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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一到车道,有黑色尼桑停下来,穆天晚以为是黑的,摇手,示意她并不坐车。却不料,车门一开,她被猛地拽进去,定制的西服因为她手没拿稳,掉在地上。
然后车门关上,嗖一下,没了影。
店里的工读生盛夏从窗户里看得真切,跑出去,想要看清那辆车的车牌,可是这个时间路上人少,车子行进太快,她根本没来得及,气得她跺跺脚。然后她给祁谦佑打了电话,竟打不通,咬唇想了想,只得硬着头皮给盛语冰打电话。
额间冷汗层层,手心也一片濡湿,她颤抖地握着手机,拨电话给盛语冰。
穆姐姐那么好,要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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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晚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内,她再次被绑架,这样高的频率,在狗血电视剧里都没有!
还是手被缚,眼睛却没被捂住。她看了眼绑完她翘着腿在后面假眯的黄毛,尽量平心静气,“你们要有什么要求?”
她语气在控制之下,没露出半点惬意。让黄毛咧嘴笑了一下,“呦,马哥,这妞还是个胆大的。”
前面开车的人瞪了黄毛一眼,不说话,可是黄毛明显一哆嗦,再不敢多说。
穆天晚看这形势,做主的事明显是前面开车这位,她沉吟一下,对他说:“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如果你们现在放了我。只要我有的东西,我都会给你们,”
她和祁谦佑刚来泗水,不可能与人结仇。这些人的目的,更可能是为了财!
分析好原因,就没那么怕,她淡淡说出自己的要求。似乎自从上次莫亦方的那次绑架之后,她的心就开始变得强大。
前面开车的人,带着长沿的鸭舌帽,将自己的面容遮了个彻底,穆天晚看不清,就探了下头,想更凑近一些看清楚,才一动,就被旁边的黄毛啪的甩了一巴掌。
“给老子坐好,规矩点!”
头上猛地挨了一下,让穆天晚脑子里开始嗡嗡作响。那样大的作用力让她从座椅上跌落下去,磕在车厢底部,瞬时,全身都疼起来。
好半天,她才能缓过气来。她咬着牙想坐起来,可是刚一动就被黄毛踩住,“老实点!”
男士军靴的厚质鞋跟,在她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
看来这个黄毛脾气暴躁,并不好相处。想到这里,穆天晚不禁苦笑,能当街绑架她的人,她还能抱有什么好的期待不成。
只是……
终究是害怕,不知道这一次,祁谦佑能不能赶来救她。
她想起上次在仓库里的那场大火,祁谦佑不管不顾冲向火场的样子,高大身影在回忆里,印成了隽永。
她在昏暗车厢里,狼狈蜷缩着,眼睛却因为回忆,熠熠发光。
尼桑开到泗水河边,黄毛几乎是抓着穆天晚的衣服把她从车厢里扔下来。
穆天晚膝盖撞在石板地上,磕得生疼,眉头蹙紧,自己揉了揉,用心听黄毛和那个鸭舌帽的话。
“老大,现在怎么办?”
“先扔到屋子里去,然后叫兄弟们准备好,两边钱一进账,我们就撤。”
黄毛一听,激动的搓手,“这个娘们,就值800万啊,嘿嘿……早知道我们还抢什么银行啊,救她,够我们吃好久了!”
鸭舌帽的声音带着丝粗哑,“那点出息。你把人看好了,要是人不在了,钱也就飞了。”
“是,是,是!”黄毛忙不迭的点头。
等鸭舌帽走开,黄毛蹲下来攫起穆天晚的下巴,笑起来,“看不出来啊,一个服装店的小老板,竟然值800万!”
穆天晚看着他眼中贪婪的目光,心里无比恶心,但面上却浮出害怕,这些铤而走险的人为了钱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黄毛不过是发发感慨,才不会和她多说什么,揪着她的领子把她扔进泗水河边上的一个啤酒屋。
河边的啤酒屋也是泗水镇的一个特点,人们旁晚的时候常常会到河边啤酒屋来,看看河景,喝点啤酒,打打麻将。
穆天晚来泗水之后因为太忙,忙着学习,忙着设计,还从未来过。
所以,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这是哪个地段,只能听见河水涛涛,因为大早上,连人声都没有。
她被绑在啤酒屋的后面,听见黄毛在前面吹嘘,这次干了多大的一票,能有多少钱,她心里就开始泛酸。
难受。委屈。也害怕。
毒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等待让每分每秒都开始变得漫长。
穆天晚又饿又冷,她环顾四周,简易搭建的小屋,旁边堆砌着啤酒瓶和桌椅,想要出去只能从前面的摊点出去,而黄毛的声音也正在那里。
胳膊被绑在后面,开始发疼,腿因为蜷着,麻麻的似乎没有知觉。她靠在柱子上,看窗外天色从晴好变得灰黑,然后又有星光闪烁,心里难过的想哭。
竟然一天了,祁谦佑还没有来……
她隐约听到外面黄毛暴躁骂娘的声音,“大哥,我们是不是被那个践人骗了?对方根本没来,接电话的还是个女的!我cao;是不是逗老子玩呢,大哥,我们……”
“哪能啊,大哥,谁还能不相信你啊,我就怕那个女人忽悠我们让我们白干一场,这绑架也不算是小事不是?”
“嗯,嗯,好了,您放心,我看好着呢,再等几天看。好,那大哥你忙,忙完了回来跟兄弟们喝几杯!”
