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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说不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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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岁,我躺在床上,我想,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我的了,我再也不用害怕肥皂水撒了浴室的一地而被呵斥,再也不用担心早上吃饭的时候会在碗里看见约瑟芬的烟灰,再也不用害怕睡到凌晨被她拎起来恶魔一样的推到外面挨饿,我是自由的了,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泪水浸湿了枕头,我终于自由了。

可是高兴过后,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该如何生存下去,如何的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开始我的人生之旅。

23岁,是个很美好的年华,稚嫩步入晚期,事业开始攀升,爱情也是正当年,说不定还有些存款。上帝作证,这些东西我一样也没有,我住在偏郊区的一座长满各色植物的小房子里面,还有一个叫季小蕾的室友与我同租,这样一个月省下的房租钱可以用来缴半年的水电费,我们算计着每一分钱生活,都是因为我们没钱。

我们住的院子里有一颗柿子树,一颗石榴树,一颗枣树,一颗银杏树,还有房东种下的辣椒和茄子树若干,房东是个小老太太,我们称呼她为大姐的时候,她会眉开眼笑,很会过日子,也特别爱多管闲事,经常清晨5点就坐在门口守着等我们出来,一路追到楼梯底下,警告我们不要将垃圾随便扔在院子里,我属于昼伏夜出的动物,撞到她的机会很少。

季小蕾是不折不扣地地道道的北方姑娘,说话直,嗓子亮,常常一清早就听她在院子里扯着嗓子跟那老太太理论,“大姐,这垃圾不放在院子里还放在厨房啊?”
“我说,大婶,这才几点啊?这么大早上的,你闹不闹心啊?”
“大娘,你这么有闲情逸致,倒不如去广场上练练太极,还有益于身心健康,我看你的心胸真该好好练练,我叫谁?我叫您啊,看看您脸上的皱眉,叫您大娘还叫年轻了。”

过了一小会,她拎着四根油条和两袋豆浆回来,腮帮子鼓鼓的,看样子怒火仍没消,见我已经醒了,搁下东西一边倒豆浆一边对着我喋喋不休,“本来是念在她年纪大了,亲人又不在身边忍着,现在,哼,娜娜,我算是看明白了,以后不用对她软声细语的,你的心慈手软只会让他们蹬鼻子上脸,听见没有?对待这样的人我们再也不用客气!”

我跟着点头,看她仰着脖子喝豆浆,抿嘴直笑,弯弯眼睛看她,“我看那老太太已经被你击的溃不成军了,以后准不会这么早堵门口了,理解理解她,保不准是更年期推后了,你也做出点胜利者的姿态,可别让她看了笑话。”

她神色稍稍好了一些,咬了一口油条,囫囵着,有些得意的挑挑眉说,“可不是,娜娜,我就喜欢听你说话,解气!”

我没再让她解气,画了一晚上的东西,现在有点累了,想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换换脑子。这是个愉悦的早上,没有房东老太太,没有阴郁的天气,没有恼人的烦心事,现在想来,那一天所有的一切,都暂且是个明朗的开始。

一直记得那天的天气,阳光斑斑点点的洒在碧绿的草地上,空气中弥漫着芬芳的泥土气息,我闭着眼睛呼吸着这种自然的味道,隐约还有股淡淡的香橙的味道,再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旁边的花园里多了一个好看的混血男人,看起来30岁左右的样子,他的面孔很是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但他那慈眉目秀的样子并不让我讨厌,皮肤很白,是那种泛着些许淡淡青色的白,嘴角微微翘起,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手里握着沾满了水彩的笔刷,旁边还支着个画架,是一副刚着手的向日葵,火红的花瓣,像是要燃烧起来了一样。

我在心底判断着他的职业:是个美术老师?画家?

看起来都有那么点相像,又都不像。

我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打量一个异性,更没有被这样打量过,我虽然很迷糊,但是在长相这点上我还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我长得不好看,五官看起来都很小,像是上帝为了糊弄我胡乱拼凑在脸上的一样,所以实际年龄看起来也比较稚嫩,这让我在工作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苦,端茶倒水,搬椅子扫地,长辈欺负亲来的年轻人,基本上都先拿我试刀,谁也抢不走这份苦差,当然,赶上裁员,基本上我也逃无可逃。

我站在那里傻愣着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显然也注意到了我,弯腰搁下画笔,朝我礼貌的笑笑,算是打招呼了,白瓷般的牙齿在太阳底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天地良心,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深不见底的眼睛,高耸的鼻子,弯弯的嘴角,像是从电视里,不,应该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

我的心底百转千回,看来历史上的美人计,之所以没能成功,不能立刻定论对方坐怀不乱什么的,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不说,也容易忽视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美人还不够美,够美了,成功也就指日可待。

激动,兴奋,窃喜,无以言表??????

