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的私人劳家卓-第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说手术的钱还是凑得足,让我不用担心。
我望着她面上忧虑之色,心里也明白,纵使手术成功,远侧胃部分切除术后残胃囊发生癌病变的可能性也会有,因此后期治疗费用和医药费用更是一笔难以预计的昂贵数目。
但我们没有办法打算到这么长远,目前只能尽一切所能先考虑手术事宜。
我们在小客厅外絮絮叨叨地说体己话。
小姑姑说着说着,忽然捂住脸:“他之前经常在实验室一呆一整天,一直都有胃溃疡,我还一天到晚往外头跑,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我懂得她那种对骤然而来的流逝那种无能为力的恐惧感。
我抱住她的胳膊,心有戚戚,忍不住陪着落下泪来。
次日姑父的弟弟过来,一行人陪同着将姑父送入养和医院。
小姑姑和家人商量了一下,还是打算住普通病室。
我没有多说什么。
我返回内地上班,中午特地绕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回家手脚忙乱地炖汤,给小姑姑做了她爱吃的虾仁海鲜粥,然后下午收工后赶回家装进保温桶带去医院。
我在病房门前正好遇到提热水回来的小姑姑。
我们走进去时,隔壁床的一个年老的病人在忍着痛在大声咒骂自己的不孝儿女。
尖锐的嗓音和粗俗语言听得我连连皱眉。
姑父穿了白色病服躺在床上,对着我们安抚笑笑。
我将保温壶放在柜子上,出门去找护士过来制止他的吵闹。
我趁着小姑姑出来,忍不住悄悄对她说:“我们换一间病房吧。”
我对小姑姑说:“好好休息准备手术,比什么都重要。”
小姑姑同意了。
姑父当天转到了三十二楼的半私家病房。
接下来的几天,是一轮又一轮的常规的检查和放射治疗。
姑父的双亲已经去世,唯一一个弟弟也已经成家,能尽的心力也不多,平日里医院就我和小姑姑轮流守着,我们姑侄听从医生的建议,彼此之间也反复斟酌,用的基本都是最好的药。
一个礼拜下来签出来的账单如同流水一般。
周六的早上。
我站在人行道旁看着车水马龙,忍不住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
我昨夜过来医院陪伴姑父,让小姑姑回去好好睡了一觉。
今早小姑姑过来,便忙不迭地赶我回去休息。
想起来今日有事要办,我拿了杯饮料站在地铁站看地图。
十五分钟之后,我站在了观塘区开源道七十一号的太子大厦G楼的广场前。
玻璃墙幕的高耸大楼前,劳通银行的红白相间菱形标致显眼,占据了这幢巨大的建筑地面整整一层。
走进整洁明亮的大堂,经理即刻笑容可掬地迎上前来。
我站在柜台后,从裤兜中抽出劳通的一张银行卡。
我昨夜将手头的全部现款,加上准备还给张彼德的那一笔钱,系数取了出来,仍觉得不够,从钱夹最底层夹缝中摸出这张卡,那还是我当时在伦敦我替Emma做的那份工,我手头只携带了这张卡,她当时便将酬薪汇入了这张卡。
我一直没有取出来用。
我说:“我卡内有两千英镑现款,请兑换成港币取出。”
端坐柜台后的小姐将卡在机器上划过,然后对着电脑屏幕敲打了几下。
她对着电脑屏幕看了一眼,蓦地睁大眼转头瞪着我。
她探究目光中半是惊讶半是艳羡,好一会儿才问:“请问是江意映小姐本人?”
我点点头。
她维持着客气微笑着对我说:“请稍等。”
下一刻她却如同见鬼一般,推开椅子站起来朝着柜台后方夺路狂奔而去。
我有些疑惑地站在原地。
很快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从里边匆匆走出。
男人推开一侧的玻璃门朝我走来:“请问是江小姐?”
他微微鞠躬:“这边请。”
我随着他走入私人贵宾理财区。
富丽堂皇的一大片走廊,空间开阔无比,他将我带至最里面的一间,一组优雅的欧式沙发,水晶吊灯映着日光不断闪烁。
他隆重地自我介绍:“我是观塘分行副司理,敝姓彭。”
“彭先生,你好。”我伸出手与他握了一下。
他又说:“总司理今日恰好外出,由我接待江小姐,希望江小姐不会觉得失礼。”
我忙说:“彭先生太客气。”
我在沙发上坐下来。
有美丽的女职员过来斟茶。
捧上的茶杯和装着精致点心的盏碟,都是素雅的英国骨瓷。
彭姓司理坐在我对面,微微倾身礼貌地问:“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江小姐服务?”
我面不改色:“我想提取两千镑现款。”
他略有些惊讶地停顿了几秒。
我随口说:“你们这里难道不可以办理这个业务?”
他马上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只是江小姐要的数额令我——有些许意外。”
我被他提起了一点兴趣:“那我应该取多少?”
他跟我玩味一笑:“那就要看江小姐的心情了?”
我淡淡地说:“哦,那我是要问——我可以取多少?”
