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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如湛石的眸子微微低垂,他望向跪在自己身旁,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女子。
薄唇轻启,他问,“不送为师?”
江雪玥眉毛一挑,安平侯夫人见机,立即道:
“雪玥,殿下在跟你说话呢,你赶紧起身回话。”
闻言,江雪玥慢慢的站了起来。
跪的久了,双膝有些发麻。
她半俯着身子,想了想,到底要不要向他施礼。
毕竟,她已有十年未归帝京。
礼仪却依然标准的话,会不会,惹来安平侯夫人的怀疑?
不过……
这个念头,只在江雪玥的脑子里,转了一圈,她便朝他施礼道:
“殿下,请。”
退婚一事,闹得沸沸扬扬。
后宫的那个女人,知晓她回来,不会不宣她入宫觐见的。
届时,她自是不能犯错。
倒还不如,在今日便施礼端正,以免日后,落人口舌。
男人的目光,在她脸上缓缓打转了一圈。
也不知,他究竟……在看些什么?
好在,他并没有看的好久,便收回了视线。
然而……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
静谧了好一刻的大厅里,却突然响起了他淡漠而又强势的话语,大厅内的人,听的心头皆是一震。
“日后记得,看着本王回话。”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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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2,她愣愣的看着他
女子的地位,素来不比男子高贵。
尤其是……
皇室里的人。
江雪玥虽被尊称为郡主,但毕竟没有皇室高贵的血统。
而容隐,却是实打实的皇子殿下。
他的身份极为尊贵,又得老皇帝重视,朝中大臣见到他,亦会礼让三分,拱手行礼。
跟他这样的人说话……
怎能够看着他?
怎能够直视他?!
能直视他的,其人的身份,必定不会是江雪玥这种,郡主级别的人物。
而如今……
他却要江雪玥回应他的时候,看着他应答……
这……
说明了什么?
……
容隐只要江雪玥一人,送他出府,其余的人又是一怔,表情异样。
安平侯夫人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眯起了双眼。
出府的小道上,容隐走在江雪玥的前头,步履不紧不慢,染着一抹从容。
江雪玥跟在他的身后,距离他不远。
他们身边没有人,江雪玥稍稍放了戒备,在他的身后,暗自思索着,此人帮她的缘由是什么。
她虽不是过目不忘之人,但记性,却绝对不差。
她可以很肯定的说,幼时,她与容隐,并没有多少交情。
至多,便是见过两面。
可在刚刚……
他却是光明正大的帮了自己,提高了自己的身价。
不明白,这是为何,难不成,是因为父亲么?
毕竟,他在边境,与父亲一起生活了多年,父亲求他多加照顾于她,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也说不通……
父亲的女儿,又不止她一个。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前方走着的男人,突然一个向后转身,她始料未及的便撞了上去。
淡淡的药香味扑入鼻尖,江雪玥反应了一瞬,忙退开了身子。
她低着脑袋,准备道歉。
身前的男人却先她一步开口,问的很突然,“想知道,你父亲的事情么?”
细长的睫毛轻合了好几回,江雪玥抬起眼眸,她望着容隐,问:
“殿下愿说,雪玥自是洗耳恭听。”
“在本王回来的时候……”
男人垂目看着她,漆黑如墨的黑眸里,没有多少情绪变化,他说,“安平侯,废了一只胳膊。”
什……
什么?!
江雪玥呼吸一滞,心头猛地一疼。
她愣愣的看着容隐。
消息,突如其来的闯入耳中,她没法一瞬间消化,眸底最真实的情绪,自是掩盖不住。
然思绪一转,她立即觉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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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你没本王想象中的,那般差
安平侯身为武将,武将的手何其重要?!
且,他还是将军,还是统帅,他若是废了一只胳膊,军心断然动荡。
容隐便绝无可能,会挑在此时回帝京,因为――
他需要稳定大局,稳定军心,他根本,走不开。
那容隐此话……
岂不只是在试探她?
思及此,江雪玥心头一震,瞳孔中的俊美男人,抿着的唇角,却忽然染了一丝笑意。
“反应是慢了点,但,倒也没本王想象中的,那般差。”
江雪玥攥了攥手心。
她知道,聪明人都有一颗极其敏锐的心,还有一双锐利的眼。
只是……
她却没想到,仅是初次交锋,她便结结实实的,输给了眼中人。
这种感觉,不得不说,着实令人,讨厌!
