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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次声音更凶恶。
“我喜欢你!喜欢你!我喜欢江倩倩!屠夫学喜欢江倩倩!”
……
……
就这样,你几句我几拳,等于天歆和言柳都实在看不下去,而想到要去阻止打到手软的江倩倩时,屠傅学基本上已经成了猪头。
然而,就在她们救驾的时候,惨剧再次发生了。
惨!惨!惨!先写三个惨字以资证明,当时的情况真的是惨不忍睹,至少在于天歆,言柳和江倩倩的眼中是如此。
也不知是于天歆绊倒了言柳,还是言柳推了于天歆一把,总之其结果是相同——四个人有如叠罗汉一样跌成一堆。
于天歆和言柳爬起来时,才看到三个惨字的主人——江倩倩——此时正在和猪头接吻的人。
她们两人当然没想到会有幸实地观看,这种在少女漫画才会出现在场景,便有些踌躇起来——是该咳嗽两声提醒提醒呢,还是该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而后光荣退场。
江倩倩的一跃而起为她们做好了选择。
“江,这是意外——只是意外——”
“对,对,对!”
两个人站在旁边对着话,小心翼翼的盯着脸皱成一团的江倩倩,然后再看看还躺在地上的屠傅学。
不知道有没有人见过一只有着梦幼表情的猪?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我们将镜头切给屠傅学,屠同学!
“你那是什么恶心的表情?”江倩倩受不了的用脚踢了下他,却怎么也踢不散聚集在他脸上的的“梦幼”,只好拽他起来。
猪头清醒过来看向近在咫尺的江倩倩,梦幼表情突然变了,羞羞答答的说:“你亲——亲了我,要负责任!”
“哦!”江倩倩看到他那种表情,鸡皮疙瘩疯长,举拳又要打,不过手迟迟没有落下来,因为看到他那双因为脸肿而变成小黄豆的眼珠所放出的坚定光彩,她竟然有种打不下去的感觉。
于天歆和言柳对看一眼,都知道这事情定下了!剩下的就只有一样要办了——就医!
唐洵秋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望向旁边的空位了,于天歆说有事了出去一下,还说了下午见,结果信了,她下午非但没来上课,而且连电话也不曾来一个。
可笑他还在忐忑难安的担心她是否发生什么意外,班导却进来宣布她请假了,想必是同别人玩得十分开心。
难道她就没想过他会担心吗?摇摇头,唐洵秋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不然他又会陷入无可避免的自我嫌恶的情绪当中。他也实在不想斤斤计较这些小事,只是忍不住要想,往往就是这种无意识的小事最容易反应一个人的内心不是吗?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他得出的结论就是——于天歆根本不在意他的感受。
“唐同学,你是不是不舒服?”坐在第一排,又身为好学生,想不引起老师的关爱都难。
唐洵秋无言的点点头,要求早退。
他知道自己的脸色很糟!一个每晚都在梦魇挣扎的人,你如何能要求他的气色佳。
为何近来他的行动会异常?会总是推掉原来的约会?因为他在想,是不是因为他太配合而使天歆失去了原本的兴趣,所以对他的态度也大不如前?
但结果呢?于天歆满不在乎的表情让他深深被刺痛,他甚至忍不住要想是不是于天歆正想借此来摆脱他,否则向来强势的她怎么会如此听话?
一次又一次,他的恐惧感日渐渐加深,到了夜里就恶梦连连。
他觉得自己是掉进了一个大沼泽里,越挣扎越深陷,现在这片泥沼已经快要漫过口鼻,令他连呼吸都困顿了。
谁来救救他?到底谁能来救救他?
过重的心里负后担让唐洵秋没有顾及到身上的不适,等他意识到头似乎有些截越来越重时,便眼前一黑“咚”的一声,终于支持不住的栽倒了下去。
唐洵秋这次晕倒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被直接送回家,而是进了学校的医务室。第一没见血;第二大家都认为是中暑。于是七手八脚的将他抬进医务室的床,校医给做了个基础检查认定并无大碍后,就将空间让给他好好休息。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但并不稳,总是不断的流汗、做梦,口里还时不时的叫着于天歆的名字。
“天歆……天歆……”
“我在这里,”刚落坐就听见自己被点名,于天歆以为唐洵秋转醒了,马上凑了过去,然而唐洵秋双眼紧闭,眉头锁着,显然是在梦呓。
“做什么梦这么可怕?”于天歆摸摸他汗淋淋的额头,“流这么多汗会不会口渴呢?”想去倒杯水,被突然被他拉住。
“不要走!不要走!天歆,不要走!”唐洵秋还在梦中,显然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拉住了于天歆的手。
于天歆见他说这话时,表情既痛苦又有些释然,可见是进行了许久的天人交战才能说出口。
反手握住唐洵秋的手,“原来我让你这么这不安?”她欺下身在他耳边一遍一遍的低喃,“我不走,我永远陪着你!……”
好像听得到于天歆的保证,唐洵秋很快的安静下来,渐渐的露出了如孩子样可爱的浅浅笑容。
唐洵秋真正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刚刚原来真的是梦!”他低声说着,一股淡淡的失望袭上心头。然后他发现自己居然不知是身在何,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等等,他记得他好像是晕倒了,但他是晕倒在学校不是吗?不会有被陌生人救回家的可能!
