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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三日,手脚虚软得厉害,温初九索性由她跪着,偏头继续刚刚的问题:“你哭什么?”
小丫头咬着唇竭力想忍却没忍住,眼泪汹涌而出,断断续续的开口回答:“云朵姐姐死得太惨了,奴婢……奴婢只恨天道不公,竟然让她这样好的人受尽折磨而死!”
小丫头说得气恨,想来是真的感情很好。
温初九这才记起,她和师姐接头后回城的途中,发现了云朵的尸体。
想到云朵身上的伤,温初九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暗芒,随即消失不见。
温初九没出声安慰,小姑娘哭了一会儿哭够了也就自己停下来,眼神又是一阵胆怯:“奴婢……奴婢失言了。”
“没事,以后这话就不要再对其他人说就是了。”
“是。”
小丫头感激的答应,收拾了地上的狼藉,老老实实的用抹布把地抹干净才退出去。
温初九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等身上有点力气了才坐起来,脑袋有些疼。
环顾四周,房间的布置并不陌生,这是凤逆渊的主卧,而且,她还是躺在床上的。
她怎么记得回来的时候那个阎王挺生气的,怎么会让她睡床上还让人来照顾她?又发病了?
心里困惑,身体却很?利的换好衣服穿上,刚穿好,凤逆渊从外面走进来,身上带着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
他杀人了?
温初九诧异,手腕被抓住,男人的指腹粗粝,指尖微凉,多了几分冷厉。
“王爷?”
不顾她的低唤,凤逆渊抓着她就往外走,他的步子很大,温初九跟不上,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
一路被拖到后院,凤逆渊直接抓着温初九的肩膀把她丢进暗劳。
“王爷,人不是我杀的!小的冤枉……”
温初九喊出声,凤逆渊无动于衷,径直抓着温初九进去,越往里面走,血腥味越浓,很快,温初九就在暗牢刑房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别说看脸,就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
这人是被活生生用鞭子抽打成这样的,施刑的人,必定腕力惊人才能做到鞭鞭入肉,皮开肉绽。
如果仔细观察可以看出,这些鞭伤,每一道都断了那人的经脉。
虽然用的工具不同,但与云朵身上的伤却是如出一辙。
难道这人就是杀害云朵的凶手?这么快就被找到了?
温初九诧异,下意识多看了那人两眼,忽然有滚烫的气息扑在耳廓,扭头,唇瓣堪堪擦过一个软软的东西,温初九愣住,在这充满血腥的地方却生不出半点旖旎。
凤逆渊离她很近,近到温初九能从他的瞳孔里看见自己宿醉后憔悴无比的脸。
他抬手轻轻触碰她的脸,从眉梢到眼角,从脸颊到下巴,一寸一寸,像是在丈量什么一般。
“知道跟本王耍心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吗?”
他问,声音带了两分魅惑,却叫人后背凉飕飕的吹冷风。
温初九摇头,本能的后仰想要拉开一点距离,却被凤逆渊一把抓住腰。
“本王会扒了她的皮做成人皮鼓,剁了她的肉做成人肉包子,再敲碎她的骨头拿去喂狗!”
定时被驳回了,雪妞也很绝望……
第六十七章 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本王会扒了她的皮做成人皮鼓,剁了她的肉做成人肉包子,再敲碎她的骨头拿去喂狗!
凤逆渊的声音裹着冰渣,打着旋在温初九耳边回荡,温初九打了个寒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算这阎王没想起之前她干的那些事儿,就凭这次她在酒里加三日醉这件事也够把她抽筋剥皮了。
温初九没敢吭声,凤逆渊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提到那个血糊糊的人面前,有人端了老虎凳过来,温初九被按着坐在那里无法动弹。
只是普通的老虎凳,温初九却觉得上面布满了铁钉,如坐针毡。
“啪!”
又是一鞭子抽在那人身上,鞭子落在腰间,腰腹处立刻出现一个大的口子,血和肠肉一起涌出,随着鞭子的甩动,似乎有黏糊糊的血丝甩到温初九脸上。
血腥味混杂着暗牢里的腐臭味涌入鼻尖,温初九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索性她正饿着,还可以勉强压制住那股反胃想吐的恶心感觉。
刑罚持续了半个时辰左右,结束的时候,那个人几乎已经成了一具肉泥,隐约可见白骨森森。
直到被凤逆渊拎出暗牢,温初九的耳边都还能听见呼啦的鞭子声。
鞭鞭见血,声声带风。
这才是这个男人最真实的一面,不管是谁,欺他的伤他的,都会被他以最狠厉的手段对待。
出了柴房,夹着淡淡树叶清香的空气涌入肺腑,温初九才好像突然活过来一样,‘哇’的一声吐出来。
肚子里没什么东西,她只吐出来一点胃酸而已。
凤逆渊松开她的衣领,失去支撑,她便软绵绵的向前栽倒。脑袋磕在硬实的地砖上,擦破了点皮,有些疼,温初九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凤逆渊拧眉,抬脚踢了踢她:“怕了?吓得爬不起来了?”
