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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满夕是梁若白在国内认识的,梁若白生平中第一次从苏满夕身上体验到死党的感觉,梁芮在一所初中读书,又升入同一个高中。后来,苏满夕在梁若白所在的学校念了一个两年的Master。
回来后,自然要约见苏满夕的,两人选在了B市属于随处可见的小咖啡馆;占地不大,有明亮的落地玻璃;窗外是高高的大厦;偶尔会有乐者来弹弹钢琴;十分适合情侣或者发呆的白领。
此时,两人坐在咖啡馆里头,梁若白细看过去,苏满夕的肤色比以前白皙了许多,无瑕而动人;圆亮分明的杏眼;双唇涂了淡淡的唇膏,两颊似乎带着美好的容光。想起她之前亲眼看到她和一个男人挽着手;在西单的香水专柜试喷香水的那一刻。苏满夕大概是有男朋友了吧,不过苏满夕不急着告诉她,她也不急着问。
“满夕,你在民生银行做得怎么样?”梁若白开口问道。
“还好。”
两人谈了几句苏满夕工作上的事情后,苏满夕突然张口问道:“若白,你回来后见了屈煜了吗?”
梁若白喝了一口咖啡,心中的记忆微微荡漾开。梁若白根本不喝咖啡;但为了屈煜;她愿意打破惯例。
自此之后;每每只要一沾咖啡;一闻到咖啡那香醇的味道;她就会想起他。
她是不到14岁认识屈煜的。那个寒假的冬天,她都在上美院的美术班。
屈煜比她大三届,总是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在那个冬天,同上美术班的他每天都会陪着梁若白走过美院的那条巷子,看着她上了梁芮的司机吴叔的车才放心离开。
每次画笔在宣纸上滑动,勾勒出流畅明快的线条的同时,她总是忍不住去看身侧屈煜的脸,去看他修长的手指握住素描笔,手腕灵巧地在素描纸上移动。
那时的他长相出众,气质同样出众。平头;身体修长而瘦削;一双丹凤眼;挺拔的鼻梁,丰润的唇,眉目入画。
从不满14岁到16岁的夏天,她的生命里都有屈煜。
苏满夕打量着梁若白,见她没有答话,便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正要往下说些别的的时候,梁若白开口了:“那时候,我还小,几个人会在大学毕业后立刻去见初中高中时的朋友呢?”
即便是最亲密的朋友间也会有罅隙,而梁若白和苏满夕之间的隙刺便是屈煜。说到梁若白和苏满夕为何最终成为朋友,也许,部分地是因为屈煜不属于她们两人的任何一人,于是两人奇怪地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是啊,”苏满夕低垂下眉目,没有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轻轻咳嗽一声,状似不经意地继续说道,“听说他继承了父亲的公司,还开了一家画廊。下次,我们兴许可以一起去看看,就算不去画廊看,总还是要去参加他的婚礼的。听说他和贝家的二小姐……”
梁若白刚才并没有制止关于屈煜的话题,而苏满夕的话语震入她的心潮,她一听到关于屈煜的未婚妻的消息,情绪激动,猛然站了起来,面色变得惨白;双眼之中掠过一阵哀痛:“别说了,满夕,别说了!”
苏满夕时刻关注屈煜所在的圈子,所以知道这些消息。又因为曾亲眼见过屈煜和梁若白友谊和睦的模样,所以忍不住将她知道的关于屈煜的消息说了出来,没想到梁若白会这样激动。她暗暗觉得奇怪,那两年,或者是后来,究竟还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好好,我不说了。”苏满夕见梁若白激动之下打翻了桌上的咖啡,连忙叫了服务员来收拾,又另点了一杯别的,“大小姐,消消气。”
梁若白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低垂着头;脸上满上痛楚的表情。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面容已经恢复了原来沉静如水的状态,眼睛中的郁色慢慢被平静取代,她呷了一口服务生立刻送上的新咖啡,苦笑道:“不说那人了,我家里最近出了一点事情,你回来得比我早,可曾听到什么风声?”
这两天,梁若白一直在探查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风声丝毫不透。她也在想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一旦家里真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难怪你气色不太好,”苏满夕关切地说道,“你们高墙大院里的事情怎么倒问起我小老百姓来了?天塌下来不是还有老梁顶着吗?别瞎担心了,把身体养好是正经,我在西雅图见你那会儿,你的状态可好多了。”
大概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到最后摊牌的阶段,正在内部解决,没有透露到外界去。梁若白皱了皱眉头,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了。本来她要去杭州待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要呆上多久,而寻找生母的事情一直悬在心上。原来想让苏满夕帮帮忙的,但是现在想来,苏满夕一个坐班的白领,入职不久,哪有功夫管这事啊,便没有提这件事情。
“这事是压不跨我的,”梁若白振作起来,“后天我八点的班机就飞杭州了,等回来一起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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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白冷眼瞧着鞋柜里一溜的名牌鞋子,没有一双低于五公分,都是梁芮的现任妻子越若玺的。梁若白套上一双运动鞋就出了门。
一回来就被越若玺安排去相亲,真是愁自己嫁不出去赖在梁家愁过头了。她也没怎么打扮,很随便地就出了门。
B市的天气一直很干燥,这一天难得地下起了小雨,整条巷子有种静谧迷幻的美感,梁若白从梁芮的车里走下来,往前走去。
梁芮紧跟着她。
“不用跟着我了,完事后我自己打出租回去。”对于梁芮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梁若白感到有些不自在。
莫非这个时候还要亲自到场看着她吗?梁若白在心中冷笑。人,天生就有一颗犯贱的心。既然取了越若玺,生了传家的儿子,为什么还要跟着她?他到底还想要怎么样?
