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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后进去的是何人?”刘综仁以为自己眼花,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道。
曲泫眯缝着眼,懒懒的道:“一个冥修。”
……
这入口的白光如煦日暖阳一般,让程隅顿感舒适极了,全身一阵晕眩之后,白光褪去,入眼的是一望无垠的金色麦田。
麦田?程隅颇感意外,用神识扫过,才惊觉这些全部真的都是普普通通的麦穗,并非她所想的灵麦。
难不成来到了凡间?程隅试着动用灵力,却发现一切正常,不管是神识还是灵气、佛力都能正常使用。而就在此时,她所执的何方令牌上突然一闪,忽得出现‘烟生’两字。
烟生?这是何意?
程隅只觉一头雾水。
既来之,则安之。程隅在寻了一个方向,就顺着麦田里的田埂一路东行。
一个时辰之后,程隅听到了朗朗上口的民谣,走得近了,程隅就见到一群穿着粗布麻衣的妇人正挎着篮子拾穗,日头晒得她们满头大汗,可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无比的喜悦。
就在程隅思索着该不该现身出来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程隅猛然回身,惊觉后面的竟然也是一个妇人装扮的女子。
为何这么近的距离,她的神识却半点无法察觉?明明此刻识海中这些妇人都在。
“小娘子啊,你打哪里来的啊,看你生的可真是俊俏。”这妇人生的慈眉善目,也不等程隅回答,身后就拉过她的手,将她带了出来,一边吆喝道:“你们看,我就说今天的喜鹊叫喳喳,定有喜事,没成想来了个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子。”
程隅想甩开那只手,却发现分毫动弹不得,明明这妇人也没有用力。
这一切都透着股诡异。
闻言,那些正在干活的妇人们皆围了过来,一边打量一边赞叹道:“这长得可真水灵,烟儿娘,你倒是从哪里寻来这么个小娘子,看着就像是从画上飘下来的仙女啊。”
“可不是,我那烟儿成日里觉得自己貌美,死活不愿嫁给那王大人,跟眼前这小娘子一比,简直就是泥里的娃,上不得台面。”拉着程隅的那个妇人苦着脸道。
程隅面无表情的听着这些妇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念叨,思索着这究竟是幻境还是现实。
据说这何方秘境之中幻境层出不穷,那都是上古大能仙人布下的。而这何方秘境里面本身又是一个真实的小世界,里面的灵物不死不灭,除非被他们这些外来修士带走,否则就将能长长久久的生长。
突然,远处一声急切的叫唤传来,就听一个赤脚的大汉喊道:“烟儿她娘,你快着家去,烟儿想不开上吊了!”
程隅身边的烟儿娘尖叫一声,猛然甩开程隅的手,哭嚎道:“我苦命的烟儿啊……”说着猛然朝着那处跑去。麦田里这一群妇人当下甩下手头事务,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烟儿?是否跟令牌上的两个字有关。
瞬间,程隅就觉得自己并不该只当一个看客,当下也跟了了上去。
不多时,程隅就来到了一处攒满人头的小院外,里面是一阵又一阵悸动的哭喊声,声音就是方才那位烟儿娘的。
“你好好的做什么想不开啊,你要是不在了,让为娘如何活啊……”烟儿娘撕心裂肺的哭喊使得周遭这一群妇人也都抹了眼泪。
“这烟儿这是造孽啊,看把烟儿娘伤心的……”
“幸好来的及时啊。”
程隅旁若无人的挤进人群,走近了那个房间,就见一张小床上躺着一个花季少女,生的清秀,此时一副生无可恋的看着床檐,任凭身边的烟儿娘如何哭嚎,都无动于衷。只除了那微微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她还活着。
“你是烟儿?”程隅出声问道。
这一声轻语就仿佛平地一声雷,使得房间里的几个人全望了过来,就连床上那个少女都转动眼珠看向了她。
只这一眼,就见少女眼中满是震惊,忽的双目暴睁,喊道:“不,我才是这方圆十里最美的女子,不……”
就见一口鲜血猛然如箭矢一般喷了出去,少女目光随之涣散,死死的盯着程隅的方向,生生咽了气。
程隅心中如遭雷击,不是吧!
这少女好不容易上吊未遂,这一眼就把自己呕死了,这什么心理素质啊。
而还来不及思考,那些村民们就跟发了疯一般朝着程隅扑来,无论程隅如何闪遁,都发现自己还在原地。
生生经历了人生中最惨烈的群殴之中,程隅浑身狼狈的被丢回了来处,也就是那一片麦田。
“呸,你不要再让我们看见了!”赤脚大汉推了程隅一把,就带着村民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程隅无暇顾及自己那一头凌乱的鸡窝头和满身的泥泞,而是盯着自己的左手手掌,上面赫然是一个血红色的‘一’字。
这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难不成之前那个少女的死就算在了她的头上?