温初九被踢得仰躺在地上,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王爷,我就是太饿了。”
“……”
凤逆渊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没一会儿,之前那个小丫头提这个食盒跑到温初九面前扶着她坐起来。
“王爷让我来给你送吃的,这里只有早上剩的馒头,你吃么?”
小丫头问,拿出一个白花花的馒头。温初九伸手去拿,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几乎连个小小的馒头都拿不稳。
“你很冷么?是不是感染风寒了?脸色好苍白,要不要请大夫?”
小丫头边问边拿了手绢帮她擦汗,温初九摇头,艰难的把馒头塞进嘴里。
香软的馒头入口,驱散刚刚呕吐后有些苦涩的口腔,温初九才慢慢镇定下来。
刚刚她的确是被吓着了。
她的确去过几次刑部大牢,也对一些酷刑有所耳闻,但仅限于耳闻,并没有亲眼见识过,来南浔城之前,她甚至没有杀过人。
刚刚是她第一次观看完整的审讯过程,不,算不上是审讯,因为凤逆渊根本没有打算从那个人嘴里问出什么来,他只是将云朵受到的折磨,加诸十倍施加到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除了痛苦的闷哼,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口就死掉了。
吃完一个馒头,温初九感觉胃里好受了些,又吃了一个,手才终于不抖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卷。”
小丫头老老实实的回答。眼眶虽然不红了,眼底却是一片血丝,看上去莫名有些可怜巴巴的。
“挺好听的名字。”温初九随口回答,撑着想站起来,趔趄了一下又摔回去,云卷伸手想扶她,被她喝止:“别扶我,让我自己站起来。”
三日醉增强酒力的功效很强,酒醒后的余劲也很足,若是喝酒的人不能自己站起来,恐怕须得手脚无力的在床上躺个七八日才能恢复正常。
试了十来次。温初九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才终于站起来,云卷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厉害,眼底却冒出崇拜的光芒:“你好厉害!”
“这算不得什么。”
温初九笑着回答,伸手擦了擦汗,转身要走,袖子突然被云卷抓住:“那个……前天……前天后门有个小乞丐在附近转悠,看样子好像是要找人。”
小乞丐?不就是那天晚上在破庙那个孩子吗?
“他人呢?是不是被抓起来了?”
温初九抓着云卷的肩膀急切的问,有些懊恼自己刚刚在暗牢为什么不多看看其他牢房里是不是关着什么人。
云卷被温初九吓了一条,低垂这头,声音也磕磕巴巴很是惶恐不安:“奴……奴婢不知,奴婢早上偷偷给了他一个馒头,晚上还瞧着他蹲在后门那里,昨天却没看见人了。”
失力的松手,肩膀因为三日醉的后劲垮下来,呼吸有些喘。
那夜她下的三日醉分量很足,不然也不会把自己醉倒三日。
凤逆渊那日的确也是喝了酒,并不是装醉,不然那小乞丐偷烤鸡的时候,他会比自己先醒过来。
按理,就算凤逆渊武功再高,既然已经醉了,就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再醒过来,除非是那个小乞丐提前给了他解醉的药。
小乞丐也许会忍耐不住偷吃剩下的那只烤鸡,但不会提前把药给凤逆渊,除非那个时候有人出现在了破庙里面。
那么,那个人是谁呢?会不会是凶手?
不知道为什么,温初九有种直觉,不管凤逆渊为什么要杀暗牢里那个人,反正那个人不可能是杀云朵的凶手。
按照云朵的说法,小乞丐是在王府后门蹲了一天,他应该是有目的的在等人,没等到人,他应该不会自己离开,如果他没有被凤逆渊抓住,那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他被人赶走了,其二,他被人抓起来了。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说明一件事,凶手或者说和凶手有关系的人在王府里面。
王府里要藏一个孩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被抓起来了,恐怕凶多吉少。
垂在身侧的手猛的缩紧,胸口一阵窒息。
不可以。她不要再背负上一条人命,她不要因为自己的缘故再害死一个人!
眉头痛苦的皱起,温初九下意识的就要往书房走,走了几步又停下。
这个时候,她说的话,凤逆渊还会相信么?
如果不信该怎么办?
温初九迟疑,片刻后眼底满是坚定,不管凤逆渊信不信,她都要试一试,因为这是找到那个孩子最快捷的方法,动作越快。那个孩子活下来的希望就越大。
打定主意,温初九快步朝书房走去,手脚依然虚浮无力,才走了没多久,她便开始像年迈的老人一样气喘吁吁,呼吸实在跟不上,她不得不停下来扶着走廊的柱子歇气。
这样走走停停好半天,温初九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走到书房的院子外面,刚要进去,林逸像上次那样从树上跃下,用剑指着温初九。
“王爷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