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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凌鄢站在原地对着离去的三人挥了挥手,忧心地喊道:“*,你一路小心啊,少受点伤,为我省点儿药钱啊!”答应了帮人免费疗伤看病就是悲剧,时时刻刻都担心她会受伤,实在太虐了。
而此时此刻,寂云崖上的人也各抱心思。
垂帘坐在窗旁的小桌前撑着下巴,一双眼看着桌上那不停跳动的烛火,愣愣出神。
北冥南帝推门而入,见她一副专注的模样,一时不忍打搅,便轻手轻脚走到她的身旁坐下,只见她瞬间抬头,道:“你回来了,伏击地点和撤退的路线都定好了吗?”
“全部准备好了,明日撤退之时我和云飞云会分别领人走两条不同的线路,到时候你随着云飞云走。”
垂帘摇了摇头:“我要和你一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路线很危险。”
北冥南帝不禁苦笑,秦魂已然接受挑衅,明日便会攻上寂云崖,不出意外,他与云飞云商谈许久才布下的埋伏是能给秦魂重重一击的。只是事后撤退之时让两人头疼了许久,毕竟大多兄弟已经带着寂云崖这边的物资回了绝天峰,剩下的人数并不多,就算全是帮中骨干与精英,遇上秦魂的主力仍是不好脱逃。
此时便只能分成两批人,北冥南帝带领一批人先行,引开大部分敌人,而另一批则等待时机,找薄弱的包围口冲杀出去,立刻赶回绝天峰。
而为了确保北冥南帝能引走大部分敌人,他要走的路不是下山路,而是往山上的悬崖处走,秦魂的人以为那是死路一条,定会派出多数人去追,并且缩小包围范围,以防北冥南帝寻到薄弱之处突围。
而山顶悬崖处其实还是有一条通往山下的密道,只是那密道入口无论打开还是关闭都需要一定时间,最大的危险便是存在于这一段时间里,一旦众人进入密道,再将入口关闭,秦魂的人定不能在短时间内打破,这样他们便能顺利脱逃,反之,入口若是来不及关闭,在狭长的密道里若是受到追击,可能会死伤惨重。
“既然知道很危险,你还同我一起?”
“你问题真多……”垂帘低下了头,不想再多做回答。
“同生共死倒也不错,不过放心,我保护你。”北冥南帝笑了笑,见垂帘不回应,于是又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么多年,我拼死拼活将绝天峰与这里坚守了下来,却怎么也想不到最后会被云飞云一句话就要被丢了,这种感觉很不好,虽然我知道他是对的。”垂帘说着,不禁发出一声细微的叹息:“我不知道这个帮派对云飞云而言算什么,当年他一声不吭地离开,是我努力鼓励着帮中未离去的兄弟继续守护着我们的驻地,捍卫着無法無天这个名号……我经常会想,对于無法無天这四个字,我倾注了太多心血与感情,虽然我不是贡献最大的人,但一定是对無法感情最深的人吧?”
说着,她不禁又发出一声叹息:“寂云崖平日里虽没什么人居住,大多时候只用来存放一下帮中的物资,可它已经属于無法将近九个年头了,我真的……有些舍不得。”
“舍弃只是一时的,日后还能再夺回来。”
垂帘摇了摇头,道:“归根结底,是我们不够强,不够强才会一再失去……衰败了四年,如今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和从前一样了。”
北冥南帝握起了垂帘的手,道:“不够强,那就变强。”
“变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太难,需要太多太多时间,太多太多运气……想要变强不难,想要变得比别人都强却很难,你一点点强大起来的时候,别人也并没有停滞,变强,又何时能有尽头?
“我会一直陪着你。”
垂帘抬眼看着北冥南帝无比认真的神情,不禁会心一笑:“你说得对,不够强,那就变强!”
无论如何,平生有一人愿为她遮风挡雨,伴她固守偏执,容她放肆任性,便已是大幸,又何须多求什么?
“我想问一个问题。”
垂帘下意识道:“想问就问,你什么时候也变这么墨迹了?”
“是不是因为我的压迫,你才和重阳分开?如果我不曾承诺带着整个北冥家族入帮,你还会嫁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真的好勤快有木有!!!
☆、第33章 赶死小队
垂帘不禁沉默;如果北冥南帝不曾承诺带着整个北冥家族入帮;自己真的还会嫁给他吗?
“不想说我便也不听了。”北冥南帝不禁轻叹着摇了摇头。
“会的。”垂帘抬眼看向北冥南帝,认真道:“你敢娶;我敢嫁。”
——垂帘;你说我无耻也好;霸道也罢;反正只要你一日没嫁给重阳;我北冥南帝便纠缠你一日;直到你嫁他或是嫁我为止!
——随你;反正我心里只有重阳,这样的我,你若敢娶;我便敢嫁。
北冥南帝不禁微微一愣;这个答案让他感到惊讶,惊讶中却又带着一份不知是欣喜还是失落,或者是这两者交织。
“南帝,你与他不同。”垂帘低头看着眼前烛火,静静说道:“你明知道我心中有他,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你这人虽是出了名的霸道,却从没有强迫过我任何,哪怕这次联姻,若我不答应,你也会帮助無法的,不是吗?”
