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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铃儿听得晕眩,手死死抠住坚硬的柱壁,硬是抠出了五道深深的印痕。他双眼半合,蒙眬见到的,却不是南宫向,而是那团幽蓝之火,被毒药侵蚀后,如何痛苦地挣扎跳跃。
南宫向可不在意他的感受,继续道:“控血散不是药,来自我体内的血元筑基,服用后,香丽就会乖乖听话,不违抗我的命令。你饮她的血,控血散也就跟着进入了你的血管。所以说,不管你长着谁的脑子,有多聪明,也别想再斗得过我!”
火铃儿嘴唇煞白,颤抖着重复:“控血散……由你的血元筑基……提炼……”
可能因太过得意而笑得太多,揭破真相后,南宫向欲再度张嘴放声,脸上皮肤竟有数处爆裂,连飘下几块厚厚的皮屑,裂纹里,也有鲜血往外渗。
这下他可给吓着了,不敢再幸苦那张脸,正一正表情道:“我真是想想都觉好笑,苍狼盟那帮傻子,因崇拜轩辕黄帝,就盲目地追随于你,把你捧上了天。如有一日,他们现你根本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傻子,会怎么想?我南宫向是哪种人,难道你还不知道?你用脚也该想到,我不会无缘无故将妖界宝血送给你享用。”
见火铃儿两眼大瞪,充满仇恨,话锋便一转,“你这样看我,肯定是想问,控血散控制你的原理。我就老实告诉你,血元筑基奇寒无比,你一旦摄入体内,与火硝血生冲突,火硝血的温度,就从此被我掌握!你若敢不听话,我就让你血液循环异常,求生不得,求死无门!比如说,现在夏日炎炎,你是不是却感到了冷?”
他边说边抬起枯裂的手,转动几下手腕,火铃儿的手脚,竟真就在瞬间变得冷如铁块,刚才额角还阵阵冒汗,现在却哆哆嗦嗦,恨不得找冬衣来御寒。
“南宫向,你……你这个妖孽!其实上次你来常青殿,就开始怀疑我了,对不对?所以你才设计好这一切,让我和香丽,苦上加苦……”
他再也顶受不住,倒在地上,蜷缩着四肢瑟瑟抖。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崩溃,是因为南宫向这些尖刀似的话,还是因为香丽。
第八百零九章 殿内遇袭之安抚
南宫向作恶多端,却总要把自己罪恶的历史,当丰功伟绩来炫耀。
香丽饱受这恶魔的折磨,火铃儿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心碎。听了那些话,他已濒临崩溃,半死不活地坐在地上,只在心里哭喊:“香丽,你让我吸你的血而中控血散,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我都不会怪你。我最恨的人是自己,千年前,刚遇见那个叫什么,没有名的小孩时,为何没认清他的真面目,当时就除去他,反而还要动恻隐之心,帮他,救他,以至害了你。我才是你真正的仇人,我该死……”
这一次,南宫向没看出他心中所想,得意时虽不能笑,却不妨碍他继续展现恶毒。
他俯下身,凑到火铃儿耳边道:“小子,听我一句劝,女人是祸水,碰不得。你在千年前,就已想通过这个道理,为何过了一千年,又犯糊涂了,要闭着眼睛往火坑里跳?特别是你爱上的这个女人,连**都没有,有哪点值得你这样为她牺牲?当年你伙同南风,残害南宫沃,老夫是很生气,但念在你曾救过我,对我又还有用的份上,我不会轻易加害于你。你虽中控血散,我可以向天誓,只要你诚心与我配合,不做对我不利的事,我就不会让你难堪。你吸的血量,足够再撑上好几年,在这期间,你不需要那个象牙盒。再者,你若真舍不得香丽死,想救她,就更得让她跟我走。否则她留在你手里,雪狼泣月之夜过后,就必死无疑。“
“这……这又是怎么个说法?”一大通话里,火铃儿好像只听懂了这一句,蓦然抬头,恢复了一点力气。
对南宫向而言,炸毁五岳的计划,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为保证一切顺利,他确实不敢轻易和火铃儿反目成仇。但二人闹成这样,要想安抚,就只能把所有话都说透,不给火铃儿留下疑问。
权衡利弊后,他咬咬牙,便将狼元与蓝孔雀妖元间的关系,以及一旦雪狼对月而泣结束,若不及时给两个女孩换回魂魄,会有何种后果,详细讲解了一遍。
这种异术之怪诞,火铃儿闻所未闻,听得是胆战心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末了,南宫向还补充:“上次来访时,我就向你言明,香丽能否救到,我不敢保证,但她若能救我徒弟,我就会尽心一试。”
“你徒弟?”火铃儿面无表情地问:“就是灵宣洛喜欢的,那个叫桑雅的女人?”
一提灵宣洛,他就成了这副表情,语气还酸溜溜的,南宫向自知失言,赶紧把话说回来,“哼,他喜欢又如何?喜欢也是因为老夫的撮合。当初在金蚕蛊境里,要不是看他有点利用价值,我会指使桑雅去勾引他?你别担心,桑雅的心,被我关得牢牢的,他这辈子也别想拿到,又怎会有如愿以偿的一天?”
