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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就开始回想在公寓里和惜年的争吵,惜年决然的对她说:“你要走出这个房间,我们就完了。”想着想着又开始哭了起来,可是现在寝室的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了,所以她不敢哭出声来,她把手放在自己的嘴里,死死的咬住。眼泪打湿了枕头,她又打开手机拨打惜年的电话,那边传来关机提示。她给惜年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将手机收好放在枕头下面,做完这些以后她开始回忆和惜年认识以来发生的点点滴滴,那个男人好看的眉毛,好看的脸。说的好听的情话,吻自己时眼里的温柔,抱着自己时手上的力度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可是却爱她爱得卑微,爱得绝望。
她爱那个男孩,所以她不能和他分手,她要学会争取。可是她找不到惜年,也联系不上他,她该怎么办?
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天亮了以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里面没有短信,没有电话。这不要紧,她也可以主动,她又拨打顾惜年的电话,那边还是关机,她想着可能是手机没电了,也有可能是晚上关机现在还没打开,于是起床洗脸刷牙,她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眼睛肿肿的,她用洗脸帕沾点热水,然后敷在自己的眼睛上,一分钟过后拿下来看到自己的眼睛好了一点点。
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她立马拿出来接听,那边浮生问自己要不要出去一起吃饭,然后他就要回自己学校。锦研告诉他稍等自己一下,然后提着包包出了门。
随便吃了一点后浮生对锦研说谢谢,锦研赶紧说浮生不要客气,我想如果我遇到麻烦你肯定也会来的不是么。浮生说当然。
送走了浮生以后锦研又打车去了惜年的公寓,她在门外敲了半小时门,然后一边敲一边叫惜年的名字,一个小时以后她终于接受了惜年已经走了这个事实。
她又拿出手机拨打惜年的电话,那边已经开了机,但是没有接听,她一直打一直打,直到那边又关了机。那一刻锦研心里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绝望,惜年是真的不要自己了么?可是又安慰自己说:不会的,他那么爱自己,以前自己犯了错他还不是都原谅了自己,她相信这次肯定也一样。
那几天玄锦研就在拼命拨打电话和发短信中渡过,可是不管他怎样找他,他都置之不理。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叫室友帮自己订了一张去北京的机票,然后写了张请假条说自己家里有事急需回家一趟交给室友帮忙带去给老师,第二天早上她随便装了几件衣服后就直奔机场,到北京时是上午十一点。
她听惜年说过自己的学校,坐上的士以后就急忙跟司机说:“XX大学,麻烦师傅快点,再快点。”她觉得那一条路怎么就那么漫长,走了好久好久。到了学校大门后她直接给司机一百元说不用找了后就朝着学校里面跑去。她忘记了自己对这个学校一点都不熟悉,在学校里面像无头苍蝇一样串了半个小时后她开始想说不定去学院能够找到。
于是她随便找了一个路人问外国语学院在哪里,恰好那个人正要去那边,就带着她一起过去。已经中午十二点多大家都吃饭去了,她就在学院下面站着一直等一直等,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两点多了却还是不见有人过来上课。她又打开手机拨打惜年的电话,那边还是不接,正准备发信息告诉惜年自己来了他的学校,就听到那边几个学生提到了顾惜年的名字。
“林岚,你说惜年最近怎么了?谁跟他说话都不理,是不是感情出了问题啊?”
“我也不知道,上次他去了成都回来就每天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的,好像有做不完的事。”
“我上次听他打电话,好像是学院问他关于出国的事情。”
“他不是不去了么?”
“那天听他的语气似乎要去,而且应该快了,就这几天的事情。”
玄锦研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她在学校里面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周围天南地北的同学川流不息,落叶缤纷的时节里,冷风放肆的吹。大把大把不知名的野花,也开始枯竭凋谢。有爱好学习的人拿着英语书在背诵,有成群结队的朋友在那边林子里坐下谈天说地,还有老爷爷奶奶背着孙子在学校匆匆而过。她觉得眼睛有点酸痛,于是抬起头来看看天,然后看到了一群拍打着翅膀的冬候鸟在天空划过,她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签字笔,在座椅下面写上了顾惜年三个字,然后站在湖前,轻轻的说,惜年,惜年。
下午她在北京的火车站买了一张晚上回成都的硬座票,坐在车上时,她才想起来这一天都还没有吃饭,然后拿出自己买的面包就着矿泉水吃了起来,可是面包太硬,她喝了一口水又觉得好凉,喉咙在这种刺激下疼痛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糟糕透了,然后把面包收起来,把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眼泪就从指缝间,一点一滴流淌下来。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的死去,但是她又无能为力。
、谁的日子平淡如水
“锦研,你今天几点下班呢?”丹南拿出手机偷偷给锦研发信息。大概过了两分钟,丹南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拿起来打开阅读:“不知道呢,这群大妈真是无时无刻不折腾人呐。”
“做导游那么累,叫你换个工作你还不愿意,你也可以做计调嘛。实在不行,做文秘也行嘛。每天到处跑,多累啊!你看你,都瘦得只剩下骨头啦,也晒黑啦,再这样下去以后嫁不出去
啦。”
“南南,我耳朵都要起茧啦。”
“那你听进去了没?”
