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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没动这盘酱肘子?”
“……”
如果她说是因为肘子咬了一口会被看出来,而且品相有点油腻,这样的理由会有人相信她么?
“求王爷饶命,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小的就是太饿了,一时贪吃……”
话没说完,腰上一紧,温初九被人抓着裤腰带提起来。
第四章 这个锅我不背
走出门两步,男人又拎着她回去把门带上,同时不忘叮嘱屋里的人:“外面冷,你别出来。”
“……”
所以王爷竟然还是处于弱势的一方?
脑海里浮现出战无不胜的男人被一介马夫压住的画面,温初九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胡思乱想之际,温初九已经被拎回留仙阁。
正中央的台子上一位美人正抱着琵琶弹奏,温初九刚想叫一声好,就被男人甩出去,好死不死正好砸在那个美人脚边。
“来人!给本王封锁留仙阁!一个都不许放走!”
本王!?
在南浔城敢自称本王的人除了南麟王还有谁!?
温初九再次仔细的打量站在门口的男人,他身上虽然穿着粗布麻衣,可身上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和这充满红尘喧嚣的留仙阁格格不入。
男人的皮肤是极健康的麦色,大约是在战场浸染太久,男人的面部轮廓冷硬如刀,细看之下甚至可以看到他上挑的眼尾不经意间泄出的肃杀,然而饶是如此,也无法遮掩他俊美出众的容貌。
传言南麟王谦谦如玉,容貌无双,是京都儿郎争相模仿的典范。
传言南麟王才貌双绝,名冠京城,是京都贵女最佳的心仪对象。
这是对十六岁少年郎的评价,如今的南麟王,依然容貌卓绝,可举手投足之间已是杀戮万千。
大厅里的丝竹声戛然而止,只是一瞬间,原本还在饮酒作乐的男人已经神情冷肃的堵住留仙阁所有出口。
一个大汉起身摔了酒碗:“奶奶的,王爷屈尊降贵要帮你们赎身,你们给脸不要脸闹什么幺蛾子!”抬脚一踹,一张桌子被踹得粉碎。
阁里的姑娘被吓得惊叫连连,其他人自发的起身让开一条道,凤逆渊走到主桌坐下,花娘摇臀摆胯的走过去,双手叉腰:“要死了!谁再叫一句吵着王爷我扒了谁的皮!”
厅里一下子安静下去,只隐隐听见一两声压抑的啜泣。
花娘这才满意的看向凤逆渊:“可是阁里有贱蹄子不知事做了什么,竟惹得王爷如此大动干戈?”
凤逆渊不动声色的扫了一圈,淡定开口:“有人欲图下毒谋害本王,本王怀疑下毒之人就混迹在在场的人中。”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谁这么大胆子竟敢谋害南麟王?
花娘听了,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有人给南麟王下毒,不管是谁,那都是留仙阁的人,她哪里脱得了干系?
温初九想翻白眼,下毒的方式有千万种,这人怎么能肯定下毒的人就是留仙阁的人?
退一万步说,就算人是留仙阁的,下毒之后也一定会立刻卷铺盖卷逃命,难道还等着亲眼看他毒发身亡?
这男人不会是想抓个替死鬼威慑一下背后主谋,若是不幸被他抓到就是这样的下场?
正想着,花娘的嚎叫刺破耳膜:“初九,你个杀千刀的!老娘让你给王爷送饭,你竟然敢给王爷下毒!你想害死我们啊……”
“……”
她看上去难道很有替死鬼相?
伴着花娘的咒骂,刚刚摔碗踹桌的大汉冲上台子,二话不说一脚踢来。
温初九悄悄用手挡了一下,饶是如此,胸口也像碎了大石一样,人又被踢飞到凤逆渊脚下,激起一地尘埃,围观的人纷纷后退两步。
“噗……”温初九配合的吐出一口老血,一手捂着胸口,一手艰难的去够凤逆渊的裤腿,虚弱的开口:“王爷,小的冤……”冤枉啊!
剩下三个字没说完,周围响起一片义愤填膺的指认。
“王爷!婉娘早就看出他形迹可疑,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他竟敢谋害王爷!”
“就是就是,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在向恩客打听王爷的消息,肯定没安好心。”
“王爷,下毒的人就是他,和我们无关啊!”
众人全都跪下磕头:“求王爷恕罪!”
第五章 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如果不是胸口痛得太厉害,温初九真想跳起来喷这些人一口血,她怎么就形迹可疑不是好人了?
她是要帮助自家师姐潜进王府,但没有接到刺杀南麟王的命令好吗!
“王爷,请听我解……”解释!
温初九再次虚弱的试图为自己辩解,一道婉转动听的声音插进来:“贱奴冷秋璇有罪,求王爷责罚!”
费力的回头,自家师姐以撩人的身姿跪倒在地。
对襟长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绣着茶花的裙摆铺散开来,如同绿荷之上含苞欲放的白莲,乌黑顺滑的青丝垂下,美好得不像话。
周围的气氛有那么一刻的微妙,毕竟在场的大多数都是喝得有些上头的男人,猛然看见这么一个超凡脱俗的美人,哪有不动心的?
