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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选择了北冥南帝的那一刻起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她爱过、怨过、在乎过,但那终究都只是过去,无论有多深的在乎,那一场婚宴之后便注定了彼此间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可尽管如此,她也从来都没想过会有那么一日,自己将死在他的手上。
现在想想,当初的一切都成了一种讽刺。
说什么爱恨堪比天长地久,到头来也长不过一瞬遗忘,久不过生死存亡。
但她不能死。
垂帘清楚,这埋伏是秦魂特意留给自己的,不仅仅只是考验重阳的忠心的好机会,也是打击無法無天的一个好机会。身为帮中元老的她,若是死在秦魂的埋伏之下,必然会对帮中众兄弟的士气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她不能死。
还有一个人,在等她回家。
可若真的逃不掉呢……就要放任已经失去记忆的重阳再伤害帮中弟兄吗?
看着重阳剑招瞬起,帮中弟兄瞬间上前拦阻,垂帘不禁将手中匕首握得紧了几分,抗敌的手竟也渐渐无力起来,似有什么在不断纠结着那动摇不定的心……冰冷的暗器滑入掌心,一时无法决定究竟该不该对昔日的故人下手。
而此时此刻藏匿在不远处的第二*皱眉看向身侧的梦无马,眼神中写满了疑惑。
“我们救不了所有人,只能找机会带走垂帘。”
第二*沉默的低下了头,她明白梦无马说的话,当自己没有足够的把握仅以冲动去做事之时,总难免会付出一些无法轻易承担的代价。
尉迟真武的离去就源于她的一个冲动,此时此刻她就算再紧张再冲动也绝不会再轻易涉险,因为她再也不允许任何一个自己所在乎的人被自己的冲动害死,特别是承诺要永远陪着她的梦无马。
“你有把握救下垂帘吗?”这是她此时此刻最担心的,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垂帘死在此地。
梦无马沉默了片刻,道:“看重阳。”
“他真要杀垂帘怎么办……”
“不至于。”
“嗯,不至于……吧?”第二*抹着汗补充上了最后一字,随后耸耸肩:“你看他现在杀無法無天的人跟砍木头似的,完全不留情,我看他是不会心软的。”
“那你的故事真是白讲了。”
第二*有些失落,是啊,故事白讲了,说了那么多,最终还是这个结果。
如果重阳真的下得了手,如果垂帘真有性命危险,前方九死一生,她救是不救?这问题让她无比煎熬,毫无疑问,若是此时此刻只有她一人,她定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前,可身旁有梦无马,自己的义无反顾便可能牵扯到他……
“我会想方法救她。”梦无马突然握紧了第二*因紧张而冒出冷汗的手,道:“你放心。”
第二*微微一愣,随后安静的点了点头,不再一个人胡思乱想。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什么话只要从梦无马口中说出,她便总能让感到无比安心,也许因为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做不到的事不去说,说出口的事必会做,从来没有骗过她。
而另一边,無法無天的帮众做着垂死的挣扎,在人数与实力的劣势下一一倒下,当有人的剑即将刺中垂帘要害之时,重阳竟是瞬间上前将那剑尖挑开,这一举动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大吃一惊。
最过惊讶的无非是垂帘,她迟疑的重新对上重阳的双眼,竟是看到那本该淡漠的眼已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占据。
迷茫,迷茫着眼前之人是否能杀。
挣扎,挣扎着眼前之人是否该救。
这份迷茫与挣扎都源于那一段从第二*口中讲出的故事,那故事真实、完整,却全然不属于如今的他。
故事只是故事,没有记忆作为依托,故事里的人只是与他拥有相同的名字,却不能成为真正的他……或者说,他努力的想将自己当做那个故事中的人,却发现如今的自己再也回不到那段遗失的过往之中。
如果不记得,是不是就可以不爱她,不再为她伤痛,不再为她执着。
如果不爱她,是不是就可以对她下手,毫无顾虑,如同面对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眼前的女子,在所有人口中都是那个让他重阳曾经赋予深爱的女人,如今却唯独他一人记不起来。陌生的容貌,陌生的声音,陌生到面对面也无法记起从前的一丝一毫。
他想起了故事里曾与她无数次出生入死的“自己”,曾与她诺下海誓山盟……事到如今,真要亲手毁去吗?
“重阳……”
听着她叫自己的名字,重阳不由有了一刹的失神。
“重阳,你在迟疑什么!”失神之时,身后忽然传来堂主的怒喝让重阳瞬间回神,迟疑片刻后,皱眉道:“放过她吧。”
“你在说什么!”
“我欠她的,只求在今日还清了,日后绝不再手下留情。”重阳低眉认真道:“只这一次。”
“你说什么?”身后又一次的喝问,站在一旁观战的水凌鄢顿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重阳!你在说什么!你何时欠过她?”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怎会说出这样的话?莫非他记起来了?
