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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郡王道:“什么想法,要这样说?”
赵如意脸上红菲菲的,特别不好意思的慢吞吞的说:“你说,我要是去跟太后商量,我去治好了南郑侯,太后娘娘就给咱们赐婚,行不行的通啊?”
青黛远远的看着姑娘跟安郡王说了一句话,随即那边儿就像凝固了一样,姑娘望着安郡王,安郡王也望着姑娘,两人又不说话又不动,她便好奇的琢磨,这姑娘到底说了什么话,能有这样的效用。
青黛还没琢磨出来,就叫安郡王突然叫了一声,纵身而起,在院子里翻了十个八个跟头,然后就落回到桌子跟前,一把拉住了姑娘的手。
哎哟!这是在干嘛?
安郡王大喜:“你说真的?”
赵如意粉红着一张脸:“你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当然愿意。”安郡王先前那些不爽早不知道飞哪里去了,不由自主的说:“我想好久了!”
“好久?”赵如意疑惑,安郡王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可是他说:“自从我见到你的第一次起。”
原来长成安郡王这样,也是会说甜言蜜语的啊!赵如意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打岔:“你要说什么?”
“其实我跟你想的一样!”安郡王说:“不过我想的是,去请皇上给我赐婚,你做了郡王妃,她们就不能这样对你了!”
他停了一停说:“我又担心你觉得我乘人之危。”
赵如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脱口而出:“那你现在觉得我乘人之危了?”
安郡王怔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赵如意瞪着他,可是过一会儿,她也跟着笑起来,敲敲桌子:“别笑啦!”
“说正事!”赵如意说。
“好吧。”安郡王一本正经的道:“说正经的,你的法子比我好。”
赵如意鼓着腮帮子瞪他,其实她哪里真的会去这样跟太后说,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用这样的方式说出来,这家伙明明就心中明白,反倒取笑她。
可是想到两个人刚才要说的是一样的话,赵如意不由的还是觉得心里甜滋滋的,且既然有了这个心,其实倒可以慢慢来了,所以她说:“唉,宫里才刚出了这样的旨意,你就去请皇上赐婚,且别说皇上肯不肯,就是肯了,那也好像是皇上有意要跟太后娘娘打擂台,这叫皇上多为难啊。”
如意居然还这样向着皇上?安郡王微妙的有点吃味儿了。
“其实,南郑侯那毛病,也就管三日。”赵如意又说。
安郡王道:“那你还说是长效的?”
“三日还不长效?”赵如意目瞪口呆,这还要多长效?
安郡王悻悻的说:“那真是便宜他了。”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着?”赵如意想了一想问。
安郡王道:“其实,有太后在那里,我知道最终是不能把他怎么样的,如今因着这事儿,皇上吩咐查刑部和大理寺了,又停了南郑侯的差使,实在是比意料中还强些,可就是想到这混蛋毫发无损,实在太便宜他了。”
“不是砸了他的府邸了吗?”赵如意问。
“那也不够啊!”安郡王一想到南郑侯那样算计赵如意,如果不是赵如意能干,后果不堪设想,单砸个房子,哪里够出气呢!
赵如意便说:“宫里的旨意,不是一定要我医好南郑侯吗?可是我就是医不好,那是不是该想想别的办法啊,比如……”
赵如意笑着说:“请大夫会诊呗,全京城的大夫都请来看看嘛,横竖我有旨意,奉旨医治南郑侯,谁敢不来?”
安郡王与她对望一眼,也笑起来:“参观三日,也不用医,不药而愈!”
两个人都觉得很有趣,摩拳擦掌等着旨意,可是直等到天黑了,宫里的旨意还没下来,安郡王还有点不满的说:“这就只能参观两日了。”
这时候,公主府才得得到消息:皇上下了旨意,停用德妃娘娘印信,笺表,暂停德妃理事之权。
接着又有第二道旨意,皇后病重,宣赵如意进宫诊病。
赵如意跟安郡王大眼瞪小眼,赵如意说:“你哪里来的消息,一点儿也不准啊!这是去给皇后娘娘看病啊!”
“居然是假的?”安郡王摸摸下巴,肃妃那边,就是肃妃之父也跟自己从来没有来往,今儿莫名其妙来这个消息,难道是挑拨离间?那女人什么毛病?
皇帝一脸阴郁的坐在御书房,对着那永远把脸藏在阴影里的沈大人说:“是我想错了吧,以为如意远离这里的一切,便能事事如意。”
“是。”沈大人恭敬的说。
“嗯?”皇帝皱眉。
沈大人道:“小公主绝世明珠,光彩如何掩得住,便是在锦城已经大放异彩了,与在不在京城无关。”
“你说的对。”这样一说,皇帝的心中就高兴起来,如意这样能干,怎么会埋没得了:“果然是我想错了!”
“现在还来得及!”皇帝说:“那干脆还是留在京城吧,给她抬个身份,朕再给她挑个好孩子,好歹离朕还近些,又有朕亲自照看着,那自是就好了!”
