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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就想借你的肩靠一会儿,”裴承宣将她抱得紧紧的,似是呓语一样低低地说,“凌,这些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好累……你只看见念念如今这么乖巧这么听话,你知道这四年我是怎么将他养大的吗?”
“……”
“我多次跟总理提出退伍,回家一门心思照顾孩子,可是北隅岛这几年一直不太平,总理说什么也不答应。念念在一岁多的时候身体很不好,常常感冒发烧。经常,我在部队里待到半夜的时候,接到清姨的电话说念念生病了,家里没一个人能照顾他,于是不管多累我都得立刻回家,去医院照顾孩子。有时候在医院守了他一夜,第二天还得继续回部队,到了夜里,再赶回医院……”
裴承宣缓缓的说着那些与裴念凌有关的往事,凌玲珊静静的听着,渐渐的听得鼻子发酸——
她能想象裴承宣又当爹又当妈的辛酸,尤其当一个孩子多病的时候,作为父母不仅身体劳累,精神更是脆弱得像一根绷紧了的弦,有一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这根弦就断了……
等到自己眼眶濡湿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这个男人啃了一回……
凌玲珊蓦地低头看着自己胸上方的位置,那里一个红色的痕迹尤其的明显。
他竟然在她胸上方的位置种了一颗草莓!
“你混蛋!”她气急败坏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一张小脸气得飞满红霞!
“我发誓,刚刚亲你的时候你有感觉。不然,我不会留下这个证据——”裴承宣抬手做出发誓状,意犹未尽的盯着凌玲珊发育良好的胸部——
卷一 人不风流枉少年 番外 (11)——她立下的毒誓
“我发誓,刚刚亲你的时候你有感觉。舒骺豞匫不然,我不会留下这个证据——”裴承宣抬手做出发誓状,意犹未尽的盯着凌玲珊发育良好的胸部——
“你!”
“我发誓,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我绝对不会碰你——”
凌玲珊盯着这男人信誓旦旦的模样,恨得牙痒痒!碰都已经碰了还敢这么大言不惭,他以为他自控能力有多好么?自控能力好别啃人家啊!
还是说,他的潜台词是刚刚她是自愿的,所以他才碰了她彗?
“裴承宣,你混蛋!”凌玲珊恼羞成怒,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恨恨的说:“你的什么条件我都不会再听了,孩子是你辛辛苦苦养大的,行,我不跟你争了行了么!!我不是不能生,以后想跟谁生都可以,大不了我当作不认识你们父子俩行了么!!”
这一番绝情的话,让裴承宣蓦地怔住了。
他刚刚是因为知道她心里还爱着他,所以才一时情不自禁吻了她。可是除了这个吻,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她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粟…
“昨晚我真不该留下来,不该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凌玲珊余怒未消,愤怒的推开已经松了手的他,“我竟然忘了,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一直都在耍流氓——”
说完这些话,凌玲珊一脸冰霜的掀开被子起来,裴承宣捉住她的手,忽的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凌,刚刚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
“放手!”
“凌——”
“你想惊动孩子吗?”
凌玲珊回头冷漠的扫了一眼裴承宣,他不得不松开手。凌玲珊拿上自己的衣服就去了洗手间,留下裴承宣一脸的无措。
望着洗手间紧闭的门,裴承宣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刚刚他并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他只是犯了一个男人的通病而已。面对最爱的女人,面对四年未见的妻子,他只不过吻了会儿而已,为什么她要这样对他!
洗手间里,凌玲珊麻利的换了衣裳,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却蓦地有些失神。刚刚他任何越矩的事都没有做,怎么自己突然就对他发了火?
捧了一捧水拍在脸上,凌玲珊心里泛起许多的苦涩。
胸腔里燃烧得那么旺盛的怒火,是因为自己刚刚被他吻得有了感觉么?是因为自己已经投入了么?心里有一个念头若隐若现,她知道自己并不是怪他,而是恨自己——
明明抱着非离婚不可的信念回国,可是跟他见面第一天,自己就在他的进攻下失去了阵地,三番两次的被他唤醒了沉睡的记忆和情感……
“裴承宣,我很清楚的发现,我还爱着你。可是我不能再跟你在一起,这是我立下的誓言,是我四年前用孩子的生命发下的毒誓……”
凌玲珊哽咽着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强逼着自己恢复一贯的淡漠,缓缓拉开了洗手间的门。开门的一霎那,她看见了那个正弯腰叠被的男人——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侧眸看着已经穿戴好的她,有些心慌的蹙眉说:“对不起,今晚我去别的房间睡,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凌玲珊没回答他,将睡衣放在一边,拿起自己的手机直接拉开|房门离开了。裴承宣意识到她这是要离开,心下一紧,蓦地跟了上去——
“凌!”
