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冯凭说:“我在这宫里,哪知道宫外说了什么。”
乙浑寒声说:“你胆子很大嘛。”
冯凭虽然见惯了他君不君臣不臣的跋扈样子,然而听到这种话,还是胸中憋了一股气,厌恶浮上眉梢。
这个表情藏不住,乙浑看见了,心里只是鄙夷。想来她就是个淫。妇,连卧病在床都离不了男人,就这浪样,也好意思母仪天下。乙浑也不多话,开门见山,命令道:“你跟他了断。”
冯凭以为自己听错了,困惑道:“丞相在说什么?”
乙浑看着她,目光危险,说:“李益,听不懂吗?”他说:“你们两个最近好的很啊,好的睡到一个床上去了,好的裤子都不要,我想不知道都难。”
冯凭有些恼怒了,脸色涨红,发起热来:“丞相注意自己的言行。”
乙浑说:“臣的言行无不妥,臣是来提醒太后注意自己的言行。臣不想再听到任何太后夜召大臣入宫的话了,对太后的声誉不妥。太后若执迷不悟,臣将去告诉皇上,届时李大人怕没有好果子吃了。”
冯凭僵笑:“丞相怕是多心了吧。”
乙浑说:“臣是不是多心,太后心里清楚。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娘娘指望这种事能瞒得住人吗?”
这不是规劝,是威胁,冯凭听出来了。她缄默了没答,心中很想将这人碎尸万段。乙浑冷笑着,一把攥住了她手臂,道:“你倒是挺会享受的嘛?先帝死了才多久,你这就耐不住寂寞了?”
冯凭气的直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调:“你放手。”
乙浑不放手,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不是我不怜香惜玉,不体恤你非要让你难受。就是要找,你也至少找个靠谱一点的,李益,他能保护你,还是你能保护他?我才一提皇上,你就吓的六神无主了,就你这样,还想跟他长长久久呢?你这是在害他,也是在害你自己,趁早了断了,免得越陷越深。你跟他有几次了?”
冯凭挣扎着下了榻,站起身,正对着乙浑的位置,抬手一巴掌狠狠抽在他脸上。她气的浑身颤抖,太阳穴的血管突突直跳,指帘怒道:“滚出去。”
她连打人都是慢条斯理,乙浑挨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也没滚,而是也迅速站了起来。他是个壮年男子,身材高大,一站起来就把她满脸凶神恶煞的气场压没了,衬得她只像一只绵羊。
乙浑伸手一推,她一个踉跄,一个背仰,就倒在榻上。女子柔弱的身体相比一个武夫出身的男子简直是不堪一提的,那一搡好像是挨了一拳,半天胸口缓不过气。
她感到害怕了,再次想站起,上身刚起来一点,乙浑再次搡了她一把,紧接着跃上榻来,一只胳膊横在她胸前牢牢按住,一只手掀起裙子直接伸进了裙中。
她像鱼似的挣扎起来,腰乱扭,因为上身不能动,只能下半身翻来覆去地颠动,想摆脱那只侵犯的手。然而那手像是长在了她身上,随她怎么动都甩不脱,她挣扎的气喘吁吁,两眼通红。乙浑怕她出声把宫人招来,用嘴去堵住她嘴。热血随着她的扭动也沸腾起来。
有宫人听到喘气动静,在外面探头探脑。乙浑喝道:“看什么!”顿时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冒头,耗子似的躲到一边去。
乙浑粗声粗气道:“你这人怎么好赖不分呢?好好跟你说你不听,非要动起手来才好看是不是?我不想跟你来硬的,惹你不高兴,你非要逼得我对你动粗。你说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
冯凭一心要摆脱他的手,力气却小的蚍蜉撼树一般。乙浑说:“你不听我的话,只会害了你自己。你没了丈夫又没儿子,不找个靠得住的男人,跟个小白脸子闹什么劲。他能保你地位,保你荣华富贵?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该切实际一点,别整天想那些不靠谱的。咱们两个齐心协力,还会有敌手吗?咱们是合则两利,斗则两伤,不要再跟那小白脸子胡闹了。坏了名声不说,还落不了好。只要有我在,必会好好护着你。”
第16章 杀了他
拓拔泓是感觉不对。
他无心再习武,打道回宫,往太后寝殿去。
他走的很快,脚下生风,心跳的特别快。他心想:管她呢。今天我非要求证,非要当面问她:“你和李益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和乙浑究竟是不是一伙的?”
不就是两句话么,就是当面问了又怎么了?他受不了总这样猜来猜去的了。
对,就是要这样。
这么简单的事,怎么早想不到,还纠结了这么久。拓拔泓这样想,脚步更快了。
杨信听到动静,感觉是出事了。然而冯凭没有叫,他又不敢贸然进去,急的火燎似的,忽见皇上驾到,连忙上前去请安:“吾皇万岁!”
拓拔泓说:“太后呢?”
杨信神情慌乱,没敢回答。
拓拔泓心一咯噔,又问了一遍:“太后呢?”
杨信忙求饶道:“皇上恕罪!”
拓拔泓脸一黑,即刻往内殿行去。
太监宣驾了,乙浑听到了。
但他以为是上次那只鹩哥在叫,只当杨信戏耍他,所以压根没理会,仍在继续。拓拔泓一掀开帘子,就看到榻上的情形,顿时炸了,暴喝一声:“你在干什么!”
