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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好了,”裴承宣握住她的肩,压着怒火冷冷的一笑,“你给我好好训练,一直不合格就一直训练,直到我满意为止——”
莫离染成功的被唬住了,小心肝儿几乎都已经停止跳动了!
“裴承宣,你不是开玩笑吧?”
莫离染惊慌的看着他,“大哥我拜托你啊,跳伞之前要掌握很多东西,还要进行一系列的跳伞前运动!比如跳伞的时候要保持什么身体形状,还有怎么将降落伞打开,怎么落地……一大堆东西我完全没有接触过,你这不是让我训练,这是将我从八千米的高空扔下来摔成肉泥呢!”
裴承宣挑眉,眸子里的怒火依然星星点点,“这很简单,给你们一天时间,好好掌握怎么这些东西。至于怎么打开降落伞这事儿,估计十分钟不到你就能掌握了。一会儿我会让人教你们——”
“我们?”莫离染惊讶的看着他,不会还有周子城那个倒霉催的吧?
“你,蒋莹雪,周子城,容云卿。忘了告诉你,今天中午云卿就到了,到时候你们四个人一起训练。”裴承宣松开她的肩,准备绕过她往外走。
“裴承宣你实话说吧,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是刚刚才打算让我参加跳伞的对不对?”莫离染拦在门口,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对他虎视眈眈!
“没错,”裴承宣挑眉,又补充了一句,“我还不怕告诉你,本来那三个家伙可以不用跳伞的,因为你的原因,我决定让他们陪你一块儿倒霉——”
“……”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可恶的男人!他怎么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情做事呢?他昨晚一个高兴,大家今天就休息一天。他现在一个不高兴,明天大家就得陪他上云端,接受生死的考验……
莫离染扶额,算了,这家伙的口头禅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旁人的言语与他无关。反正他做事只要他开心就好了,从来不在乎别人的心情的!
“从八千米的高空跳下来,估计要多久落地?”莫离染认命的看着他,“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他压着怒火,故作温和的一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邪恶的说:“如果遇上降落伞打不开的情况,你可以按照自由落体的公式计算——”
你妹,居然还有降落伞打不开的情况!!
莫离染脚下已经开始发软了,嘴依然硬着,“去你大爷的自由落体,等我自由落体摔下来之后,你能看见一滩肉泥就不错了!”
“那你就自求多福了,反正咱部队里每次总有那么几个降落伞打不开的。我希望不会是你挑中的那个。”裴承宣邪恶的笑了笑,然后扬长而去。
其实就是吓吓她而已,特种部队的一切军用物资都是上上品,是军事总理亲自过手的,怎么可能有打不开的降落伞!
可是莫离染不知情,想到会遇上降落伞打不开的情况,她顿时就吓得瘫软在床上了。八千米的高度,两百层楼那么高的地方,一般人从十楼跳下来都会一命呜呼,何况是两百层楼!
看着脚下那些被陈媛珂那只哈士奇叼出来散落在地的衣裳,她也没有心情再去管它们了。估计从现在开始,直到明天登上飞机之前,她都不会再有心情搭理任何事了——
从飞机上跳下来的那一刻,估计就是她生命的终结。
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跳伞运动孕妇是不可以做的,万一自己真的有宝宝了怎么办?万一宝宝还没一个月就这么流产了,多悲剧——
“不行,我得赶紧买验孕棒试试看!”莫离染刚刚站起来,又悲剧的想到了一件事,这个小岛上虽然有医务室,但是岛上都是男人,还都是当兵的男人,谁会吃饱了撑的准备验孕棒?
“有了,打电话让容云卿帮我买验孕棒带过来!”这种紧要关头,莫离染也顾不得什么害羞矜持的了,反正那家伙连她大姨妈来了都知道,还送过红糖水,买一下验孕棒也没有大不了的,都什么年代了!
椰子树下一片浅浅的灰色,蒋莹雪脱下这身从来没有爱过的军装,坐在树下,背抵着椰子树。
“陈媛珂?”
薄薄的机身里传来冷漠的三个字,蒋莹雪的心随着他的语调而起伏。每一次联系,说的都是莫离染,每一次他肯接电话,也只是因为莫离染。她蒋莹雪在他眼里从来就不是个女人,只是一个供他差遣的棋子。
“嗯,那女人似乎被送到军医院了,就港口那一家。”蒋莹雪简短的回答道,每一个字都是他想听到的,多余的字眼哪怕一个他都会嫌烦。
“那女人我会让人收拾她,”容玉珩随手将一份刚刚签好名字的文件扔在一旁,略显心烦,“莫儿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训练有些辛苦,她有点吃不消。昨晚因为陈媛珂算计她,所以她没吃晚餐。后来估计是在裴承宣房里待了一整夜。”
手机那头沉默了,蒋莹雪也跟着沉默。她不会安慰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懂。从来就没给过她机会了解,她哪有安慰的资格。
“昨晚莫离染和陈媛珂去海滩之后,我跟在后面也去了。礁石上的一幕,我拍下来了。虽然当时天色很暗,但开启了夜拍模式,里面可以清楚的看见是陈媛珂自己跳下海的,与莫离染无关。”
蒋莹雪顿了顿,又问道:“这个视频要交给裴承宣吗?”