“你说……”垂帘迟疑着问道:“你欠我什么?”
她的记忆中,重阳并未欠她任何,反倒是她先离开了重阳,选择了北冥南帝。
若说伤害,她如今与北冥南帝恩恩爱爱,却是害重阳落到如今境况,失去了过往的记忆,成为了秦魂的杀人工具……明明是她一直在伤害重阳,是她一直在亏欠他。
而重阳于她,有何亏欠?
数秒死寂般的沉默后,重阳叹道:“故事里,我欠你一个今生都未能还的家。”
闻言,垂帘紧握的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手心所藏的带毒暗器本已准备好了与眼前之人同归于尽,却终是再不忍心掷出。
七年……她与重阳之间,欠的只是一个承诺,一个家,若能得到,一切都不会是如今的模样……那是重阳欠她的,尽管她已不再需要,却仍是会被这样一个“亏欠”再一次刺痛内心深处沉埋的伤。
只是,如今他要偿还,口中却说着……
“故事里。”
“七年的时间,你可以尽数遗忘,将它们尘封在故事之中……”垂帘闭上了双眼,苦笑道:“那我呢?”
剩下她一人,又要如何去忘……忘那本就无法遗忘的人。
就在此时,围在四周不知所措的秦魂帮众一齐受到了指示,纷纷举起手中兵器向着垂帘攻去,而沉浸在伤痛之中的她却全然没有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_(:з」∠)_ 真的,就是这一段,我卡死了都卡不出来。想了很久很久,这两人再重逢应该是什么样子,垂帘对重阳究竟是爱多还是愧疚多,她对重阳的这份感情对南帝是不是很不公平,重阳对垂帘究竟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感觉,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细节我纠结了很久很久,导致我一打开文档就暴躁得不行。
天知道我真的是写一点删一点的节奏,简直快被自己的龟毛给虐哭了,最后的最后,终于确定了这样写。我估摸着,卡过这一段了,后面应该就不会再有这么卡的地方了……吧?
嗯。。我不要切腹啊,我真是熬着写完了这一章才滚去睡的!!
☆、第67章 残忍决绝
“垂帘!”第二*不禁失声惊叫;全然不顾隐匿自己;只下意识的使出轻功欲要上前支援;却是鞭长莫及。
而几乎是在同一瞬间,重阳在垂帘迷茫中夹杂着惊讶的目光下挥剑将几道攻势尽数挡下,第二*下一秒来到垂帘身旁,抓住了她的手臂;侧身一闪;躲过了劈头而来的一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见一道剑光席卷而来,此时身子还未站稳;一时不知如何躲避,慌忙之下失了神,在绝望之时那道剑光瞬间消散,持剑者的手臂被忽来的飞爪死死勾住,血顺着伤口处流下。
不用多想,将他控制之人定是梦无马。
第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抬手一拳边将那人打退数步。对于秦魂的人,她决定能不杀尽量不杀,比较自己失了帮派做屏障,本就要逃避無法無天的追杀,再惹上秦魂未免太不明智。
梦无马也定是想到了这一点,刚才那一招控制攻势后才没有再次出招,不然以他的臂力,控制飞爪直探此人咽喉,定能绝命。
此时此刻回过神的垂帘也不再多想任何,紧握着手中的匕首,以灵敏的身法闪避与回击,既然第二*冒死来救自己,自己就一定不能因为这样颓废的拖累她。
“第二*!”
“啊?”忽然听到重阳叫自己的名字,第二*一时有些恍惚。
“不要恋战。”重阳挥剑将一人的长棍挑断,回身沉声道:“带她走。”
第二*不由惊讶:“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她很清楚,这一次与上次被夏紫樱手下围攻不同,秦魂还没有形成包围,只要重阳愿意走,同梦无马、垂帘和她一同,四人绝对是可以逃走的。
“重阳!”垂帘不自觉的想要上前抓住那个已经失去已久的人,只是在下一秒连那一抹衣角也从指间蹁跹而过,与之相随的是那张熟悉面孔上透露着的,全然陌生的神情……
第二*不禁皱眉,抓着垂帘的手多添了几分力,道:“不能再拖了!”
不再言语的重阳一招一式皆很好的配合着远处梦无马用来接应二人的飞爪,再不杀人的情况下将秦魂的帮众阻挡在数米外。
他并不愿伤秦魂之人,如今的他也属于秦魂。
是的,他如今不是无牵无挂的一个人,所以他不能走。
一个人的一生,经历一次背叛就够了,无论是否知情,背叛过一次無法無天的他,已经不能再背叛秦魂了。更何况……还有一个人,那个不管发生什么,都对他不离不弃的人。
“重阳!你知不知道你放走的人是谁!”
“我会向帮主请罪。”重阳这般说着,手上剑招不停,将大多数人的去路阻挡,只有小部分的人能通过他的防御圈。由于面对的是重阳,秦魂的人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对重阳下狠手,双方手下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