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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力气大,生气时喜欢打人还咬人,您注意别受伤了。”这是左颜青最头疼的一点。
这孩子跟狗狗一样,还是不温顺的小狼狗。
“这个您放心,我研究过儿童心理。”
听了这话,左颜青立刻放下了心中的巨石。
但又萌生了另一个想法,“钟姐,您结婚了吧?应该有孩子了吧?”
“恩,我小孩有佣人带,老公很忙,金禾说双休给我放假,不过你不用担心,双休会有新的佣人来带孩子的。”
“您老公是做什么的?”直觉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
“做点小生意,就知道穷忙,不像程先生年纪轻轻事业有成。”
左颜青顿时觉得自己思想狭隘了,最后行李都搬走后,左颜青推开了卧室门将已经睡着的妖男从床上抱了起来交到了钟兰兰手里。
“钟姐,以后麻烦你了。”
她以为这下自己解放了,可并没有高兴多久。
新房就在原来公寓不远,可里面的装修摆设就两字形容最好——奢华。
一进入其中,感觉眼睛发金光,地上的毛毯,是金缕绒毛,编制着复古又复杂的花纹,吊灯、橱窗及一切家具都是富贵金色,这个颜色属暖色。
金禾将钟兰兰安排好后便离开了。
程竞风一直对左颜青使眼色,可不知怎么回事,看着钟兰兰抱着妖男进房,她思绪似乎跟着飘远了,习惯抱着孩子睡,又怕他习惯了佣人会疏远自己。
妈妈并不好当。
“程竞风,你说儿子以后娶媳妇了,我该多难过。”她不过是思绪到了这里随口提了一下,程竞风立马不高兴了。
“我妈在天上难过!”末了瞪了她一眼,她立刻化难过为动力,跟着他进了卧室。
“突然好想你后妈,有她在吧,至少能感觉嫁给你是件不容易的事。”开灯后,她给他脱外套。
“那你现在什么感觉?”程竞风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她。
左颜青仔细的想了想后,答,“儿子好,至少我能抱动他,你一点都不好伺候,又不可爱,没意思,要不是看你妈死的早,没人伺候你,我早不管你了……”
程竞风清清楚楚记得,他住院当天晚上,这女人跟文彬说,不能告诉他爹妈,不能告诉家里佣人……他沦落到无人照顾,全因为她,还好意思可怜他。
他的气是很大的,从她说完话,心里爽了之后,他就气的不理她了。
也不要脱裤子,直接脱了鞋就躺床上了,还关了门。
“程竞风,你这傻p,你就不怕我欺负你啊?”左颜青摸索着走到了床边,循着他的长腿爬上了床。
从他慢慢的关灯动作到眼前一黑开始,她便觉得生活其实很有趣的,他现在不能有剧烈运动,她可以好好的欺负他,来报之前的种种仇。
要是换做以前她说他傻p,他铁定要弄死她,可病号就是病号,特别是程竞风这种聪明的病号,明知道打不赢的情况下,是很能忍气吞声的。
“你说我挠你痒痒好不好?”黑暗中,她就像个孩子,精神百倍又兴趣盎然。
当她的双手游到他腰侧时,他的身体忍不住动了一下,她替他叹了口气后,开始轻轻的挠。
刚开始他忍着没反应,可没过多久,他的双腿就动了起来。
“该死的,拿开你的小手!”程竞风的火气被掀了上来,可到底是在挠痒痒,他有点笑气。
“嗯,好吧。我把灯打开。”她声音清甜的允了声,然后开了床头灯,笃定道,“看着你的脸才有报复的快感,程竞风,你真可怜,谁叫你以前不做点好事。”
他的脸色一派严肃,有点怔讼和不服气的看着她,眼里大有‘你是小人’的味道。
他的双手原本动了两下,不过在她强悍的注视下最终选择了接受一切。
“不准挠痒痒。”他喉头动了动,声音有些干涸,眼神清亮的望着她,跟她谈条件。
“好,不挠你痒痒。”她爽快的应了下来,便开始脱他裤子。
“你要干什么?”他微微抬起头看她,有点不放心她。
“好吧,我不想干什么,就想给你画画。”她脱掉他的小内内后红着脸要脱他的T恤。
男人一阵脸红后,大吼起来,“左颜青,你要敢没经过我允许乱来,等我好了少不了你的好果子吃!”
这三个月,程竞风有了一个新鲜的口头禅,那便是‘等我好了……’。
左颜青是什么人?就是他好的时候都不怕他,何况他现在。
能欺负的时候就尽情的欺负吧,他是很好的例子,等到不能动了,就只有受欺负的命。
“可是人家很想画……哎,看你这不情不愿的样子,咱们还是先做正事,不是谁说春宵苦短吗?”左颜青脸一红,看着一活的男人一丝不挂躺自己面前,怎么脸皮都有点扛不住,那家伙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仿佛在想,原来你左颜青是这样一个Y荡的女人。
“呜呜……你现在动也不能动,怎么开始啊?啊?”她才脱下厚重的毛衣便苦恼了起来。
以往都是他主动的,虽然她现在很想很想,可没人带着,怎么进入主题?
就好比一大碗的闷罐牛肉,没有筷子怎么下手?