彭司理思索两秒,专业地说:“江小姐可以取的数目,整个九龙区数间分行的现钞都取出只怕还不够。”
他颇有幽默感地附加了一句:“当然,我们一般建议贵宾刷卡消费。”
我笑笑:“我没有那么多钱。”
他哈哈一笑:“江小姐真爱开玩笑。”
他将手中一张精致的银行卡轻轻推到桌面上——这几年我从未使用过它,崭新的纯白色,边缘一道烫金,隐隐如水一般流动的光泽。
他说:“江小姐自然知道从何处得到这张卡。”
我不动声色点点头。
他陈述:“这是——劳家卓先生的副卡。”
他语带崇敬地说:“整个集团都知道,劳先生在劳通集团所持的全部股份和基金,有百分之二的收益,每年定期转入这张银行卡,而江小姐手上的这张——是劳先生在全球唯一签署发行并且不设任何消费限额的一张副卡。”
劳家卓何必这样,在整个集团的下属面前演这么一出情深意重的好戏,不过是徒惹来旁人茶余饭后的一笔谈资,我对这些商业的事情无兴趣,在医院熬了一夜后此时更觉得累,我只渴望忘掉一切身外事好好睡一觉。
我维持着客气:“彭先生,我只是贵行一个普通客户,此卡有一笔离岸汇款,请帮我查一查,替我兑换成港币取出。”
彭识趣地领命而去了。
他很快返回,将装着一沓现钞的信封恭敬地递到我手上。
我从桌面取笔签字,然后站起来对他客气地说:“谢谢。”
一行人恭谦地将我送到大门。
权势真是让人生死爱恨的东西,我荒谬地摇摇头,沿着街道慢慢走回酒店。
回到酒店我躺倒沾床就睡。
刚刚睡到半梦半醒,劳家卓的电话打进来。
我一腔困倦:“何事?”
劳家卓问:“映映,你可是缺钱用?”
“没有。”我不耐烦应酬他。
他声音从容冷静:“你这几年来从未曾走入世界上任何一间LTB的银行,甚至前段时间你宁可问张彼德借都不愿意取,如今却为了这几千元提款,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闭着眼说瞎话:“我就是没钱用啊,我周三在跑马地输了个精光。”
他无心同我胡扯:“你在哪里?公司还是家里,我晚上过去找你。”
“我不在公司亦不在家里,”我呵欠连连:“劳先生,我很困,改日再叙。”
第二日礼拜天学校开高考动员大会,我去了江意浩的学校,跟老师谈起家里近况,说我最近不在本埠,没有这么多时间顾他,麻烦老师多多照看。
老师跟我提起,深港青年中华文化交流中心最近正在举办一个学习活动,学校有交换生的名额,可以考虑让他去香港读,反正他也准备申请国外大学,提前适应国际的教学环境对他的发展可能会更好。
我连忙道谢。
我从教室下来,在学校里找到江意浩。
我直接跟他讲了老师的建议,江意浩马上拒绝了我。
我心里来气:“那你不同意,我去陪小姑姑,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谁管你?”
他嘟囔着回了一句嘴。
我提高了声音:“你自己管自己?我不过这一个多星期没有空盯着你,你说你逃了多少节补习课了?”
他冲着我叫:“大姐,你烦不烦啊,现在姑父生病,你先陪小姑姑嘛,你就放过我吧。”
我气愤地伸手抽他:“你也知道要关心家里人,啊——你要懂事一点儿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江意浩吃痛狠狠地抬臂挡开我。
年轻人力气就是充沛,我被他手臂一挥,脚下踉跄地退了一步。
我身前是几级台阶,我晃了一步整个身子跌了下去。
江意浩慌张地要伸手捞住我,却错手猛地一把推到我背上,这下可好,我脸朝地重重摔在鹅卵石地面上。
江意浩惨叫一声:“大姐!”
我动弹不得地呜咽:“你是有多恨我啊!”
江意浩跳下台阶扶起我,我感觉到眼睛里有湿热的液体流进来。
江意浩脸都吓白了,手忙脚乱地抱起我,健步如飞地穿过教学楼,一把将我放到学校保健室的床上。
医生取出消毒药水:“唉,额头破了一道口子啊,包扎一下吧。”
江意浩在我旁边上蹿下跳:“啊,要不要紧,要不要紧,要不我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医生不耐烦地推开他:“伤口很浅没什么大事儿,别吵吵嚷嚷的,脸上擦破了皮,涂点红药水就行了。”
我额头上顶着隆起的纱布包,脸颊涂着紫红药水和他走出了学校。
江意浩扁着嘴:“本来就不好看了,这样更惨了。”
我拧他耳朵:“还好你姐姐我也不打算嫁人了,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江意浩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一动也不敢动。
我搭公车回去时,眼角刺痛,我泪水止不住。
一开始不过是生理刺痛泪腺控制不住,后来变成了莫名其妙地开始掉眼泪。
我低着头狼狈不堪。
偏偏身边还坐着一个人。
我悄悄地吸鼻子,身旁的人忽然递过面纸。
我默然接过,埋着头低声说:“谢谢。”
汽车在城市的浮光灯影之中穿过,在四季如常的郁郁葱葱的花木之中穿过。
我在夜风中终于渐渐放松下来。
我下了公车,夜晚小巷行人变少,路边的商店招牌影子憧憧。
我慢慢地走着,感觉到后背有一种发毛的感觉。
有一个影子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我身后。
我握紧拳头顿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