“皇上所虑甚是。”沈大人道。
“太后那里,还是要去一趟的。”皇帝又道,他今日得了消息,毫无预兆的停了德妃之权,太后那里,大约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第47章 养病
第四十七章
皇上去的刚好; 太后正在听消息,于桂说:“今儿其实也是凑巧了; 午后皇上从前头议事上下来,就去看皇后娘娘,娘娘今儿不是很好的样子; 咳的厉害; 一句整话说不出来,皇上就颇为忧心。”
“前日不是说好些了吗?”太后接过宫女奉上的燕窝羹慢慢的舀着,问,于桂弓着腰; 递着帕子又说:“前儿新宣了太医院才选的马大人来给皇后娘娘请脉,新用两副药,瞧着是要好些,但到了昨儿晚上; 就好似又不大好了。这样的事儿,常有反复的,也说不准。”
“这倒也是。”太后点头道。
“皇上看了一回,听说太医院的太医都不中用,一时好一时歹的,很有点恼怒,娘娘跟前的人就说; 听说上回太后娘娘欠安,护国长公主带进宫一个小姑娘,倒是说的十分准; 说是三日好,果真就好了。”于桂柔声细语的说:“这么一说,皇上就想起来了,便吩咐去护国长公主府宣那位赵九姑娘。”
太后垂目道:“那怎么又恼上德妃了?”
“所以才说凑巧呢!”于桂道:“皇上打发的人到了门口,刚撞见德娘娘打发人去护国长公主府宣旨,两下里在宫门口碰上了,这两道旨意撞上了,也就都没出宫,扯着回来,因着皇后娘娘欠安,皇上本来就心中不喜,越发就疑心德娘娘是赶着要打发赵九姑娘去给南郑侯诊病的。”
于桂觑一眼太后面色,才又补充了一句:“皇上颇为恼怒,问德娘娘,南郑侯倒比皇后还要紧了?”
说到这个份儿上,太后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皇后无子,但稳坐中宫之位十几年,皇上也很尊重,而德妃虽说年纪大了无宠,可一则有潜邸伺候的情分资历,二则又有三皇子,且贤妃被贬后,就是四妃唯一一个了,再加上如今袁大将军在外领军,母家身份也比以前强了。
说句诛心的话,皇上疑心德妃袁氏觊觎皇后之位,那也大约有几分准的,这不仅仅是皇后之位,更是三皇子的嫡子之位,平日里皇后好好的倒也罢了,如今病的这样,都说起不来了,那心里说不准也就有点梦了。
而且皇上素来又是个多心的。
这里说着话儿,外头一叠声的通报:“皇上驾到!”,皇帝已经大步走了进来,给太后请了安,早有宫女搬了凳子来搁下了,皇帝坐到一边,有点忧虑的道:“有件事儿来跟母后说一声,皇后有些不大好,我想起来前儿给母后来瞧病的那小丫头,那日看她说的倒准,是个有本事的,我想着打发她来给皇后瞧瞧,也是个法子。”
这话自是名正言顺的很,太后便点头道:“她?倒也巧了,今儿一早德妃也提起她来了。”
皇帝就知道太后已经得了信儿了,便道:“是吗?那是母后吩咐德妃下的旨意,打发她去给南郑侯瞧了?”
太后含笑道:“旨意倒是没有,只是也是德妃提到上回那事儿,我才想起来,只是虑着她是个小姑娘,不好叫她去给个男子看病的,不过她们都说,医者无忌,我想着也是,且诊病不过是诊脉望气,不设其他,其实倒也无碍的,就应了。”
太后接着说:“不过既然皇帝要打发她来看皇后,那自然是先紧着这头,皇后自是要紧些,南郑侯那边,虽然昨儿叫人算计了得罪了人,说到底也是我的亲侄儿,皇上看我面上,先赏他两个御医瞧瞧,若是再瞧不好,待那姑娘瞧过了皇后了,再吩咐她去就是了。”
太后有备而来,把皇帝的话都堵死了,且句句有理,说到底还是要赵如意去诊治,还把德妃择了出来,皇帝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可是他心里就是不愿意,咬着牙不肯接这话茬,这寿康宫慢慢的弥漫起一股古怪的尴尬气氛。
只是太后好似一无所觉,只是笑吟吟的。
皇帝心想,自己是真错了,早些给如意安排个好身份,这会儿就有话说了。先前下的决定的心就更坚定了,就是好孩子不好挑,有些外头瞧着好,有才有貌,却不是个好东西,真叫人犯愁。
正在这个僵持的时候,外头进来通报:“安郡王求见,赵九姑娘也来了。”
居然是安郡王送赵九姑娘来的?太后和皇帝一起皱皱眉,太后想的是这混小子是真要娶那丫头做侧妃吗,那就越发不好收拾了。皇帝想的却是,如意关这小子什么事,护国怎么打发这小子送如意进宫来?
不过来也来了,既然是宣进来治病的,还是要赏脸见一回的,太后命宣,安郡王和赵如意便一起进来,给太后和皇上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