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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最早出现于那个精英论坛,短时间内被转到了微博,引来了大量转发。
也许不是所有转发的人都认同这句话,但是无疑,这种全新的说法让更多的人对这个事件背后的意义产生了深思。
后母戊方鼎仅仅只是一件物吗?
或者换句话说,“物”本身只是物品吗?
它背后还有着什么,让交会时,无数人蜂拥至华夏馆参观,让他们在看着这由历史延续而来的或美仑美奂或朴实古拙的器物时,会由心底产生一种骄傲感与沉醉感?
物是华夏的物,是华夏历史的结晶。
我们是华夏人,这片土地是我们的,这段历史也是我们的。
后母戊方鼎这样的历史重器,镇国重宝,它代表的是华夏明的一部分,而不仅仅只是一件“非常值钱的物”。
把它用钱来计算,简直是在侮辱它!
现在,它的身笼罩着一层阴影,那么每个人都有义务去投票,去为它的真假负责!
这句话出现之后,络的讨论顿时转了一个风向,一个最直接的表现是,秋节前后前往帝都的火车票汽车票,一瞬间销量大增,天坛周边的宾馆酒店更是直接爆满。
为一件物、一个投票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真的是非常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
然而,像有某种熔岩在人们的血管流动,即将要爆发出来一样,接下来一段时间,无论络还是现实,大部分人口说着的都不再是抱怨和质疑,而是实打实的讨论。
后母戊方鼎究竟是什么?它出自什么时候?有什么样的特征?辨别它的真假有没有什么样的决窍?
还有人研究得更加深入。
后母戊方鼎诞生于商朝,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方鼎在那个时代拥有着什么样的意义?整个朝代的历史气质是什么样的?
电视、络出现了无数关于方鼎的专题节目,苏进当时在华夏馆对它进行全形拓操作的视频被一次又一次地重播,达到了百万近千万的播放量。
那个视频非常完善,几乎摄入了方鼎的方方面面、每一个细节。
甚至还有人开始打听,能不能想办法买到当时全形拓的拓样,算不是原件,是复制品也好。
最后临近秋时,几乎人人口都是这座方鼎,连小学生也能对着方鼎的前世今生写出篇小论来。
围绕着一件物,能够引起这么大的反响,不仅前所未有,更是再有先见之明的人也想象不到的。
甚至有些知情人士在私下感叹,苏进一开始做出这样的安排,是不是早预见到将要发生的一切了?
当人们对一件事物了解到足够的深度时,会诞生新的想法。
商朝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那是三千三百多年前,人们的生活资料极度缺乏,生产工具极为简陋。
而在这样的条件下,制造出了这样一座重达832公斤的巨鼎!
后母戊方鼎的气势雄浑,造型厚重典雅,面还有多种不同形式的纹饰,十分精巧。
青铜是铜锡合金,在三千三百多年以前,用千公斤的原料,制造出合金青铜,再用陶范法制造出这么巨大的方鼎,简直超乎了人力之所及,与正常人的想象!
你越了解一样东西,越容易对它产生感情。
当人们对后母戊方鼎的了解达到一定的程度时,越发痛心它可能会被以假乱真。
赝品终究是赝品,伪造得再像,也不是三千多年前先民们怀抱着对世界的敬畏与对天地的虔诚,用尽全力创造出来的那座方鼎。
这座方鼎要是被假的替换了,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绝对不能被容忍的事情!
此时,在山西某处,汪煤球合一本书,取下眼镜望向远方。
夕阳照在他的脸颊,明暗交错,竟然让这个暴发户老板多了几分书卷气。
他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对旁边的岑小珍说:“娘的真没想到,老子有一天也会这么认真地看书!”
岑小珍面无表情地说:“我以前以为老板喜欢物其实只是喜欢钱,现在看来要收回我的想法了。”
“嘿!”汪煤球瞪了岑小珍一眼,接着却又摇了摇头,“以前你这样想,也不算错。老子哪真的看得出来物哪里好,不是因为它值钱又有格调,想充个大瓣蒜!”
汪老板向来耿直,这时候也说得一点保留也没有。接着他拍拍那本书的书皮,道,“不过最近看了这么书,觉得物啊,历史啊,这些东西还真的挺有意思的。我先觉得,三千多年前,那是什么时候,怎么能做出这种鼎来!不过回头想想我们小时候,开矿挖煤,也是靠人的两只手,靠那些最简单的工具。”
他叹了口气,脸却是挂着笑容的,“时代啊,变得太快了。不过还真是怀念以前的那股劲儿……”
他再次看向窗外,夕阳火热,散发着最后的余晖,虽不明亮但格外绚丽。
岑小珍看着他的侧面,表情一时间变得格外柔和。
安静了一会儿,汪煤球突然再次转过头来,问道:“说起来,我看了这么多书,查了这么多资料,应该对24号的鉴定有点谱了吧?嗯,是真是假,我觉得我能认得出来!”