“那这是哪里?”唐洵秋坐了起来。
“你醒了?”进来的是于天歆,手里还拿着个托盘,很自然的解释了他的疑惑,“这是静子阿姨家里,你在学校晕倒,到了放学时还没醒,我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阿姨已经打电话给你家了,放心。”
放下托盘里的食物,于天歆将唐洵秋按回床上,“你躺着,我来喂你,”这一次很强势,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
唐洵秋只有偷着进食的空隙才能说话,“你怎么会在学校的?你不是请假了吗?”
喂完最后一口,于天歆才笑着回答,“我怕你担心就打电话给你,校医接到电话告诉我你晕倒了,我就赶过去了,”然后用漂亮的大眼睛注视着他,“还有没有要问的?”
有!但是问不出口。唐洵秋怕被她看穿,想闪开目光,但又舍不得,因为他们自从进入闷热讨厌的夏天后,就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那,我有没有说梦话,”问这话时,唐洵秋心里紧张极了,但他也厘不清自己到底是希望她听到了,还是没有,或者又还有些别的什么更大的期待。
“没有,”于天歆眼睛笑得弯弯的,可爱得很,“还有没有要问的?”
“没有呀——”唐洵秋像没发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轻声重复着她的话,知道了原来是失望最多。
于天歆哑然失笑,“你没有问题,那我只好自己老实招供喽,”额头抵住唐洵秋的额,于天歆不理会他瞪大的眼睛继续道,“我因为听到你晕倒的消息吓得要命,以为你生了什么大病,后来看见你没事虽然是松了一口气,但我发誓永远不离开你呢,就这样,”说着,于天歆将唇移到他耳畔,轻声但坚定的说着,“我永远陪着你!”
唐洵秋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非常有力的博动着,一下又一下,让他的胸口涨得满满的好像要溢出来了。
“原来你都没有听到,我可是说得口水都干喽。”
当耳边再次传来于天歆如小女人般嗔怪的声音时,唐洵秋的中枢神经接受到了传自身体每个细胞的喜悦,因为他可以非常非常肯定,这一切真的不是在做梦。
如果感情问题就像出水痘那样,得过一个就能终身免疫的话,那么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因不和而分手乃至离婚的个案了。
但偏偏大多数时候爱情就像一只手工精细的瓷瓶,而感情问题,就像是瓶上的瑕纹,不论什么样的能工巧匠来修复也最多做到外观上的精美无缺,但那条纹仍旧存在,并且“复发率”极高。
于天歆和唐洵秋那只爱情瓷瓶上显然已经有了一条大裂痕,他们也没有尽力修补,只是于天歆往上面贴了条如胶带等同做用的誓言,所以问题不但存在而且清晰可见。
“月末有什么事呢?你应该知道吧?”于天歆挽起唐洵秋的手,想着怎么让他答应她接下来要提出来的要求;原本她并不打算强求他接受她的朋友,但唐洵秋对她太没有安全感和信任感,如果自己继续将时间一分为二的话,他又再次陷入相同的境地。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他也溶入她们。
“明天不一起吃饭,”说实在的他十分的排斥于天歆的那两个好朋友,月末占了她的时间不说,就连课间也是,只要那两个人一出现在门口召唤,于天歆立刻就会丢下他随她们去。
他当然不承认这是在嫉妒,他只是觉得,于天歆既然答应要永远陪他,那么在她心里,他就应该是最重要的,可是在他看来,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你不是说要我相信你吗?”唐洵秋不答反问。
于天歆马上忘了刚刚的苦恼,点了点头认真道:“对,我非常希望你能相信我!”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过不下百次,但又有何用?在敏感的唐洵秋面前,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那如果我要你在我和她们之间作选择,你会选谁?”
“她们!”于天歆愣了下,眉头一下皱了起来,正色道。“为什么要作这种选择,我和她们之间是友情,和你之间是爱情,这是完全不同的,也没有冲突,”难道非要用这种行动才能证明吗?
“或许吧,”唐洵秋冷下脸,“但我一定要你选,”他的确是有点无理取闹,不过这也是一个契机,如果于天歆真的选择了他的话,他或许能试着相信她,如果她选择的不是他的话,那就能趁机了断了关系。
现在才知道,面对感情,他是怯弱的,即使有了于天歆的保证他仍是惴惴不安,惶惶不可终日。晚晚恶梦连连,天天心烦意乱,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思来想去,这是唯一的出口,唯一自救的机会。如果注定是分离的话,那他宁愿自己是先背过身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