“南南你饶了我吧。”
锦研把手机放进包包里面,拿出小蜜蜂开始给今天的客人介绍景区的历史文化风土人情,奇怪的是经过这一年多的磨砺,她觉得自己现在能够很自然的想起那些书上的知识。
现在丹南在一家时尚杂志里面做编辑,每天接触的都是些高端人士,有时候锦研也会开玩笑的问几句:“有没有见到啥明星或者是成功人士啊。”
“姐姐,你给我解释一下啥是成功人士?”
“比如说某公司总裁啊,董事之类的。都长啥样?高富帅?”
“你想太多,如果我告诉你一般都很丑你会不会失望?上个礼拜去给一公司做采访,见到了他们传说中的副总裁,清华大学建筑系的高材生。可是长得猥琐至极啊,整个一秃顶大叔。”
“那人家上了年纪肯定得掉头发啊,你都说了那是大叔。”
“忘了告诉你,那位大叔今年才三十出头,乖乖,这得有多少的辛酸史啊,唉,一朝掉了少年发。”
“。。。。。”
晚上将客人送到下榻的酒店后,锦研就去丹南的公司楼下等她一起下班,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下面停着一辆很拉风的兰博基尼。她对车其实是没有多大的概念的,只是丹南是做时尚杂志的,每天都要跟她讲一些时尚界的东西,因此她知道了兰博基尼绝对是有钱人+富二代的产物。不过她也就好奇的看了那车一眼,毕竟车子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还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品,更何况这是消费水平堪比天价的上海。
还记得刚来上海时,那段时间对上海的一切认知都是零。她不想再留在成都,那里于她而言承载着自己和顾惜年的所有爱,太沉重了。其他城市她都不熟悉,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让自己渐渐忘记过去,慢慢挣钱过上平淡生活的地方。
她用了整整两年来消化掉顾惜年早已经不要自己的这一事实,起初的时候她的手机从来都不敢关机,不敢离手,就算是上体育课她也一样是拿着手机去,可是慢慢的一个月过去了,顾惜年还是没有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她进他的空间去看他的新动态,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几天前的留言,是问顾惜年在法国的一切都还okay么。然后她删除自己在顾惜年空间的访问记录,走到学校的水上图书馆旁边的小湖边木椅上坐了整整一个下午,最后她给浮生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唱歌,自己过去。
那天晚上她坐在观众席下面听着浮生唱歌就一边流眼泪,浮生唱完歌走到自己身边,然后她听到一个声音对自己说:“锦研,如果你觉得难受的话,就哭吧。”
她抬起头来看着浮生,浮生也学着以前顾惜年的样子揉揉自己的头发,然后带她坐到酒吧的角落里,玄锦研在那里喝了她人生中的第一瓶酒。后来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只有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了丹南。
丹南对锦研说:“你真傻。”然后锦研就笑了:“南南,过去的一个月里,我真的挺傻的。不过未来的一生里,我一定要聪明的过。”
是那时候开始的吧。她伤心的时候,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就只有丹南和浮生,丹南对锦研说:“锦研,毕业后来上海吧。那里的东方明珠很漂亮很漂亮,浮生也要来哦。北京太冷了,我们年轻人就要有梦想,不去政治中心,那就去经济中心。”然后她看到锦研回了一个字“好。”
之后的两年里,玄锦研认真的上课,她仍然会去酒吧看浮生,然后无意间遇到了苏晓。自从那次苏晓帮了自己和浮生以后,玄锦研对他就没有了之前的戒备。慢慢的竟然也成了朋友,不过她对苏晓的了解仅限于他有一个好的家庭,在XX大学念书,其他的一概不知。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告诉我你跟警察打交道的时间比我念书的时间都要长,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混黑社会的呢。”
“嘿嘿,气势上肯定要先压倒你们嘛。再说了,我也没有骗你啊。我因为犯错比较频繁,所以就经常去那里啊。”
“那为什么那些警察会怕你呢?”
“因为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啊。”
“你家很有背景??”
“不告诉你。”
“切。”
从那以后,偶尔苏晓也会去锦研的学校找她一起去酒吧,其实有了苏晓在,锦研反倒觉得方便了不少,至少没有人会再找浮生的麻烦。
然后就是论文修改,毕业答辩。玄锦研因为平时有很多的实习经历,所以在毕业的时候是顺风顺水,一答辩完,她先是回家看了父母,一个星期以后直接和浮生一起去了上海。
在路上浮生问起了她关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