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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宁告诉我刚才为什么抱着那个女人好不好?”傅荀用一种仿佛诱哄般的语气对着阿宁说道。
“我说,不许,看,夫君,她哭。”阿宁的脸一会儿气鼓鼓的,一会儿又变的有些愧疚,但短时间的这种神色变化对她似乎有些困难,导致她最后的表情变成鼓着腮帮子,眼神却十分不安,像个走错了地方的小兔子。
傅荀摸着她的两边脸颊,帮她把鼓起来的气放掉,特别温柔的说道,“阿宁做的对,我是你一个人的。”
“夫君,我的!”阿宁重重点头。
“但是阿宁也是我的,所以不可以抱别人,知道吗?”傅荀的手在她脸上轻轻划过,语气愈发的温和。
阿宁看着傅荀,呆呆的,然后点点头,“阿宁,夫君的。”
傅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午饭四个人在一个桌上吃,除了傅荀以外,其余三人的脸上的神色都或多或少有些不是特别如常。
阿宁是自以为悄悄的抬头看了丽娘好几眼,还有些怕被傅荀发现似的掩耳盗铃的又看一下丽娘还要看一下傅荀。
丽娘则是从头到尾一直低着头,既不敢看傅荀,也不敢看阿宁,视线就一直落在自己面前的那碗白米饭上,几粒米几粒米的往嘴里送着。
柳时遗虽然从头到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丽娘跟他说的那番话可能省去了一部分内容,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着丽娘一直低头吃白米饭,忍不住往她碗里夹了几次菜,丽娘低着头,说了几声谢谢。
阿宁看看柳时遗看看丽娘,也学着柳时遗给傅荀夹了一筷子菜,看到傅荀把菜送到嘴里吃了,忍不住得意的笑了笑,把自己的碗往傅荀面前递了递,意思是你也要夹给我。
傅荀给她夹了几根青菜,阿宁鼻子动了动,不满道,“吃肉。”
傅荀又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
桌上那种诡异的安静这下子终于被打破了,丽娘听着阿宁还要傅荀给她夹菜的声音,又看看自己碗里的菜,脸一下子就红的滴血,吃个饭头都恨不得埋到碗里了。
阿宁此时却是没有心思再看丽娘了,和傅荀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玩的高兴,吃完还打了个饱嗝,显然是撑了。
吃过饭后,傅荀和柳时遗又去了书房,这次她没有再要阿宁和丽娘待在一块儿,柳时遗也没提。
怕阿宁待着无聊,傅荀拿过一张宣纸,随意勾勒几笔,画了两只小猫在地上晒太阳的样子,又把纸撕成了几块,放在一张椅子上,让阿宁把它拼起来。
柳时遗看了几眼,一面觉得大人匆匆几笔,却把那两只猫画的憨态可掬,实在是画技精湛,一面又觉得大人对夫人这上心的样子和在外人面前截然不同。不过他也就只能在心里感叹几句,等阿宁在一旁认真的拼起那副画来的时候,他也恢复了认真的样子,和傅荀说起正事来。
据郦县令交代上面下来的银子总共只有一万两,他私下也不敢多扣,自己就拿了两千,县丞和主簿各五百,柳时遗这个县尉是被排除在外的,至于粮食,他们一点也没敢动,就是柳时遗管的那些。
一万两银子还没动就直接没了三分之一,郦县令还一直说着自己根本就不敢多动,只动了一点点,柳时遗在一旁几乎气的发抖,施粥,安置灾民,帮百姓重建家园,恢复生产,哪样不要银子,可这银子根本就没机会到百姓手里。
傅荀当时安静的在一旁看着柳时遗用一堆的儒家道理指责郦县令,脑子里想的却是寒山镇这里只收到了一万两,其他地方呢?
黔洲总共有三十个县,如果每个县都只收到一万的话,那总共就是三十万,可朝廷拨下来了四百万,其余的三百七十万呢?一个县令就敢昧掉三分之一的钱,那再往上呢,那三百七十万是不是都进了某些人或者是某群人的口袋?
傅荀的视线落到阿宁正在拼的那副画上,她正在一片一片的往上面对照着,不对就拿下了重新换一块。
这四百万两银子就像这幅画,被分成了几小块,而真正用于救灾的只有其中最小的一块,至于最大的一块落到了谁手里,怕也只有京中了。
柳时遗看着傅荀的表情,到现在为止还有些难掩的气愤,“你说,郦县令怎么敢贪这么多,他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吗?”