“以后再说,他现在不是处理得很得心应手么?”
“了解了。”
“好好照顾她。”
“嗯。”
每一次结束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对话,好好照顾她,然后挂断了电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冰冷提示音,蒋莹雪的心也随着一起沉入海水中,冷得彻骨。
容玉珩,你从来没对我说过一句,好好照顾自己……却每一次都不忘了提醒我,好好照顾她——
卷一 人不风流枉少年 142 验孕棒
极其艰难,“二哥,莫离染让我帮她买验孕棒带过去,你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了吧。舒骺豞匫”
钢笔从男人白皙的指尖滑落,砸在黑色的大理石长桌上,沉闷的一声。容玉珩的目光落在桌上,见没有盖上笔帽的钢笔沿着长桌骨碌碌滑动,直到落地——
那种掷地有声的感觉,在脑海里炸开,在心里割开一道伤口,却已经没有了疼痛的感觉。当初得知她嫁给那人的时候,他在医院里平静的抽着烟。
在听到那个消息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得知心爱的女人嫁给了别人还能那么平静的掩藏着心痛,默默的抽烟,默默的任由心底血流成河。
而今日,在没有听到容云卿说那句话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得知心爱的女人怀上别人的孩子时,竟然已经感觉不到心痛。
一只手依然握着电话听筒,一只手慢慢抬起,放在心脏的位置。真的不痛,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可是心跳似乎却渐渐变得弱了,袭上心头的是一种别样的滋味。
从未有过的空洞。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感觉。
心仿佛一霎那空了。心里住着一个她,再也容不下别的人。如今心里空了,连她都不复存在了,于是包括自己都失去了位置,什么都变得不再有意义——
他抬手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推下,文件散落一地,那些苍白的纸张,或许已经不及他惨白的容颜。
“二哥,忘了她吧,她已经是咱们的嫂子,她已经是大哥的妻子。”容云卿在电话里那一阵诡异的沉默过后,心疼的开口。他知道,二哥一定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了,连心痛都已经没有资格,没有权力——
容玉珩闭上眼睛,浅淡的微笑浮上嘴角。直到后来几天他才发现,人们经受的最痛的事不是当时痛彻心扉,而是过后很长一段时间才渐渐感觉到心碎成了粉末。
就像有的人面临失去挚爱的时候,当时的一段时间里总是流不出眼泪的。而过后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却开始泪流不止,做再多的事、邂逅再多的人都无法让自己从那个事实中走出来。
“二哥,你别这样……”容云卿的嗓子莫名的哽咽了,“我承认,我是故意告诉你这件事的,我是故意让你帮莫离染买验孕棒的……”
容云卿从床上站起来,无限悲伤的走到窗边,“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深爱着的那个人即将孕育一个小生命,她不久之后就会生下一个可爱的孩子,而那个孩子会叫你一声二叔!你必须提早接受这个事实,你必须从现在开始,忘掉她!”
二叔——
容玉珩重复着这两个字,失笑,笑容却是少有的苦涩。最终,他还是避免不了成为她孩子的二叔,从此在她的生命中褪去色彩,成为一个陌路人。
“二哥,你别这样好吗!!”容云卿急得快哭了,这么多年了,二哥第一次这么沉默。以往不管是公司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是发生其他的什么变故,他都不会沉默!甚至上次得知莫离染嫁给裴承宣,他也没沉默过,只是用悲伤的语调说着平静的话!
“我宁愿你爆发,或者像以前那样平静的悲伤的说话……但是你不要这么沉默好吗?”容云卿无力的抓住窗帘,“你和爸是我最重要的人,二哥,不要不理我……”
“我忘不掉。”许久,那头传来容玉珩空洞无力的嗓音。
容云卿听得心痛,哽咽着说:“没有忘不掉的人,而是你没有用心去忘掉。二哥,其实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忘掉莫离染吧?”
“云卿你还小,”容玉珩叹了口气,“你这个年纪,还不懂爱情是怎么回事……”
“是,我不懂爱情,”容云卿眼角滑下晶莹剔透的液体,“但我懂你。二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电话那头,容玉珩再次沉默了。容云卿抬手抹了一把眼泪,说:“二哥,或许我不应该怪大哥,不应该怪莫离染,你的痛苦来源于你自己。”
“明知道不可能,明知道已经失去,还不肯从梦里醒过来。二哥,你的痛苦不是大哥和莫离染给你的,是你自己强加在自己身上的,怪不得任何人——”
“你见我怪过谁么?”容玉珩淡淡的开口,说出口的话却是少有的悲凉,“所以我谁也不怪,只怪我自己不是吗?”
容云卿心痛的一拳砸在玻璃上,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