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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静得吓人。
南帝端坐在主宾的彩棚里,欲拍案而起。旁边,西帝眼明手快的将他按住。对面,东帝也冲他频频使眼色。
叫骂的那个随从,不过是人仙境初期,哪能劳他堂堂的帝君亲自斥责?
那样的话,太给对方脸面了。
最主要的是,一直以来都是听南帝说小丫头如何如何好。正所谓眼见为实,他们俩今天本来也是想考校小丫头一番的。
天帝之子闹出这么一出,虽然令人气愤,但是也不失为一道好考题。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沐晚的身上。
沐晚单手负后,脸上是寒霜覆面,心里却乐开了花——她正在想要怎么才能合情合理的拿天帝老儿的嫡长子血祭父君和北帝府的冤魂们。没想到,他们如此的善解人意,自个儿洗干净脖子,送上门来了。
第913章 开府奠基(下)
“放肆!”沐晚挥手。
一道金色剑气,自指尖弹出。
“啪!”
那位狐假虎威的假仙根本就没来得反应,被剑气戳了个正着,应声粉碎!
一道血雾随风散开。
天帝府的少君大人只隔了三步远。血沫子喷了他一身。
使劲的打了个哆嗦,他回过神来,本能的尖叫道:“大胆……”
然而,尾音跟被人生生的掐断了一般,没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
破虏将军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他们根本就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等他们反应过来,原本高高在上的天帝府少君大人已经落到了破虏将军的手里。
破虏将军单手负后,仅用一只手掐住少君大人的脖子,将人生生的悬空提起。
大家都傻了眼。此情此景太过震撼,以至于,绝大多数的人,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这小子也有今天!南帝摸了摸胡子,满脸的幸灾乐祸。也难怪那声训斥戛然而止。此刻,那小子跟砧板上的鱼,完全没两样!
东帝和西帝的眼里泛起疑惑,齐齐的“咦”了一声。
南帝看了他们一眼,再看向外面,脸上的得色全没了。
香香的愤怒一下子全消了。她得意的冲张逸尘挤了挤眼睛。后者也是红光满面,松开她的手腕,低声笑道:“刚刚得罪了。”
“哪里。是我太冲动了,以后还要仰仗先生多多提醒。”香香快活的答道。
主辱臣死。常龙其实也做好了出击的准备,只等沐晚一身令下——今天是姑娘第一次以“北帝传人”的身份,公开出现在九重天的军界要员们面前。所有人,包括三位帝君在内,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姑娘。所以,面对天帝之子的恶意挑衅,姑娘绝不能认怂,必须铁血反击。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沐晚选择了亲自动手。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一直以来,姑娘什么时候,让身边的人涉险过?碰到危险,姑娘从来都是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
这一次,亦然。
天帝的儿子这么狂,是有资本的。他有一个好老子。
但是,姑娘摆明了不想买天帝的帐。所以,这一次,天帝家的狂小子绝对是要吃大苦头了。
最明智的做法是,让他,或者香香,出手教训这小子。这样一来,天帝出关,追究的话,姑娘也能有个转寰的余地,不至于与天帝正面对上。
但是,这绝对不是姑娘的行事风格。
姑娘行事,不做则已,一旦做了,就是敢做改当的。她绝不会把他,或者任何一个手下推出去,去独自面对天帝的怒火。
跟着这样的主上,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当肝脑涂地,以为报尔!
少君大人险些吓得魂飞魄散。缓过劲来后,他试图拳打脚踢,以反制。然而,他悲惨的发现,手脚完全不听使唤。他动弹不得,只能象只死鱼一样,直挺挺的躺着。
中招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急得满头大汗。
好想求饶!
但是,喉头被捏住了,他发不出声!
就在这时,沐晚突然冲他展颜轻笑。
刹那间,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堂。
心在“咚咚”狂跳,几欲破膛而出。
没想到,这个莽妇原来是如此绝色!
他院里的那些美人儿,连她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你是谁?”美人朱唇亲启,声音清冷如寒泉。
‘少君大人’听得痴了,哈啦子从一边嘴角,滋溜的淌了出来。
一个冒牌货,自然不配血祭父君和北帝府的冤魂们。沐晚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将人随手扔到香案旁的空地上。
那里有一只五色锦毛鸡。按照九重天仙界的习俗,奠基礼上,要用灵智未开的五色锦毛鸡的血,驱凶避邪。
这会儿,仪式还没有开始。所以,锦毛鸡还是活的。
它被突然飞来的这个庞然大物吓到了,扑闪着翅膀,“咯咯”狂叫。一双利爪拼命的乱打乱抓。
而可怜的假少君,身上的几处要穴被沐晚封住,全身绵软,手脚之力不及三岁小儿,竟然连只灵智未开的锦毛鸡都打不过。
五彩的鸡毛满天飞。
“啊啊啊……”,那是少君大人在惨叫。
人们的下巴掉了一地!