汪老板自信满满,岑小珍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物鉴定,真的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如果真的能这么简单地分辨出来,国家物局为什么还要搞这样一出,让万人投票来决定方鼎的真假?
她看了汪老板一眼,最后还是决定什么也不说。
她关注了苏进一年多,这个人做事向来有谱,从来不乱来。
物修复,本来是一项格外需要谨慎小心的工作。
他这样号召,一定有他的目的。
他既然能相信普通人能鉴别出来方鼎的真假,也许汪老板这样的人,真的能认得出来?
像汪煤球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
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把大部分工作学习之余的时间都交给了后母戊方鼎。
各站有关方鼎以及青铜器的章视频的点击量都大大增加,衍生出来的其他物的数据也各有大量提升。
实体书店里,销量排名前十的书籍一大半都被物相关垄断,后母戊方鼎与青铜器占了一半,另一半里,相关盗墓与物走私的也有不少。
这种热潮,放在六年前简直难以想象。算传统化复兴运动开始后的五年间,也没人能想到能走到这一步。
在浏览了大量资料,做了大量功课之后,人们关于“该不该由我们来鉴定”的质疑声已经小到几乎听不见了。
现在大部分人都知道了,大多数情况下,物鉴定并不是一项高深莫测的玄学,而是由大量知识累积起来的判断。
譬如一幅书画,要鉴定它的真假,通常要用纸张、裱糊方式、款识、画风等多个角度去观察。
现在他们对后母戊方鼎已经懂得够多的了,应该有底气鉴定它的真假了吧?
在人们逐渐诞生出来的自信里,投票时间渐渐接近,秋节将要到了。
0866 不要忘记
九月二十四,秋节。
帝都天坛,古代是皇族祭天的场所。近年来,它是物协会的办公地点,同样也不对外开放。
于是,这座华美而庄严的场所,对外一直保持着一种神秘感。
秋节这天,天坛首次对公众免费开放,人们得以透过面纱,一窥它的真相,很多人的心里,都是非常激动的。
一早,天坛门口堆满了很多人。
随着这件事的热度越来越高,关注它的人数越来越多,相关部门一早做好了准备。
如今,天坛路全线禁车,虽然人多,但井然有序,并不显得混乱,也让很多人放下了一颗心。
这些消息通过电话传到了苏进的耳,他面带微笑,点头说:“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这有什么可谢的!”蓝方彬清爽的声音传来,“这本来是我们应该做的!”
蓝方彬又给他介绍了一下现场的情况,最后什么也没多问,直接挂断了电话。
事已至此,没什么可再多问的了。他们只有全心全意地支持苏进,共同主持好这次投票活动。
苏进很明白他们心里的想法,他放下手机,看了看蓝方彬传过来的几张现场的照片,表情平静而淡然。
他回身走进房间里,谢进宇和谢幼灵父女俩都已经停了筷子在等他。
“你们先吃啊,不用等我。”苏进重新坐下。
明明只是早餐,谢进宇却准备得非常充分,各色各样的餐点用精致的小盘子装着,摆了一桌子,简直都有了点粤式早茶的感觉。
“而且这也太多了,不用这么辛苦的。”苏进明白他们的心意,心里也觉得温暖,但还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哪里辛苦了,有幼灵帮我,材料一早准备好了,早只需要热一下行了。幼灵现在挺能干的,什么都会。”谢进宇笑呵呵地说。
“什么现在,我一直都很能干!”谢幼灵不满地哼哼。
“小猪哼哼。”谢进宇笑着要去戳她的脸。
谢幼灵光速闪开,不满地端着碗站起来:“我已经长大了,请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看!”
“幼灵的确长高了不少。”苏进抬头看她。
这大半年,他一直在外面奔波,除了偶尔通一下电话,基本没怎么见过谢幼灵。
小孩子长得是快,半年不见,她以前高了半个头,身高已经接近苏进的耳际了。
苏进最初见到她时,虽然也很独立,但还是一团孩子气。而现在,她开始抽条,从可爱变得秀美,已经渐渐显露出一些少女的风姿了。
谢幼灵得意地说:“那是当然,我还会更高的!”
她笑出酒窝,对苏进说,“哥哥,我还做了酒酿圆子,拿来给你尝尝吧。”
不等苏进回答,她放下碗,去了厨房。
“孩子长得真快,不知不觉长大了。”苏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