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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深沉,时近傍晚时,柳婵是被丫鬟叫醒的。
“小姐,餐点已经备好,主子等您过去用餐。”是褚极回来了,而且正在等着柳婵过去吃饭。
“吃饭?好啊,我饿了。”坐起身,柳婵揉了揉太阳穴,她真觉得饿了。早上吃的那点东西,都已经消化没了。
下床,柳婵缓缓的穿上了衣服,还是男装,不过这次没粘胡子。
随着小丫鬟走出房间,抬眼看向天空,天色渐暗,这一天又要过去了。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柳婵觉着也该离开帝都了,这地儿太危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碰到了熟人。对于她来说,远离这里才是上策。
前往设置晚餐的地方,时近深秋,到了晚上帝都还是有些冷的。
不同于边界,不同于净土寺,大燕的帝都四季分明。
兜兜转转,终于到了水榭,褚极准备的贴心,今晚的晚餐在水榭。
琉灯明亮,尽管天色暗了,但是这里很亮。而且菜品的确已经上桌了,还没走进水榭就闻到了香味儿。
并且,她是最后一个到的,长修已经到了,还有一空。
褚极坐在主座,眉目间笑意清浅,他看起来毫无杀伤力,温和如水。
“几位久等了。唉,这味道真香啊,褚极,你府里的厨子不错啊。”深吸一口气,柳婵只觉得更饿了。
“快来吧,它们都等着你品尝呢。”褚极笑的温和,让人不禁觉得心情大好。
走过去,柳婵在右侧坐下,对面是长修,他的面前摆着的则是素菜,褚极照顾周到。
一空坐在尾座,他能吃肉,所以一整只黄澄澄的烤鸡摆在他面前,而且他显然已经馋的开始流口水了。
看了一眼菜色,柳婵长舒口气,“真香啊。”
褚极看着她,视线在她的脸上身上游走,似乎在观察什么。
柳婵自是也察觉到了,“你看我做什么?”
“听丫鬟说你受伤了,衣服染了血。不过现在看你好像并无大碍,伤的重么?”褚极是知道的,所以才会那般瞧她。
摇头,柳婵笑眯眯,“我要是伤的重早就躺在床上不起来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吃饭吧,我饿了。”
“伤的不重就好,吃吧。”将顶端包裹着银箔的筷子递给柳婵,褚极似乎也放心了。
夹菜吃,柳婵看向对面,长修无言无语,坐在那儿就好像要成仙了似得。
“长修大师,你的黑眼圈消得很快嘛。”柳婵眸中含笑,边吃边道。
长修看过来,“稍稍休息,体力便恢复了。”
“我就不行了,睡了一觉,肩膀还是疼。”柳婵这话不免有些刻意之嫌,提醒长修别忘了他曾误伤了她。
长修面无波澜,“记得擦药。”
挑眉,柳婵认为他没啥诚意,微微撇嘴,“多谢了。”
褚极看着他们,似乎有些疑问,不过他最后什么都没说。
一空啃着那只烧鸡,速度极快,眨眼间半只就被他吃进了肚子里去。
“既然事情处理完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其实长久的躲在帝都也未必是个坏主意,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褚极给她添菜,一边轻声道。
咬着筷子,柳婵看了他一眼,然后摇头,“我还是离这儿远点吧,其实踏入这座城,我就觉得喘不过气。所以,我打算明后日便启程离开,长修大师意下如何?”说着,她看向长修。
长修微微颌首,“不无不可。”
“还要回到边界去么?”褚极的眸子漆黑如墨,当他专注的看着某处时,就好像他注视的东西会发光一般。
“嗯,其实我挺喜欢净土寺的,安静,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不过你可不能说漏嘴啊,要是被关家知道我在净土寺,我这日子又该不平静了。”想起关桥,毕竟他手握兵权,柳承昭就算心里不服,但也无法做什么。
“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不过,不知净土寺的生活如何?若是缺少什么,我着人给你送去。”褚极又道,十分贴心。
“你真是好朋友,不过放心吧,净土寺好得很,什么都不缺。你看这小屁孩儿就知道了,头大屁股大,吃的特别好。”说着,她将话题转向正在啃鸡翅的一空。
褚极看过去,不由得笑,“一空小师傅极有天分,功夫很好。”
一空本来被柳婵说的羞窘,不过褚极这么一说,他倒是笑了,几分腼腆,但还是高兴的。
“他还差得远,长修大师才厉害。我一直认为力大无穷的人都应该满身肌肉才对,哪想长修大师看似单薄,力气却如此大。大师应该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把一切都藏起来了。”看着长修,柳婵边说边摇头,因为长修的确力气大,她深有体会。
长修看过来,浅褐色的眸子在灯火之中更恍若琥珀一般,那是上好的珍宝,用多少钱也买不来。
