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和出演杜丽娘的演员一见钟情!他可能是害羞吧,事后也没提起!”
钱唐风似信不信地哼了一声,楚梓心中却暗自发笑——已经可以往下劝解了:“云彩太不应该了,您不看好这段恋情,必然有您自己的理由!可是他也不上来问问,就开始顶撞,太失礼了!”
“还是我的霜小子明白事理!”在学生面前,钱唐风当然不会承认,自己适才也是急于表态,而没有听一听孙儿的理由。于是他开始顾左右而言他:“霜小子,你去而复返,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是!”楚梓抬起头,望向老人:“凌霜请老师收手,对于楚氏的压制,请老师高抬贵手!”
12。随风
钱唐风左手拖着茶盏,右手掀起杯盖,拂去漂在水面的茶叶。原本再闲适不过的姿态、动作,在听到楚梓这一句类似乞求的话语,动作竟变得僵滞了!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楚氏集团已经和你毫无干系了!”将茶盏放到一边,老人嘘出一口气,方才缓和一下,“霜小子,老师这样做,有老师的目的,与你无关!”
“可是老师……”
楚梓还待说下去,突然门铃想了,随即就听到张阿姨熟络地打着招呼,想来来者应是钱家的亲人或者老师的弟子。
果然不一时,张阿姨便领着方知晓走到客厅:“钱老师,是知晓来看您了。”
“师公,我来了!”比起楚梓的拘束,方知晓到了钱家,却更像在自己家一般。将厚重的冬衣脱去,知晓便坐到了楚梓身边。自从上一次被老人指给楚梓为入室弟子,方知晓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开始唤钱唐风为“师公”!
将事先从包里拿出的几页纸递给钱老人,方知晓继续说道:“原来老师也在这里,这样更好了!师公,这是我按照您上一次说的,写下来的报道,以新新青年报目前的影响力,我想在舆论上做到对楚氏的压制,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师公,我还是想真刀实枪大干一场,这样写几篇文章,有什么意思?!”
“你还年轻,不明白一根笔足可以颠覆乾坤这个调离!”钱老人虽是在说教,可是面色依旧慈祥,他手中捏着的几张轻飘飘的纸张,相信在印刷之后,足以当得上一颗有力炮弹!
装作没有注意到爱徒脸色的变化,老人带上老花镜,逐行审视手中的材料,不时点点头,说一声“好”。
于是楚梓终于坐不住了,他起身走上前:“老师,您和知晓……这是要做什么?”
“霜小子,你也看看吧!”钱唐风随意地将那几页纸递给楚梓,“这就是楚凌云这些年干的好事!利用经济危机,恶意买入股票,而后白菜价抛出去,他用这下不入流的下作手段,败坏过3家中型公司!”
其实楚凌云的所作所为,深悉经济领域内幕的楚梓不会没有察觉,可是他不想耗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在那个名不副实的“家”里,所以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而,现在老师要将这些幕后不为人知的事统统暴露出去,作为楚家的孩子,他心中多少难免不快。
“老师,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且楚凌云这样做,并没有危害到您的利益呀……您又何必,跟这种人过不去?”
“糊涂!”钱唐风虽然发音很重,相反面上没有丝毫发怒的表示。但是太过熟悉老师性格的楚梓却无端感到胆寒——往往老师这个样子,绝非故作姿态,而是意味着老师已经开始下手了!
学经济的人,心里都明确有一杆秤,利益的大小决定了秤砣的轻重。在他们看来,利益受到损害,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楚梓这样说,是为了提请老师考虑,有没有非这样不可的必要?
只是,让他始料不及的是,钱唐风早已采取了行动!
果然,方知晓的话,印证了楚梓的猜测:“老师,现在令尊应该已经知道楚婕的真正身世了。”
“为什么?这……是楚家的家事,您为什么……”
说到这里,他竟已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钱唐风是他敬佩的授业恩师,从拜入门下之后,除了当年的乌龙事件,他从未做过一件让老师失望的事情!总是进退有礼,言行谦恭。可是如今楚梓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天知道父亲在获悉这一瞒天丑事,将有如何的雷霆之怒!
钱老人早已预料到楚梓会如此发问,他不疾不徐地站起身,绕道楚梓身后:“这种事,我年轻时候,做的多了!也没见谁敢出面指责。霜小子,考虑事情不要太片面了,不错,你那个名义上的妹妹的身世,是你们楚家自己的事情。但是当年楚凌云对展眉做下了禽兽不如的事情,这难道还就你们楚家的家务事吗?”说到这里,老人缓和下语气,语重心长道:“霜小子,你想一想,现在沧海展眉都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虽说你是无辜,但事情因你而起,不给楚凌云一点点威胁,以后你和妞妞即便走到了一起,也是有心理阴影的!”
