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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调未变,歌词已改。这让许望舒想起当年,那些叶煕阳在集装箱里反复练习曲谱却从不唱出来的时光。如果歌词可以更改,那么是不是有一天,他也可能出现在他的歌里?或者,出现在他心中的一个角落?
他当然明白,这一想法如同天方夜谭。
晚会有着顺利的开头、浪漫的经过,却无法得到一个圆满的收尾。
当叶煕阳一步步朝许望舒走来,执意要完成那个荒唐的游戏时,他明白,离开的时候,真的到了。
这一个吻,是他和叶煕阳的唯一一个吻,却无关风月、无关情感,而是游戏的戏弄、自尊的羞辱,甚至,还是叶煕阳同左雨澄赌气的一颗棋。许望舒自嘲地苦笑,从头到尾,他竟都只能是一颗棋子。这个吻,将他最后一丝留在他身边的尊严击破,彻彻底底地失去了所有辩驳的勇气,只能仓皇逃离,没有归程。
从前他对叶煕阳,都是小心翼翼的维护和爱意,只有此时,屈辱、怨怼、悲伤、愤怒全都交汇在一起,让他无法控制地狠狠给了叶煕阳一拳。
井喷的那一天,叶煕阳也曾经给过他这样的一拳。现在他还给他,从此以后,不必再见。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就像左雨澄在他手心刻下的字。他爱着的是叶煕阳,可该爱的,却是左雨澄。但是,谁又能分得清对错呢?他又如何能控制自己到底爱上谁?
三个人的交错相恋,相顾无言,唯有不见。
他回到出租屋,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去。可面对这茫茫的街景,他能去哪里呢?
现在这个时节,各个石油公司的招聘几乎全部完成。辞去了在叶煕阳那里的工作,他要如何才能养活自己?
正想着,许望舒摸到了衣兜里放着的那张名片。
管熙。某石油公司高级经理。
☆、090 下跪求原谅
望舒离开了,房间里空空荡荡,再无一样他的东西,就像是他从未来过。更新最快最稳定可记忆是抹不去的,他与我们共**住的五个月,点点滴滴都在心头。让他走吧,同我们在一起,痛楚比欢笑更多,酸涩比喜乐更甚,又何必让他在这里苦受煎熬。
当初我执意让熙阳邀请望舒住进来,本是秉着一番好心,或许这好心里还含着过往对他的情谊。我也曾料到会有一番纠葛,只是我本以为这纠葛来源于我和望舒,却没想到最终反而是熙阳和望舒之间的羁绊。
现如今,我终于明白望舒出狱时,熙阳故意做出来的那些亲密举止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本以为他是担心我会被望舒夺走,现在才明白,他担心的是望舒对他有所纠缠。
“雨澄,我不担心你和许望舒会发生什么,我只害怕你会觉得憋屈。”想起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这句话,隐隐之中早有暗示。或许我的潜意识里早已觉察,但直到望舒离开,我才有勇气去正视。
可正视的同时,我对熙阳的心态也不自觉地改变了。从前他是我体贴入微的恋人,是像山一样的依赖之所。可如今他还是我的情敌,是将望舒伤心逼走的刽子手。
或许是我对他的爱,本来就还不够多,现在竟不自觉添上了丝丝恨意。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只能沉默地站着,欲言又止。
觉出了我的异常,熙阳连周末也不回家了,整日都陪在我身边。有时候抬眼看见他忧心的面容,我不是不心疼,只是依然过不去心里的坎。
他拉着我的手:“雨澄,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强打起精神:“没有啊。”
“有的。”他眼中的失落再明显不过,“我感觉,你在排斥我……我不明白,现在和以前一样,都只有我们两个人,以前都好好的,现在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我扯出一个笑容,朝他敷衍地挥挥手:“没有的,你想多了……”
气氛又陷入了尴尬。
我其实并不想把两个人的空间弄得这么糟糕,可如今面对他,总觉得心里膈应了一层,对熙阳的珍惜和喜欢依然在,可总有一种抢走了望舒心爱之人的愧疚感。更新最快最稳定
这尴尬的氛围,不仅让熙阳难受,也让我自己陷在粘滞的泥沼中,挣脱不开。这天下班以后,我没有回家,而是打车去了品泽轩,想找齐奶奶说一说话,发散一番心中的郁结。
车刚停在品泽轩门口,我便看见一个女孩在朝饭庄里探头探脑,几欲进入,却最终缩了回去。看见我来,她祥作无事地朝一旁踱了几步,可我进门以后回头一看,她竟又蹭到了门边上。
我心里嗔怪得很,也没在意,便进入饭庄寻齐奶奶去了。
“哟,小左来啦。”齐奶奶放下手中刚织好的围巾,拍着我的手道,“你可很久没来看我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最近出了点事,没得空,现在不是来了吗。”
“出什么事啦?”齐奶奶十分关切,思索了两秒问道,“是不是你那个男朋友惹你生气了?”
“没有。”我推脱道,但转念一想,自己来这儿不就是想说说话么,复又补上一句,“不是生气……”
“不是生气,那是什么?”