梁芮生生地止住了脚步,小心翼翼地递上一把浅蓝色的雨伞。
“这个忘了。”
梁若白闻言一怔,忍不住侧过脸去。梁芮已经不像当初初识时那么年轻了,即使她不曾留意时间的流逝,在岁月交替,季节的更迭之后,不知不觉也过去了八年时光。
她不想去接那把伞,但看到梁芮身上已经被打湿,感到有些不忍。她犹豫了一下,接过那把伞,露出还算逼真的假笑,而后自顾自地往前走。
转过弯,她就把伞搁到了包里。她始终无法接受他的融融关切。
远远地,她看到咖啡馆的落地玻璃窗,咖啡馆门外是几颗银杏树。梁若白驻足犹豫,她不想相亲。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浅色的身影跑了过来。
“你好,是梁小姐吗?”对方撑着绿格子伞,微笑着问道,整个人彷佛和煦的春风。
梁若白愕然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他看起来温和有礼,五官细致,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梁若白礼貌地应道:“正是。”
“怎么没有打伞就过来了,我是兰冉。”男人将伞靠近她,摆出一副呵护者的姿态。
他靠得这样近,让梁若白有些不适应。爱情不是牵线偶游戏,她不愿意随便被别人牵着线走。越若玺一门心思想要将她早点嫁出去,可她偏不能如了越若玺的意。想到这里,她便离男人远了几分,男人显然察觉了她眼神和动作中的疏离,但面色不变,和煦的表情也不变。
“梁小姐,不知道今天你想去哪里”
听到男人的话语,梁若白收敛了眉目,没有应答,却也没有再刻意远离身侧的男人。
两人去附近的咖啡馆里坐了下来,梁若白有些不自在,打量着咖啡馆里挂着的字画。
兰冉见她没有说话,顺着她的目光便说道:“你对古董字画有兴趣吗?”
梁若白见男人顺着她的目光问她话,也不好再不答话,便应道:“还行。”
“我听说这附近有一个地下拍卖行,今天有一场拍卖会,不知道梁小姐有兴趣吗?”兰冉的眼睛依然是亮亮的,看不出他情绪有什么波动。
“也好。”梁若白跟着兰冉绕了一个街道,便看到人流竟然都往一处去。
显然那家不远处的酒吧地下有一家拍卖行,门口守卫森严。兰冉拿出了两张贵宾票,梁若白才知道兰冉恐怕早已经打算好来这个拍卖行了,难得他肯在楼上陪着对他不理不睬的她喝咖啡。
两人顺着如织的人流从阶梯往下下去。
红豆杉雕刻的大门;显出这家拍卖行幕后老板的背景不简单。
来人一进大门后便看到一颗拳头大小的珍珠就是几年前伦敦拍卖行被人以1。2千万英镑给拍走的珍珠。
再往前走去,迎面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让闻到人立感全身舒畅;大厅里几件古唐木具;反映着主人的文化与修养;细细一闻你会发现厅中的淡香就是从这些木头中散发出来的,正是檀香木。去年B市曾经有一截两米多的千年檀香木就卖出1亿美元的天价;而看看这些家具;自然又是价值不菲。
大厅四周墙上挂着几幅简单的山水字画;周边柜子上所摆放着瓷瓶,玉器。
梁若白进来后才知道今天的拍卖会是一场慈善拍卖,来的人中间有名流也有不少明星。
拍卖的物品价值大约并不高,而拍卖行所得的钱是要捐出去做慈善的。
梁若白来的时候,拍卖会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3 故人与新人
她看到此时主持人面前的桌子上摆的是一件手提包;LouisVuitton的经典款,看起来只有九成新。
听到周边人小声的窃窃私语,才知道这是一位颇有北京的京城名媛的,而那位大小姐今儿个就坐在贵宾席上,想必也有不少的红三代富二代来捧场。
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去,梁若白看到那姑娘外貌可爱动人;黑色的长发用精致的蝴蝶结挽起,垂在脑后,一双灵活大眼画着淡淡的烟熏妆,白皙细致的面容;教人想不注意都难。DOLCE&GABBANA的印花上衣,GUCCI的短裙衬托得她娇小而灵动。涂着精致的粉色亮片指甲油的手交叉合拢搭在大腿二分之一的位置。
梁若白只听说过明星或者名人会拿出自己用过的物品出来拍卖,没想到所谓的京城名媛也会做这样的事情。有种女人,不管什么样的背景下;都能够能够泰然自处,永远知道自己在哪里;要