得无聊了,便动了动,想要起身。
但在此时,榕桓扣在她腰间的手却微微用力禁锢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唇瓣微张,含住了她的唇,轻轻咬了一下。
唇齿相触,祁谙整个人都僵住了,可是抱着她的那人却不罢休,趁着她呆立的功夫,舌抵开她的牙关钻了进去,舌与舌的交缠。
“闭上眼睛。”抵着她唇的人声音沙哑而让人迷恋。
祁谙忍不住顺着他的话,缓缓阖眸,闭上眼睛前,她看到了满目的星河。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才缓缓退出她的唇,祁谙整个人松软的靠在他的怀里,有些回不过神,方才的一切仿佛在梦中。
藏在暗处的二人互相怒瞪着。
卫叶,“你去。”
十六,“我不去,你去。”
“为什么我去?”卫叶不服的瞪眼。
“我是跟着小公子的人,你是跟着爷的人,现在爷都听小公子的,你也得听我的。”十六在卫叶面前向来很有优越感,现在更是不把卫叶看在眼里。
卫叶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你们在说什么?”
悦耳动听的嗓音突然响起,一个小脑袋凑了过来,笑眯眯,“卫叶,十六,你们俩在干嘛?”
两人吓得后退一步,看到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的人,硬生生吸了口凉气。
对上榕桓幽深的眸子,十六还算镇定,“爷,公主,人来了。”
“我知道。”祁谙皱皱鼻子,“指望你俩,黄花菜都凉了。”
被自家小公子如此嫌弃,卫叶和十六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鄙视。
几人不再说话,都望向了湖边的凉亭,那里一个黑影走近,是那日被祁谙从大牢里放出去的土匪。
没多久,另一个人也出现了,穿着黑色斗篷,身形瘦小,将自己包裹的很严实,两人站在湖边的亭子里低低的交谈着。
卫叶凑近两人,小声道,“那是岑香月身边的丫鬟,十三一路跟着她来的。”
祁谙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向榕桓,“竟是岑香月想要了溪棹的命?”
这真的是她没有想到的。
放走土匪是她出的主意,为的就是引出那个想要杀溪棹的人,所以她要那土匪离开大牢后分别与岑香月与溪栈秋联系,说他已经知晓他们的身份,需要一笔银子离开这里,若他们不赴约,便去官府告发他们。
试探岑香月并非祁谙的主要目的,只是顺手而为,溪栈秋才是她主要的目标,毕竟溪家一团乱麻,溪栈秋想要夺回溪家,找土匪杀了溪棹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今日算是兵分两路,一边是岑香月,一边是溪栈秋,看看到底谁会来赴约。
祁谙本想去溪栈秋那里瞧着,可是榕桓却说,有九成的可能是岑香月做的,祁谙本还有些怀疑,此时却不得不佩服自家兄长了。
湖边的两人说了没几句,便动起了手,不曾想,岑香月身边的丫鬟竟是个武功高强的,只几招,那土匪便落了下风。
那土匪不敌,被那丫鬟刺了一刀,仓皇之下跳入水中,那丫鬟见那湖水没了动静,四下看了看,快速离去。
等到不见了人影,十六才上前,将水里藏着的人捞了出来,“你没事儿吧?”
那人脸色苍白,捂着小腹的伤口,声音虚弱,“草民已经做到了公主吩咐的事情,还请公主兑现诺言。”
“自然。”祁谙点头,“本公主说到做到,但是若你日后再为祸百姓,本公主定会亲自要了你的命。”这人虽是土匪头目,但是这些年抢的也都是些鱼肉百姓之人,不曾伤害百姓,也不曾真的草菅人命,在边境这个战乱连年的地方,生活不易,能够改过自新便放他一马。
十六派人将他送走,祁谙拧了眉头,“这么看来,当真是岑香月想要杀了溪棹,为什么?只是因为她不想嫁给他?可是当日阻止土匪杀溪棹的那帮人又是谁?”
“若真是如此,溪棹不可以娶岑香月。”岑香月为了不嫁给他,竟然想到要杀了他,这样的女子何其狠毒,溪棹怎么能娶她呢?
明日便是溪棹与岑香月成婚的日子了,而在成婚的前一夜,岑香月还让她的丫鬟出来杀人,她对溪棹没有半分真心,反而全是歹意,她岂能真的坐视不理。
“我去找溪棹。”祁谙转身便要走,手却被榕桓扯住了。
祁谙回头,榕桓看着她,淡淡道,“谙儿,明日这场婚礼必须如期举行。”
第35章
婚礼变
成亲的日子自然是热闹的; 更不要说知府千金与首富之子的婚礼了。
而大渝长公主殿下的到来更是让溪府蓬荜生辉; 为溪棹赚足了脸面。
祁谙被溪家二老爷请到了上座; 祁谙倒是也没有推脱,顺了他的心意。
前厅溪栈秋正在帮忙招待宾客,看起来与往常并无两样; 祁谙托着腮眼睛睨着他,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昨夜溪栈秋并非没有去,只是; 他只远远儿的瞧着; 并未上前,待了半晌就离开了。
那个局是假的; 可是溪栈秋却去了,而且很可能已经猜到了祁谙的用意; 这个人啊,倒真是让人猜不透。
溪栈秋过来替祁谙添置茶水,祁谙偏头看他; 笑吟吟; “溪公子说今日这婚事会顺利吗?”