他挂了电话,立马有人问他情况,三两人的声音,旁边还有人喝酒,掩盖住了黄毛的声音。穆天晚开始听不真切了,垂着头,脸庞光洁,在朦胧月色里,像一只折掉翅膀的蝴蝶。
“祁谦佑……”她低喃一声,咬着唇,闭上眼睛。
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戒备看去——是黄毛。
他显然喝了不少酒,还未凑近,一股子酒气汹来,让她双眉紧蹙。
黄毛走到她面前,莫名发狠使劲踹向她。穆天晚赶紧测了下身子,躲开腹部。那一脚就结结实实踹在了她的腰部。
厚质底本就坚硬,他又用了力,让穆天晚腰部像是要马上就要折掉一般,疼痛难忍。
手被缚住,根本离不开柱子,他一脚过来,她磕在柱子上,额头邦的一声,眼泪在眼眶,隐隐欲出。
黄毛似乎还不解气,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转了过来,挥手就是一个巴掌,“践人,亏得爷以为这次干了多大一票儿,结果根本就是个没人要的烂币!”
穆天晚被扇的有些发蒙,脑子里朦朦一片,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全身的疼痛里明白他的话,他是嫌弃自己并没有讹到钱吗?
“你……”
才要张口说放了我,你想要多少我给你!但话还没出口,又是一脚,这次踹到胸口,重重一脚,几乎要震断她胸口呼吸的气管。
她呼吸不上来,抽抽噎噎两下,然后面色青白起来,全身也开始颤抖,双眼涣散。
黄毛没想到一脚下去她就成了这幅样子,先是一愣,毕竟老大说让他好好看着她,还要等两边都汇钱过来。可是,说好今天钱就到账的,结果,一个说交易还没结束,要再等两天,另一边根本没任何动静在!
他在这泗水河边白守了一天,哪能不生气!
他一扫穆天晚这副模样,眸子里阴狠毕现,死吧,死了才好,反正以后也是要死的!
一天的火蹭蹭蹭全变成了拳脚向着穆天晚过去,毫不留情,狠辣异常。
穆天晚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那么重的拳脚,挥向她的头,她的身子……她疼的连声音都开始发不出来。头部有血迹慢慢流下来,滴在土地上,可是她竟没感觉到。
疼痛就像密密麻麻的钢针从她每个毛孔里射进去,钻心腕骨!
她刚开始会有意识躲避,避开会致命的地方,可是,她被绑着,行动力有限,而且,疼痛让她根本反应不过来。索性靠在柱子上由他打。
是真的疼,她总以为上一次已经是她所经历过最糟糕的经历,受过最疼痛的虐打,可是没料到,这一次更胜。
她像个玩偶,开始慢慢失去知觉。
隐约中,有人进来拉住黄毛,“哥,别打了,消消气,老大说她还有用处呢,你要是把人打死了……”
黄毛发泄了一阵,气消了很多,看着一副要死不活的穆天晚,拍了拍手,“***,被这个践人气得!要不是大哥交代,看我不打死你!一看就是个破鞋,根本没人要!亏得那个女人说张口要500万绝对没问题,我呸!”他伸手又是给穆天晚一巴掌,看着她嘴角流下血迹,他浮现出残忍而得意的笑,不再看她,对着自己的同伙说:“走,哥几个喝两杯去?”
他摔着啤酒屋破烂不堪的门,和同伙高兴的去喝酒。
摔门声音很大,惊得穆天晚惯性想要躲避,一动之下,手腕被勒的生疼。可是,比起刚才的虐打,这点疼哪里还算疼。
血腥味飘满屋子,混着啤酒的味道让她想吐。可是她不敢,她怕那个黄毛回来看她吐了,又会是一顿毒打。
血液留到睫毛,模糊住眼睛,遮住窗外那抹光亮,她忽的呜呜哭起来。
祁谦佑,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
我好害怕……
我好疼……
**
苏烟将准备好的礼服递给祁谦佑,“试试吧,希望我没记错你的尺寸。”
祁谦佑黑眸注视着她,“这就是你把我从泗水叫回来的理由?”
“我知道你生气,可是盛家的决定,我并不能做主。”苏烟一笑,手又向前伸了几分。
祁谦佑看了眼礼服,又看看她,一会儿,才伸手接过。“为什么这么快?”
“我妈等不了了。”
苏烟默了一下,笑,唇角妖娆如绚烂的花。
祁谦佑看了她一眼,握着衣服的修长手指曲了曲,然后提醒她:“记着我们的协议。”
说完,他拿礼服进了试衣间。
苏烟看着他的高大背影,贝齿咬住红唇,眼里尽是不甘不愿。
等祁谦佑换了衣服出来,她已然恢复了笑容。“很合适。”
按照记忆里他的尺寸定做的,没想到竟这样合身。她看着裁剪优良的礼服下整个人如同光芒一样发亮的祁谦佑,眼里也烁烁发光。
阿佑,你看,过了这么多年,你竟然都没有变。
就算要变,我也不会让你变!
她伸手去挽祁谦佑的胳膊,被祁谦佑一躲,面色就是一黑,“我们要去盛家。”
祁谦佑点头,“我知道。”
“那你……”
“这样就好。”祁谦佑冷声说完,先行一步。
苏烟在后面眉目含怨,一会儿,却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