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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他要技高一筹。她先主动的游戏,然而很快就败倒在他的手下。
冯凭满脸都被他抹上了自己黏答答的口水。
冯凭跪了起来,迎身抱住他男人的身躯,嗅着他身上混着阳刚气的熏香和体热,像渴水的鱼缠住他,头无力地投靠在他怀里。
她看到他脖颈,皮肤白皙,温热美好,嘴上去吻了吻,是梦寐以求的久违味道。
然后她不动了,只是将细腻的脸蛋贴着他脖子,手抚摸他眼睛。
李益也停了下来。
两人默默拥抱着,胸膛紧紧挨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你跟尊夫人是怎么认识的?”寂静了好一会,不知道怎么,她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这个时候,说这些。李益无奈笑了笑,心却渐渐平静下来了。
她口气没有嫉妒,也无嘲讽,非常寻常,好像她怀里搂的,亲吻的不是某人的丈夫,只是寻常的聊天,单纯的好奇似的。
“也是父母之命吗?”
她说:“婚姻之事,大多都是父母之命。”
李益柔声说:“算是吧,但也不全是。”
冯凭调整了姿势,躺到他腿上,面朝上冲着他笑,手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抚摸着,笑说:“给我讲讲你的家事吧,咱们认识这么久,都没有讲过这些呢。我想了解你。”
李益下面还硬着,却也并没有要继续的意思,只是笑了,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手撩起她额前薄薄的刘海:“家事多呢,一天一夜也说不完,你想知道什么?”
冯凭说:“一件一件来,先说说你爹娘吧。他们把你生的这样好,又把你培养的这样优秀,一定很了不起。你爹娘是怎么认识的?”
李益笑说:“我母亲是一名官妓,是我父亲二十五岁那年在外宦游结识,在一起一年多,我母亲便生了我。李家家教严苛,我祖父不许我父亲纳妾,但是又舍不得亲生骨肉,所以勉强接纳了我进家门。”
冯凭说:“那你母亲呢?”
李益说:“不太清楚。我没有见过她。”
冯凭说:“你几岁到李家的?”
李益说:“一岁多吧,反正还没有记忆。”
冯凭说:“可怜,那你一定从小受了很多委屈。”
李益笑:“也没有什么委屈,养母待我不亏。”
冯凭笑说:“北方贵族之家,等级森严。本朝律法,只有嫡子能继承亡父的财产和官爵,庶子无继承权。哪怕成年之后,户籍、田籍也只能挂靠在嫡子名下,无法单独立籍。吃一口饭都要向人乞食,终生仰其鼻息,甚至生死都被人主宰。国家律法如此,环境如此,她再待你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只怕是装装样子,做给外人看罢了。这北方贵族家的主母们,一个个如狼似虎,家里家外一把手,求钱使利,买卖应酬,比男子汉也不差。丈夫敢在外勾搭结交,冲到那狐媚子家里就敢拿乱棍子打,甚至打到官府。我可真没听说过几个好脾气的。”
“你只是个例外,若不是名气太大得到太武帝召见,赏识给了你官做,而今也只不过寄在你兄长门下讨口饭吃罢了。”
她这样精明的人,没什么事瞒得过她。
李益笑:“贵族家的公子,有得吃有得穿,又有奴仆伺候,比寻常百姓要好得多了。纵有委屈,只敢庆幸,哪敢抱怨。”
冯凭说:“世人都是恨人有,笑人无的。占着不公平的好处,却又抱怨这世道不公平。喜欢骑在别人头上,又不满还有更高的人骑在自己头上。只是贪得无厌,恨不得所有的好都是自己的,恨不得把所有的利都揣到自己兜里,把别人都踩在脚底。李令跟他们不一样。”
李益低下头,吻她嘴。
低道:“我没有那么好,我也常常恨人有,笑人无,看到别人有好的自己没有就嫉妒,总是得不到,不知足。”
冯凭笑说:“比如呢?”
李益没有答,只是吮她唇瓣。
冯凭仰头说:“尊夫人呢?”
李益说:“她家和李家是表亲。小的时候便同我们兄弟相熟,她唤我和大哥表兄,我们唤表妹,经常一同玩耍。门当户对,年纪又相当,自然就结亲了。”
冯凭说:“你什么时候成婚的?”
李益说:“十五岁吧。”
冯凭说:“二十年了,那感情应该很深。”
李益笑道:“时间久了,再不深也是一家人,养个猫狗都有感情,何况是夫妻,要同食同寝,同床共枕的。”
冯凭说:“她爱你吗?”
李益摇头,笑:“不知道,她不讲这些,我也不会讲。我们很少说话,从没这样过。”
冯凭说:“你们不是表兄妹,青梅竹马吗?应该有很多话说的,怎么会无话呢。”
李益说:“小时候她跟我大哥亲热一些,他们是表兄妹,感情好,无话不谈,我同她一直也没话说。”
冯凭说:“为什么?”
李益笑:“可能我是庶出的吧。兴趣爱好也不同,我小时候也不爱和女孩子玩。那时候只晓得用功读书,我大哥倒是很爱玩,经常带她玩逗她开心。”
冯凭笑:“长大了喜欢和女孩子玩了吗?”
