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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谦佑的手向上移,想要摸摸她的脸,又怕弄疼她,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
她哭得这样伤心,整个身子都在抖,他看着皱皱眉,叹口气,以吻封缄。
这一次,他的吻出奇地温柔,他慢慢抵开她的唇齿,滑入她舌间,一寸寸享受她的芬芳。
穆天晚被他的吻惊住,片刻后哭地更厉害,她推拒他,“祁谦佑……你……”
可是祁谦佑哪里会放开她,他轻轻啃噬了一下她的唇制止她的不专心,然后长驱而入,攻城略地。
她在他的进攻下开始失去挣扎,身体酥软下来,靠他支撑。
她的丁香小舌在他的挑动下,慢慢开始回应,一点点舔舐着他,可是动作那样缓,带着试探和不舍,就像——将死之人遇见浮木。
祁谦佑感觉到,心里大恸。
他伤到她了。
可是……
他环手抱紧她,紧紧地抱着,然后吻细碎碎密密地从唇边移开到她的脸上。
那些伤痕,那些红肿青紫,那些残破,他慢慢吻上去,一点一点,仿佛那是他最珍惜的东西。
这种珍重,穆天晚能感觉到,她愣了楞,然后哭得更汹涌,拍打着祁谦佑,“讨厌你……讨厌你……”
讨厌你对我的好,讨厌我对你的爱。
祁谦佑任她拍,等她停下,才有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对不起。”
穆天晚听到他的话突然就开心起来。
好像一天的惊心动魄,满腹的郁结,就为了他这句对不起。
是安心的良药,也是疗伤的圣药。
祁谦佑,你看,你对我影响力大到如此翻手雨俯手云的程度。
可是……我却不敢对你说句爱你。
她将头抵在他的肩上,须臾,用手环上他的腰,让两个紧紧贴在一起。
不管如何,我要我们现在在一起,我是你妻子,此刻还不会变!
“先进去,让人看看你的脸,好不好?”
祁谦佑亲吻穆天晚的发顶,问她。
穆天晚本能地想摇头,可是她抬头看到祁谦佑墨黑色眸子里的心疼,突然仰起头,亲亲他的下巴,“好。”
不管多不喜欢,她愿意为他去适应。
所以,祁谦佑,别离开我,好不好。
她握着他的手向莫宅走去,十指相握的地方,有些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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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晚在莫家一直表现得很好。她顺从的让医生处理她的脸,挑刺的时候,虽然疼得想要哭,可是视线扫过担忧看着她的祁谦佑,又能嘴角含笑。她对祁红雪礼貌而尊敬,即便她曾经扇过她一个巴掌,可是因为她是祁谦佑的母亲,她愿意对她尊敬起来。她在莫宏面前表现得很有教养,她努力地坐着她认为最合适的行为……
她以为这样,就能赢得大家的喜欢。
可是……
她在莫宅的第三天,祁谦佑就去厦门开会了。
临走时,他说让她等她回来就回T市。
她笑着点头说:“好。”
北京一点也不好,她想念T市呢。
祁谦佑刚一走,祁红雪就找到了她。
她用挑剔地眼神扫视了一遍穆天晚,“听说你失忆了?”
她的口气不善,穆天晚感觉的到。她抿唇,点点头。“是。”
祁红雪似乎听到这句话很开心,朝着她嘲讽一笑,感叹了句:“真难得啊!”
是很难得,本来那样芝兰玉树的人,现在像个孩子。想当年她定制礼服,为了不让她看低她,百般迎合。
如今,确实轮到她对她迎合了。
这世界啊,还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也别想欠谁!
她笑起来,可是一想到祁谦佑的嘱咐,又不禁一身寒意。她的儿子,就为了面前这么女人,一再威胁她!
她瞪了一眼穆天晚,“离开我们阿佑,价格随你开。”
穆家早就失势,本来还靠着徐家,如今徐家也倒了,她一个弃妇加疯子,怎么好意思来攀他们阿佑!
他们阿佑现在是莫家大少,他身边的,就该是和他身份地位相配的人。
就像……
她想起那个人,唇边露出一丝满意的笑,看着穆天晚的目光就越来越不善,“别缠着阿佑,你们没机会的,现在离开,价格还能高一点,否则以后赶你出去,实在是落我们莫家的脸!”
她越说穆天晚脸色越苍白,可是她还是不动,咬着唇,不说话。
她答应祁谦佑要等他回来,他们一起回T市的。
她答应过的。
她看着祁红雪冷笑一声走开,握着自己的手,一点一点收紧。
七天,祁谦佑离开她七天了,为什么还是没有回来。
他去开会了,应该结束了啊……
穆天晚碎碎念着,突然,她猛地从床头坐起来。
苏烟,他去开研讨会,是和苏烟一起的!她这么长时间竟然才反应过来。
她方才还充满想念和希望光芒的双眸,慢慢地开始变得枯萎。
苏烟啊,苏烟和他在一起……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突然听到后面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转头看去,立时惊恐地想要尖叫!
恨不得扇你20个耳光报仇
“别出声,否则……”
莫亦方向穆天晚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枪,然后用枪指对准她。
他在笑,斜眉入鬓,唇角勾出一个邪魅的弧度,这样的他看起来有种妖孽的美,可是却让穆天晚害怕的刚要吐出口的尖叫戛然而止。
她下意识想往屋外跑,又听见莫亦方阴测测地声音:“你是想试试我的枪快还是你跑的速度快?!”
