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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觉察到了什么,她猛地转身,回眸望去。
一人慵懒的依靠在,门边上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那人一袭淡色青衫,与她身上的衣着,诡异的相似。
江雪玥朝他的脸上看去,他却是戴着一个狐狸的面具,掩盖住了原本的容貌。
眸色一闪,江雪玥不是先呵斥他,竟如此大胆,敢闯她的闺房,而是反问了一句。
“外边守卫那么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倚在门边,幽深的眼眸微闪,凝着她,唇角微勾,声音低沉悦耳。
“你忘记,我的实力了?”
嗯?
这声音……
还挺熟悉的。
江雪玥挑了挑眉,反问回去。
“白眼狼?”
之于她这个称呼,男人唇角微微的抽了抽,表示,他极度不满意。
不过,到底是,给她落下的第一印象太深,他也便没有多大计较。
男人走上前,一点也不忌讳,江雪玥是否欢迎,他在她的屋子里呆着。
轻松随意的落座,男人抬眼看她。
“不给我倒杯茶水喝?”
江雪玥默了一刻。
还是走上前,站在桌子旁边,取了个杯子,用热水蕴了一下,随后倒掉,重新给男人倒了杯茶水。
递与他时,她面颊带笑。
“小心着喝,也许有毒。”
男人将她面上不冷不热,微微带着些俏皮的笑,不由有些怔愣。
似是在怀念着什么。
随即,他接过江雪玥手里的茶杯,也跟着笑。
“我要是死了,你岂不是,会遭大罪?”
哦,也对。
他若是死了,她出不去。
而她一般,不会让不熟悉的人,替她处理尸体这种东西,那他的尸首,就得留下。
但总不能,一直藏在她的屋子里发臭,发臭了,精神上受到了折磨不说,她还得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确实,他死了,她会很麻烦。
江雪玥寻了个位置,悠悠落座。
她的手,覆上茶杯,也跟着倒了一杯茶水。
“你倒是挺聪明的。可你就不怕,我喊人?到时候,你也跑不了。”
“你不会。”
江雪玥有些发笑,“怎么说?”
面具之下的眼眸,清黑透亮,而又笃定自信,男人淡声道。
“看你的院子,很明显就是被人守卫着,哪也不能去,你若是喊了,想来,为了你的安危,只怕到时候,到哪里都是守卫,护着你,你会连院子都会出不去,没有自由的你,定然度日如年。”
江雪玥望向了他的眼睛,定定的,看了半晌。
良久,她才深深的,呼了口气,缓声道。
“连不熟的人,都知道我不喜欢这种日子……”
可容隐他,却还要强行强势的,将她半逼迫半囚,禁于此。
她眼里的落寞与失望,径直落入男人的眼里。
面具之下,他大半的神色,都瞧不见。
唯一可以看见的,就是他的眼睛,和他的绝美的薄唇。
只见他唇角微微抿起,默了默,道。
“有些人,并不是不知道,你的喜好,也许,是你让那人,太过不安。”
江雪玥略微怪异的,瞥了他一眼。
她怎么有种,眼中人在替容隐解释的错觉?
可他,应该不认识容隐罢?
她试探的眼神看过来,男人不是不知道。
然而他只是笑了笑,细长的手指,摩挲在茶杯的边缘,清清淡淡的,扯开了话题。
“我还以为,我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的进你的闺房,你会把我轰出去的。”
江雪玥耸了耸肩。
一脸的无所谓。
“反正半夜无人说话,正闲的慌,又睡不着,恰好来了一个活人,我感觉也挺好的,作甚要赶你。”
她可是,已经有五天,整整五天的时间,没见过外人。
紫卉听竹她们,又不能像陌生人,平常人那般,等级对立说话。
她着实觉得,无趣的很。
这囚,禁的日子过的,还不如当年,和老秃尼斗智斗勇的日子呢。
男人眼神一闪,慢慢的敛起了唇边的笑意,眸底漆黑一片。
他身子微倾,朝她那边,靠了过去。
凝着她清亮的眼,他唇角倏地就挑上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你这是,在邀请我?”
江雪玥瞥了他一眼,抓起桌子上,她平时看的书,就朝男人靠近的身上拍去。
“邀请什么。你离我远点。”
每个女人,似乎天生,都有一种安全距离。
男人靠的太近,闻着他身上,飘来的淡淡的墨竹香味,江雪玥虽然没有过多的反感,但抵触,还是会有的。
见她如此识大体的,要驱赶他,男人的心情,说不上是喜是怒。
只是定在那个位置,不再靠近。
他唇角轻勾,有些明知故问的道。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没有排斥,你也没有拒绝,难道,你不就是在,邀请我,与你做点什么?”
江雪玥算是皱起了眉头。
哦。
她差点忘了……
眼中的这个男人,不仅是个白眼狼,还是个色,狼。
在她还没有,和容隐在
一起的时候,她不就是,被他轻,薄过么?