千言万语只化作那深情的一瞥。

显而易见,这个迷魂记,很成功。

啪的一声,打开小房子门的时候,我的脑袋里还是那个男人对我笑的样子,他置身在一片枯叶之中真是好看,如果不是我的自卑心理在作祟,说什么也应该上去和他打声招呼的,可是我的强大的自尊心和自卑心不停地折磨我,我没有那个勇气走过去,只是淡淡笑了笑低头过去了,可想而知,事后我有多后悔。

以后的几天,话越来越少,生活也就越来越闲。

每天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想,今天我该干点什么?其实我什么都不想干。

我望望玻璃窗外迷迷蒙蒙的天气,这里的冬天是一个让人崩溃的季节,狂风肆虐,没有雪,只有冰冷的雨水,冷的不可一世,冷的彻骨,这个季节,出门要裹着长长的羽绒服,穿着小高跟在脏乱的空气中一瘸一拐的行走。

一个噩梦接着一个噩梦,醒过来又睡过去,枕边湿了一大片,被我的侧脸暖干又变得潮湿,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我病了,头疼鼻塞浑身无力,据季小蕾判断是感冒了,吃了她塞给我的几片药出了很多的汗,弄的头发黏黏的搭在前额上,季小蕾说病还没好不能洗澡,我双腿虚弱的直晃荡,勉强起来拿着药片朝着她兴师问罪,“你到底行不行啊,我怎么到现在还没好?”

她正背着我捣鼓一盅鸡汤,头埋在呲呲的小白烟里面,香气时不时的飘过来,我闻不到,但我看得到,她拿着我们在旧市场淘回来的小木勺子转过身来,看了看我手里捏着的白色药片,语气中完全没有对待病人半分的怜悯,语气也言简意赅,“你耐心的等几天,我告诉你,感冒和心情是成反比的,你老觉得我的药不灵验,就越难好。”

然后又转过身去了。

我没有再反驳她的话。

乖乖的把药吞进肚子里。

然后回屋盖上温暖的被子昏天暗地去了。

也不知道是她的药管用了,还是真的是心理作用,反正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我觉得好多了,头没那么沉了,身上也觉得轻快了许多,扭头看看外面,一直笼罩在头顶的乌云被大风吹没了影儿。

鬼天气又晴朗起来。

我起来,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身上盖着条厚厚的白色毯子,毯子上面的白色绒毛很长,缩一缩身子就像是要把我淹没了一样,季小蕾穿着肥大的睡衣睡眼惺忪的从房间里出来,见我窝在沙发里,踢了我一脚,我挪了个位置,她坐下,眼睛盯着电视,“你不打算找个工作?坐吃山空?”

“在找啊,这不下午打算出去看看。”我随手换了个台,想着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可我没动弹,我的眼睛定在电视屏幕上,那是张年轻又熟悉的脸,我在花园里见过那个男人,他拿着画笔,有双淡淡紫色的眼眸,屏幕下方很醒目的用白底黑字标注着新闻的标题:今日著名艺术家威廉先生莅临某酒店为即将开办的画展举办记者招待会。

这个我差不多已经淡忘的名字,突然在我的心底冲击上来,我恍然大悟,那天让我念念不忘的面孔又在我的面前闪了一下,怪不得我觉得熟悉,原来他就是我小时候一心想讨好的那个绅士,威廉,那个一幅画就可以卖上一座别墅价格的牛X画家。



、洛克里的记忆3

季小蕾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嘴巴坏,她看见屏幕上的威廉,撇了撇嘴,开始了她的话题,“啧啧,看看,又帅又有钱,这就是名人,他说一句话支付的钞票就够你数上一年的,我们在这累死累活的,只能眼睁睁的羡慕,看见他左边站着的那个女人了没有?笑的多开心,知道是谁吧?脚趾头也能想出来,肯定是他的情人啊,这年代,有钱人缺什么都不能缺情人。”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的这些话格外刺耳,我的心底很不高兴,别人怎么样管她什么事?完全忘了,她怎么说别人,管我什么事。

我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的就来气。

换了个台还不解恨,我又呛了她一句回去,“你管他呢,有这能耐你也挣去。”

她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睁着眼睛怒视着我,我也回瞪着她,电视在一旁刺啦刺啦的响着,我们两个都顾不上了,就这么对峙了有几十秒的时间,然后以她用力的起身作为结束,她甩了一下胳膊,大力的关上门将我隔绝开,心里肯定诅咒这辈子最好都不要再见到我呢。

我没有说话,继续换了几个台,然后耐心的戴上帽子,围好围巾,披上大衣,出门去了,我需要采购一些物品为我的夜晚做准备。前面我说了,我属于昼伏夜出的动物,可这并不是我自愿的,我的生活充满了矛盾,既是自由的又被刻意禁锢着,当然这都不属于心甘情愿,医学上针对这种情况有个术语选择性强迫症,具体的解释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季小蕾也不知道,我只告诉她我经常失眠睡不着觉,有一段时间还被她嘲笑年纪大了的缘故,好吧,我无所谓。

此刻我准备出门的时候,心情是轻松又沉痛的,没有人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像是置身在湛蓝的深海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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