追出去的裴承宣只看见了凌玲珊大步离开的背影,他想再拔腿追上去,却听到屋子里传出裴念凌脆弱的哭泣声。蓦地回头,身后不远处站着眼泪汪汪的裴念凌——
裴承宣再度望向凌玲珊的背影,她没有回头,淡然离开了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离开了。每一次都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在他的世界销声匿迹……
“怎么了,我的宝贝儿子?”
裴承宣收拾好自己的落寞,缓缓走向裴念凌。小不点狠狠咬着下唇恨恨的盯着他,在他还没靠近自己的时候,一溜烟跑上楼去——
“爸爸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刚刚在门外,他听见妈妈在跟爸爸发脾气,她说以后她会跟别人生宝宝……裴念凌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很伤心很伤心的哭了。他的妈妈刚刚回来一天就离开了,以后还会跟别人生小宝宝,再也不要他了……
“念念,开门——”
“不,妈妈不回来,我就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
“裴念凌,你给我把门打开!!”
“我不!爸爸我讨厌你!我要饿死自己,反正我也是个没妈妈要的小孩儿……爸爸气走了妈妈,妈妈不要我,我也不要爸爸了!”
“……”
听着裴念凌带着哭腔的嗓音,裴承宣心痛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倚着雪白的墙壁,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每一次她出现,都会搅乱他的世界,每一次她离开,都会让他痛不欲生——
为什么她可以如此肆意伤害他,却始终不感到心疼?
容玉珩的私人别墅——
似乎早就料到凌玲珊会来这儿找自己,容玉珩一大早就准备好了她喜欢的甜点和咖啡,将公司的事交给了副总,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到来。
“这里跟以前似乎没什么变化。”
凌玲珊的目光在客厅扫视了一遍,微笑着对身边坐着的容玉珩说。不仅房子没什么变化,人也没有。四年过去了,他还是跟当初一样的优雅。
“你只来过一次,怎么知道没什么变化?”容玉珩温柔的笑,目光也在四周扫了一遍。这四年的时间里,他和她虽然不是常常见面,但每个季度总会见那么一两次,因此对彼此也不是太陌生。
只不过让他遗憾的是,她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因为这些环境因素而发生任何改变。她依然叫他珩哥哥,她依然只将他当成哥哥一样对待——
甚至于在她的心底,裴承宣依然占据了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落。
可是尽管她这么深爱着裴承宣,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容玉珩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的勾唇一笑。
“依然忘不掉他,对么?”他侧眸对凌玲珊温柔的笑,“可是珊珊,为了可爱的小念念,你不能再跟裴承宣在一起,除非你想害死念念——”
“我不是没有跟他在一起么?”凌玲珊看了眼容玉珩,淡淡的微笑着,悲伤的目光落在远处的盆栽上,脑海里一些画面在渐渐的浮光掠影。
那是四年前,伤口痊愈的她带着容玉珩给她的和氏璧碎片,和容玉珩一起去了夏威夷。在那儿,她再一次见到了傅璟琛。
可是,她没有想到,那个一诺千金的男人却出尔反尔,另外加了一个条件——
“你想换回莫林风是么?第一,将和氏璧给我,第二,发下毒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跟裴承宣有任何瓜葛。”俊美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瞥了眼她,轻笑着。
“你!”凌玲珊错愕的盯着傅璟琛,“你卑鄙!!这不是我们当初谈好的条件!!”
“我是主控方,条件,当然也是由我来定。”傅璟琛狭长的眸中闪动着丝丝危险的气息,他轻微的动了动手指,另一个小门处,两个男人押着一个憔悴的老人大步走上来。
那个男人低垂着头,脚似乎已经不能行走了一般,甚至于有几分行尸走肉的感觉……凌玲珊的清楚的看见,这男人几乎是被两个男人拖拽着拉上来的——
凌玲珊呼吸一窒,这个人是……是莫林风么?
她错愕的侧眸看着身边的容玉珩,他眸光微缩,在两个男人将那个老人的头抬起来的时候,他眸中划过一丝心疼,侧眸对凌玲珊点了点头。
虽然眼前这个人已经不复当年那般英俊帅气,憔悴了很多,也老得不成样子,但他刚毅的五官却没有任何变化,这就是当年那个人。
容玉珩蹙眉,即使隔了六年的时间,这个男人也才不到五十岁的年纪,怎么会衰老得比一个七十岁的老人还形容枯槁?这六年的时间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衰老得如此迅速——
凌玲珊望着那个眼神黯淡无光的男人,心疼的捉紧了容玉珩的手。她难以想象,照片上那个堪称“警界之花”的警长,竟然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男人……
这……真的是他么?
“要么答应了我的条件,将人带走。要么带着你的和氏璧离开,这个人继续留在我这儿。”傅璟琛淡淡的瞥了眼神情呆滞的莫林风,对凌玲珊说道。
“你到底是怎么折磨他的!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凌玲珊心痛的低吼,即使这个男人没有给过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