可是,这哪里是一点点威胁呀?分明是要将楚凌云陷入死地。当然,楚梓承认,楚凌云死不足惜,他担心的是楚氏内部结构的变动,以及集团大股东会否趁机蠢蠢欲动!想到这里,楚梓不寒而栗。
老人的话,引起客厅中另一人的注意。虽然方知晓很想装作无心,可是他越是刻意隐瞒,越是显示出他此时心中的慌乱:“老师……是要和林东韵……在一起?”
他实在说不出“交朋友”或者“谈恋爱”那三个字。可是这“在一起”三个字说出来,竟更多了一层暧昧的意思。
钱唐风和楚梓都没有说话,方知晓挠了挠头发:“对不起,是我多语了!”
“没有!”楚梓回身,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老师,我和妞妞有代沟,而且正如您刚刚所言,楚凌云当年做下的事情,我想,我和妞妞是没有可能了!”
老人听得浓眉皱紧,豹眼因为迷惑变成了椭圆形:“霜小子,你只回答老师一句话:喜不喜欢林丫头?只要你说喜欢,我亲自飞到欧洲,登门提亲!”
听着这有几分孩子气的话语,楚梓嘴上的笑容愈发苦涩——先生年岁的确大了,也已经开始说这些满是孩子气的话了:“我当然爱她,可是,爱和结局无关。不是所有相爱的人,都适合结为夫妻、百年好合的!”
听到这句话,钱唐风不再坚持,他缓缓坐下,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许久才说道:“你来找我,是有事情要说吧?”
“是”,楚梓将一路上想好的话语平静地道出,“老师,我这段时间在经院讲课,觉得自己还有不足,所以希望出国深造。请老师为我写一封推荐信,如果可以的话……”
他没有再说下去,相信老师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身为经济学泰斗的钱唐风,素来严禁入室弟子在不经他首肯的前提下,自行拜入其他教授门下。每一位大师都有着自己的怪癖,钱唐风也是如此。
果然,钱唐风没有立即应允,他低头细思了一会儿,方才问道:“出外深造,不会是你的有一次逃避和自我放逐吧?”
“怎么可能?”闻言楚梓心下一动,他想到了来时东儿和他说过的话——毫无自我的逃避,所以他无比自信的笑了笑,“老师,这一次,是真真正正为我自己着想的!”
老人却只是半带疑惑半认真地歪头说道:“这样再好不过。”随即拿起手边的烟盒,取出烟斗:“好吧,我同意你,只要你选好学校和导师,无论哪里都可以来找我,我给你写介绍信。但是至于他们肯不肯卖我这张老脸,我就不得而知了!”
说到这里,老人自嘲地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原先按照我的规划,你应该早就出成绩了,没想到竟无端蹉跎了十年呀!不过这样也好,比起青云直上的人,你会有不同的人生感悟!”
“那我就先谢谢先生的引荐了!”楚梓郑重其事地鞠躬,言语中无不充满了对恩师的尊敬和感激。
老人持着烟斗的手挥了挥:“我累了,你们也回去吧。方小子,我让你发的文,还是不要发了。”
正从衣架上拿起冬衣准备穿着的楚梓闻言顿了顿,却只是紧抿唇角,没有为此多说些什么。
徐展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之后,身体就恢复的很快。
虽然林沧海又投入到了两地直飞的生活,和爱妻聚少离多,可是展眉却不会再为此而郁郁难安。
她的唇角,总是挂着一抹属于母亲特有的笑容——恬淡而温馨!
有时候看得林沧海直呼“吃女儿的醋”,“妻子不再爱我”这样幼稚的话语。可是却再也看不到展眉撒娇的神情,她总是无可奈何地对他笑一笑,或者提醒一下他的年岁。
不过,直到徐展眉平平安安过了满月,白白胖胖地被接回了家里,林沧海才将当年的真相徐徐道来。
听完丈夫的话,徐展眉异常平静地点点头:“我知道了。”看对方依旧等待着什么,她不由歪歪头:“今晚吃什么?事先声明,我可不想再喝鸡汤了!”
林沧海不敢相信这会是正常反应,试探道:“眉眉,你不想见一见凌霜吗?你会不会因为当年的事情而后悔?或者……”
他坐在床上,背对着徐展眉想象各种可能。展眉无奈扶额——丈夫平日不知何为感性,总是理性地对待一切事物。用小姑的话来说就是:哥哥智商200,情商根本就是0!
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徐展眉有些厌烦了:“沧海,过去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你女儿的母亲,这些还不够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事情既然已经明了,我为什么还要见他?如果是以好哥们的太太,我想这可以接受,其他的一切免谈!”
话音未落,展眉突然被沧海一把抱过:“谢谢你,眉眉,我错了,不该这样问你。”
往事如烟,一切随风。过去的,就应该永远让它过去,纠缠其中只是对生命的损耗!林氏夫妇放下了过去,抱着女儿幸福地去享受天伦之乐。楚梓也放下了恼人的往事,去追求属于自己的事业。那么东儿和知晓呢?他们能否在放下与珍藏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呢?
13。用情
林东韵从未想到过,会在一周之内两次去机场送行,而且送的,都是在她心中弥足珍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