凤逆渊用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对美人的出现,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久不见动静,冷秋璇抬头继续开口:“王爷,初九自小和我一起长大,一个月前我们遭难流落至此,贱奴以性命担保,她绝不会做毒害王爷的事!”
温初九眼眶发热,什么叫患难见真情?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出自家师姐对自己是真的好啊!
正想开口配合师姐演一出主仆情深,头顶传来男人冷得掉冰渣的声音:“包庇嫌犯,其罪可诛,来人……”
“慢着!”
温初九咽下一口老血强撑着起来跪着起来:“王爷,小的没干过下毒的事,我家小姐也没有包庇嫌犯,但如今也拿不出证据能证明清白,小的愿以死证明,还请王爷不要为难我家小姐。”
温初九说完捡了一根断桌腿拿在手上。
自从成为皇家密探,她接的都是轻松的肥差,没杀过人,也没被杀过,如今要捅自己的心窝子,还是有一定的心理障碍。
“初九,不!”
自家师姐一声凄绝的呼喊,流下两行清泪,成功晕死过去。
“……”
师姐,你倒是拦我一下啊!也许拖延一点时间我还能活!
咽了咽口水,温初九看了凤逆渊一眼,男人还是一开始的姿势坐着,眸子微垂,看不出情绪。
看来今天这点皮肉之苦是逃不掉了,回去一定要跟主管说报酬翻倍!
打定主意,温初九咬牙将桌腿捅进自己的左胸,虽然很巧妙地避开了要害,刺痛还是很快的蔓延到全身。
软软的倒在地上,感觉身体的温度正随着喷涌的血液一点点流逝,周围又是一阵惊呼。
温初九无语,被捅的是她,这些人叫唤个什么劲?
用银丝绣着腾蛇的黑色缎面厚底长靴出现在眼前,是那个叫南麟王的人走到她面前,男人的手在她伤口处戳了一下,温初九没忍住,呛了一口血出来。
她都自己捅自己心窝子了,能让她安静的做个死人吗?
“知道本王最讨厌什么人吗?”
男人的声音平和,不带一丝感情,温初九却感觉有寒气从伤口渗透进自己的身体,刚想摇头,胸口骤然一疼,是男人把桌腿拔了出来。
“噗!”
桌腿再次插入胸腔,这一次,准确无误的捅进心窝。
“本王最厌恶欺骗本王的人。”
第六章 谁下的毒?
冰冷的雨水拍在脸上,身体好像在冰窖,耳边是很细微的喘息声。
“师姐?是你吗?”
“别说话!我马上送你去封洛天那里,我好不容易在乱葬岗把你找到,你敢死一个给我试试!”
“都这个时候了,师姐你说话还要这么凶巴巴的么?”
温初九想笑,却牵动了胸腔的伤,嘴里涌出腥甜的血来。
接这次任务的时候她没觉得有多危险,走的时候还跟师兄弟们打赌说这次回去一定要让总管给自己加月俸,在被凤逆渊补刀之前,她甚至都还觉得自己可以活着回去,没想到意外来得这样快。
“温初九!不许死!你不是要和我争顾临风么,活下去,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顾临风?
好久都没听人提起过师兄了,久到她都快忘记自己是为什么会成为皇家密探。
师姐,你要说话算话,骗人的是小狗。
城南浔山,半山腰处,一间竹屋笼罩在烟雨中,伴着悠扬的琴音,浓郁的药香飘出。一个青衣女子背着一个人飞驰而来,及至竹屋,一脚踹开门:“救人!”
简短的两个字,几乎无法捕捉到她语气里的焦急慌乱。
慌乱,对皇家密探而言,是大忌!而如今,她犯了忌讳。
正在弹琴的男人闻声慢吞吞的看过来,琴音乱了一拍,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继续拨弄琴弦。
“命中要害,失血过多,受伤逾两日,把人带回去准备棺木,别脏了我的地方。”
“救她!”
冷秋璇冷冷的重复,一手扶着温初九,一手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
剑身晃了两下,折射出冷芒。
“咳咳,大夫,我还有气,也许还可以再救一下。”
温初九气若游丝的开口,封洛天闻声丢下琴冲过来抓起她的手把脉,良久,眼底露出有些狂热的光:“能在南麟王手下捡回一条命,你也算是个人才,把她放到床上,准备热水……”
……
一个月后。
“咳咳……”
温初九捂着胸口咳嗽,牵动伤口,脸痛得皱成一团。
坐在对面的男人吃着花生米递过来,递过来一杯酒:“今天天冷,喝点酒暖和暖和。”
“……”
正常大夫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让她回屋好好休息么?劝酒是什么鬼?
“我师姐呢?”
“不知道,把你扔这儿就没管了,正好我这里缺个药童,你过两天去后山山崖帮我采些药材回来,先采个半年算诊金,以后每年记得抽两个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