第751章 笙泣烟生
程隅起身在自己身上打了一个清尘诀,随后换过一声浅蓝色的法衣。
方才那一顿群殴对她来说如同挠痒,算不得什么,这些村民的态度也不过是为了泄一时之愤,并没有想置她于死地。
可在她被推搡着出了那个村子的时候,她的神识却发现了此处还有其他修士的存在。是以,她打算先找到那个修士,探探那修士在此地遇到的境遇。
黄昏将至,整个村落远看着就好似笼罩在一片金池之中,程隅已来到了村落的另一头,离方才那烟儿的院落隔着几条小巷而已。
很快就寻到了那个修士,便是一袭花衣的麒慕容,如同一只花孔雀一般,正与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勾肩搭背,不知在说什么。可看那男子却是一脸不耐之色,很快就甩开他的手,独自离去。
麒慕容一脸无奈,只得快步跟上,却在此时注意到这边的程隅,当下双眼一亮,喊道:“程道友,你也在这里?”随即快步赶了过来。
这个麒莫容,虽是苍剑派的修士,可为人着实风流。程隅对其并无好感,只不过此地诡异,能遇到个相熟的修士也胜过她一人独自摸索。
“不知可否看下你的令牌。”程隅开门见山道。
麒慕容一愣,却也没有迟疑,就将何方令牌递了出来,这令牌和她的一样,也出现了两个字。只不过他上面的是‘笙泣’二字。
“你可知这是何意?”程隅问道。
麒慕容摇头:“谁知道呢?也不知我们这是到了个什么鬼地方。这里的人都普通之极,却打不得骂不得,见到我们也没多大反应,他们对术法一点也不奇怪。”
这点倒是和她的想法一致:“有种身在其中,却不在其中之感。”
“程道友也如此觉得?对了,你可有这些。”说着麒慕容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上面赫然是血红色的两横一竖。
“你杀了三个人?”程隅问道。
麒慕容惊奇:“你怎么知道?原来这三道是这个意思么?”说着探头看向程隅的手:“咦?若说我来时不小心使用了灵气,结果使得三个村妇在那高台摔下来,那还是情有可原。可程道友你怎么也会害人性命?”
程隅摊手耸肩,她还觉得甚是冤枉呢。
“我也看了,这方圆十里就这一个村落,外面皆是金麦,不管怎么走都还是会回到这个地方来。”麒慕容取出一把灵扇,故作潇洒的轻扇几下。
既然如此,就说明这关键还在这村落之中。
“笙泣、烟生,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妨在这村落多探查一番,只要能知道这令牌上两字的意思,或许就能离开这里。”程隅道。
“程道友说的有理,不若我与你一起吧,我们能在这数万修士之中同时被传送至一处,简直是天大的缘分,我们更该互相度过这等难关才是。”麒慕容那张比寻常女子还要美了几分的脸上正洋溢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
这麒慕容从初见时便是个自来熟的性子,是以程隅见怪不怪,抬脚就走。
麒慕容见程隅没有拒绝,忙乐不思蜀的跟了上来。两人才拐过一条小巷,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叫骂。
一个牛鼻子老者指着一个男子破口大骂:“陆笙啊,你简直就是个畜牲,你爹刚才咽了气,你不回去守着,还往私塾里去,简直是大不孝啊!”
陆笙转身过来,却是方才麒慕容勾肩搭背的那一个,此刻面无表情,道:“古语有云,人固有一死。别说是我爹,就算是天王老子死了,又如何,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罢了。”说着继续前行。
老者气的浑身颤抖,指着男子的后背道:“小畜生啊,小畜生,我们陆家怎么会有你这等无情无义的畜牲……”
程隅侧首与麒慕容道:“方才那个男子可是叫陆笙,跟你令牌上的字可有关联?”
“这一点我也发现了,是以之前才一直追着他。”麒慕容道。
“笙泣,若是这个‘笙’字指的就是那个男子,那么‘泣’字可是只得让他哭泣。”程隅解释道。
“啊?哪里能这么简单,若是这样,我现在就打得他哭爹喊娘。”麒慕容当下追了上去。
面前人一闪,不一会儿前面就传来了陆笙的惨叫声。
程隅来到两人面前时,见麒慕容已经扑在那陆笙身上,一拳拳打下去,别看他男生女相,这这力道却也十足,那陆笙的脸早已面目全非。
“你是何人?为何打我?”陆笙吼叫道。
“你再不哭,信不信我杀了你。”麒慕容取出一把灵剑架在陆笙的脑袋上。
可这陆笙虽吓得面色惨白,却口口声声道:“富贵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便是杀了我,我堂堂男子汉也不轻落一滴泪!”
“别这么有骨气啊!”麒慕容没想到适得其反,这陆笙梗着脖子,显然不惧就死。当下滑动手中灵剑,就在陆笙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威胁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不必多言。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随即陆笙闭目等死。
麒慕容抽回灵剑,望向程隅垮脸道:“他不哭,我都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