看着他的眼睛,柳婵笑,她虽是故意这么说,但却没有恶意,纯属调侃。
褚极的视线再次游走于柳婵与长修之间,他面无声色,但是那黑眸却恍若深渊,若是堕了进去,怕是再也出不来了。
☆、055 万物有灵
“回去的路程山高水远,不如这样吧,我派人送你们。车马,以及这一路的住宿等等,也免得你们自己奔波操劳。”给柳婵夹菜,褚极轻声道。
吃着,柳婵看了一眼对面的长修,然后摇头,“还是算了,就我们三个人兴许也不会怎么引人注意。要是你弄一帮人相送,反倒增大了目标。我只想偷偷的离开,顺利的返回净土寺就好。”
“真的不用?”看着她,褚极漆黑的眸子幽深又专注。
看着他的眼睛,柳婵摇头,“谢你了,不过不用了。你小心行事,这座城太危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事儿。”
“放心吧,我没事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往后也不会如何。”褚极拿起酒杯,轻声道。
“小心为妙,我也一直认为我不会惹什么麻烦,谁想到麻烦接踵而至,甩也甩不掉。唉,也好,让大家都知道我的威名,往后也免得有人来烦我。”柳婵咬着筷子,说来说去她心里还是高兴的。
“不过我当时倒是听说你和关戍梁相处的不错,好像对他很满意。”褚极笑道,更像调侃。
柳婵立即皱起脸,“你别恶心我好不好?你都不知道那个关戍梁有多烦人,一个劲儿的盯着我看也就算了,那眼珠子就好像要贴到我脸上似得;还总想着动手动脚,我丫鬟在身边他也不避讳。唉,我当时也不能把他如何,现在想想我都手痒的很,当时应该暴揍他一顿才对。”想起关戍梁那要流口水的样子她就觉得恶心。
褚极眉眼含笑,“但是他已经死了,别生气了。”
“不管是谁下的手,我都得说声谢谢,做了一件大好事。”柳婵叹息一声,很感叹。
一空将嘴上的油抹掉,一边小声道:“他是被人杀的?”
柳婵看向他,笑起来,“死相很惨,一张脸青紫,连指甲都是黑色的,你说他是怎么死的?”
一空想想,“中毒?”排除被至高的高手打的血脉爆裂之外,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聪明。所以,这个凶手当真是救了我。只不过,这个锅得我背,无所谓了,背就背,我也挺开心的。”柳婵说着又笑,背上克夫体质,她没觉得不满意。
一空微微噘嘴,小声道:“你不喜欢他,不想嫁给他,所以你嫌疑最大啊。”
“没看出来,你这小屁孩儿还会破案呢。要真是我就好了,我也就不用喊冤了。”柳婵冷哼一声,她还真希望是自己下的手,也免得有人说她克死男人她心里喊冤。
“这事儿过去了,关戍梁已经死透了,说不定现在已经腐烂成白骨了。接下来的一两年内,我想也没人会骚扰你。”褚极笑看着她,似乎很为她感到高兴。
“以茶代酒,咱们庆祝一下。”别说,柳婵还真挺高兴的。举起茶杯,她先和褚极撞了一下,然后又和对面的长修撞了一下,之后一仰而尽,真把茶当做酒喝了。
“你打算何时启程?”给她夹菜,褚极似乎一直也没吃什么东西。
看向长修,又看向一空,“季先生那里你还需要去么?若是不需要的话,咱们明日就启程离开帝都。”这地儿,柳婵一点儿都不喜欢。
一空一愣,提起季晓月,他心下不免难过。
“不用去了,季先生打算两日后就给季姑娘下葬,让她入土为安。不过,我还是想、、、”一空眼睛睁的大,连嘴里的食物都没了味道。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咱们回去的路上有的是时间。”柳婵截住他的话,有些事情他们自己知道就好了,没必要说给别人听。
一空眨眨眼,然后用力点头,他一直以为柳婵会不管漂泊在外的季晓月的,没想到她会管。
这顿饭一直吃到夜半,柳婵吃的发撑,如她这般暴饮暴食,估摸着用不了多久这胃便撑坏了。
“若是有时间,我或许可以去边界看你。我会提前通知你,然后你想要什么,我顺便给你带过去。”走出水榭,褚极走在柳婵身边,声线很轻。
柳婵点点头,“可以啊,正好你瞧瞧边关,和帝都很不同。”
长修与一空走在后,一空是有些困倦,拎着哨棒走路的姿势也有些懒散。
长修则不同,他青色的僧衣随着走路而拂动,清风旋绕,无欲无求,圣光凛然。
褚极的府邸种着很多的茶花,这茶花花期很长,香味儿浓郁。在这夜里,尽显清幽。
柳婵随手摘了一朵下来,放到鼻端闻了闻,不禁长叹,“真香啊!从不知道,你原来喜欢这种花。”这个时代的人总是会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有人喜欢书画,有人喜欢瓷器,有人则喜欢花草。
“好闻罢了。”褚极倒是也并非极爱,否则有人将花朵摘下来,他定然会不舍。此时此刻,他可没半点儿不舍。
“那倒是,真的很好闻。诶,我倒是想起净土寺的野花来,泛着香火味儿,大概是被寺里的香火熏得。长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