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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天,马车摇摇晃晃的,安沅有些困了,就这样靠在隋昭城的胸前睡着了。
大抵真的是困极了,连隋昭城抱她下马车也没醒,一直睡到了近亥时。
如棋吩咐在炉上煨着晚膳,安沅起来用了晚膳又接着睡下了,都没注意到这么晚了,隋昭城好像不在昭沅宫。
天乾宫。
夜暮沉沉,金黄色的灯盏照亮了宫殿的每个角落,夜色无所遁形。
隋昭城坐在书桌前,看着桌子上的信封出神,脸色比夜色还沉。
这是方才莫瑾瑜加急送进宫的,才出了皇城不远处,他们就遭到了伏击,伤了三人,莫瑾瑜也险些受伤。
这次的事儿就这几个人知道,可若要让隋昭城怀疑其中的几个人,隋昭城是不愿的,都是他信任的人。
若不是出了细作,那就是有人时刻盯着皇城,盯着隋昭城的动作,知道莫瑾瑜的目的,故意拦截。
到底是谁?
隋昭城没有一点头绪,难不成是崖国或是越国的细作潜入了大理
“晟之,我倒更倾向于大理有人勾结越国或者崖国。”
慕恪谨的脸色同样凝重,家贼难防,若真是出了勾结外贼之人,只怕会比越国边境更是难做。
有心勾结外贼,必然也是不满隋昭城这个皇帝,想要谋反的心十有八。九。
“看来是有人盯着我们的一言一行了,先让瑾瑜回来,再行商议。”
隋昭城这辈没有兄弟,若是真的有人谋反,那就是外地的藩王了。
如今还留有王位的只有岷王,宁王,齐王,还有几个郡王。
岷王的封地靠近大理,那倒是可以排除,还有就是宁王齐王封地靠近崖国越国。
近来新帝登基,外地藩王入京,好像几个王爷都还未离京。
“恪谨,暂时按兵不动,若真是有人吃里扒外,那就不要怪我不念手足亲情。”
“好,那要不要派人盯着那几个人。”隋昭城能想到的事儿,慕恪谨跟了他几年,这样浅显的事儿还是能猜到的。
“不必,你便做寻常,我自有安排,夜深了,你快些回去,多加小心。”
要真是那几个王爷,大理可就有的闹了。
隋昭城几人拼死拼活抵抗越国崖国,可却有人勾结两国,想谋反,真是越活越回去,连这一点家国情怀都没有。
隋昭城还是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宁愿相信是崖国越国有细作潜入了大理,他不想大理因为自己人而有战乱。
慕恪谨告辞,离开皇宫。
隋昭城坐在桌前,久久没有动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上,夜深了,先歇着吧。”晋南见慕恪谨走了半天隋昭城也没动静,天色已晚,明日还有早朝,不得不进去劝劝。
“嗯,你派两个人去崖国察看一番,要选两个从来没有在人前露过面的。”
隋昭城手中自然是有皇室的暗卫,从来不示人,只有他有能力调动,既然有人盯着莫瑾瑜几人,那就只能派自己的人去了。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晋南说着就准备下去吩咐,他们这一行,自然是不分黑天白夜,黑夜才是行动的最好时机。
“等一下,明日去请岷王齐王宁王进宫一叙。”
隋昭城思虑再三,他和这几个王爷关系都不大亲近,只是这几个都是他的叔叔辈,总要先礼后兵。
隋昭城是年少皇帝,也是因为太子薨了,不然现在也应该是太子,所以和她同辈的堂兄弟如今都还是世子。
隔着辈,总是一点难相处,可再难相处也得处处看,隋昭城也不想冤枉了谁,藩王手中都是有点权利的,他不能冒险。
大理的兵权在隋昭城手上,但是藩王有权力在自己的领地养些兵力,若是背着皇帝多养一些,一时不察,也是可能的。
要真的是其他几人的谁做的这样的事儿,隋昭城就得考虑一下是否要给藩王养兵的权力了。
晋南心中明白几分,让齐诺侯着,自己下去吩咐了。
隋昭城叹了口气,真是多事之秋,新官上任三把火,既然他们要主动来找火,那就准备好被烧死的结果吧。
处理完了这事儿,回了昭沅宫,见安沅已经睡熟,隋昭城沐浴更衣以后,轻手轻脚的在安沅身边躺下,把她揽入怀中。
为了安沅,也要尽力避免些,这个皇帝的位置,隋昭城势必要保住的,因为他答应了给安沅一个盛世天下。
第57章
次日醒来; 安沅招呼着如棋几人,把昨日买回来的绣带给分了下去,也和她们说了说关于刺绣比赛的事儿。
大概就属悦书最是欣喜; 她本就喜欢针线类的东西; 这次能得已见到大理各类绣法,自然高兴; 缠着安沅要让她做一回裁判。
安沅哪里有不应的道理; 笑她把眼睛放利了些; 选出好的绣娘有赏。
既然要做; 那就要做的有声有色; 把动静弄大些,好让百姓重视起来。
安沅又和林嬷嬷商量了下,林嬷嬷也觉得法子不错,正好新帝登基,让大家热闹热闹也好。
尚功司的新女尚姓魏,原是尚功司的掌制,而后在选拔中脱颖而出,做了女尚。