火铃儿歪起脑袋,看着他若有所思,又猛然出古怪的笑声,笑得他莫名其妙。
“火铃儿,你笑什么?老夫的话,有哪点不对?”他不能有过大的表情,只好尽量平静地问。
第八百一十章 殿内遇袭之惊觉
南宫向恨火铃儿不信任他,因未及时通风报信,累得他跑去云锦大门,被神鹰盟的人重伤,还失去了天仪珠,所以借跑来要象牙盒的机会,对火铃儿打击报复。
整完人,解了气之后,想到手上正进行的大事,他不敢过度张狂,于是缓和态度,与火铃儿修补关系。
火铃儿心有牵挂,不买他的帐,听了他对桑雅的控心之说,哈哈怪笑,越笑越厉害,好像是故意气他,笑完说道:“南宫先生,你这话幼稚过三岁孩童,还问我哪里不对?我猜你是因为,这辈子从未真心爱过任何人,才会这样看低灵宣洛。”
“臭小子,你到底想说什么?”南宫向被激怒,死鱼眼里,竟有瞬间的激愤扫过,神态也不自觉流露出委屈,但很快,就狡猾地全收了回去。
修炼栓心**的人,心里只能有恨,不能有爱,否则难以功成。这么多年来,他都保持惯有的蛇蝎心肠,除了杀人,什么都不想,又怎会体验所谓的“爱”字?但这并不代表,他在自己的世界中,也如此冷酷。
其实他偶尔想想,在六界里度过的人生,苍白、孤独、苦闷,除了筹谋、算计与杀戮,就再没其它内容,也略感遗憾。
每当这时,他就不得不自我提醒,为何要来到此处,为何要做这些事。一旦六界之战结束,他成功完成使命,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回去他的世界称霸,到时后宫佳丽三千,前呼后拥的,又还有什么值得抱怨?
自我劝慰一番,他便会重拾信心,斗志昂扬地继续前进,继续残害无辜。
回顾心路历程,他嚣张的嘴脸,有所收敛。火铃儿见状,冷然道:“你所说的,牢牢关住桑雅的心,指的怕是用栓心法取出她心脏,再放上你更天仪的祭台,用她血元筑基的力量,保你自己仪核心脏的动能吧?她那颗心,就算已经离体,只要还在跳动,心里想的是什么,装的是什么,期盼的又是什么,你就永远都别指望,能真正洞悉,又何谈对她的控制?”
南宫向听得打起冷颤,只因这话在理。
他恶狠狠反驳:“火铃儿,我好心开导你,你别不识抬举,跑来对我的事说三道四!莫说桑雅敢背着我藏别的想法,哪怕是稍有反我的苗头,我都能及时现,给她把这苗头扼杀在萌芽中。你就别自以为是了,还是集中精力,想想怎样反败为胜,在五岳争锋里夺魁吧!”
他的话,火铃儿全当耳边风,咧嘴笑道:“要论自以为是,谁比得上你?我只问你,桑雅若真百分百受你监控,芒鹰烽火营之事,又该如何解释?那十万神鹰战士,为何有机会逃过脑波逆转,来打我的鬼兵?就算后来他们战斗力丧失,不得不隐遁进古墓,那幻剑阵,可实实在在摆出来过。”
“这……”南宫向哑口无言,果然再猖狂不起来。他只在心里自责,这样重要的事,自己预先为何没有觉察,反而要火铃儿提醒?莫非,桑雅真能逃出他的掌控,与灵宣洛等人私底下联络?
第八百一十一章 殿内遇袭之索盒
火铃儿因香丽而心碎,对南宫向的惧意全消。 南宫向深知物极必反的道理,不敢逼他太紧,强硬的态度便渐渐放缓。
提及对桑雅的控心,火铃儿嗤之以鼻,仅用几句提醒,就让南宫向惊觉,桑雅确实在背着他做些什么。
火铃儿望着常青殿外的夜空,喃喃道:“一个人若爱上另一个人,那种爱,就如春天的细雨,无声敲打自然界里的万物,产生出甜蜜的滋润感。雨水虽柔,却能钻进任何细小的缝隙,如果把缝隙看作是孤独。我告诉你,只要灵宣洛对桑雅的爱火不灭,最终得她芳心之人,就只可能是他。而你,南宫先生,一旦桑雅恢复自我意识,她最大的仇人,不会是南风长老和我,而是你,这个夺走她灵魂的人。我都把话说这份上了,你就该明白,想真正抓着桑雅的心不放,不受任何威胁,灵宣洛非除不可!”
南宫向已在担心桑雅失控,被他添油加醋一番,更大为光火。
他斜瞟那有气无力之人,心道:“他这话,说白了就是要激将于我,逼我帮他杀灵宣洛。可不管是以芒鹰烽火营为例,还是对桑雅的分析,我都驳他不倒,由此可见,这事十有**是叫他给说中了!正所谓旁观者清,等锦书圣带回桑雅,我必要好好调查,防患于未然!”
想到此处,看看天色,想起已在这儿耗费整晚,是该拿东西走人了,但临走前,还得尽量挽回些颜面,便就着火铃儿之前的话道:“桑雅的事,我不想乱猜,该怎样处理,我自有定夺。至于灵宣洛,你在打啥小算盘,我听得出来。你放心,我会争取在雪狼泣月之前除掉此人,你嘛,就别想太多了,继续把心思放在五岳进攻计划上就好。”
这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