紧接着,更让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悬浮在半空中的天帝府战船调掉船头,升起防护罩,嗖的一下,破界离去,转眼就不见了。
他们就这样扔下了他们的少君,逃之夭夭!
人们惊讶之余,再看向正与五彩锦毛鸡大战的‘少君大人’,眼里尽是探究之意。
东帝摇头轻叹:“不象话!”不用说,这个替身肯定就是天帝府的少君派过来的。搞来搞去,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阴损小动作。虎父犬子尔。
西帝看向那抹青色的身影,眼里尽是赞许之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挑眉看向南帝,“三哥,我没说错吧!”
东帝闻言,亦是颇有意味的看过去。
南帝呵呵:“老弟的眼光,向来都是雪亮的。”
“真的?”东帝和西帝再看向沐晚,眼里的热度陡升。
南帝摸着胡子,微微颌首。
这时,吉时到了。
沐晚亲自开香案,手执三根清香,长立祝祷。
东帝眼里泛红,叹道:“象啊,真象!”
西帝也道:“连捏香的动作,都和风弟一模一样……”
正说着,他们俩都看到一个护卫打扮的年轻男子走到香案旁边,麻溜的提起了那只仍在狂虐假少君的五彩锦毛鸡。
“他,他是……”东帝不由瞪大了眼睛,再次看向南帝。
后者又是轻轻的点头。沐丫头敢公开掐假少君的脖子,显然是不想再隐忍、潜伏。顺小子那边,肯定也是一样的打算。那么,他就帮俩孩子一把吧。
西帝在胸前掐了一道指诀,念了一句“天可怜见”。
仪式进行的很顺利。黄长顺假扮成亲卫,拿起一把铁锹,在香案后面的红泥土上铲出第一锹土。
此为“破土”。
一般来说,这都是要主家亲力亲为的。
沐晚和黄长顺商量过了,由新府邸兄妹俩一起盖。在北帝府翻案之前,府邸暂且挂以她的名号;等北帝府翻案成功,沉冤昭雪,则府邸恢复风姓,以为风氏祖宅。因为按照仙界的规矩,北帝府既然倒了,就是倒了,从今往往,都不会再有北帝府。
以后,只有风氏,而他们兄妹俩就是风氏双祖。
所以,破土一事,自然是由黄长顺这个原北帝府的少君,将来的风氏双祖之一来操作。
当然,他现在的身份不宜公开,故而,沐晚想出了一个法子:她和阿哥一起完成今天的仪式。
第一个环节,她负责祝祷,黄长顺则假装亲卫,替她上香。让亲信代为上香,在仙界的权贵圈中,是很常见事。
第二个环节,把第一步的“破土”与第二步“下奠基礼”合在一起。阿哥负责“动土”,她则“下奠基礼”。有了第一个环节的铺垫,人们会以为黄长顺是在帮她打下手。
是以,在人们诧异的眼神中,黄长顺“破土”之后,沐晚手捧一包用红绸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有拳头大的“奠基礼”走到那处新坑面前,将红绸包放入其中。
常龙将香案上的那碗锦毛鸡的血端了过来。
沐晚接过去,将之全部淋在红绸包上。
黄长顺再次挥铲,将红绸包填埋起来。
至此,今天的奠基仪式,才算是走完了。
接下来,阿一他们带着力士们进场,开挖地基。
东帝等三位帝君从主宾的彩棚里率先走出来。
“没想到还有人胆敢冒充天帝府少君,出来招摇撞骗!”东帝瞥了一眼在地上缩成一团的那只假货,冷笑连连,“来人,把人带回天庭,好好审问!”
“诺。”有五名黑甲军士出列,抱拳领令。现在,天帝久病未出,天庭早就不是天帝当年一手遮天的情景了。他们三位帝君权力日重,处置一两个假货,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沦为常态。
另一方面,今天来的这些将领里,肯定有天帝的人。现在,东帝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给带走,等于是在帮沐晚撇清个中的关系。这是东帝在关照他们兄妹两个。
在场的都是人精,于是,神色各异。
离开的穿界快艇上。
真正的天帝府少君大人坐在主舱里,脸上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八名幕僚盘腿坐在地上。
“本君是不是应该庆幸,关键时刻,派了一个替身上前?不然的话,本君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抬起眼眸,环视众人,恨声说道,“你们平时不是很难干的吗?为什么连破虏将军到底是什么修为境界,有几分手段,都没查实!”
这一次,他们为了把天帝府摘出来,不得已损失了一名高级替身。这也罢了。天帝府何曾这般窝囊过?何曾被如此羞辱过?在四大营,还有那三个老东西面前,天帝府的脸面被丢得精光。
他能不气恼?
这一次,都归结于,眼前坐着的这些人办事不利,连破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