魏尚功听了安沅的计划; 大加赞赏; 这个做尚功的; 自然是希望大理的绣法能得到传承; 也好让百姓都了解一下绣法。
当然也不乏有对安沅的奉承,这个就不多说了,身为下属; 奉承是难免的,只要会认真做事就好。
安沅只是大致和魏尚功说了说,并未这样快决定,说风就是雨是不行的,还得有准备和计划。
安沅这边计划着,隋昭城也在准备等着三王入宫。
几人都在皇城驿站,所以得到消息,一同入的宫,几人对于这个皇帝,也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几人都是长辈,可见着隋昭城,还是要跪拜行礼的,也不知心底是什么感觉,不过若没个其他心思,自然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是心中有其他心思,那可就难了。
“微臣参见皇上。”
“皇叔免礼!”隋昭城伸手虚扶一下,“赐坐。”
“谢皇上。”
三人各自入坐,因着他们也不知道皇上宣他们来是干嘛,所以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隋昭城打量了一下几人,看着都挺安分的样子,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朕请皇叔入宫是想叙叙旧,朕之前常年不在皇宫,皇叔也各在封地,如今有这个机会,也想好好和皇叔叙叙。”
隋昭城嘴角带着笑,毕竟是几个长辈,也不好太过严肃,自己新帝登基,还是不要让人显得太傲慢的好。
“皇上少年有成,多年征伐,如今政务繁忙,微臣自愧不如,也不好来打扰皇上。”岷王是三人里面年纪稍大的,所以先开口回了隋昭城。
“岷皇叔过奖了,朕也不过是为了天下自然而然的背负起责任,任皇室的谁也不愿意大理百姓惨遭战乱。”
隋昭城看着岷王打量着他,岷王留着腮络胡,浓眉大眼,看着粗犷的很,听说为人倒也爽朗。
隋昭城这话,既是心里话,也是敲打,若他们其中有人真有这心思,自然能明白隋昭城想说什么。
“这是自然,臣等委实惭愧。”宁王放下手中茶盏,笑着接了一句。
宁王虽然已过不惑之年,可却颇为有文人的气质,穿着亲王礼服,有些不伦不类。
“哎,皇叔可千万莫这样说,许久不见,不知三位皇叔近来可好?”
“倒也还好,就是最近家中犬子不宁,伤神。”齐王脸上略有神伤,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却把这样的事儿拿出来说道。
“哦有什么难处,不如拿出来说说。”隋昭城面色不改,心中却有思量。
齐王有四子,前面两个都是庶子,唯有第三子隋锐是齐王妃所出嫡子,大理对嫡庶看的较重,自然就是第三子做了齐王世子。
隋锐比隋昭城小三岁,还未婚配,听说近来就是在给他说姻亲,隋昭城猜大抵就是这个缘故了。
毕竟其他都是庶子,齐王也不会再皇上面前拿出来说。
“皇上有所不知,锐哥儿近二十了,也还未有商议好姻亲,可让臣急白了头发。”齐王叹着气,一副为了儿子无可奈何的样子。
齐王身有爵位,在他的封地什么女子娶不得,这番说到隋昭城面前来,只怕是想要京城的哪家姑娘。
“皇叔不必急,想朕也是二十多才娶了皇后,这好姻亲急不得,若是皇叔真的心急,倒是可以让皇婶和皇后说说,朕倒是不大清楚这些事儿。”
隋昭城笑着安慰他,把锅甩给了安沅,委实是这件事情自己不好插手,堂堂一个皇帝,去插手旁人的姻亲,太闲了些。
若是已经有了好的姻亲,双方都同意,让隋昭城来点这个头,做个好,赐婚两人也倒可以。
可隋昭城也不知齐王钟意哪家的小姐,还是让齐王妃和安沅说说,也好让隋昭城有个准备。
这藩王结亲可不能乱结,若是结了这姻亲会危害到政权,隋昭城自然得打发了去。
可是也不能当着齐王的面拒绝,隋昭城怕齐王说的人不好答应,还是别说的好。
齐王也明白,听出了皇上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谈论这事儿,只好咽下不谈。
“皇上说的是,齐王不必着急,到了时候了,自然就有了儿媳妇。”岷王看着齐王,附和隋昭城笑着说道。
几人又聊了些,隋昭城也只是想宣他们几人过来看看,也没想过这样就能发现有什么端倪,差不多就放他们出宫了。
晚间回了昭沅宫,晚膳过后,安沅还在忙着给刺绣比赛准备出计划,就听见隋昭城和自己说齐王的事儿。
“啧,皇上,您可真会为难臣妾,臣妾连人都还未认齐,就把这么大的摊子交给臣妾,您倒是放心。”
安沅扔了手中的单子,白了隋昭城一眼,本就忙,还把这事儿给自己经手。
若是办的好,是佳偶天成,若是不好,成了怨偶又是安沅的错了。
难怪安沅还觉得疑惑,怎么下午的时候齐王妃递了牌子进宫想明日来拜访,原以为是想熟悉熟悉,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