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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她们走。
等上了马车,命九王府的人不准追上来后,马车开始行驶。
江雪玉安稳坐下之后,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掌,后颈蓦然一重,江雪玥瞬间昏迷过去。
听竹倏地冷了脸,“你就不能点她穴道?”
江雪玉轻飘飘的笑,“都这时候了,你还顾念主仆之前啊,可等她醒过来,怕是,会恨不得杀了你?”
听竹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太子今夜逼宫谋反,不说主子会不会放过他,首先璟然殿下,就不会让他好过,你就不怕他有事,还有心情和我在这里斗?”
江雪玉像是被戳中了死穴一般,蓦然就沉下了脸,她抿着唇,没有再说任何的话。
……
…………
宫内暴乱不断,容隐穿着的盔甲早已是斑斑血迹,便连他白皙如玉的面上,都沾染上了鲜血的颜色。
五王容安亦是一身盔甲,身形挺拔纤长,颇有军人之姿。
他擦了擦嘴角被太子一拳打出来的血丝,扫了一眼被皇家禁卫军集体缉拿住的叛军,又冷冷的朝太子容堇笑了笑,随后和容隐对视。
“先拿太子和皇后商量换人,还是把他押下去等父皇处决?”
皇后的寝殿已经被容隐的势力所控制,只是她身后架着百里连儿,一同躲进了密室之中,谁也奈何不了她而已。
但,从轻重的角度上来说,百里连儿,不及逆贼太子重要。
之前舍百里连儿擒太子,现在太子被缉,皇后躲在密室中出不来,而也没人可以进去。
场面陷入僵局。
容隐的面色淡凉如水,幽深的视线落在太子染血的面容之上。
他默了一瞬,随后沉声命道,“把太子押下去听候发落,重兵把守。”
“是,殿下。”
容隐话落,立即便有三四个禁卫军上前,站立在太子身后,太子容堇却是仰天大笑了片刻,他的双手皆被人束缚住,单膝跪在地面上动不了什么。
他死死的盯着容隐,昔日妖孽横生的面容上,依然倾城勾魂,只是多了几分扭曲之色。
“容隐――”
近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眼,他念出容隐的名字,一双凤眸闪烁着偋冽和浓烈的恨意。
“本宫少年时,你便在秦贵妃的怀中受尽荣宠,等你走出了这皇宫,被他打发去了边境,本宫还以为,他是见你身子弱,不要你,把你当弃子了。却是谁也想不到,你一回来,他还是把你当作焦点,依旧把你捧在手掌心……可笑,那本宫在他身边二十几年的陪伴,又算的了什么?!”
一般时候,五王容安都不怎么靠谱。
吊儿郎当的像是不知打哪来的小混混,偶尔被惹毛了就炸毛,见着美人就走不动路,极少面露出深沉的神色来。
只不过,他也没有和太子说什么话,倒是容隐冷冷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有什么话,自己和他说去罢。本王不会为你传话。”
他说完便走,朝皇后住的寝宫那边走去。
混战差不多也有半个多时辰了,不知百里连儿情况如何
宫里不知宫外事,特殊时期,九王府的管家也不会轻易去打扰容隐。
可江雪玥被挟持这件事情,只会大不会小,然而该怎样和在宫中厮杀的容隐,说这件事……
管家不得而知,亦手足无措。
所以,还是选择先把事情压下,暂不告知容隐。
太子朝他的渐行渐远的背影嘶吼了一声,“容隐,他只会偏心与你,不论我做什么他都偏心与你,你如今赢了我,你对得起我么,我是你大哥!”
容隐似是恍若未闻,依然我行我素。
他的身后跟着千雾,两个人就这般毫不留恋的离开,狼藉的地盘上,五王容安抿了抿唇,视线亦朝着容隐那边望去,幽暗深邃。
“你该质问的,是父皇,而不是他。”
太子容堇眯了眯眼,而后像是个挫败的将士一般,缓缓的坐下了身子。
他问五王容安,低声的问,毫无情感和语调的问。
“那你呢,恨他么?”
这个他,指的是老皇帝还是容隐,五王容安没有过问,他抬起了手,做了个手势。
“把叛贼一律关押大牢,叛贼之首重兵防护。一切等皇上发落。”
“是,王爷。”
……
…………
江雪玥是被人叫醒的。
那人温温柔柔的,声音虽没有多少恭敬的成分在,但亦算是柔和万分了,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也没有对她用上什么极刑。
她睁开了眼睛,视线依然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江雪玥动了动身子,却是发现,她的双手被人绑住了。
应该是绑在了她坐着的椅子上。
好在嘴巴没有被什么东西塞着,江雪玥垂下了眼眸,淡淡静静的问。
“阁下,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她问了话,却半晌都没有人应答。
这个地方很安静,安静到诡异。
江雪玥看不见,嗅觉和听觉皆是一等一的好。
这里有茶碗和茶盖之间碰撞的声音,想必有人在喝茶,江雪玥也不动,耐着性子等着那个人出声。
“你这丫头,哀家既没有伤你半分,亦没有动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觉着,哀家还不够待你好,嗯?”