李益也笑:“还是不喜欢,主要是性格不一样,找不到话讲。”
冯凭说:“你小时候应该很可爱。你夫人没眼光,要是我见到小时候的你和你大哥,我就喜欢你,会跟你玩,不喜欢跟大哥玩。”
李益笑:“一般小女孩都会喜欢我大哥,他性情很好,出身又高,天资聪颖,长得也好看。你只是没见过他所以这样说。你见了他也会喜欢的。”
冯凭笑说:“你跟我夸过他好几次了,我见过他,他没你好,我还是更喜欢你。”
李益单是笑。
冯凭不解说:“那她怎么不嫁给你大哥,怎么嫁给你了。”
李益道:“都是爹娘安排的。”
冯凭笑,手指描摹着他的脸,感受着他温暖的轮廓:“你们夫妻会吵架吗?”
李益说:“不吵。”
冯凭说:“一次也没吵过?”
李益说:“我们都不是那种爱吵架的人,本来话也不多,脾气都很好,不爱伤和气。有什么不愉快,忍一忍便过去了,而且也没什么可吵的事。”
冯凭说:“我同他倒是经常吵,吵完又好,好了没多久又吵。每次都吵的筋疲力尽,心力交瘁,哭了又哭。”
第11章 继续
说到此处,话题戛然而止。她的神情仿佛凝固,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李益也陷入沉思。
气氛停滞了很长一段时间。
谁也没有主动打破,彼此就这么沉默着。半晌,冯凭又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
她抬了芬芳的手抚摸他脸。
李益蹭了蹭她掌心,张嘴咬了咬她手腕,感觉身体冲动抵有些难受了。
他目视着她湿润的双眸,感觉怀中的身躯饱满、柔软而滚热,激发着人的原始**。他哑声道:“还来吗?”
冯凭望着他,瞳孔内倒映出他英俊的面孔。
她没拒绝。
李益便当她默许了。
他搂着她,一只手抚着她脸颊,吻住她嘴唇,舌头顶开她唇齿,温暖而柔软地舔舐着她舌尖,品尝着她独特的甜蜜味道。
冯凭闭着眼睛,轻轻喘息。因为嘴唇被迫张开,口水顺着嘴角缓缓流了出来,流到下颌。李益低着眼,注视着她唇边的湿润痕迹,张口吮舔吃了下去。
李益将她抱了起来。
冯凭躺在枕上,双手搂着他腰,将他拥入怀中。
男人的身体紧紧压了过来。
他只穿着单衣,冯凭隔着薄薄一层衣服,感觉到了他腰腹的肌肉,非常结实。冯凭手攀住他肩。
一时两张脸挨得非常近了,五官挤压着,呼吸和唾液交融在一起。她满脸绯红,颤颤巍巍地笑了,看到李益的脸也是醉了酒似的,眼角发红,眼睛里流露出独属于男性的野性和征服欲,像是即将上战场的的勇士。
她急促地哼了一声。
又哼了一声。
李益低声道:“疼?”
冯凭忍痛点点头:“疼……”
她怕他误会,皱眉解释道:“很久没做了。”
李益说:“多久?”
冯凭笑说:“两年了。”
李益低声说:“我也许久没来了。”
冯凭说:“多久?”
李益说:“一年多吧。”
冯凭呼吸带着热,湿润的手摸着他喉结,感到他皮肤在出汗,也是湿的滑滑的。
她问道:“不想吗?”
“想什么?”
“一个人夜里不寂寞吗?”
李益脸热笑道:“事情多,忙起来便忙忘了。”
冯凭说:“忙什么?”
李益说:“公事还有私事。那段时间白天在省中忙公务,闲的时候同敏之一起,在寺院钻研佛画,帮工匠们设计施工。”
冯凭说:“上次在永宁寺,看到你和工匠们在观音阁绘画,很专注,都没有听到我的脚步,然后被我吓了一跳。”
李益笑:“真的吓了一跳。”
冯凭说:“画画很有意思吗?”
李益说:“只是闲的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冯凭说:“我没什么爱好,只喜欢遛猫逗狗。哪儿的花开了,去看一看,有什么好吃的,弄来吃一吃,看奇奇怪怪的书和画册,看杂戏,听歌曲子。”
李益说:“还喜欢什么?”
冯凭说:“绫罗绸缎,胭脂盒子,化妆打扮。”
李益说:“只要心里高兴,那也没什么不好。不一定非得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冯凭说:“那咱们爱好不一样,不也找不到话说了。”
李益笑说:“咱们现在不是正在说话吗?”
冯凭就也跟着笑。
起初还说话,调整姿势,后来两人就都不说话了。
第12章 梦邪,真邪
她出了很多的汗,肌肤又热又黏,李益抱她都要抱不住,感觉她浑身都是水,里面也是水,外面也是水,像个刚出锅的烫手的山芋,烫的他也跟着皮肤发麻。他几乎感到疼痛,酸的整个人都跟着抖了一下,汗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