程竞风终于露出了一抹微笑,看着她犯傻,用脚勾了勾她,声音暧昧,“你在上面,一样的。”
“把你骨头压断了怎么办?”她白了他一眼,内心里那什么欲望立刻风化了。
“压断了你伺候我。”他说的云淡风轻,她受惊一样,立刻从他腿上爬了下来。
“不!”她大叫一声后,小声呢喃,“等你好了再说。”
“欲望憋着伤身,而且你们女人不是有什么内分泌失调吗?如果因为欲求不满失调了,那妖男就遭殃了,妖男遭殃那保姆也跟着遭殃了,气走了保姆,遭殃的是你自己。”
听他分析,头头是道。
她一手捂着激烈跳动的心口,艰难的躺下身子,才盖上被子伸手关掉灯,他邪魅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你上来,我教你……”他将身体挪到了她身边,在她耳边吹了吹气后,她立刻不顾矜持重又爬到了他身上。
反正谁也看不到谁,是他勾引自己的,不是自己那什么忍不住。
这才终于明白,男人也挺辛苦,没点力气hold不住啊,而程竞风这混蛋以往哪次不是折磨到她昏厥过去才收手,可想而知他精力多充沛。
没有尹卡卡后,他们都没有锁卧室门的习惯,妖男那厮的嚎啕声传来时,左颜青跟打鸡血时的,浑身一僵,然后气喘吁吁的也不顾他上半身有病,直接压着他打开了床头柜的灯,声音发颤,“妖男……来了!”
“shit!我还没够!”他红着脸伸手抓着她的腰,怒气腾腾的看着她。
“妖男在哭,难道你没听见吗?”左颜青甩开他的手后开始找衣服穿上,用被子将他捂住后,敲门声传来。
“程太太,您睡了吗?”是钟兰兰焦急的声音。
左颜青以最快的速度开了门。
不知房里是不是有什么暧昧味道,钟兰兰红着脸十分不好意思,妖男泪眼模糊的一看见左颜青,那小身子就往她那边够。
接过他后,那小家伙握着拳头,双手捶打着她,似乎在埋怨她把他丢给别人。
“程太太,您这孩子多大?我感觉他好厉害!”任是钟兰兰说尽了好话,妖男大爷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在床上死犟,不准她挨着自己。
她说带他去找妈妈他才肯让她抱。
谁叫他们之间没办交接手续?妖男一醒来,看见妈妈不见了,又发现了另一个陌生女人,大概以为自己被丢了,于是那个伤心啊!
“钟姐,您先去休息,明天就好了。”
将妖男抱进卧室后,程竞风大大的不开心。
“今天哭、明天哭,就不信他会哭死,你这样就是软弱!等他长大了是不是陪他一起去上学啊?”程竞风的暴喝声让妖男又使劲的哭了一场,最后哭的太累,抓着她睡着了。
“孩子才一岁,你就想让他像大人一样独立啊?”将灯关掉后,俩人吵了起来,不过声音都很小。
其实与妖男无关,就是程大爷没满足,心里不爽。
“我小时候就没要妈,他这是不上进!”
“你要你爸!别以为我没看你小时候的照片……你把我弄消失了他就要你了。”左颜青翻了个身看向程竞风那边,那孩子立刻跟着翻了个身。
“德性!”不知他说谁。
“要不佣人照顾你,我照顾孩子,行不行?”左颜青灵机一动,伸手摇了摇他,“我好久没出门看看新世界了。”
“新世界?你要看什么新世界?没了我,你连房子都住不起,谈什么新世界?看你这样,整个就是闲的慌,还不如留在家照顾我。”他极尽讥诮嘲讽之能事,不用看他的表情,她内心已伤的不轻。
“看你看到审美疲劳,再不看点新鲜东西,我要疯了。”说罢,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我好久没见到顾宁宁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明天你带孩子,我出去看看。”
左颜青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三个月里,发生了那么多想也想不到的事。
到了顾家,顾妈妈说顾宁宁疯了,在医院里静养,消息一出,左颜青感觉自己也跟着要疯了。
“出什么事了?阿姨,您倒是快说啊!”左颜青后背出了一层汗,神经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耳根子一阵一阵灼热感,喉咙一瞬间干涸无比,热,热的焦灼。
顾妈妈露出了一抹苦笑,声音苦涩低哑,“宁宁不像你,她命不好。”
在本市精神病医院里,左颜青看见了病房里的顾宁宁,这里的病房与别的医院病房不一样,门口有一扇监狱那样的铁栏杆挡着,这是变相的监狱。
“阿姨,她有什么病?”左颜青心里酸楚的无以复加,医护人员沉默的站在后面,任由左颜青怎么吵,就是不开门。
“不知。”顾妈妈艰难的扯出了一抹笑,瞬间,眼泪便流了出来。
她转过身去时,左颜青一手拉住了一名医生的手臂,质问,“是谁让关的?马上告诉我,不然我去告你们非法囚禁!”
“文先生说她有病,关在这里的。”一名小护士忍不住插了嘴,立刻被一名年长的护士训斥走。
左颜青长长的吁了口气后,走到了妇人面前,“顾妈妈,您先回去,做一顿好吃的,待会我带宁宁回去。”
或许顾宁宁真的病了,往常,只要有人欺负她,她一定不会像傻子一样呆坐在那儿,即使听到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