“对,只要你还在無法無天。”
“而重阳虽是口口声声说着在乎我,却是一直推脱着。年少意气风发,不想为情爱绊身,后来战事繁忙,怕无法让我过得安稳,到最后甚至还去顾及尉迟真武的心情,要我一直等一直等,迟迟不给我一个家。他很有责任心,无论对帮派还是对兄弟,唯独对我没有……他把所有的细处的都顾及到了,除了我的心情。”说到此处,垂帘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与他相识七年,为了一个承诺便是等了五年,最后的两年不过是一次次无谓的争吵,直到最后的相见无言,唯能逃避……人这一生能有多少个七年?等了太久,他累了,我也累了,终是顺应着,爱了、淡了、散了。”
北冥南帝起身走到垂帘身后,伸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道:“累了就回头,我一直在你身后。”
“这种话真不是你的风格。”
北冥南帝不动声色的改口道:“放心,现在你是我的人了,谁敢欺负你,我就剁了谁!”
瞬间垂帘脸上的笑意浮上了眼角,心道:这下风格才对嘛。
***
第二*施展着轻功,紧紧跟在重阳与梦无马身后,欣喜地发现自己的轻功进步得也挺快,勉强可以跟得上高手们的脚步了,不过三人若是真要以轻功赶路,到了寂云崖后一定一个个都被累死了。
于是一出帮派大门重阳便到右侧的马棚里牵了两匹马出来,梦无马牵过一匹翻身而上,回头看向第二*,第二*在一旁感到不满,叉腰向重阳问道:“为什么只牵两匹?”
“没备你的马,谁猜得到你明知那边危险还要要跟上来?”重阳说着,翻身跃上了马背,向第二*伸出了手:“上来吗?”
第二*下意识伸手,却在手伸到一半之时被身旁的梦无马一声不吭地拽到了他的身后,这一拽让她顿时脸红的不行,坐稳身子后连忙低头垂眼,生怕被人看见。这个人指得自然是重阳,坐在她身前的梦无马自是看不到的。
“不抱紧我,一会儿掉下去了。”梦无马这般说着,第二*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无法从这句话中听出什么情绪,只得乖乖伸手环上他的腰际,一种说不出是激动还是忐忑的心情瞬间蓬发,难以平复。
一旁的重阳见梦无马这样的举动,神色不由微微一惊,却是没有多言,策马向寂云崖赶去。
三人连夜赶路,终是在天明之前赶到了寂云崖。
整个寂云崖中只有一条山路可以通向山顶,其余小路山势极其险峻,如果云飞云没在这条路上设埋伏,那他的智商一定被清零了,因为秦魂人多虽是一个优势,却也因此不方便走一些崎岖小路,只能分派出部分人在小路上进行围堵与拖延,剩下的人便只能硬着头皮顺着这条唯一大路上走。
虽然随着云飞云与北冥南帝留下的人不多,但就凭云飞云敢留下来这一点便能确定山路上的埋伏一定不简单,为了避免误伤,三人在山底就弃了马,从小路往山上走去。
在崎岖的小路走了不久,天色便渐渐明亮起来,第二*抹了一把额前的汗,道:“千万别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撤走了,那真是跑去送死了。”
“我记得真武说过,想和你在一起愉快的玩耍就必须得学会一个诀窍。”重阳轻轻瞄过第二*一眼,随后摆出一副看起来没心没肺的笑脸,道:“那就是学会无视你嘴里说出来的蠢话。”
“他是在抹黑我!”
一直沉默的梦无马突然出声提醒:“秦魂的人来了。”
第二*惊讶的回头一看,穿过重重树影往下望去,确实可以看见许多人一起往山上走。
“啧啧。”重阳下意识将手按在了剑柄之上:“人还真多,说不定一会儿我们还能亲手弄死几个回去邀功。”
“别到最后偷鸡不成倒蚀把米。”第二*说完这话便觉得这个比喻用得十分不恰当,于是挠了挠头,欲要改口之时却听身后的梦无马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杀猪不成反被拱。”瞬间被雷得不行,回身惊讶的看向他,道:“我总觉得这话应该是师兄才会说的话。”
“既然你将指挥使当做师傅,那我也是你师兄。”
第二*瞬间无话可说了,她没想到梦无马竟然会用那么淡定的语气强调一下这个被她忽略掉的事实……她口中的师兄一直都只有尉迟真武,毕竟锦衣卫中随着皇甫遥习武的人虽多,却也不是全部,不能见一个叫一个,就怕会叫错,所以一开始她就决定一个都不叫,若不是后来尉迟真武帮了她诸多,她也不会一口一个师兄叫得那么顺。
重阳看出了第二*的惊讶,不禁大笑道:“他这家伙话虽少,脸皮却是很厚得很,平日里看起来老实,真有啥事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