抿着唇,江雪玥欲开口呵斥容隐,不许拿她父亲说笑。
眼前的男人,却是突然倾身过来,俊美如莲的脸,近在咫尺。
男人的眼瞳深邃。
漆黑淡漠的眸子里,隐隐流转着一丝暗晦。
那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抬起手,慢慢的往她脸上靠近。
这个动作,像是要,触摸她的脸一般……
思及此,江雪玥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然而下一秒,她便感觉腰间一紧,身子顿时退后不得,被人牢牢的禁锢住。
气氛倏忽之间,变得怪异。
江雪玥抬眸,看向始作俑者,一双乌黑的眸子溢满戒备。
他们离的不远,却也不近。
容隐只是伸出了手,扣住了她的腰,并没有将她往回带。
适才往她脸上抬起的手,一下子伸到了她的头顶,将她摇摇晃晃的木簪,重新插好。
能感觉的出,他在做什么。
江雪玥微微皱起了眉。
她刚刚撞进了他的怀里,木簪兴许,是那时候撞歪了。
可是,他刚刚为什么,不直接帮她弄好?
非要让她产生错觉,故而误会于他?!
男人收回了手。
江雪玥一动不动的看着容隐。
紧接着,便见他俯身下来,淡淡的药香味拂过她的鼻腔。
容隐停在了她的耳畔。
他的声音很低。
每个字都极其的缓慢而清晰,一字一字,落入她的耳里。
“本王喜欢的,是畏惧而惶恐的眼神,而本王讨厌的……是戒备的眼神。”
江雪玥眼眸一紧,直觉他此话,是在警告她什么。
……
。。
☆、014,殿下,男女授受不亲
果不其然……
俊美男人微微退开了些。
他低眸,凝着她的眼。
江雪玥能够很清楚的看见,他沉静如水的眼眸里,荡着一丝笑。
只是笑意,没有直达眼底。
她眯眼,戒备迷惑更深,忽而听男人缓声道:
“不要再犯错,否则本王……绝不饶你。”
……
江雪玥深深的凝着他,像是打量,也像是在沉思。
须臾,她的唇边露出一点笑。
“圣人尚且有犯错的一天,雪玥一介小小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再也不犯错?”
容隐凤眸轻挑,江雪玥低眸望向他的手臂,覆而抬起,她道:
“只是,殿下是雪玥的教习师父,那么……
男女授受不亲,师父不能,不知罢?”
容隐闻言沉默。
他盯着她仔细的看,眉眼算得上温和,阳光投在他的鼻翼上,落下淡淡的剪影。
良久。
在江雪玥,着实受不了,他如此仔细的看她的时候。
男人低低的笑出了声,只说了两个字:
“很好。”
他重新收回手,负在身后。
然后,他转身迈步,江雪玥凝视着他的背影,险险的松了口气。
跟上他的步伐。
这次,容隐没有在府中停留。
他刚要上马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他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朝江雪玥道:
“听闻,郡主曾失去过记忆,不知郡主可还记得,明日,是什么日子?”
男人的嗓音,温润平和的,似是徐徐流动的水,不喘不急。
江雪玥愣住,大脑竟一片空白,做不出回应。
好在,男人没有要江雪玥回答的意思,问完了话,他便径直上了马车。
天空明亮透彻,暖黄的阳光照的人热乎乎的。
江雪玥却感觉后背,窜起一阵凉意,瞬间湿透内衫。
她倏地转眸。
凛冽的视线,随渐行渐远的马车而去,直至,华贵的马车,消失不见,她才稍稍回了神。
后天是六月初十,她亲生母亲的忌日。
明日的日子,于天下于安平侯府于旁人而言,甚为普通。
可于她而言,却绝不普通。
因为那是――她亲生母亲真正死亡的时间。
亦是十年前,她死里逃生,艰难存活的日子。
只是,这是个秘密。
在这个世界里,目前只有三个活人才知道的秘密,便连她的亲生父亲,亦不知晓。
那么……
他因何知道?
蓦然想到一种想法,江雪玥的脑子倏地炸开,全身血液瞬间凝住,脱口而出:
难道当年,他亦是幸存者之一?!
……
…………
。。
☆、015,他,未必会待见江雪玥……
安平侯夫人草草说了句散了,便自行回了院子。
院内,有女子身着一袭明蓝色的长裙,精美的发髻上,插戴着蝴蝶流苏金簪。
微微一笑间,流苏摇曳,娇美动人。
见着此人,安平侯夫人的面色,不禁柔和起来,眸底柔情居多。
她挥了挥衣袖,院内的奴才们,皆退了下去。
女子似是瞧见了安平侯夫人,面露笑容。
她朝安平侯夫人颔首,唤了句,“娘亲。”
“我的女儿,就是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