定睛一看,不是两人在苟合,竟然是乙浑这个畜生欺辱太后,太后分明在挣扎反抗。拓拔泓看到他那手竟然伸到太后裙子里去了,脑子里顿时“轰”的一声。
“你这个混账东西!”
他怒发冲冠,不等对方反应,轰轰隆隆回到外殿。他气得浑身发抖,四下张望,寻找趁手的武器。他看到那那悬在壁上装饰用的宝剑,即走上去,“噌”地取下来,“唰”一下子拔出。他右手举着剑,左手握着剑鞘,再次掀帘回到内殿,乙浑正慌忙地从内冲出,一见拓拔泓,吓得六神无主,颤巍巍抖袍子,即要跪下磕头请罪,还没开口,拓拔泓一剑刺过来,口中大骂道:“畜生!”
乙浑往右一闪,手臂一抬,那剑刺中了他左腋。拓拔泓将剑一挑,“哗”一下撕下了他半边衣袖。乙浑看他竟然来真的,吓坏了,哪还顾得到礼,爬起来就夺路而逃。拓拔泓跑,提了剑在后追,大叫道:“畜生!你给我站住!”
太监侍立在殿外,冷不防见乙浑狂奔而出,都看懵了。堂堂丞相,竟然在宫中鼠蹿!正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还没反应过来,拓拔泓又嗖的一声跃出殿门,手里提着宝剑,一边狂追,一边叫道:“站住!”
都知道皇上和丞相有矛盾,然而皇帝亲自提了剑追杀大臣,这也实在是奇闻。宫女太监们从没见过这景象,全傻眼了。
说是在杀人,又不像那么回事,说是玩笑,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点。宦官和侍卫们都瞧见了,一时也不知道要不要去帮忙。正傻着,杨信带着一队侍卫从殿内出来,大叫道:“快追!”
两位都是运动健将,乙浑年纪不小了,身体还强壮,一口气不带停。皇帝陛下更是年轻精力好,两条腿又长,一步顶两步,两人一个跑,一个追,一口气撵到宣华门。值守的侍卫见此情形也都看傻了,都没想起要拦,眼睁睁看二人追了出去。
杨信追过来,骂道:“没看见皇上跟丞相跑出去了吗!还不追,全愣着干什么!”众侍卫忙一群跟上,撒丫子狂奔。
乙浑累成狗,实在跑不动了,嗓子冒烟,停下来,回头冲拓拔叡求饶:“万岁!不可意气用事啊!”
拓拔泓腰子疼,背弯了下去,一手叉着腰,一手举着剑,指了乙浑,气喘吁吁骂道:“意气不意气……朕先杀了你这老贼再说!老不尊的东西!朕信任你、将诸事委托,你却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乙浑着急之下,也顾不得尊卑:“太后又不是皇上的亲母,皇上何必如此动怒。”
拓拔泓表情狰狞道:“你说什么?”
拓拔泓肺都要气炸了:“你这个畜生!你说什么!”
乙浑道:“太后还年轻,身边总不能没人,皇上要看开一些。”
拓拔泓说:“放你娘的屁!”
拓拔泓气急败坏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吗!你敢说这种话,朕看你是真的活腻了!朕今天不杀了你,愧对列祖列宗!”
乙浑怕了,赶紧甩锅:“臣绝没有做逾越的事,皇上要杀,应该去杀李中书啊!他才是和太后感情深厚啊。”
拓拔泓骂道:“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吗!”
李益那边得到消息,匆匆赶来,正和杨信等人一道。乙浑一抬眼瞧见,如逢救星,忙道:“李中书救命!”
李益分明听到他说让拓拔泓来杀自己,转口就是“李中书救命”,真是一点脸都不要,然而又生不得气,只能抱住拓拔泓劝阻。杨信同众侍卫也一拥而上,按着他举剑的手,连声称:“皇上息怒。”替乙浑求情。
拓拔泓也知道他不可能就这样杀了乙浑,心中甚恨,怒瞪众人道:“朕这样放了他,朕的颜面何存!”
乙浑连忙爬过来请罪,低声下气地好一番求饶,其余人在一旁帮腔,拓拔泓才脸色稍缓:“这次就饶了你,再有下次朕绝不放过。”
乙浑道:“臣知罪,臣知罪。”连连磕头地辞出了。
这样严肃的一件事,竟然以闹剧般的方式收场了。大家心里都明白是因为什么。拓拔泓表面上放过了乙浑,实际上心里已经动了杀意。
回宫的路上,拓拔泓的脸色是相当难看了。
众人跟在身后,没一个敢上前说话的。
回到崇政殿,太后焦急迎出来。她并没有受什么伤害,只是表情仓皇,头发有些凌乱,被一群宦官包围着。拓拔泓铁青着脸,垂着大袖,站在那,浑身煞气,跟个活阎王似的。冯凭连忙上前摸他胳膊手儿:“皇上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手伤着了没有。”
拓拔泓感觉她假惺惺的,生气地甩开她的手。冯凭感觉到了他的拒绝,仍摸着他的胳膊,柔声劝道:“皇上把剑放下,别把自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