溪栈秋面不改色,垂眸敛目,“有公主在,自然万事顺意。”
祁谙望着他忙碌的身影,挑了挑眉。
“小公子; 你看那里。”云莲对祁谙示意。
祁谙顺着云莲的视线望过去,只见院中角落里的那一桌只坐了一个人; 一眼看过去,男人长得有些吓人,眼角处有一颗硕大的黑痣,骇人的很。
只是,今日这溪家宾客云集,每一桌上都坐满了客人,为何他那一桌只坐了他一个人。
祁谙眯眼瞧着他,瞧的久了,便会发现,那人只是被那个黑痣抢了风头,若抛开那难看的黑痣,只看他的眉眼,倒是个俊俏至极的男子。
似是察觉到有人看着他,那人的视线越过众人望了过来,对着祁谙微微颔首,绽开一抹笑容。
面容白皙,姿态优雅,眉眼狭长,隐有桃花之相,这一笑,倒是让人忽略了他脸上的黑痣,竟有惊艳之感。
祁谙也对他点点头算是回礼,轻声对云莲说了几句话,云莲点点头。
*
今日的溪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所有的丫鬟仆人都去了前厅,后院便显得静谧许多。
溪府最角落里的院落里,溪府的大老爷拿着一件簇新的长衫,有些犹豫,“今日是溪棹成婚的日子,咱们就送这么一件衣裳是不是太寒酸了。”
“无妨的,溪棹是个好孩子,不会嫌弃的。”大夫人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脸上带着慈爱的笑意。
“也是,溪棹倒真是好孩子,心地善良,为人正直,这些年也帮了咱们许多。”大老爷感慨。
“是吗?溪家那么对你们,你们还觉得他心地善良?”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大老爷和大夫人惊了一下,只见一人走了进来,那人眉目俊朗,风姿绰约,他们从来没有在溪府内见过。
“这位公子是。。。”两人有些诧异,在这个热闹的日子里,怎么会有一个陌生人来到他们这个偏僻的院落。
榕桓走过去,看着桌上那亲手缝制的衣衫,淡淡道,“这是送给溪棹的?”
“你一定是溪棹的朋友了,今日是来参加他的婚宴的吧。”大夫人起身,“我去给公子倒杯茶。”
“不用了。”榕桓摆手制止,“我只是路过罢了。”
大夫人热情好客,毫无戒心,可是大老爷毕竟是商人,该有的警觉与头脑并没有因为这些年的平凡生活而湮灭。
“这位公子好似对我溪家的事情很是了解。”
榕桓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从怀里掏出两个瓷瓶放在石桌上,“这是公主让我送过来给大夫人的。”说完,榕桓便转身离去。
大夫人拿起桌上的瓷瓶放在鼻间嗅了嗅,“当真是公主之前给过我的那种药。”
“这药还是不要用了,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公主身边的人。”大老爷有些不放心。
“我看着年轻人不错,长相英俊,眼睛清亮,不像是坏人,你想多了。”
“算了,算了,你先去房间里休息吧,这几日为了给溪棹做衣衫,你受累了。”
“好。”大夫人一边往屋内走去,一边道,“待会儿小秋回来,让他把衣衫给溪棹送过去。”
“我知道了,你别啰嗦了,好好休息吧。”
院落外的墙下,榕桓负手站在那里,听着院内絮絮叨叨的声音,柔和了眉眼。
*
迎亲的队伍到了溪府门前,溪棹面无表情的踢轿门,轿帘掀开,喜娘扶着新娘子下了轿子。
溪棹与岑香月牵着红绸并肩往溪府行去,溪棹压低嗓音,“若你此时想反悔,还有机会。”
岑香月冷笑一声,“你是男人,若不想娶大可拒绝,现在是想让我一个女人背负这个罪名吗?”
“呵。”溪棹嗤笑一声,“罪名?你名声都毁了,还有什么样的罪名背负不了。”
“作为一个男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只会逞口舌之快,真是让人瞧不起。”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行至大堂,接着就要拜天地入洞房了。
溪棹的眼睛忍不住瞥了一眼坐在堂内的祁谙,祁谙也看着他,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
看到溪棹看向她,祁谙内心越发纠结,若行了礼,事情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着这一声声的高喊,祁谙的心越来越揪着,眼看着两人要夫妻对拜礼成了,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还未说话,肩膀便被人按住了,传来低低的嗓音,“稍安勿躁。”
身后人的话音尚未落下,便见岑香月掀了盖头,一脸寒意。
众宾客见新娘子自己掀了盖头,愣了一下,喜娘更是被吓坏了,“姑奶奶啊,大礼尚未完成,这盖头不能掀的,这是要留给新郎官挑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