过了良久,才有人清清淡淡的,隐隐带着些嗔意的回道,然而江雪玥听言,眼眸却立时睁大了不少。
她难以置信的听那个人说完,许久之后才深深的皱着眉头,咬着唇艰难的吐出三个字。
“没想到……”
她停顿了良久,才稍稍恢复了冷静,“雪玥没想到,遣人挟持雪玥的,会是是太后娘娘……”
着实是意料之外。
她想过无数的人,但是很多人都不符合。
能在后宫混的风生水起,在朝堂之中也有一定的势力,又和皇后表面很好的人,还是个有些年纪的人,真的是不多。
基本上没有。
她曾想过太后,因为太后和她的生母冷华兰关系密切,可看她的行事作风,又觉得不对。
会在皇后害死冷华兰之后,给一个五岁的孩子下情蛊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自称和冷华兰交好,面上和皇后交恶,善待她江雪玥的……太后?
然而这结果……
实在是匪夷所思。
简直就是让人难以置信!
但仔细想想,听竹在她身边十年,到头来却是帮着敌人,来对付她
哦不,听竹在十年前就已经是太后的人了,或者说,她就一直是太后的人,从未变过。
她江雪玥才是听竹的敌人,而太后是她听竹的主子。
真是可悲又可笑……
太后还不到半百的年纪,又保养得体,面容依旧娇俏的像是二十几岁的花姑娘。
闻言,她笑了笑,把玩着染着豆蔻的指甲,缓缓的出声。
“你若是能想到,那哀家,可算是白活那么多年了……”
江雪玥轻轻地笑了笑。
也是,天陈国的当今太后,可是十九岁就成了太后,可谓是天陈国的一大奇迹。
她能在众多嫔妃之后,成为皇后,并成为太后,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江雪玥长长的睫毛抖了几下,垂眸沉思。
太后却是缓缓的起身,朝她这边慢慢的走来。
她在笑,笑容依旧慈和,“玥丫头,不问问哀家,何以命人,把你带到这来么?”
江雪玥面容沉静的,像是没有一丝涟漪的湖水,清清淡淡的,不答反问。
“太后娘娘,愿说么?”
太后在江雪玥的跟前站住,有人立即给她备好了一张凤椅,椅子上垫着软绵绵的毯子。
她坐下去,视线凝在江雪玥的身上。
“你比哀家想象中的,还要冷静自持的多。”
被自己的贴身婢女,抓了绑了也不哭不闹不叫,依旧镇定自若,确有大将之风。
太后颔首轻笑,“你才及笄,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定力,当真一点也不比哀家当年,逊色半分!”
江雪玥唇上的弧度很浅,近乎没有。
“所以,太后娘娘绑雪玥来此的目的,其实只是想试探试探雪玥,究竟有没有定力,并没有其他的恶意,对么?”
太后欢愉的笑着。
“玥丫头……”
她扯着嘴角唤她的昵称,一双狭长的凤眸却是泛着深沉的暗色。
“哀家知道你聪明,胆识过人。然而如今,你心里已经对哀家生了芥蒂,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想来,以你的聪慧,怕是早就知道,雪玉那丫头不寻常,哀家是谁,你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这样的情况下,哀家岂敢,再放你回去?”
江雪玥眼眸抬也没有抬一下,淡淡的道。
“可太后娘娘说的这些,都是太后娘娘自己,故意暴露给雪玥看的。”
若是不想暴露身份,太后有无数种方法,可以瞒住她,但是她没有。
简单粗暴的让她知道了,她就是当年,给她下情蛊的那个人。
她没有明说,但,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得到,当年皇后谋杀了冷华兰,自然会紧跟着后事,直到她没了后顾之忧,才会松开眼线。
但在那时,权力能够凌越在皇后之上,又能在皇后的眼皮底下,对她江雪玥投下情蛊的,除却老皇帝,便只有她,太后娘娘。
而在宫中,她是见过江雪玉的,只是不太肯定,那人究竟是不是她,眼下通过种种,她算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当初大观音寺一行,她情蛊发作异常强烈,那时便只是觉得,可能就是自己的病情加重了几分,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那日坐上马车回九王府,大白天的情蛊发作,那时她才知道,情蛊是可以控制的。
虽然她不知道,该如何控制。
大观音寺的情蛊发作,当初听竹不再她身边,便应该是江雪玉对她下的手,眼瞎之前的那一次情蛊发作,想来……
该是听竹的杰作。
恰好,这两个人都是太后手底下的人,这让她,怎么会猜不到,太后就是当年,给她下情蛊的人。亦是她一直想找寻的人。
幕后人多次对她出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