“你知道朝廷这次总共拨了多少银子吗?”傅荀问。
“什么?”柳时遗呆了一下,总觉得傅荀这副平静的表情下会说出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四百万两。”傅荀用毫无波澜的声音说出了一个足以让柳时遗目瞪口呆的数目。
每次地方出现灾情,都是由中央往下拨款,先过户部,再到地方,一层一层往下走,因此越往下的官员越不知道上面拨下来的具体数额。
“可是,郦县令说只有一万两。”柳时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道。
“这正是太…子让我调查的。原本这种情况下贪污就是常态,这次有疫情却隐瞒不报却更为蹊跷,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傅荀思忖。
“那不是说洲牧那里问题更大。大人要去那里吗?”柳时遗眉头紧锁,也露出了思考的样子,显然是觉得事情不太好查。
傅荀想了一下道,“不用,郦县令既然说只有一万两银子,这么明显的问题,等曹休来了,他想不查都不行。”
傅荀看柳时遗明白了,又与他说起等曹休来了,该如何能让他最大限度的查起这个案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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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地瓜甜汤
曹休比想象中来的要快,大约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郦县令失踪三天后,衙门里的人终于坐不住一个个都来质问柳时遗了,而此时傅荀也没有再隐瞒身份,把县丞和主簿都以贪污罪关到了牢狱之中,也顺便把寒山镇的事务都暂时交给了柳时遗,怕他压不住,有些事也与他一起处理。
柳时遗虽然“之乎者也”的天天挂在嘴上,但处理起事情来也算是井井有条,加上要郦县令他们吐出来的贪污银子,虽然还是有些捉襟见肘,但至少让受灾的百姓都吃上了有米的热粥。
柳时遗花了一些银子,把县里一些空置的宅子租了下来,把一些无处可去的灾民都安排住了进去。
幸好这是山洪,受灾最严重的都是靠山最近的地方,像寒山镇这种离山稍远一些的县城房屋没有被全数冲毁,否则还要另外给他们建住的地方。
曹休来时,傅荀和柳时遗都出去迎接。
曹休看见傅荀似乎是有些有些吃惊,他问道,“原来傅大人早就到这里了?”他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仿佛并不是因为收到了消息而急匆匆赶来似的。
傅荀也没什么感情地寒暄道,“不过是比曹大人稍早一点而已,我一个人走近路脚程比大人快一点也不稀奇。”
“也是。”曹休又看着他旁边的柳时遗问道,“这位便是这里的县令了吗?”
“不不不。”柳时遗连忙否认,又对曹休做了一个长揖道,“下官寒山县县尉柳时遗,见过钦差大人。”
“县尉?”曹休眯了眼,“你既是县尉,那县令何在?”
“县令已因贪污和草菅人命被收监了。”傅荀声音平板的说道,又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哦,一同收监的还有这里的县丞和主簿。”
曹休即使是早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也被傅荀的态度弄得面色不好看起来,“傅大人如此快的就几乎把一个县主事的人都定了罪,可有确凿的证据?”
曹休此时的声音已经接近质问。
傅荀就盯着曹休发怒的样子看了一会儿,才突然笑了一下,道,“自然是有的,曹大人该知道大理寺可是最需要讲证据的地方了。”
曹休没怎么和傅荀接触过,大皇子让他小心的时候,他也觉得这不过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半大小子而已,此时却突然觉得传言或许也不尽是假的,这人确实有些阴晴不定,捉摸不透。
曹休控制了一下表情才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傅大人把事情和我说一说吧。”
等两人到县衙的时候,傅荀已经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不过略去了和京中书信的那一部分,京城里的事,他还是打算把证据交到董书手里,曹休只要肯下力查黔洲的事就行了。
傅荀把事情说完了才说道,“曹大人也该听出来了,郦县令说他只收到了上面拨下来的一万两,可朝廷总共拨了四百万两,这其中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曹休作为刑部的人,这次的事是半点没掺和的,他只是在大皇子把他叫去的时候知道这件事与大皇子有关,却不知道其中到底又多大的关系,在洲牧那里也没具体告诉他贪了多少银子,可如今傅荀这么一说,他哪里还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四百万两,一个县却只有一万两,看来这事情不查是不能解决了,只是怎么查却还是可以动动手段的。
曹休心里转了一圈,表面上却正了脸色道,“竟然如此,我在洲牧那里倒是没查出什么,才想先过来看看疫情怎么样的。”
柳时遗这时才找到了说话的机会道,“发生疫情的只有一个村,而且因为一开始郦县令就把那里都控制住了,疫情也没有大肆传播,现在下官已经派了几位大夫在那里随时候着了?”
曹休露出了一点笑脸道,“看来这个郦县令做的也不全然都是坏事嘛。”
傅荀嘴角不真诚的弯了弯,柳时遗的脸色也僵了一下才恢复过来。
曹休也没有再继续多说,去了县衙后院县令平时办公的地方,让柳时遗把这件事的相关的东西,卷宗都拿了过来,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认真的看了起来。
县衙里没有多余的住的地方,驿站也被山洪冲毁了,柳时遗只能把曹休一行人带去了县里唯一一处还开着的客栈住着。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