那夜,他还无耻的,一下子向她索要了两个吻。
江雪玥稍稍眯起了眼睛。
手上的茶杯,顿时就捏紧了,她扬手,茶杯里有些温度的茶水,霎时就朝男人那边泼了过去。
男人墨黑的双眸微动,身子一旋,往后倒去,避开了江雪玥手里的茶水。
茶水便顺着江雪玥的力道,泼向了男人的身后,滋润了一片地面。
江雪玥自知不是对手,倒也没有趁他不备,偷袭他。
见他又重新坐好了身子,无声无息的,又朝她这边,靠近了半分。
江雪玥眼皮一抬。
“你这是,在找抽的节奏啊!”
她都出手,警告过他了,他竟还不怕死的,往她身边,靠了过来。
男人的心情,看起来很好。
他绝美的薄唇,泛起了一丝笑意来,不紧不慢的,看着江雪玥道。
“你可以试试,到底是不是我的对手,嗯?”
江雪玥默。
这天底下的人,是不是,都那么的狂傲自负?
她眼睫低敛,手上的茶杯,却是倏地,朝男人身上甩了过去,与此同时,她还一跃而起,猜到他的下一步动作,纤细的手指,持着银针,便朝男人的胸口袭击而去。
男人侧身避开,身子往后一仰,大手近乎也是在同时,稳稳的接住了,江雪玥朝他扔过来的茶杯。
江雪玥纵身一跃,见行刺不成,一个漂亮的回旋踢,朝男人的脚下扫去。
男人的大手,轻易避开她的袭击,甚至还有空闲的,将手里的茶杯,重新放回了桌面上。
然。
下一瞬。
他却是浑身僵住,动弹不得。
江雪玥站在他的身前,身子微微弓着,看起来,像是刚刚才旋身过来的模样。
而后,她挺直了身子,缓缓的,转过了身来。
她看着男人僵住的身子,心情甚好的,拍了拍手。
“这不就是对手了?”
江雪玥笑,笑的花枝招展。
“所以说,年轻人,出来混,还是莫要那般嚣张的好,打脸可就不止肉疼了!”
男人宽厚的背上,有一支尖细的银针,稳稳的,扎在他的背上。
他似乎是想动,但是身子是真的僵住了,根本就动弹不得。
江雪玥朝他走了过来,极是好心的,告知与他。
“没用的,你再挣扎,也是动不了的,那是,麻痹神经的大穴。”
没办法……
谁让她学的医术,恰好,就是和穴位有关的呢。
瞧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想来是被欺压的太久,这会逮着一个,可以出气的,她倒是真的笑开了花。
男人的嘴角,也勾着浅浅的弧度,眼角轻挑,有种说不出的魅惑与冷然。
不得不说的是,眼看着江雪玥,愈发走近,唇角上的笑,怎般看,怎般不怀好意,他却还一本正经的求教。
“那个穴道,有什么作用?”
江雪玥微翘了唇角,倒没想过,都到了任人宰割的时候了,他竟还有求知的想法。
果然。
不见棺材不落泪,看模样就是临危不惧,像极了某个男人的孩子,就是那么的,让人手痒。
江雪玥双手交叉的掰了掰,动了动手指上的筋骨。
她笑,露出一排好看的白牙。
“那个穴位,会麻痹你的神经,麻痹你的全身,你想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将你一刀一刀宰杀。不过,这也有好处,杀你的时候,你不会感觉到疼。”
这话说的格外阴森恐怖,男人一点也不惧。
却是江雪玥走到了他的面前,将他上上下
下,好一顿打量之后,定在他的狐狸面具上时,他的眸色,才有了些微的变化。
果真。
江雪玥下一刻要说的话,便是。
“这个世界,是看脸的。刚好,像我这么乖的人,自然遵守世界的规则。我若是见你长的好看,我就不杀你,废你武艺也不太人道,不用太感激我,毕竟,你能进这个院子,也确实不易,就让你,活着出府好了,但若是,你长的太丑了――”
江雪玥的眼眸,倏忽就阴冷了下来。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俗话说得好,长得丑,不是一个人的错,只怪基因不够好,但,若长的丑还出来非礼人家姑娘,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见她抬起手,伸向他的面具,男人眸色渐深。
“我确实长的丑。但,我的身材不错,若不然,你先替我脱了衣裳,瞧瞧看,再决定,要不要杀我?”
江雪玥的动作,蓦然一顿。
她抬眸看他,见他唇上,还噙着一抹浅笑,他的眸中,不曾闪过丝毫的慌乱,风轻云淡依旧。
她不由就起了玩乐之心。
这个男人,就他这雷打不动的淡然,其实还蛮像容隐的。
她试着,将男人,看做是容隐。
白眼狼戴着面具,唇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