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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婆子呆滞的目光亮了亮,春晓以为她爱吃,亲自捡了一个给她,钱婆子也吃了,但只吃了小口便撩下。
“味道不美?”春晓还没尝过,以为点心难吃。
孙婆子一进门就嗤讽道:“没见识,这点子东西谁看到上?”说是说,却还将整方帕子兜进手里,边走边吃了,直摇头:“太甜,照比钱婆子做的差远了。”
春晓怔了怔,她倒忘了,这两人是灶上的,手上自然有高于常人的技艺,一般吃食看不上眼也是有的。
☆、第052章 有缘
因着她手上有伤,王管事让她伤好了再领罚,还让她进了西屋,西屋一半的人受罚去洗衣裳,人手少,屋里人尽是抱怨连天,虽如此却也不想新人进来占坑,只挤兑她去收整。
这些人背地里常说三道四,春晓左耳进右耳出,闷头干活,眼皮都不抬。
“吴姐姐,你看她……”一个给衣裳熏香的女子示意吴氏看春晓。
吴氏就见春晓正规规矩矩的叠衣裳,心想王管事都看顾的人,她要不要也笼络一番?就起身走到春晓跟前,笑的一团和气的道:“来这边坐,咱们一处说话,做活也热闹些。”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吴氏在西屋隐隐是个领头羊,此人不好得罪。
春晓忙应了,转到桌子对面去,就听人奉承吴氏,可话却明显是对她说的。
“原想着晓姐儿是侍候在主子爷身边的上等贵人,不耐烦我们粗鄙不知礼,不曾想近了才知道她这等平易近人,要我说,得多谢吴姐姐心细,不然我们哪有荣光与晓姐儿说上一言半语。”说罢先笑起来。
春晓跟着笑了笑,不好接话。
那边又有人说:“不是我亲香吴姐姐,论资排辈,吴姐姐可比王管事来的早,若不是那回有几个烂秧子造事,如今管着洗衣房这摊子活的非吴姐姐莫属。”
春晓心下一凛,竟然是宿敌!怪不得总觉得吴氏与王管事不对付。可这是要拉拢自己吗?明明一介弃妇,还不至于王、吴二人费心思吧?不过细思起来,王管事对自己确实颇为看顾,为何?
想了一阵也想不通,便轻轻撩开了,想必能揭幕的时候必然不会让她糊涂,且看吧。
春晓面上装懵懂,稀里糊涂的跟着人笑,还是不答话。
吴氏被人捧自然得意,但也有心观察春晓,看不出什么,又想是不是王管事那里另有猫腻,便不再硬拉着春晓说笑,转身暗暗吩咐心腹去查王管事。
再说春晓大闹洗衣房的第二日大清早,龚炎则就带着福泉及几个随从去了京城,鸢露苑一时冷清下来,福海被留下,心中郁闷,再加上与春晓的舅舅郭志杰有罅隙,更是万分不想春晓在三爷那里起复,便迟迟不去洗衣房了解情由,任由春晓是死是活与他不相干。
春晓自然也就不知道龚炎则的意思了,甚至不知道龚炎则曾来看过她。
这一日下晌,天色昏暗,眼瞅着一场秋雨就要来,春晓被吴氏指使给二房的表小姐送洗好的衣裳,回来的路上这雨就没忍住,洋洋洒洒的飘满天,她用手遮着头,往两旁望了望,见假山上有一处亭子,就急急的奔过去。
这边才落脚,正用帕子擦脸,就听对面的台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是几天前见过的那位庞大人。
庞白也不曾想亭子里有人,带着小厮进来就是一愣,待认清是她,不觉心头喜悦,笑道:“我们真有缘,总能遇到。”
☆、第053章 倒霉
春晓尴尬,低着头福了一福身子,侧身站到边上去。
庞白则在另一边,中间立着小厮,他偷眼瞅了一回春晓,见她今日穿叶绿细布交领长衫,袖口抽绳,腰缚丝绦,下着月白裙,风雨吹来时荡开裙角,露出一角竹叶青绣碧萝纹细布千层底鞋子,一身的简洁明快,正是粗使活计的装扮,却不显粗鄙,反而少见的有一股子干练俏丽的韵致。
似察觉到他的目光,女子微微挪了挪脚,干脆给了他一个背影。
庞白目光闪动,雨雾前,这背影越发显的窈窕,一头鸦青发梳的利落,年纪轻轻发髻上却无赘物点缀,心想,难得长的颜色好,却又规矩本分,不由动了念头,心生一计。
春晓也是心思飞转,与个男子共处一隅,只觉得空气逼仄,叫她不自在,焦急的盼着雨小一些,也好离开。
这时就听见脚步声,男子朝她走来,立在她身前,先施礼。
春晓忙避开,口中道:“贵人多礼。”
庞白摆摆手,问道:“那日你伤了手,可曾好些了?”