她浑身一个机灵,顿住脚步,攥紧拳头,鼓足勇气,问他:“你是谁?怎么找到这里的?”
莫亦方本来皱起的眉因为穆天晚这种幼稚的话松开,噗嗤一笑,结果牵动了伤口,疼的厉害,他眉头又皱起来。
他低头一看胸口,血迹开始向外开始蔓延,暗骂了一声,“bit、ch!”
那个践人居然是内应,他当初瞎了眼觉得她像自己的母亲就放她去管理夜城。他捂着胸口,血沾到他手上,红了一片。
以为偷袭就能成功?!践人,今晚上是他疏忽,等他好起来,一定要让他们统统陪葬!
他目光里闪过一丝阴狠,然后抬头,对穆天晚命令道:“过来。”
他的语气充满厉色,尤其,黑乎乎的枪口对着她,让穆天晚不得不先听他的话,蹙起眉头走过去。
一走近才看到面前这个人的不对劲。邪魅的脸此刻煞白,额头上有冷汗,她才一靠近就被他一把拉过来,将自己的体重压在她身上。
穆天晚下意识想躲开他,被他用枪指着头部,“扶我到床上去,去找些纱布和清水过来。”
受人所迫,穆天晚只得扶着他走过去。他胸口像是被捅了一刀,已经经过简单的处理,可是一路从外面翻进来,又挣开了。虽然对这个人又讨厌又害怕,可是他胸口那样鲜红的血,让她看着,真的怕他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所以,在取纱布和水的过程中,本来要打电话求助的穆天晚,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给他包扎。他就算出事,也绝对不能在这个卧室。
嗯,是这样。她握拳给自己打气。不要害怕他,给他包扎完再趁机报警。
这样想着,她已经走到莫亦方面前。
莫亦方已经躺在床上,痛得唇色都发白,可是手里的枪却没有放下,还是对着穆天晚。
他看见穆天晚眼中又是怜悯又是惧怕又是厌恶的表情,唇一勾,“怎么,可怜我?”
穆天晚不答,低头看了他的伤口,是刀伤,力道很足,可是偏了位置,并不是致命的。她看着这血肉模糊的样子,都隐隐感觉到一股疼痛来,不知道他为何还能笑成这样。
她想了想祁谦佑教给她的急救方法,对莫亦方说:“你解开衣服,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莫亦方看着她,半响不动。
她当初被蹭破的脸如今长成了疤,很淡,但是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不过这样子已经比他初次看到她的时候好看很多了,见他看着她,她睫毛忽闪,然后微微眯着,遮住眼眸里的恐慌,像是尽量让自己不要害怕。
这样子的人,在他眼里勉强算的上个清秀,不知道祁谦佑怎么看上的!
他将手枪放在床头柜上,动作很快脱光了上身,仿佛自己从未受过伤似得,然后对着穆天晚发红的面容,斜嘴一笑,“OK了。”
穆天晚从他动手脱衣服开始就呆住了,她说的是解开衬衣就好,没说让他脱个精光!
不可否认,他身材精壮,肌肉匀称,小麦色的健康肌肤蓬勃有力,可是……她自失忆后从未见过男人赤luo上身的好嘛!
面色开始发红,带着羞窘也带着一丝气恼。
可是,她不敢说什么,对着这个阴晴不定的人,她头皮都开始发麻。不知道他怎么回来到这里,她也不想知道,包扎完之后她一定要找机会报警!
她深呼吸一下,赶走身上所有情绪,然后用酒精棉去清洗他伤口周边。刀口很深,胸口一块被生生划开,血肉翻腾,她看着害怕,手抖得厉害。
“怎么,这么多天了,祁谦佑还没回来接你,这是准备抛弃你了?”
她正在擦伤口,莫亦方一句话让她的手顿了一下,酒精棉就戳在莫亦方的胸口,惹的莫亦方嘶地一声轻呼,然后握了她手狠狠捏住,“你想杀了我?嗯?!”
他即便受了这样重的伤,手劲却一点也没小,和当时他扇她脸的力道绝对不差,穆天晚被他握得眼泪都快出来,可是她倔强地绷大眼睛,抿着唇,死死盯着莫亦方。然后一字一句地说:“神、经、病!”
她在救他,他却非得刺她一下才能高兴起来,如今更是一副想要杀了她的表情。
好,杀了她吧,这里是莫宅,你进的来却未必出得去,她才不要再怕他!
可是……
不对劲,关于祁谦佑的事,他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她狐疑地望过去,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你和祁谦佑什么关系?”
她的眼睛低着警惕和防备,让莫亦方莫名开怀,放开她的手,笑了一下,“你猜。”
“仇人?”
“哦……”莫亦方看着她的样子,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然后点头,“算是吧。”
他话音刚落,穆天晚噌地一下站起来,握住床头柜上的枪,指着莫亦方,“我不会伤害你,但我也不会帮你。你现在穿好衣服去医院处理伤口。”
从未握过枪的手在抖,眼神却带着一股坚定。
她见莫亦方盯着她半天没反应,退了几步,催他,“你快去医院,要不伤口会感染。快,别再来这里!”
她不能帮祁谦佑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