齐问题让我一愣,因为连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若说斗气,为何我的悲哀胜过愤怒;可若说伤心,熙阳从未辜负过我,似乎也谈不上为情所伤。
看着我深锁的眉头,齐奶奶会意地笑了笑:“除夕那天晚上,我也在,似乎是从那以后,你整个人就像是垮了下来。泽轩最近也跟我说你心情不好,让我别打扰你,我这才没找过你。”
我心中一惊,莫非齐泽轩已经知道缘由了?虽然以望舒的脾性,不大可能主动说出,但像齐泽轩那样机敏的人,怎么会猜不出?这样一想,我反倒轻松了许多,若是多一个齐泽轩能看明白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或许我也不用苦苦憋在心里。
齐奶奶见我沉愣愣地想着,便理了理手中刚织好的围巾,对我说:“小左,你觉着这围巾好看不?我特意给你织的。”
“给我的?”我眼眶一热,以前从未有人能花心思给我织过围巾,这一感动,连日的郁结都被冲淡了。
她一边把围巾绕在我的脖子上,一边轻声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太明白。但要我说,叶煕阳那个孩子对你是真一心一意,可他太莽撞了,难免会出些事。原不原谅他,就看你是更重视真心,还是更重视懂事。”
我垂眸叹道:“要是熙阳像泽轩的理解能力那样强,该多好……”
听见自己的孙子被夸,齐奶奶自然是高兴的,但也没忘诚意叮嘱我道:“话不能这么想,真心和懂事,这两点,具备了任何一点都不容易。真心难得,懂得更难;但如果没真心,就算懂得了又有什么用呢?总之,你自己权衡吧。”
我点点头,齐话虽然不多,但句句点睛,说进了我的心里。刚要回应,就见齐泽轩走了过来:“咦,雨澄来啦?”
“是呀。”心情稍稍缓解,我突然想起了在门口晃悠的那个女孩,“对了泽轩,刚才我进来时,看到有个女孩一直在品泽轩门口鬼鬼祟祟地晃悠,一副想进来又不进来的样子。”
“有这事?”齐泽轩皱了皱眉头,“带我去看看。”
“我也去。”齐神色瞬间变得凝重,挽住齐泽轩就往外走。我心生疑惑,立马跟了上去。
那女孩果然还在门口,依然是刚才纠结万般的神色,只是这神色在见到齐泽轩的一瞬间,立马转化为几乎颤栗的狂喜。
“泽轩!”她喜从口出,迅速朝他奔来,一把抱住他的腰。强大的冲力让齐泽轩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可那女孩浑不在意,只把齐泽轩抱得更紧,“泽轩,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见我了……”
“我的确不愿意见你。”齐泽轩嫌弃地推开女孩,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夏小品,你来干什么?”
齐泽轩的不待见都写在脸上,让夏小品不由一阵心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想要冲上去抱他,立马被齐奶奶拦住。
“滚!”齐奶奶神色严肃,斩钉截铁只说了这一个字。
我在一旁看得发愣,突然冲过来的夏小品,神色厌弃的齐泽轩,异常严肃的齐奶奶,这是怎么一回事?
“泽轩,你别不理我,我知道错了……”夏小品的哭得抽抽搭搭,格外惹人怜爱,可齐泽轩的目光越愈加不屑,“泽轩,我不想害你,真的不想害你!现在想起来,自己真是做了一件蠢透的事。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每天都好想你……”
说罢,一双眼盈盈看向泽轩,悔悟和思念都藏在期间。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夏小品是诚心悔改、真心喜欢的,只是这言行举止没有掂量,因而带给人做作的感觉。
在我的印象中,齐泽轩一直都是温润儒雅的人,齐奶奶也很识大体,为何今日会对一个女孩的悔悟置之不理呢?
“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齐泽轩冰冷地说完这句话,转身挽过齐奶奶就要走。我看了看梨花带雨的夏小品,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也要走,却见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膝生生磕出了脆响。
“泽轩,你别走!我是受人蛊惑的!”
闻言,齐泽轩停下脚步,沉默了两秒,终于回头看向她:“谁蛊惑你的?”
犹豫了一小会儿,夏小品的手朝右后方的建筑指去:“陈氏饭庄的陈三。”
似是在意料之中,齐泽轩和齐奶奶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夏小品跪在地上,嘴唇颤抖:“他说,自从你接管了品泽轩以后,从前他家红红火火的生意就变得萧条了。那是从他祖辈传承下来的饭庄,他不想在他这一辈倒闭。是他让我指控你的,这不是我的想出来的……”
“我知道不是你想出来的,如果只是你,拿不出钱把我周围的人都收买了。”齐泽轩说完这句话,夏小品的眼里又泛起了希望,刚要开口,便被齐泽轩的问语压了下去,“他答应给你多少钱?”
夏小品这下是跪也跪不稳了,手扶着地面,摇摇晃晃地闭上眼:“三十万。”
“一句话就换三十万,怪不得你会答应。”齐泽轩竟是笑了笑,饶有兴致地问,“那他后来给了吗?”
夏小品咬咬牙:“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羞耻,她立马迫切地解释道,“他本来是让我说你已经对我多次行了不轨,可我在最后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