春晓实在不想与他扯闲篇,冷淡道:“多谢关心,已无大碍。”然后假装看天,“天放晴了,奴婢先行告退。”说罢就要走。
庞白便顾不得客套了,忙拦住她,见她诧异而戒备的抬头,目光带着微怒,不由一晒,让开身子,道:“我只是想问问姑娘,可否在来的路上见到一枚扇子坠,平安扣缀孔雀蓝络子的。”
春晓心头略松口气,实在是醒来之后见过的男子都太恶劣了,叫她不得不防,认真的回想了一遍,并不曾见过什么扇子坠,便摇摇头,“不曾见。”
见她神色放缓,男子的语气越发温和,怕把她惊跑了,轻揽愁眉道:“本是长辈赠的,不想在院子里逛了会儿就遗失了,我与小厮两个寻了半日不见,却又赶上下雨,只怕找不回要伤了长辈的心,焦急之下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莫介怀。”
春晓瞥眼见他腰上揣着柄川扇,没坠子,想来说的是真的,再说也没必要和她撒谎,就又放了一层心,语气也和软起来,道:“现下雨有些急,待雨歇了奴婢唤人来帮贵人找一找,贵人且安心。”
“不行,那坠子贵重,再被眼皮子浅的顺走怎生好?”小厮突然插话进来,满面急色。
小厮的样子不似作假,春晓彻底信了,可也犯了愁,既然东西贵重,她就这么急匆匆的走掉,会不会被怀疑偷拿了?
心下郁结,暗叹倒霉,只能对男子道:“那就奴婢也来帮忙吧,左右奴婢已经是被嫌疑者了。”
庞白见她露出赶鸭子上架般的幽怨神色,强忍住笑,郑重道:“姑娘严重了,庞某并没有把姑娘看成贼,但有姑娘帮忙,自然是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
“哦……”春晓很怀疑他的诚意,但也无法,扭过头继续看天。
男子也跟着望天,两人并肩而立倒显出几分亲密,她便收回视线佯装看亭栏下的野菊,不着痕迹的挪开身子。
庞白余光见了,不觉一笑,心道:多少名门贵女想叫我青眼,做那种种举动引我注意;又有多少美貌丫头想近我身畔,讨我垂怜。只身边这女子,清奇寡欲、频频避讳,倒叫他生了些异样滋味。
这时风歇雨小,春晓忙提议:“贵人,雨小了,不如现在就……”
庞白打断她,突然很严肃的道:“在下姓庞名白字胜雪,姑娘就别贵人贵人的叫了,若不嫌,喊我一声九爷吧。”
… … … 题外话 … … …
剧情正努力推进中,等三爷从京城回来才算正式拉开他与女主之间的情缘~
so~大家给我点时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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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得逞
他太严肃,冷然郑重的神色竟与似幻似真场景中的男子近乎重叠,春晓怔然,看着他,神思恍惚。
庞白深知自己官威摄人,不自觉就流露出来,以为吓到她,忙又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轻声道:“还是姑娘自便吧,只不过我觉得贵人呼来呼去过太生疏,毕竟我们有几分交集,如今你又帮我寻物件,叫声九爷不为过。”
“九爷,雨停了!”小厮急切的要去寻坠子。
春晓被惊醒,再见男子,又觉得他相貌、神韵没有多像了,暗暗懊恼,怎么当着人的面就胡思乱想上了,不该,真不该。
忙福身一礼,转身就尾随小厮一同出亭子。
庞白抬步就要跟上,春晓忽地回头,道:“庞九爷去对面路上找找,咱们分开能快点。”
她声音软棉,一声庞九爷唤的庞白心悸,耳朵竟然有些发烫,忙蜷手掩饰的咳嗽了声,却还是跟了上去,喊小厮:“麦子,你去那头,我与……”顺势问春晓:“姑娘贵姓?”
春晓看了他一眼,无奈道:“奴婢叫春晓。”
听完庞白就笑了,眼睛亮晶晶的好看,拉住麦子道:“我与春晓姑娘走这边。”
麦子古怪的瞅了眼春晓,答应了一声折身去了。
雨后有些冷,道是一场秋雨一场寒,踩着湿滑的草丛,春晓探着身子仔仔细细的巡索起来,庞白就跟在身后一步的距离,似也在认真的找,但目光总忍不住落在她身上,更觉她削肩窄背、腰若纨素,身段风流妩媚。
春晓总觉背有异样,可每次回头看,见的便是背对她的庞九爷,心想莫不是过于警惕了?
但一经转过身去,又会觉得身后不自在,于是加快脚步,与庞九爷拉开数步之遥。
庞白又好笑又觉得憾然,目光穿过伸展的低矮枝桠追寻她的娇影,却也不敢捉住不放,生怕她厌烦。
不知不觉两人将这片园子转了大半,春晓瞪的两眼发酸,直起腰抽了帕子按了按。
就见庞九爷朝她招手,喊道:“我去那边,待会儿亭子里聚首。”
春晓点头,又兢兢业业的找了一阵,无果,只能再次暗叹倒霉,悻悻的朝亭子去,不想路上正见一枝低桠上挂着孔雀蓝丝绦的坠子,顿时松了口气,喜道:“原来只顾低头寻找,不想它挂在高处。”
她把坠子握在手心里,兴匆匆的登上亭子,亭内却无一人,站在上面向四处张望也没看见那对主仆的身影,只好等在原地,直等的腿酸脚软,就见一个梳着总角的小丫头子跑上来,气喘吁吁的问,“你是春晓姑娘吗?”
春晓点头。
小丫头子道:“九爷被他府里人叫走了,说有急事,让姑娘不必找也不必等,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